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證據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尊嚴和行動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連思想都會被讀取，行為會被糾正，行動會被壓制，操縱著你的每一個細胞和神經。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想進行交流，那就真的只是仁慈而不是別的什么東西。因為你連質疑的資格都不存在。從思想，心靈，肉體，文化，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結構的情況下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的。就好像是面對另一個次元的生物一樣。
無法理解，無法接受，甚至就連震驚這個詞匯都不足以描述他們之中的心情。木葉再怎么說也是第一大忍村，哪怕如今已經落魄，但是木葉依舊是整個忍界之中的龐然大物，某個叛忍直接出現將火影和所有人打一頓什么的，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或者只有中的那些奇思妙想的人物才能做到。
而在木葉的忍者們眼中，那單手插兜的棕發高大男人就是那另一個次元的生物。
“人類這種生命往往會因為自身的能力產生一種傲慢的錯覺。越是對于自己的實力感到確信，越是相信自己的理論不會出現問題。”
“但是，巧合的是，真正的傲慢的巔峰并不是你真正的掌握了這門科學或者理論，而是在剛剛入門的時候才涌現出如此的自信。一知半解，不了了之，仿佛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底，這樣的半桶水就會產生無比的自信，對他人，對自己都開始產生輕慢之心。”
“可實際上并非如此。任何的研究都是需要漫長的時間和理論進行驗證的。忍者并沒有對于自己掌握的體系進行深化的驗證，哪怕已經知道出現過六道仙人這樣的個體，也從未試圖接近過，只是告訴自己說，曾經可能有這樣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就是傳說。伱們沒有踏足傳說的勇氣，這讓我倍感失望。”
“然而，我有。所以對于你們來說，我恐怕就如同六道仙人那樣充滿謎團吧。可我自己很清楚，對于查克拉的應用還有他的許多作用，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忍者們默不作聲的看著那個侃侃而談的男人，心中愁腸百轉。
大道理誰都懂，誰還不想進步呢？誰還不想成為人上人呢？但問題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
哪怕現在表面上是和平年代，可是該有的沖突一個不少，大家精神都高度緊繃，各種忍術開發突出一個俺尋思，因為根本沒有什么驗證理論的時間。
你腦子里想著可能是這個理論可能有點用，然后下一秒就讓人給宰了，這有什么意義？你就算是說出去，也沒有辦法找到什么人進行試驗。哪里有人給你實驗啊，小孩子都上戰場了，你要大規模實驗真的等到猴年馬月。
甚至就連搞實驗最熱衷的大蛇丸，這個一直以來的科技進步者，實際上真正能進行試驗的個體也就只有那幾十個人而已。甚至就連一個標準的測試框架都沒有，就直接拿著針頭往里懟，賭到一個算一個。沒有穩定的環境，談什么對于查克拉本質的理解和追求。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襲擊者跑到木葉村里談科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在諸多忍者之中也只有卡卡西能夠開口阻止，但是比較不巧的是，卡卡西的摔倒姿勢有點倒霉，直接整個人面栽倒在了地上。
想要說話的話只能啃一嘴土，而其他忍者又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根本不敢直接打斷藍染惣右介的話。而理論上的最高指導的綱手火影則是完全不顧自己形象的問題，低著頭開始思考起來。
綱手早就過了那種露點身子就嬌羞無比的年紀，理論上來說她現在都快奔六十去了。一個老太婆就算是面貌再怎么年輕，心理都已經是那個年齡應該有的樣子。她根本不存在害羞之類的情緒，而是很敏銳的就察覺到了藍染惣右介話語之中蘊含著的某些東西。
雖然一開始對于加藤斷事件的原因觸碰到了她心中的某些不能讓人觸碰的逆鱗，但是綱手畢竟是火影，她是負責了一個村的最高指揮者。對于面前表現出了善意的藍染惣右介，綱手對于他的話語之中的一些可能存在的點進行了思考，然后逐漸的得出了一個讓她感覺到恐怖的結論。
卡卡西并不是那種隨口說大話的人，這點綱手是很清楚的。而且這個男人展現出來的實力，對于查克拉的理解和對于木葉村的認知都太過于可怖了。
而且根據邁特凱過來報告的時候說的，他跟卡卡西在房間里聊了很久，并且知道邁特戴的事情，這種事對于一些忍村來說也是機密，甚至對于木葉來說很多人也不清楚這個人的存在。
對于八門遁甲之陣，雖然忍界里確實存在這些東西，然而直接對于開啟死門的了解，對于相關事物束手束腳的態度，還有那種對于自己的奇怪的稱呼以及卡卡西的表現，都讓綱手的瞳孔微微擴張。
