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家客廳中,臟兮兮的吊扇在天花板上轉動,吹的斯嘉麗-約翰遜和詹妮弗-洛佩茲的海報獵獵作響。
海報貼的高度很奇怪,成年人站著,下巴正好處于海報中間。
兩位明星畫像破損,腰下腿上露出的是墻壁顏色。
不等馬丁仔細推理分析,布魯斯從臥室快步出來,一臉欲求不滿,低聲咒罵:“你這個發克地球的變態,為什么早來?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說服莫妮卡?”
馬丁給他根中指:“注意文明用語!”
布魯斯到處找:“我的槍呢?我今天要把你這坨臭狗屎打的滿天開花!”
馬丁說道:“我有一門炮,要不要借給你?”
身材豐滿的莫妮卡這時進了客廳,問道:“你們聊什么呢?”
布魯斯立即換了一張臉,撓著臉說道:“工作上的事。”
他從抽屜里拿出報紙,丟給馬丁:“這是亞特蘭大星際報,佐州最大的男性向小報,星際報從州議會前的抗議開始,連續報道衛理會和婦女會的沖突,寫了很多小故事,據說反響不錯,莫妮卡有個朋友做自由記者,認識星際報的人。”
馬丁翻看報紙,果然有相關報道。
用較難付諸于法律而大部分人又能看懂的方式,編造衛理會的高層發克婦女會某位理事,導致兩大組織不斷劇烈沖突。
這種小報當然不怕起訴,巴不得被這些知名組織起訴。
馬丁對莫妮卡說道:“能不能通過你的朋友,聯系上星際報記者,做一個關于野獸之家的報道?”
莫妮卡想到上次的支票,立即應道:“我打電話問一下。”
那邊給了肯定的答案。
“什么時候用?”莫妮卡問道。
馬丁略微盤算:“等兩天,到時我讓布魯斯給你打電話,完事再給你報酬。”
前次報酬很滿意,莫妮卡笑:“不著急。”
晚上,前往野獸之家俱樂部消遣的女顧客,發現今天搞活動,俱樂部免費贈送領章,佩戴領章的人,能在吧臺免費領一杯啤酒。
針扣式的領章,戴上后大部分人懶得往下摘,可能回去脫衣服才會想到。
馬丁晚上九點半離開俱樂部,開車以西條大街為中心,所有酒吧夜場進去轉了一圈。
每個夜場當中,都能看到佩戴徽章的女人。
她們離開野獸之家后,做著相同的事,勾搭男人或者被男人勾搭。
馬丁調酒的時候,與女顧客們交談過不少,對她們這個群體有些了解,浪騷不足以形容。
野獸之家的烈火,烤的本就干旱的土地裂開口子,等待瓢潑大雨降臨。
馬丁還與多名在夜場尋歡作樂的男人聊了聊。
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想在夜場泡個妞,還是免費的那種。
剩下的,則是基佬。
黑色酒吧,老板波耶特站在二樓,雙手撐住護欄,看著入口處涌進來的一批批女人。
這些人戴著相同的領章,他很好奇:“哪個組織的女人?”
上一次,衛理協會與ATL婦女會的人一番亂戰,給波耶特留下了陰影,婦女會的那群瘋子,不但敢當街脫內衣,還特么有人把屎扔到了黑色酒吧的墻上。
女人瘋起來,太可怕。
自那之后,波耶特面對老婆貝蒂的時候,當了好幾天軟蛋。
精神和身體雙重的。
旁邊的拉丁中年人迭戈早有關注:“對面野獸之家搞活動,贈送領章領啤酒,這些瘋女人被那邊勾起火,跑我們這邊來勾搭男人,進行二次消費。”
波耶特專門看了一會,那些女人陸續點了酒或者其他的,幫酒吧增加收入。
他問道:“這種情況持續很久了?”
迭戈說道:“從野獸之家生意火爆開始。”
隨著時間推移,時不時就有戴著領章的女人進入黑色酒吧,波耶特情緒平靜的時候,腦袋很清醒:“野獸之家來的這群浪貨急著找男人,離野獸之家最近的夜場,就是我們黑色酒吧,這些浪貨特別容易勾搭,能吸引更多男人,為酒吧帶來更多顧客。”
迭戈笑起來:“我們也弄到了好處。”
波耶特摩挲著黑色下巴,很認真的考慮:“有沒有好辦法,把野獸之家流出的這部分顧客,全部吸引進我們酒吧,為我們創造收入?或者,我們增加相關內容,搶來更多女顧客?”
迭戈說道:“我想想辦法。”
下面來了兩個大屁股女人,波耶特的黑臉綻放成菊花:“你好好想,我下去泡個妞。”
迭戈只能看著老板去泡妞,自己苦逼的想辦法。
他發現,那些騷貨中的大部分,對黑白什么的無所謂。
迭戈冒出個念頭,讓老板從南城找一批健壯黑小伙擺在酒吧門口?
連續三天晚上,馬丁都在西條大街以及附近的酒吧夜場打轉。
無論看到的,還是他親自問到的,都證明他的設想可行性極高。
馬丁不再遲疑,找上老板文森特。
反正成了收入不菲,不成收入同樣不菲。
馬丁可是經歷過馬振,又敢懟地球的男人。
來到二樓文森特的辦公室,馬丁直接說道:“老板,我想到辦法了。”
文森特問道:“能把客流量提高三分之一?”
“有可能。”馬丁沒有說死,而是介紹了下情況:“俱樂部主要以女顧客為主,亞特蘭大治安一般,女性擔心夜晚安全,10點尤其10點半以后進入俱樂部的人急劇下降,離開的人增多。”
文森特知道這些,略微抬起牛仔帽:“利用十點以后?”
“是的。”馬丁又說道:“我聯系了媒體,準備在媒體上花錢買報道,還要準備新的俱樂部海報。”
上次成功打下了基礎,文森特對馬丁有一定信心:“你去找達娜開支票。”
過了一段時間,馬丁去財務室,找達娜開了幾張支票。
翌日上午。
馬丁找到布魯斯,讓他聯系莫妮卡,莫妮卡通過自由記者朋友,聯系上亞特蘭大星際報的一名副主編。
兩人開著車,來到北城區,進了家咖啡館。
莫妮卡和她的自由記者朋友正在等著。
馬丁問了兩句,掏出兩張小面額支票,分別給了兩人。
俱樂部的錢,花起來不心疼。
自由記者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鐘后,亞特蘭大星際報的副主編巴克利趕了過來。
莫妮卡兩人主動離開。
馬丁客套一句,直接說道:“巴克利先生,我需要一篇報道。”
巴克利問道:“你有底稿?”
“抱歉,我寫不出來。”前身快樂教育都未完成,讀懂書和報紙已是難得,像埃琳娜那個白癡,稍微復雜點的文章都看不懂。馬丁問道:“我說主題和大致內容,你來寫?”
巴克利卻不說話,右手緩緩攪動咖啡,左手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兩下。
“報酬肯定讓你滿意。”馬丁從口袋里掏出支票,推了過去。
巴克利看了眼數字,微微搖頭。
馬丁明白:“加錢?”
雖然花的俱樂部的錢,但從口袋里往外掏錢,體驗真特么差。
馬丁又掏出一張。
巴克利滿意了,拿起兩張支票:“你說。”
馬丁踢了布魯斯一下。
布魯斯立即反應過來,手往后拉外套,衣襟敞開,露出槍袋。
“先生,記者是個高尚的職業,我有崇高的職業道德!”巴克利看得一清二楚,收好支票的同時,賭咒發誓:“你給錢,我做事,盡管放心。”
文明人辦事,就是這么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