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藍染的計劃
崩玉，作為藍染和浦原喜助聯合打造出來的道具，有著能夠無上限提升自己能力，將自己的想法轉變成現實的能力。
當然了，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從靈王身上拿到的碎片想要超越靈王什么的也算是癡心妄想了。整個三界的基礎都在于靈王和他的力量碎片，不論是友哈巴赫也好，亦或者是完現術和滅卻師也好,本質上都是靈王力量的延伸。
所以想要通過崩玉來真正完成超越，本質上是一種不太可行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別人又不知道，在浦原喜助和藍染的描述與資料之中，崩玉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的能夠讓人無限進化的物質。這種東西被任何人拿到都是一場災難，而藍染的計劃就是要從崩玉開始展開。
一開始實際上藍染的計劃和原本的原著并沒有什么不同，也就是直接派遣分身殺光了四十六室，偽造一下藍染惣右介不在場證明，然后回到了尸魂界和一些人對話后再假死一次，制造尸魂界緊張氛圍。
畢竟處理掉朽木露琪亞在貴族們眼中算是游戲范圍內的事情，而再死一個藍染惣右介就有點過分了。
貴族們也不提倡用這種掀桌子的方式來進行他們的政治游戲，畢竟他們都已經老了，本能的考慮是延續自己的后代，交換自己的利益，像是這種二話不說先把桌子掀起來打架，并不是貴族的氛圍。
而再通過這樣的氛圍，來封閉中央四十六室,來間接傳達四大貴族之間內部有著非常尖銳的矛盾,這樣的話貴族們也不會第一時間出面來處理護庭十三番隊的騷動，再加上綱彌代時灘這個綱彌代家的家主，真正的惡人肯定樂于見到這一切的發生。
這就創造了一個相對來說非常真空的范圍,即,只有護庭十三番隊正在處理外部任務，而且各個隊長彼此之間猜忌濃厚,完全無法信賴的情況。
等到了有著這種情況之后,黑崎一護就可以出場了。
而且并不是原著之中帶著那么多的人，只要黑崎一護一個人就足夠了。
人數越多，本質上越是容易被各個擊破。雖然原著上顯示他們幾個人幾乎都擊敗了隊長副隊長，但是那都是因為尸魂界內部的政治斗爭嚴苛異常，大家都不好直接下手的原因。
甚至有些隊長副隊長連卍解都沒釋放，別說卍解了，始解看上去也是裝個樣子，然后就被打暈了丟在一邊。這是在原本的世界之中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經過藍染的調控，再加上黑崎一護本人的強烈要求，就變成了黑崎一護一個人去。
因為善良的他，不敢賭自己的伙伴是否活下來。
經過藍染分析之后才知道尸魂界內部究竟有多么的丑陋，也知道他們到底有了多少沒有用出來的力量之后，黑崎一護說什么也不希望帶上其他的朋友一起去快樂的冒險了。
雖然在浦原喜助的眼光下，能夠傳播查克拉氛圍的人越多越好，但是因為黑崎一護本人強烈的不同意，也就只能做罷了。而黑崎一護穿越到尸魂界之后，做的事情實際上也非常的簡單。
表面上去攻打瀞靈廷，在暗中在流魂街種植神樹的種子，給流魂街的人一點希望。
瀞靈廷在沒有確認大規模虛的死亡的前提下,是不會隨便剿滅流魂街數個大區的。雖然隊士隊員們時不時就去流魂街殺點人取樂，但是總體不會影響到三界運轉。
而黑崎一護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查克拉神樹種植在流魂街的每個大區，爭取在每個區域內都有人學習查克拉的力量，并且擴散到一定的程度。務必要讓所有死神不敢大肆屠戮流魂街的居民，防止三界循環出現問題那種。
只要隱瞞的足夠好，比如說黑崎一護一天內多次往返瀞靈廷，那么鬧出來的動靜就足夠遮蓋掉流魂街的異動。再加上瀞靈廷內部還有東仙要和市丸銀，再加上藍染惣右介三人一同幫助黑崎一護遮蓋問題。甚至貴族方面，浦原喜助也保證會誘導四楓院夜一。
這樣的話，只要流魂街的查克拉使用者有著一定程度的規模后，就可以視作這個世界已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像是生物書上說的共生環境那樣，能夠制造出來允許兩種能量一起出現的氛圍。
但是這個計劃實際上有兩個不能夠忽視的問題。
一個就是，死神們在流魂街內有著自己的監控設施和監控人員，不能夠保證第一時間不被發現。
第二個就是，實際上流魂到底能不能對查克拉產生反應，還是說直接用查克拉進行灌溉后，有了基礎的概念再進行修行，這是一個問題。
因為如果流魂不能自己直接通過感受和氛圍覺醒查克拉的話，那就只能通過流魂不斷的觸摸神樹，再由神樹通過轉換裝置進行轉換，才能夠讓流魂體內充滿查克拉。這樣的話會大幅度拖慢所有進度，如果時間過短，很有可能瞞不下來。
換句話說，如果出現了這樣的現象的話，那么就需要黑崎一護四面出擊。很可能會變成木分身打隊長，自己蹲在老家里看護的場面。
哪怕隊長們已經放水放到了不行，但是讓如今的黑崎一護的分身去對付隊長，恐怕也是會有一定的風險。
