不朽仙子坐著冰冷的皇位,輕輕嘆氣。
“這椅子又硬又冷的,都當上中央大陸的主人了,連把好椅子都不置辦。”
夏帝:“…”
本來我覺得坐皇位挺好的,怎么你這么一說顯得我這么可憐。
“還是朱天會享受,他做的帝椅可比這個舒服多了。”
朱天興趣廣泛,包括但不限于跳舞、造家具等等,妖國皇宮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朱天自己造的。
從這個角度看,妖國皇宮的逼格要比大夏皇宮高得多,乃是半仙制作。
諸如上古五仙洞府的家具,都是朱天制作的。
金采薇聽說她爹的棺材都是朱天造的,論起這方面手藝,大長老都比不過朱天,甚至是遠遠不如,這是合體期和半仙的差距,無法用任何技巧彌補!
“玉璽在哪呢?”不朽仙子坐在皇位上都不安分,四處摸索。
“找玉璽做什么?”陸陽問道,這可不在計劃當中。
“看看玉璽什么樣,不是說當皇帝的都要有玉璽,本仙身為初代豆帝,看看大夏的玉璽什么樣,也好防著造一個。”
不朽仙子做事講究,當皇帝就要有當皇帝的樣子。
陸陽看著仙子穿著的皇袍,前面繡著不朽仙子的笑臉,后面繡著大師姐冷若冰霜的俊臉,覺得不朽仙子也不必在玉璽方面過于講究。
反正就算拿著玉璽,也不像皇帝。
眾人都是第一次當小偷,都沒什么經驗,不知道現在要干什么。
敖靈慢悠悠的參觀大明殿的壁畫,壁畫講述的是姜家如何在大虞末期崛起,迅速成長為爭奪天下的幾大勢力之一,姜家和孟家是如何聯手鏖戰虛空至尊,兩家又是如何分道揚鑣,刀兵相見,爭奪天下霸主之位。
“這壁畫用的顏料不行啊,這都開始脫色了。”敖靈點評道。
“想當初我們家的壁畫都經過歲月仙加持,不受歲月侵蝕,恒定常在。”
“還有這些法寶品質也一般,也就是長得好看。”姜漣漪指著靠近墻邊,那里有一排作為裝飾品的法寶。
“我們家的法寶都是應天仙煉制的,清一色的仙寶級別。”
夏帝:“…”
你們不要太過分啊,這又是歲月仙又是應天仙的,這大明殿怎么說先祖督建的,你們留點面子。
先祖姜平安又不是煉器方面的專家,去哪找那么多仙寶充門面。
還是金采薇沒見過世面,不至于到處挑毛病。
金采薇目光灼灼的看向皇位:“這皇位能賣多少錢?”
他們窮奇族正是需要靈石的時候,要是能把皇位賣掉,就算不虛此行了。
不朽仙子好心解答,打消了金采薇的念頭:“就是樣子貨,值不了幾個錢。”
一行人偷皇位的同時,順便參觀了一遍大明殿,指指點點的。
“這皇位怎么搬走?”姜漣漪問道,這皇位是有主之物,不能放進儲物戒,要是這么直接搬走,未免太顯眼了。
“我來。”金采薇自告奮勇,催動平面道果雛形,伸出兩掌,一上一下,皇位剛好夾在中間。
她輕輕一拍手,皇位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
“搞定。”
金采薇把皇位壓成平面,卷成畫軸,抱在懷里,這樣目標就小很多了。
“你這道果雛形用起來挺方便啊。”
“那是,別說區區皇位,就算是整座皇宮我都能壓成平面。”金采薇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的能力。
“好了好了,快走。”不朽仙子招呼眾人。
眾人被金采薇壓成平面,故技重施,離開皇宮。
第二天一上朝,姜群看著空空如也的位置,目瞪口呆。
“椅子呢?”
我是說過椅子不舒服,可也不至于給我搬走了啊。
近日,帝城發生兩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一是五皇子罪行揭露,其黨羽相繼落網,官場震動,許多官員都被革職。
二皇子聽到這則消息,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才距離四弟出事幾天,四個皇位繼承人就剩下他和大哥兩人了。
考慮到陸陽在這一過程中起到的重大作用,一經紕漏,很容易遭到五皇子殘黨的報復,因此刑部并未將陸陽的功勞公布出去。
二是有膽大包天的大盜,盜走了皇位。
有小道消息稱,那天夏帝和大臣們一樣,站著上早朝,廣受大臣們好評。
皇位放在大明殿十萬年,都不曾挪動過位置,人們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有人懷疑是消失已久的盜祖、也有人懷疑是銷聲匿跡的盜王,也有人說是他們的傳人出山,揚名天下。
說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沒有一個定調。
徐鑫愁眉苦臉的來到皇宮,步伐沉重,猶如墜鉛,世人說什么他不管,反正都是捕風捉影的謠傳,隨便怎么說都行。
但他不行,陛下給他下了死命令,要求務必要查到皇位的下落。
其實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去問皇位的主人,皇位在哪里,但皇位是姜平安的東西,大皇子怎么也不敢因為這種事情跑到禁地去叨擾老祖宗。
那就只能苦一苦徐愛卿了。
“調查的怎么樣了?”徐鑫帶著一眾精干下屬來到大明殿,這些下屬都是刑部出了名的神探,任何蛛絲馬跡都難逃法眼。
可他們要在這件案子上栽跟頭了。
“啟稟大人,作案之人極其狡猾,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下屬們從皇宮外圍到大明殿,調查了好幾遍,一丁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是有藏匿之能的人作案?”徐鑫皺眉問道,他自身也是一名神探,只不過當上尚書后,許久不破案了。
刑部侍郎搖頭,攤開鋪滿整張桌子的地圖,這是極其細密的皇宮地圖:“大人請看,皇宮內有多重陣法探測,還有大內侍衛巡邏,除非是仙人出手,不然總能留下一點東西。”
“可仙人不可能去偷這種無聊的東西。”
仙人都修煉到盡頭了,喝多了都不可能跑到皇宮偷一把椅子。
徐鑫嘆了口氣,說出另一種可能:“作案之人非常熟悉皇宮布局,是熟人作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