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無敵真寂寞
回歸多特蒙德后，楚超便重新開始恢復正常的訓練節奏。
整個四月份，一共六場比賽。
聯賽已然進入下半程。
雙巡回賽制，對手分別是，科隆隊，萊比錫，柏林聯合，斯圖加特，法蘭克福，波鴻…
有著楚超在場，大黃蜂再次各種橫掃，平均每場凈勝球數量，都在三球以上。
德甲的球隊：…
表示很淦。
要不你還是去踢亞洲杯吧。
或者滾去別的聯賽吧。
德甲，真的折騰不下你了。
存在這樣BUG級的球員，當真是毫無任何比賽體驗。
客觀上來說，雖然德甲同位五大聯賽，但整體比賽強度和實力，比起英超以及西甲，還是有所不如的。
拜仁慕尼黑和多特蒙德，常年的老大老二，隨便出個妖孽，比如巔峰時期的萊萬，巔峰時期的羅本，巔峰時期的哈蘭德…對于當前的德甲版本而言，都近乎是無解的存在。
現在，又多了一個巔峰時期的楚超。
這樣的賽程，其實對于球員本身而言，也都沒有那種純粹的快樂了。
虐菜，能有什么快樂呢？
楚超也感受到了…
無敵，真寂寞。
德甲一共三十四輪。
4月29日，踢完波鴻隊之后，已經是三十輪連勝，在積分榜上，多特蒙德已然提前四輪，拿到了聯賽冠軍。
蟬聯十年冠軍寶座的拜仁慕尼黑，終于退位讓賢了。
整個多特蒙德，都陷入一片徹底的狂歡。
這是大黃蜂的勝利。
十年磨一劍，現在終于榮耀登頂。
只是…
很快。
球迷便不得不接受一個慘痛的事實。
——貝林厄姆轉回皇家馬德里。
這則交易已然被敲定，皇馬的報價，是一點五億歐元，對于一個中場球員而言，這已然差不多算是全球第一身價了。
也就銀河戰艦，有足夠的財力，可以出得起這筆錢。
對于多特蒙德而言，俱樂部再次成功的簽訂一個“大單”，賺的盆滿缽滿。
造星工廠…
造出來的產品，終歸還是要出手的。
貝林厄姆沒有那種“謙虛低調”的覺悟，歐洲也沒有這樣的文化氛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從多特蒙德轉會皇家馬德里，算是“高升。”
事業上的進步。
于是在一個周末，便在家里開起了盛大的趴體。
楚超作為隊長，于情于理，都得到場。
屈指數數，自己在多特蒙德，也快要整整一個賽季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當初想要傳球，都要跟貝林厄姆Py交易，用小心機，小套路。
而到現在，自己已然是隊內當之無愧的大腿。
即便是梅西，在隊內的地位，也沒法和自己比。
只是…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恭喜。”
“你小子發財了。”
“他們準備給你幾號球衣？”
楚超重重的擁抱了一下貝林厄姆，然后有些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明明，貝林厄姆是要比楚超大幾歲的，面相看上去也顯得更成熟。
不過，楚超向來都是這個風格。
霸蠻。
從來都是把自己放在老大的位置上。
不論年齡。
“七號。”
“我主動申請的。”
貝林厄姆有些羞赧的笑笑，雀躍之意，自然也是溢于言表。
“唔，貝克漢姆的七號秋衣啊…”
“話說，你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么遠房親戚之類的關系，都是貝…什么什么姆之類的…”
楚超隨意的開著玩笑。
這種姓名梗，美國佬很喜歡，不過現在歐洲也多了起來。
貝林厄姆攤手，聳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行吧。”
“那下場歐冠比賽，要好好表現了，給你的新隊友們，一個下馬威，楚哥教你一句話，這叫做下馬威，人不狠，站不穩。那他媽可是皇馬！”
“為了確保你加入皇馬后，第一時間站穩腳跟，下場比賽，我給你定一個小目標。”
“要求不高，進三個球好啦。”
楚超笑嘻嘻的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貝林厄姆：…
徹底無語。
大佬，我看你是想讓我死！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變態啊？