這個風險倒不是說黑崎一護會被抓住或者怎么樣，而是隊長們會察覺到一些不對勁，轉頭開始調查流魂街和瀞靈廷內部的問題。一旦發現了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東仙要等人的行動痕跡，那么藍染將不得不再次升入天上，來完成對最后的內鬼浦原喜助的偽裝。
畢竟他們三個人本質上都是一伙的，黑崎一護是明牌，而藍染惣右介是暗牌，浦原喜助則是最深沉的那個深水。也只有他能夠合情合理的通過推測和行動，借用四楓院夜一的口來對貴族方面進行推動。如果浦原喜助徹底暴露，那么這次查克拉轉化行動只能宣告失敗，逼著藍染直接采用虛圈進行試驗。
但是說實話，有選擇誰會去虛圈呢？要啥啥沒有，而且虛本質是世界的空洞和饑餓，再掌握了查克拉，很可能會出問題。
雖然表面上說是三界平等，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都很認可虛圈不算在內。
或者說，如果但凡有什么其他的選擇的話，他們都不會選擇虛。
一個前死神，一個代理死神，一個流放死神，三個都是殺虛研究虛出身的，如無必要肯定不會去選。
而且選擇虛還有一個必須要承擔的風險，就是山本重國很有可能會發動虛圈遠征，直接通過卍解來摧毀整個虛圈生態系統，然后殺光流魂街的流魂，通過投放瀞靈廷內部庫存的虛來再次維持三界運轉。
至于人間界那是最后的最后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如果可以的話，不論是黑崎一護還是浦原喜助，亦或者是藍染惣右介，都不怎么想要把這事情干涉到人世間。作為最后的基本盤，這個世界最終的運轉裝置，一旦人間界循環出現問題，那就無可挽救。
不論是尸魂界，還是虛圈，本質上摧毀與否，都可以通過另一方的靈子翻轉，亦或者是自然流動而重新建立循環。
唯獨人間，什么副本都沒有，是循環的終點也是起點。
一旦人間出了什么問題，那大家別的不用說了，直接收拾收拾跑路就可以了。
在目前無法確定靈王自身的意志和狀態，也沒有第二個世界提供最后的救援手段的情況下，三個人分析了半天之后，最終敲定了這個看起來草率但實際上已經研究很多遍的計劃。
只是黑崎一護對于這個計劃的最后還是有一點點疑問。
“那老爸那邊怎么辦？”
像是上課聽講的學生那樣老老實實的舉起了手，黑崎一護很是疑惑的問道：
“聽你們說的，老爸以前應該是一個很強的死神才對，那老爸那邊我要怎么做？是直接跟他解釋清楚，還是瞞著他啊？”
“看你自己。”
“誒？”
“畢竟從本質上來說，一護你實際上沒有理由跟我們走上這一條道路的，雖然我確實是將你的力量釋放出了一部分，但是你的行動完全是出于你個人的意愿和想法。所以對于你父親，也應該由你自己來決定。”
藍染看著面前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黑崎一護，臉上依舊是那一副長輩的溫和笑意。
和等到千年血戰時期，已經明白了犧牲和痛苦的黑崎一護并不一樣，現在的黑崎一護還是處于最純粹，也是最天真的時期。
并沒有渴望什么強大的力量，多重封印依舊讓他的生活并沒有太多的傷痕。母親的死亡，父親的模樣，讓他在心中痛苦的同時，也渴望著能夠為家人，為其他人做點什么。
現在的黑崎一護還遠遠沒有成長到千年血戰時期，已經明白了寂寞與孤獨，明白了死與循環，明白了痛苦與背叛的那個黑崎一護。與經驗相比，更重要的是選擇。而現在的選擇，又能夠成為未來的經驗。
“能夠決定自己未來的，從來都是你自己，黑崎一護。”
看著面色有些躊躇不安的少年，藍染惣右介很是自然的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那個年紀不大的高中生。
“相比較我曾經去過的那個世界的少年們來說，你的生活已經很好了，一護。他們要做的可是殺死自己父親，家族，奉獻出自己的忠誠這類的選擇。那是一個被逼到了極限，病態而又扭曲的世界。”
“正因為我目睹了那樣的世界造成的最終的結果，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做出來自己希望的，自己想要的，自己內心之中真正渴望的那個正確的答案。沒有人逼迫，只是純粹的自己的選擇。而既然已經選擇了某個答案，那就要堅定的走下去。”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你的選擇雖然重要，但并不是唯一。就算是出了問題，我也可以負責兜底。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選擇就可以了。”
“嘛，大概就是這樣吧。”
看著越發苦惱的黑崎一護，浦原喜助也是抖開了自己的紙扇遮住了臉頰，像是笑著說道：
“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樣子，責任什么的都是大人來承擔的，畢竟我們都把攻堅的任務交給你了，那你做出來的選擇，也自然是我們來承擔。”
