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語言的藝術
他把白恩的話向面前的庫里和坎貝爾重復了一遍，不解的道，“先祖是靈魂還是幽靈，能不能摸得著，能不能看得見？”
經過跟著坎貝爾和休思敏的學習，如今他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大陸通用語的讀和寫，也讀了不少人類書籍，但是，包括魔法、牧師、騎士力量傳承方面的書籍。
因為對這些力量沒有切身感悟，跟讀天書沒有區別。
所以，這個世界靈魂和力量都不是肉眼可見的，是神秘的，富有影響力的，對他來說，依然是一種玄學。
哪怕有個普通的蓋革計數器或者高斯計、雷達感應器也好啊！
起碼有科學計量單位。
庫里兩手一攤道，“夏洛爾，你知道的，我是個戰士，我不懂祭司的力量。”
夏洛爾道，“你跟著比約恩祭司那么多年，就沒見過先祖的力量？”
庫里搖頭道，“先祖的力量，通過大祭司的吟唱，可以讓你感受到，你是看不到的。
除非你能成為大祭司。”
“你說的都是廢話。”
這要不是自己的老表，夏洛爾直接就一腳踹過去了。
“夏洛爾，”
坎貝爾突然出聲道，“騎士小說里，我們獸人通常是反派，是欺壓人類的惡人，我看過一本小說里，有個非常可惡的獸人祭司，他便說過這句話：
先祖的能力是在軟弱的獸人身上顯得完全，而我們也需要夸自己的軟弱，好叫先祖覆庇我們。”
“看來我們的先祖和神，都喜歡有敬畏之心的人，教我們忍辱，”
夏洛爾豁然開朗，“說什么：能夠忍耐他們的，必定超越他們。
這是讓我做孫子啊？”
“夏洛爾，可不能亂說話，對諸神和先祖保持敬畏心，這是應該的，”
坎貝爾再次被夏洛爾這話嚇得魂不附體，“諸神和先祖聽見了，會懲罰伱的！”
“好吧.......”
夏洛爾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起無，萬一這個時代的神和先祖，是個擁有三百六十度攝像頭，全程無死角的掛逼呢？
哪天說他們壞話，被他們聽見，看見，還能有好？
庫里皺眉道，“這是白恩祭司在警告你？”
“大概是吧，”
夏洛爾嘆氣道，“他們這些上層精英說話就是這么含蓄。”
有文化的獸人，威脅人的方式都是這么獨特。
這位波林谷地大祭司，從哪里來的自信，認為自己能聽得懂，并且不會腦補過度？
這太看得起他了！
雪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冷。
因為天氣原因，人類與獸人的戰爭終究結束了，大王子羅伯特領軍退回王國。
新歷新年，也是獸人傳統的祭司日，在薩羅城失聯的波林谷地獸人，回來了百十個，皆在傳唱大王子的英勇。
夏洛爾蹲坐在門口，旁邊是燒的火焰竄的老高的火堆。
“烏鴉......”
牛頭人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么冷的天，他們也出來嗎？”
夏洛爾瞇縫著眼睛望去，一只黑色的烏鴉在一棵冷杉上撲騰了兩下，徑直朝著他飛過來。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雙手，烏鴉停在了他的手心里，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似有似乎的聲音。
“休思敏？”
夏洛爾左右張望，沒看到休思敏的身影，但是他的聲音卻真實的在他腦海里回響。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只烏鴉在手心里化成一團光亮，消失不見。
“這是祭司的信鴉，據說是先祖靈魂的化身。”
坎貝爾笑著道。
“那是怎么找到我的，還能準確送到我手心里的？”
夏洛爾總感覺，有點詭異。
休思敏沒有和他說過。
庫里甕聲甕氣的道，“休思敏祭司在你身上做了靈魂印記，無論你在哪里，他都能準確找到您的位置，沒什么稀奇，比約恩祭司就經常用信鴉找我。”
坎貝爾追問道，“休思敏祭司與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
夏洛爾回想了一下道，“他已經替我與白恩祭司、賽博族長，狼騎士那邊做了交代，我們安全了。”
說到這里長松了一口氣。
休思敏的金幣沒有白給。
“真的嗎？”
坎貝爾興奮的道。
“當然是真的，除非他騙了我們。”
夏洛爾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放松。
火堆一直在燒，即使是冬季，這片土地也不會缺少木柴。
煤煙味太大，夏洛爾連煤都不愿意燒。
他喝了點果酒，正準備睡覺的時候，他親媽，找了過來。
“媽媽，你還不睡覺？
這么冷的天，你出來干嘛？”
之前蓋的那棟宅子，夏洛爾交給妹妹和老娘住了，包括他老子席多都搬了進去。
現在這套新宅子，就自己一個人，就是為了避免她們的嘮叨。
“孩子，祭司日一過，你就二十了，”
伊娜皺巴巴的臉上擠出來了一點笑容，“你早該結婚了。”
“結婚？”
夏洛爾眼睛瞪的老大。
怎么就突然催婚了呢？
不可否認，他喜歡獸人女性的大長腿，野性嫵媚。
但是，他完全沒有準備啊！
“安麗，你們自小是一起長大的，好孩子，你們在一起是受大地之母祝福的。”
伊娜一臉的欣慰。
“安麗？”
夏洛爾直接跳起來。
安麗是庫里的親妹妹，他的表妹！
親近結婚生下來一個巨人魔怎么辦？
哪怕不是巨人魔，生下來一個地精，也不是太好吧？
“安麗很漂亮的！”
南妮大聲的道。
“滾蛋，回去睡覺，跟你沒關系。”
夏洛爾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妹妹，然后對著伊娜道，“媽媽，說什么我都不會同意的。”
帕蒂昂見媽媽望向自己，也趕忙擺手道，“媽媽，我有自己心愛的人，我向大地之母發誓，我不會娶安麗表妹。”
“我的孩子們，你們大了，怎么就不聽話了呢。”
伊娜不停的嘆氣。
“行了，別說了，你們回去吧。”
夏洛爾直接跑進了屋子，門一插，直接睡覺。
漫長的冬季里，獸人的食物并不充足。
食物存貯不夠的獸人，開始三三兩兩的在森林里打獵。
辛苦一天，所獲都不算多。
勉強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