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校道院?
招生?
徐陽這才記起來,自己如今還是吳城武校道院的院長呢,他本想應下,可轉念一想…自己都當院長了,哪有親自去招生的道理?
你見過清華北大的校長跑去招生的么?
腦海中念頭一閃,徐陽笑道:“馮局長,招生這種事情,讓下邊的人盯著就行。”
馮兆慶好歹也算是半個“官場”上的人。
他哪里聽不出徐陽的話外之音,當即道:“招生的事情的確有下邊的人辦,不過徐真人你是咱們吳城武校道院的院長,如今招的又是咱們吳城武校道院的第一批學生,回頭等下邊的人篩選完畢,徐真人你再幫忙掌掌眼?”
“可以。”
所幸無事。
徐陽出了別墅,在小區里溜達了一圈兒后,開上車來到了吳城武校道院。
武校道院尚未完全竣工,一些設施還在趕工,學院里的機器設施還沒有完全撤走,不過這并不耽誤招生。
武校道院校園內的操場上,可謂是人山人海。
畢竟整個西夏省就這一座武校道院,大夏的少年們,誰心中沒個武俠夢?
如今第一批招生,誰都不愿意錯過!
成與不成,最起碼得來試試不是?
而且這些人群中,還夾雜著許許多多外地的方言口音…這些都是慕名而來的!
尤其是徐陽在黃河壺口瀑布練劍,一劍使得瀑布倒卷的視頻在網上流傳開后,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將徐陽當做了偶像,據說這兩日吳城的酒店、賓館招待所都爆滿了,可見外地來的人有多少!
王林、白薇等靈管局的工作人員和當地警方協作,維持著現場秩序。
一位教育部門的小領導,站在桌子上拿著喇叭大喊道:“大家不要擠,不要慌,咱們的招生會一直持續到8月26日…為期一周,排在后邊的同學和同學家長們先回去吧…”
有的家長,自知今天是排不到自己了,只能帶著孩子離開。
有的即便知道今天自己排不到,也不愿離開,想要看看具體的考核過程。
徐陽見人太多,怕自己出現會讓好不容易維穩的秩序混亂,當即取出一張隱身符貼在身上,隱去身形走進了學院。
神念一掃。
徐陽便在教學樓的頂層,發現了“院長辦公室”的牌子。
來到“院長辦公室”外。
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徐陽并無鑰匙,只能施展“土遁術”穿墻而入。
辦公室很大。
裝潢的和徐陽想象中的“總裁辦公室”相似。
里邊種著不少綠植。
地上表放著一套真皮沙發,一張神色的大理石茶幾。
右手邊的墻角處,是徐陽的辦公桌。
桌子上擺放著一臺電腦,一旁還有一些文件資料,另外辦公桌后邊還有個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不少書籍,有大夏名著,有道藏合集,還有一些較為有名的文學作品。
坐在真皮轉椅上,徐陽用手敲了敲桌子,又直立身子,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面色嚴肅的看著電腦顯示屏。
未曾開機的電腦顯示屏,反射出了徐陽的姿態。
徐陽點了點頭,忍不住笑道:“不錯,不錯…如此一來,倒是頗有幾分校長的神態。”
辦公桌上還擺著一部座機。
徐陽想了想,拿起座機撥通了馮兆慶的電話。
招生現場。
這里是武校道院的會堂,位置十分寬闊。
馮兆慶坐在椅子上,正對一位前來報名的學生進行著考核。
與他一起的,還有銀城分局的局長陳景洲,茅山的欒海平欒道長以及一些總部抽調派來的武者、道修。
這些武者、道修,都是靈管局培養出來的,會在武校道院,擔任教學任務。
突然。
馮兆慶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詫異道:“咦…院長辦公室的電話…院長辦公室不是還沒開門呢么?”
接通電話,一聽到聲音,馮兆慶便反應了過來,笑道:“徐真人,你何時來的?怎么也沒提前說一聲?”
“好的。”
“我馬上就來。”
聊了幾句。
掛斷電話,馮兆慶看向陳景洲和欒海平道:“陳局長,欒大師,徐真人來了。”
三人當即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馮兆慶還好,他與徐陽經常接觸,比較熟悉。
可陳景洲和欒海平,就顯得有些拘謹了。
他們也認識徐陽,可也僅僅只是認識而已,彼此并沒有太深的交情…和當初不同的是,徐陽如今已經是道法神通、武道天人境的強者了。
“陳局長,欒道長!”