楚超在本賽季德甲的表現，場均進球是2.7個。
這個數據，遠遠超過梅西和C羅，在職業生涯巔峰期的平均進球數據，可以說是妖孽中的妖孽。
當然，或許也可能是德甲的整體水平，不如西甲和英超。
但即便如此，也是讓人感到恐懼和顫栗的數據了。
其實現在歐洲大部分豪門，尤其是西甲和英超的球隊，都在瘋狂追逐楚超。
西甲，主要是皇馬和巴薩。
不過…
楚超現在也有點為難。
好像…自己在剛加入大黃蜂時，話說的太滿，有點被球隊和球迷道德綁架了。
當然，主要也是楚超自己對于大黃蜂，還是有著一種相對特殊的偏愛。
在這里的每一天，每一場比賽，自己都踢的很快樂。
有種像是面對一中母校的感覺。
此時。
聽兩人聊著天。
羅伊斯也不由自主的湊了過來。
他的腳步還隱隱有點蹣跚，不是很敢發力的樣子，不過，倒是也不用再拄拐。
看著貝林厄姆，再看看楚超，他長長嘆了口氣。
卻也沒有多說什么破壞氣氛，只是忍不住拍了拍貝林厄姆的肩膀。
送別。
又送別一位。
這樣的事情，這些年以來，羅伊斯真的是經歷的太多了。
對于貝林厄姆的離開，他現在雖然有些遺憾和惋惜，但更擔心的，卻是楚超。
楚超呢？
楚超會怎么選？
在轉會報價市場上，楚超比貝林厄姆收到的追逐更多，報價也更高。
這樣的誘惑，沒有幾個職業球員，能夠經受得住的。
只是…
貝林厄姆走了，多特蒙德的中路強度雖然有所下降，但還是有生力軍的。
楚超若是走了，那球隊的實力，至少下降四成。
至少！
賽季下半程剛開始時，楚超不在隊內的幾場比賽下來，羅伊斯早已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楚，我準備退役了。”
“感謝你，在我職業生涯的最后時刻，還能給我們帶來一場聯賽冠軍。”
他笑容滿面的說到。
楚超沉默幾秒，也是笑著點點頭。
只是，場上的氣氛，卻莫名有些傷感起來。
相比起貝林厄姆的轉會，羅伊斯的退役，顯然更讓人難受。
只是，更加讓人意識到，每個職業球員，都會有退役的一天。
青春和時間，對于每個人而言，都是極其公平的。
即便是梅西，C羅這樣的選手，一旦失去在球場上的價值，也會被掃地出門，不得不自謀生路。
羅伊斯想到這些，一時間，也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再和楚超說什么了。
他想懇請楚超留隊，不要考慮“跳槽”的事情。
但，這對于楚超而言，顯然并不公平。
自己對于球隊的忠誠和情懷，憑什么讓楚超買單？
一個球員的巔峰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十年，一個賽季就是一年，時間真的是太寶貴了。
這場趴體，楚超依舊沒有喝酒。
不過，在場不少球員，都是喝多了。
一直嗨到凌晨。
楚超卻是在九點多，就提前離開了。
羅伊斯跟他一起走的。
雖然還貪戀趴體上熱鬧的氛圍，但他更想和楚超談談正事。
“楚，接下來你想去哪里？”
兩人并肩在小區里散著步，羅伊斯顯得若無其事的問道。
楚超眼神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誰告訴你我要走了？”
羅伊斯眼神微怔，卻很快浮現出狂喜：“所以你暫時沒有轉會的意思？”
楚超笑著點點頭。
“是的。”
“不過，我有別的計劃，我想去打拳。”
羅伊斯：…
笑容徹底僵硬在臉上。
沃特法克？
你要不要聽一下，你在說什么？
這是什么奇怪的轉折？
一個足球運動員，為什么要去打拳？
“你…”
羅伊斯一時間都有些無言以對了。
楚超卻是嘻嘻笑著解釋道：“足球也不是我的本命啊…我的本命，是馬拉松和百米。”
“其實我是個耐心當真不多的人，踢一年足球，拿到聯賽冠軍，和歐冠冠軍，對我來說，好像都覺得已經足夠了。”
“我是認真考慮，去別的領域玩兒。”
“不知道你能否理解，即便到現在，我感覺我的心還在飄著，還沒定下來，我的人生，還有更多的可能。這或許有些折騰，但我當真就是這么想的。”
對于羅伊斯，楚超給予足夠的尊重。
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他。
羅伊斯：…
再次沉默。
這樣的選擇，太過驚人，他一時間不是很能消化。