“…你來自未來？還是過去？”
“準確的說，是和你們不一樣的過去。我來這里就是想要看看這個世界和我那個世界究竟有多大的差異。”
面對綱手那一臉警惕的模樣，藍染惣右介很是平和的笑著，自然而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對于木葉村也并不是全無感情，畢竟也曾經是我居住了二十年，而且施展了一些抱負，總結了理論的地方。畢竟這可是很好用的工具。能夠像是木葉這樣任我發揮的地方可不是很多。”
“你曾經是木葉的忍者么？那為什么？”
“如果要是等待卡卡西君和你進行正常的溝通的話，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的想法。但是遺憾的是，因為凱君的行動，讓這一切似乎以一種不太自然的展開出現了。”
看著那目光警惕，表情卻有些松動的綱手，藍染的表情依舊是寬和而又從容。
這并不是甩鍋或者怎么樣，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而已。那些被壓在了地上的忍者們，那些低著頭悶聲不吭的人們都很清楚這樣的一個事實。
他們不論如何都無法抵抗藍染惣右介，那么接下來的情況下，也只能讓他們的火影去刺探一些消息。雖然這個消息光是聽起來就覺得很是離奇，就好像在聽那些傳說故事一樣。
“那么，既然你們并不信任我，那我也用我自己的方式來為大家創造一個可以聊天的環境吧。”
面對周圍那些或是警惕，或是絕望的目光，藍染惣右介微微一笑，將腰間的那柄看似裝飾一樣的長刀緩緩的抽出來。
那并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樣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神兵利刃，而是一把平淡無奇，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之處的普通刀劍。但是在藍染的手上，這柄武器就注定了不平凡。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那柄長刀被藍染惣右介隨手丟出。但是卻并沒有劃出來一條弧線落在了地面上，而是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然后緩慢而又堅定的逐漸向地面插下去。
但與其說是插入了地面，倒不如說更像是直接插到了刀尖下的影子一樣。那柄鋒利的武器緩緩的向地面刺入，而周圍的陰影之中，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下，就好像周圍的所有世界都在翻轉一樣，天空和熟悉的木葉村建筑逐漸變成了影子一樣的黑白二色。
而他們面前的砂礫地面內部卻露出了光潔的地面，還有周圍看起來規模宏大，氣勢磅礴的宮殿群落。
不過數秒鐘的時間，那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長刀就沒入了地面。
但是，卻又古怪的從地面上緩緩的倒退回來。只是這一次刀尖朝著上方重新出現，在數秒鐘的功夫重新回到了藍染惣右介的手中，被他隨意的插入了刀鞘內部。
而在所有木葉忍者幾乎看待神跡的目光下，他們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挪移到了面前看起來氣勢磅礴的宮殿建筑群落之中。那潔白的墻壁，冰涼整潔的建筑地磚，還有那些影影綽綽的日式宮殿建筑結構，無一不讓忍者們發自內心的感到震撼。
可最讓他們感覺到震撼的是，他們甚至感覺到自己好像仍然還在木葉，只要順著那些影子，沿著某種想法向著外面走出去，那就能夠重新回到木葉的陽光下。而不是在這個被不知名的光芒照亮，看起來如同忍者歸宿一樣的宮殿群落之中。這種詭異的交錯感甚至讓很多忍者都開始下意識的干嘔了起來。
聽著忍者們難受的聲音，藍染看著他們再一次的打了一個響指，將他們身上的束縛徹底解除掉。
“這里就是木葉的影子，也是我創造的靜靈庭。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創造了，但是看到這種已經差點毀滅過一次的東西再一次的在自己的手中復原，還是有點感動。”
看著那些已經不再充滿敵意，而是開始敬畏的看著自己的忍者們，藍染的笑容越發的平靜。
“這算是我給你們的禮物，無形庭院。只要內心之中充滿勇氣，想要揭開帷幕之下的秘密，有著這樣的信念，那就能夠從木葉的陰影之中抵達這個庭院。里面一共十三個隊舍，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可以在里面自己尋找。而且還有很合適的衣服提供給你們穿著打扮。”
“在這里生活的話，因為空氣和各種生存要素已經被我調整過，理論上來說要比生存在木葉之中健康許多。雖然時間流速因為查克拉認知的原因我還沒有辦法直接調控出來，不過理論上在這里學習和生活，會比外面要好上不少。而且所有建筑內部都有查克拉和自然能量混合，你可以把他們當做固態的能量。”
“換句話說，你們在這里打的昏天黑地實際上也不打緊，只需要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查克拉和能量，就可以輕松的按照我原來標注的模板復原。算是我給木葉的一份見面禮。”