徐陽笑道:“大家都是老相識,不必這般生份…”
“坐,請坐。”
將三人請到沙發上,徐陽又道:“我這辦公室我自己也是第一次來,茶葉什么都沒,就不給三位泡茶了。”
寒暄幾句。
徐陽問起了招生考核的事情。
馮兆慶道:“咱們武校道院,對于招生的年齡是有要求的,這一批學生,只招收1620歲之間的年輕人…學生在外邊的操場上進行登記后,滿足年齡條件的,便可進入會堂內進行考核。”
“因為是第一屆招生,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是沒有武道、道法底子的,所以考核的主要目的,是看這些學生們的根骨天賦如何。”
“當然。”
“除了根骨天賦之外,心性也很重要。”
“一個心術不正的普通人,對社會的危害是很小的,甚至他們會將心中的邪念深埋在心底,一輩子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可當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得到了力量之后,那就難說了。”
武校道院的計劃,國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通過了議案。
具體的安排和招生的方案,肯定是經過“實踐”的。
馮兆慶將考核的過程簡單的復述了一遍,笑道:“因為是第一屆招生,所以比較麻煩…總部那邊投資了一個實驗室,正在研究一些考核所用的工具,如測力儀、爆發速度測試儀器、神經速度反應測試儀等等。”
“等過兩年,一切步入正軌,武道、道法普及到九年義務教育之后,高中生便要開始全面習武修道,屆時一切武校道院的招生,都會以高考成績來錄取。”
徐陽點了點頭。
這種方法,他在小說中見到過。
無非就是“武科”、“文科”之劃分。
而后徐陽也去考核現場看了一圈兒。
根據現場的數據,他發現能夠通過考核的比例非常低,從早上7點30分到現在中午11點30,總共有400多人參加了考核,可通過考核的僅有23人。
這23人之中,僅有4人適合修道。
而這適合修道的4人,其中有一位還有道法底子,據說他祖上出過道士,家里有半本修道殘卷,是個女生,17歲,接觸修道已有三年,如今是煉氣境二重。
“徐院長,要不你親自考核試試?”
見徐陽翻著數據。
欒海平笑著說了一句。
“可以。”
徐陽點了點頭,看向門外。
一位穿著運動服的男生走了進來。
他在外邊已經登記了姓名和身份證號,而這些個人信息又通過網絡上傳,如今會堂內的電腦上是可以看到他的信息的。
“陳翔是吧?”
徐陽問了一句。
那叫“陳翔”的學生,則是一臉驚喜,叫道:“徐院長…是您嗎徐院長?”
他蹬蹬蹬跑了過來,一臉崇拜道:“徐院長,我是您的忠實粉絲,這次從川省過來就是想跟著您學習劍法…徐院長,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給簽了名,又合了照。
徐陽這才嚴肅問道:“你的資料我看了,19歲,目前在成都大學讀大一,是成都大學劍道社的學生?你練過劍?”
“是的徐院長。”
那學生道:“不過我學習的劍法都是花架子,一直到上個月國家公布了武道、道法的存在后,我們劍道社的社長才拿出了一部基礎武學劍法讓我們修煉。”
他帶了一把木劍。
當即展示了一下基礎劍法十三式。
“不錯,不錯。”
一旁,馮兆慶、欒海平、陳景洲等人都對陳翔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夸贊道:“接觸基礎劍法一個月的時間,便能將基礎劍法十三式修煉到行云流水的境界,可見在劍道上的天賦不錯。”
徐陽:“……”
他沒評價。
因為…
基礎劍法之類的東西,他根本沒學過好不好。
不過這個孩子的劍招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銜接的沒有半分生澀,而且練劍時眉目間的那種專注之色也足以說明他對劍法是真愛。
徐陽當即拍了板,給了陳翔一個錄取名額。
陳翔大喜…
要知道,之前即便是通過考核的學生,給出的答復也是“回去等通知”,并沒有直接確定。
他收起劍,激動道:“徐院長…我…我能拜你為師嗎?”
現場諸位考核老師的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而徐陽則是笑道:“想做我的弟子,僅憑這么點天賦是不夠的的…不過你既然開了口,那我便給你個條件…在武校道院這四年,你若是能夠領悟劍意,我便收你為徒。”
“好!”
陳翔也沒多糾纏,拎著木劍信心滿滿道:“何須四年?三年之內,我必定可以領悟劍意!”
馮兆慶等人,暗暗搖頭。
年輕人…
不知天高地厚!
劍意又豈是這么容易領悟的?
很多江湖中人,自幼習武練劍,蹉跎幾十年歲月都不一定能夠領悟劍意,一個19歲才接觸基礎劍法的人,三年之內想要領悟劍意,簡直是癡人說夢!
接下來,徐陽又考核了幾位學生。
每個學生看到學院,都會上來要簽名、要合影。
徐陽苦笑道:“罷了罷了,你們考核吧…我坐在這里,似乎都影響考核進度了,我先回辦公室,若是有事,打電話給我。”
徐陽回到辦公室,專心練起了符。
一直到下午四點。
王林慌慌張張,跑到了辦公室,道:“徐院長,不好了…有人來咱們吳城武校道院搶人了!”
徐陽一臉霧水,詫異道:“搶人?搶什么人?什么人搶人?”
“隴西李氏。”
王林喘著氣道:“等待考核的人群中有一位女生,天賦似乎很不錯,隴西李氏的人想要帶走她去李氏修行。”
“什么隴西李氏?”
徐陽猛地一拍桌子,對于這些世家,他一概不知,不過他卻是知道…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搶人,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當即起身怒道:“走,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