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花姐你為啥要跳槽啊?”
霍云亭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這從華誼呆的好好的經紀人一姐的位置不要,干嘛去別的公司重新發展啊。”
他很震驚,但明顯王晶花不想對此事過多談論。
“我到哪兒去都是一姐。”
這話狂的很,但她說的確實沒錯。就她現在的地位,到哪去都是一姐。
沉默一會兒,霍云亭問道:“花姐這是打算自立門戶?
王晶花頗為無奈的瞥了他一眼,“我就是換個公司去給別人打工,自立什么門戶。”
這話霍云亭可不信,但人家不愿意說,他也不多問。
“花姐,你這要是一走,公司可就地震了。”
公司有很多藝人都是和王晶花簽的合同,而不是和華誼兄弟簽的。藝人們要是真想走,兩位王老總還真攔不住。
就憑王晶花的影響力和地位,她要是說跳槽,估計得把半個華誼的藝人都給刮走。
只是自己走不了,自己只能留下。因為他的合同是簽在華誼名下。
似乎是看出了霍云亭心中所想,王金花笑著安慰。
“伱在華誼這邊呆著也好,比跟我走強。”
“我要帶走的藝人不算少,基本上都是咖位比較大的,你現在又有剛提名的影帝,再熬幾年說不定能當上華誼的一哥了。”
好嘛,這算是默認自己要帶走一大批人了。
霍云亭聳聳肩,不做評價。
“花姐什么時候走?”
“5月底6月初那樣吧。”
長嘆一聲,霍云亭倒了杯水,“花姐,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感謝你的知遇之嗯。”
“客氣了。”
從公司出來霍云亭還有些茫然。
自個兒剛拿了個提名影帝公司就出這么大變化,花姐這一走這,公司搞不好是要大變動。
琢磨了一下,還是給老張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兒和他說了說。
王晶花這一走公司肯定要重新用人,老張目前資歷不高,但是運作的好估摸著也能從里面搭上個根線兒。
戴上帽子壓低帽檐,霍云亭一路回了四合院的小屋。
黃博正在屋里彈《七里香》,就是聲調凄凄慘慘切切,他張望四周一圈就明白怎么回事,他老婆走了。
“行了行了,大老爺們兒的別這么一臉愁容行不行?”
“挺好一歌讓你唱這么凄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白毛女轉世呢。”
“啪”,窗子被打開,黃博一臉期希地露出頭來。
“那我讓我對象搬過來跟我一塊住行不?”
“不行,了。”霍云亭果斷拒絕。
他老婆要是也搬進來,自己還能睡好覺?
“行了,晚上收拾收拾,有幾個朋友過來吃飯。”
朋友?
黃博一愣,隨即眼中又閃起光芒,“好嘞好嘞。”
有個提名影帝的房東就是牛逼,身邊的朋友能他媽差哪去了,說不定就是一條人脈呢。
霍云亭最近熱度有點高,不好露面,便吩咐黃博去買了酒菜回來。
晚上要來的人有點多,小院的石桌又有小,便就去了屋里擺上一桌。
京醬肉絲兒,黃燜魚翅,溜蝦段兒…這一道道菜擺在桌子上看的黃博口水直流。
真他媽奢啊。
晚上六七點鐘,大門敲響,黃博跳起來。
“我去開門,我去開門。”
揉了揉臉頰,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自認為最標準的笑。
打開大門,一個長衫的小黑胖子走進來。
“呃,您好?”
“你好你好,你就是黃博吧,哎呀,一表人才啊。”
那小黑胖子臉上掛著圓潤的笑,拍拍黃博肩膀朝里走。
后面緊跟著一個大白胖子,比那小黑胖子年輕點。
“呃,你也好。”
“博哥是吧?唉呀您好您好。”
過了會兒,最后一位壓軸出場,大驢臉兒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這會兒黃博已經有些麻木了,“您好。”
“你好。”
把這三位迎進去,黃博關上大門,一臉懵逼。
這是哪嘎達的朋友啊,高矮胖瘦全給湊齊活兒了。
要說這是演員黃博可不太信。
見了霍云亭從里面走出來,于仟兒趕忙抱拳行禮。
“哎喲喂,這不是咱們戛納電影節的大影帝亭爺嘛。”
“亭爺您吉祥。”
霍云亭笑罵,“滾滾滾,仟兒哥你少拿我開涮。我是個屁的影帝,就是個提名而已。”
“云哥!我想死你了啊!”