這樣的足球運動員，或者說，這樣的職業運動員，估計在整個體育史上，都是獨一份吧？
“拳擊，可是要比足球更容易受傷了。”
羅伊斯還沒想好怎么說，只是隨口說到。
楚超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準你當年要選擇打拳擊，或許比足球場上受的傷少。”
“命運，誰又說的清楚呢？”
羅伊斯也跟著哭笑不得的，笑出聲。
“好吧，不管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其實我都支持，百分百支持。”
“你真是個強大又幸運到讓人嫉妒的家伙，我為球隊奮斗了十幾年，沒拿過聯賽冠軍，也沒拿過歐冠冠軍。”
“而你，只是一年，或許就要全部拿到手了。”
“你是我見過的，有史以來，最天才的足球運動員，這些對于我們來說難如登天的榮譽，對你，卻仿佛是唾手可得。”
楚超笑笑。
傻孩子，因為我是掛壁啊。
不過，我的掛，現在已經沒法讓我進步了。
然而…
我自己，還想進步。
人體的極限，到底在于什么地方？
多特蒙德有歐洲最專業的運動中心之一，楚超去做了極其詳細的體檢，包含身體的全部指標。
然后，逐一和歷史上的最好數據，來做比對，拿到一份上百頁的報告。
這份報告中，最后給出的結論是：
以現代科學，或者說醫學而言，楚超的身體，已然是這個年齡的全人類最強。
堪稱完美比例的人類。
力量，速度，耐力，運動反應，都是全球第一。
沒有任何短板。
這是楚超預計的結果。
但，卻更加讓他感到，無敵真寂寞。
而且…
楚超也越來越感覺，自己的鍛煉，快要沒有效果了。
像是一個極限函數。
越朝著極限走，努力所獲得的收益，就越來越小，甚至近乎沒有。
誰能體會這種煩惱？
自己才十八歲，才剛出江湖，可是就已經到達了巔峰。
這種“不能進步”的焦慮，當真是楚超最近最大的困擾。
快樂，沒有了。
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
至少先把眼前的歐冠踢完。
5月10日。
歐冠半決賽。
第一場。
多特蒙德對戰皇家馬德里。
皇馬的主場。
為了表示對這場比賽的重視，同時國內的聯賽也提前奪冠，泰爾齊奇提前五天，就帶著全隊，趕到了馬德里，進行各種適應性訓練。
馬德里是西班牙最大的城市，比起多特蒙德來，還是要熱鬧不少的。
是南歐最繁華的大城市之一。
現在日常的訓練，已經讓楚超提不起半點興趣。
真不是飄了。
就是沒意思。
一點意思都沒有。
像自己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訓練的必要呢？
楚超感覺不到興奮和刺激，索性帶著白小鹿，出門溜達，逛街去。
“啊…”
“好無聊，好像被弓雖女干…”
楚超無病呻吟的發出感慨。
白小鹿：？？？
你他么…
仿佛是有點啥大病。
不過，楚超這兩天的狀態，她確實也發現了，情緒略低迷，興奮不起來。
“那些能讓你興奮的東西，都被你戒了。”
白小鹿忽然輕聲說道。
一針見血的戳破。
楚超被這個說法打動了，好奇看著她：“什么？”
白小鹿嫣然一笑。
“黃。”
“賭。”
“毒就不說了，肯定沒有。酒精…你都不沾。”
楚超愣了一下，卻忽然聯想到一件事，然后脫口而出：“我草，所以那些吊毛喜歡賭，其實也是因為這種狀態？”
白小鹿聳聳肩，翻了個白眼。
“我哪兒知道？”
楚超哈哈一笑。
“賭，其實我也不感興趣，要不，呃…還剩下唯一的一條快樂之路？”
白小鹿歪著腦袋想了想，卻也表現的沒有生氣。
“好呀，你去玩。”
“想不想更刺激？”
“我在旁邊給你鼓掌加油！助威！嘿呀！用力呀！”
楚超：…
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你他媽現在是變態啊…”
白小鹿露出個無辜的眼神，青春可愛的跟那什么似的。
都不反駁。
習慣嘍。
兩人略變態的聊著…
忽然間看到前面聚了不少人，大屏幕上，播放著刺激而血腥的畫面。
赫然是斗牛。
“拉斯文塔斯斗牛場…”
“每周四和周日開放斗牛表演…”
“今天正好是周日哎，去看不？”
白小鹿看著上面的信息，隨口問道。
楚超眼神一亮，當即就拉著她的手，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