“可是，這種事情真的很重要的吧？都交給我什么的，要是出事了的話——”
“出事了也是大人的責任，黑崎一護。”
看著面前有些焦急的少年，浦原喜助放下了扇子，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又認真。
“你是被藍染直接牽扯進來的，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無償加入到我們的行列的，不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有了怎樣的后果，最終承擔責任的也會是我和藍染。”
“是我們兩個大人出于自己的想法，將你這個未成年的少年拉入我們的行列。從你的年齡來算，只不過是十五歲，甚至連人間法律的定義都不算有責任的范圍。所以你盡管做出你想要做的決定即可，真正的責任，是我和藍染的。”
“拉攏黑崎一心也好，不說也罷，那是你的父親，我們也沒有權利去要求你過多的事情。重要的是選擇，而不是經驗。”
“藍染把你視作希望，那我也相信你能夠做到事情，那具體執行與否，要看你自己的。”
我是被信任，而且也能夠保護他人的人么？
黑崎一護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兩個大人，心中充斥著某種特殊的情緒。
從小到大，實際上都沒有什么人真正的要求過他什么，但也同時沒有真正的給予過他肯定。
第一次得到了這樣的情緒反饋，卻又在這種能夠決定全世界這樣的籠統范圍的概念上，這讓黑崎一護整個人都有些迷茫了起來。
不論是浦原喜助，還是藍染惣右介最后都沒有給出黑崎一護一個確切的答案。不過倒是確切的明白了，黑崎一心的能力確實是在所有隊長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一旦黑崎一心決定倒向了什么地方，那就必然會成為另一方的重大阻礙。
而且不論從什么角度來看，他們也沒有權利去直接殺了黑崎一心，而一護也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死了爹。
但是，這個計劃牽扯的人又是數以億萬的人，如果老爸真的告密了的話，怎么辦？
等到從浦原喜助的地下空間走出來，敲定好三天之后準備去尸魂界的黑崎一護，陷入了某種更加現實的苦惱之中。
雖然明明知道父親確實是站在尸魂界那邊的，而且也很清楚自己的行為可能對整個尸魂界來說不算怎么太友好，但是自己也承諾過要跟父親那邊說清楚自己的事情的。
到底要怎么做呢？
如果說這就是成長帶來的選擇，那也未免有些太殘酷了。
看著天空中照耀著自己前路的明月，黑崎一護緩緩的走到了家中，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父親的身影。
并不是那一身休閑衫，也不是平日里那看起來嘻嘻哈哈樂天的模樣，而是穿著一身純黑色的死霸裝，腰間掛著斬魄刀，雙手抱胸的站在客廳內，看著面前的黑崎一護。
“怎么了？你到底跟藍染惣右介談了什么了？”
“簡單來說。”
看著面前那個一臉嚴肅古板，仿佛不會隱瞞任何東西的父親，黑崎一護想到了某個事情，忽然就有了決斷。
“我可能要去拯救世界了，老爸。但是具體情況是什么樣的，到底有多少人，還有是誰，有什么影響，我什么都不會跟你說的。”
“…啊？”
“我也這么大了，應該有一點屬于自己的秘密才對。”
“喂！你這臭小鬼，藍染惣右介可是多么危險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吧！你怎么有這種事情還能瞞著爸爸的！”
“這是為了老爸你的安全著想，畢竟什么都不知道的話，”
“你小子——”
看著黑崎一護的身影，黑崎一心氣的咬牙切齒，想要沖上去給自己這個叛逆的兒子一個愛的擁抱。
但是某個當兒子早已有習慣的少年，就瞬間消失在了黑崎一心的面前，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下，悄無聲息的繞到了黑崎一心的身后。
在他震驚的目光下，一護拍了拍自己父親的肩膀，看著那表情震撼的無以復加的老父親，自己走上了上樓的臺階。要去面對那個躲藏在自己柜子里面的那個失去了力量的死神。
既然老爸都沒有告訴自己有關于死神和滅卻師的故事，那自己不告訴老爸有關于查克拉和尸魂界的事情，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吧。至于露琪亞，既然大家都說她絕對沒有問題，那就相信大家好了。最重要的是，朽木露琪亞的身份確實是無可挑剔，而且也不會受到任何嚴刑拷打。
那么，就這樣就可以了吧？
這樣的話，一定可以把大家都從痛苦之中拯救出來的。
像是這樣把靈魂的塑造，吃人，殺人，當做理所當然的世界，是絕對不對的。
如果大家能夠彼此之間互相理解的話，說不定，那些瀞靈廷的人也會像是藍染和木屐帽子一樣走到這邊也說不定。
黑崎一護心中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