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是岳云蓬也。
和自己這位貧困之交的小老弟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小胖,你現在可他娘的是變成大胖了。”
“嗨,心一寬人就胖了。”
岳云蓬笑嘻嘻的。
這個算是私底下的小宴席,再加上岳云蓬也好久沒見他這老大哥了,耐不住求,郭德岡就把他一塊兒給帶過來。
五個人入了座,一塊兒碰了一杯。
聽著他們幾個絮絮叨叨,黃博一時插不上嘴。
他也是不太想插。
“我說霍老弟啊,每回見你一面,你這個咖位就他娘的往上蹦一個大臺階兒。”
“鐺“一聲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老郭又喝醉了。
有時候他心里也怪的話,怎么自己認識這老弟幾年的功夫,人家就他娘的成了大腕兒,自個兒還是個臭說相聲的?
和于仟兒對視一眼,霍云亭給他滿上酒,“老郭啊,有個詞兒叫什么?厚積薄發。”
“人呢,過好自己就行。你說要是天天跟什么比爾蓋茨,洛克菲勒比,那不讓人給氣死了。”
老郭醉醺醺的,揉著臉巴子,不住的點頭。
黃博見一時沒人說話插上嘴,“我說郭老師啊,我這一直好奇你們三位這是干嘛的?”
導演?編輯?還是攝影?
于仟兒一口京醬肉絲兒卷著春餅塞到嘴里,含糊不清。
“說相聲的。”
黃博一愣,隨即笑起來,“相聲好啊,我就愛聽相聲。”
干巴巴說了兩句,就又悶下頭吃飯。和小胖一樣。
只不過小胖是真的想吃。
若有所思地瞥了老黃一眼,霍云亭呵呵一笑,自己認識這幾個朋友,心思可都有點兒重。
隨后就開始講起他在戛納電影節上的見聞。
像是什么露臍裝,透視裝啊,又或者是游輪上那法國佬妮兒。這可把黃博給聽激動了。
但他激動的不是那幫女人,而是這戛納電影節是個什么模樣。
聽著霍云亭繪聲繪色的描寫,黃博只覺得自個兒仿佛身臨其境。
話說完,可把仟兒哥給聽的連番點頭。話匣子打開,說起了他以前聽他朋友說過的一個姑娘。
好家伙,人家可謂是后現代開放主義的姑娘。
鼻子上一個環兒,肚臍上一個環兒,倆大燈倆環兒,耳朵上一個環兒。
于仟瞪大雙眼,伸出一張手在眾人面前晃了晃,“五個環啊!整個兒一含鐵量超標!“
霍云亭正想就“含鐵量超標”這一點在和于仟兒細致聊聊,但黃渤卻一臉興奮的問著戛納電影節的各種細節。
無奈之下,霍云亭只好為他挨個解答。
這一說到高興處,黃博回屋取來吉他,當場來了一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發泄情緒。
聲音粗獷激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刀郎在現場呢。
霍云亭咬著牙簽兒,搖搖手指。
“老黃啊,你這唱的年份不對呀,這五月份怎么唱起十二月份的歌來了?”
從院子里掃了幾眼,看到一旁耷拉著的牡丹花。
“老黃!就以這牡丹花來一曲,成不成?”
“那還不行?”黃渤一甩頭發,當場來了一首《牡丹之歌》。
“啊牡丹”
“百花叢中最鮮艷…”
“啊牡丹”
“眾香國里最鮮艷…”
一首歌唱完,霍云亭噼里啪啦的鼓起掌來。
老郭喝的半醉半死,還以為是才藝比拼環節,“噌”一聲站起來,來了一嘴報菜名。
別看老郭喝的的半醉半醒,但這報菜名一點不卡殼兒,一通禿嚕就順溜下來。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記憶了。
可見他私底下用了多少功。
霍云亭拍拍巴掌,又一臉調笑的看向身邊臉快塞到碗里的岳云蓬。
“我說小胖啊,你也來段才藝讓我瞅瞅。”
“要不把你帶過去學相聲,現在還不知道你跟郭老師學這么長時間都學到啥了。”
“啊?我?”
小胖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滿嘴油乎。吃的那叫一個香。
黃博也跟著起哄,“小岳也來首歌,我給你伴奏。”
趕忙擦了擦嘴,清清嗓子,想著自己有什么才藝。
唱首歌…那唱啥呀?
剛剛就聽著仟兒哥,哦不,于老師說什么五環,那個黃大哥說啥牡丹哥…
瞧他發呆愣神,霍云亭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
“嘿!小胖,琢磨啥呢?”
“啊!啊,啊五環”
“你比四環多一環…”
ps:今天在大改,93章到98章改完了,有幾張基本上是推翻重來,有點累。今天就一更周六沒啥事,日萬做補償真不是我拖,改文很累。我這個月全勤都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