看著那高大宏偉的庭院，感受著那迎面而來的暖風，不知為何，木葉的忍者鼻頭都有點發酸。
你早說啊！你為什么不早說！你這哪里是什么襲擊者，你這不是我未曾謀面的親父親么？父親您何苦打兒子一頓呢？
看著那堅固的庭院和庭院之中的精致的山水模樣，木葉的忍者們感受著身上的痛苦，感覺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并不是疼的，而是感動的。
你說這是干什么？你早說要當我們的爹你就來當嘛，大家何必打生打死的？大家活到現在難道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么？
無形庭院，只有相信才能看到的世界，這種一手創造世界的奇觀甚至就連傳說之中的六道仙人都做不到。至少不論是旗木卡卡西還是綱手都陷入了小貓宇宙的表情，而邁特凱就不一樣了，從藍染惣右介張口說話開始就是這個表情。
而等到藍染惣右介示意他們可以去更換衣服治療自己之后，過了好半晌，這些忍者們才回想起來自己應該要做些什么，彼此攙扶著走到了庭院內部。
“哦，對了。在庭院內還有專門的查克拉溫泉，只要浸泡進去的話，這些非自然能量干擾的傷勢就可以在數十分鐘內復原。但是不建議泡太久，如果泡太久了很容易導致自身體內查克拉與外界溶解，發生解離現象。也就是說，你的血肉會有自己的想法。”
“還有就是，綱手前輩請去四番隊隊長室，那里應該有你的制服和衣服才是。如果你的陰封印理論沒有錯的話，那里面的衣服尺寸應該和現在的你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謝了。”
“不客氣，這只是交流的某些失誤的地方罷了，說清楚就好。我會在六番隊隊長室等待著各位。什么時候各位決定好和我進行談判了，我會在六番隊隊長室內靜候佳音。”
在諸多忍者驚愕的目光下，這個不知道為什么把他們打一頓，打服了之后又給他們送了一個大禮的男人就這么瞬息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甚至就連動態視力最好的卡卡西開著萬花筒都沒有察覺到藍染惣右介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因而證明了他說的話確實是沒有虛假。
他真沒想過來直接打架，只是想要好好談談而已。而確定了這一點之后，場上的氛圍就有些尷尬起來。
畢竟直接木葉的暗部和精華上忍們過來試圖群毆沒打過，然后還被人邀請去治療，這種事情不論從什么角度來說都太過于丟人現眼了一點。
但是綱手聽著藍染的話語之中蘊含著的某些東西，卻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因為聽著這樣的話，讓綱手考慮到，這可能并不是什么現場創造出來的世界，而是對于某個已經存在的場景的復制。
雖然這樣依舊是十分壯麗而且恐怖，但是這里面有著本質的不同。如果是創造世界，那應該是從無到有，而不是直接給予了一個四番隊的訊號，暗示綱手應該去四番隊去看一看，找一找里面的各種東西。這說明藍染肯定在里面放置了能夠說服她，甚至讓她覺得異世界是存在的可能性。
“不論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總之先養好傷然后去當面對質總是沒有錯的。”
低頭思考了片刻后，綱手看著面前那些亂糟糟的忍者們沉聲命令道：
“所有忍者可以三人一組交替選擇隊舍進行治療和養護，治療后等待我的集合命令。其他的時間自由探索，就這樣解散吧。”
“是！”
簡短的下達了命令之后，綱手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頭的困惑和疑慮，徑直走到了四番隊的隊舍內部。
應該說是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四番隊的隊舍并不像是綱手想象之中那種充斥著理論上的高貴的感覺，反而是有點像是讓綱手自己安心的布置。
只是隨便找了找，綱手就憑借著自己的本能找到了讓自己最舒服的那個房間。而果不其然的，綱手皺著眉頭發現了那上面寫著的隊長室的標記符號。這種發現讓綱手心理微微一沉。
而隊長室內，更是讓綱手感覺到有些窒息。
不論是細節的擺放，在柜子里面隨意丟著的骰子，還有一些篩盅和千手的標志，就好像是自己的房間剛剛離開一樣，一切的一切都擺在了綱手最順心的位置上。
然而在桌面的最中央，綱手卻看到了一個白紙黑字的研究文件。那上面就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字體，寫著的卻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話題。
‘百豪之術改進型理論參考’
‘理論發布時間：木葉46年’
‘著作人：四番隊隊長綱手’
但是綱手注意的并不是這一點。
她只是目光顫抖著，像是看到了某些不敢置信的東西一樣，看到了那文件上的另一個部分。
‘聯合著作人：大蛇丸加藤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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