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藍染之死(明天上架)
“…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我認為，這可能是最好的機會了，三代目大人。”
看著面前尋求意見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感覺他是不是有些路徑依賴的藍染推了推眼鏡，沉聲說道：
“目前來說云忍村已經完成了家族和村落的整合但是卻沒有強大的力量，而砂忍和巖忍進取不足守成有余，霧忍孤懸海外，并沒有那么強大的”
“可是家族忍者這邊…”
似乎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很過分，三代目張了張嘴，臉上就閃過了暗淡的神色。
他是沒有辦法對藍染惣右介說出這種話的，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藍染在這里面下了多少心血，為了木葉的繁榮付出了多少犧牲和努力。
一個頂尖的科研人才，在完成了查克拉理論的同時身兼木葉的長老顧問，將整個木葉的輿論和風評重新整肅。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只有藍染惣右介能夠做到了。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努力，恐怕木葉早已進入了戰爭的漩渦之中。
雖然現在戰爭依舊不可避免，但是相比較其他國家的全面防守的架勢，木葉是處于絕對進攻的狀態，這就要比任何禮物都要珍貴。
因為其他所有忍村都清楚的意識到了一點，他們單打獨斗是絕對無法戰勝如今的木葉的。
但是，就算是超人和圣賢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對于藍染的倉促和行動，猿飛日斬看在眼里，傷在心上。他很清楚藍染為了木葉嘔心瀝血付出了多少代價，但是卻總是在各種大人的事情之中功虧一簣。
只是如今的藍染似乎依舊沒有放棄，心中依舊存在著毫無疑問的光芒。對于三代目欲言又止的模樣，點燈坐在撰寫室中的藍染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對著三代目火影解釋道：
“在全面戰爭面前已經談不上什么家族了，三代目大人。您也很清楚這一點的不是么？”
“那明天你和家族們各退一步，這樣的話盡快將戰爭準備拉攏起來，不然的話木葉恐怕會大亂的。”
“為什么會大亂？家族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內部起了爭斗，他們會接受這些提案的。除非他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那樣的話，惣右介，你又會怎么辦？雖然大家會暫時性的妥協沒有錯，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夠明白，如今的木葉建立在犧牲與家族之上，如果真的把所有家族逼急了的話，你自身的處境也會有問題的。”
“我已經初步解析了月之夢的成分，我自己親自去做了那場幻夢，現在已經有了第一手資料。所以三代目大人，您不必擔心任何問題。在明天之后，一切都會有結果的。”
看著那似乎絞盡腦汁的想到各種各樣理由阻止自己的三代目火影，藍染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露出了諒解的笑容。
“我很清楚您對我的回護，并且覺得我在做一些我無法掌控的事情。但是我很清楚，我做的是正確的事情，而且也是有益于火之意志的事情。”
“不論再來多少次，我都不會后悔將家族忍者們拉下水。這是他們自己做的錯事，他們自己應該要承擔起來責任才是。我不會對這種行為視而不見。”
“而且對于家族方面，因為在月之夢調查中得到的消息，我已經得到了一個制勝的理論。只要等到明天下午的公證會，三代目大人您就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制勝理論？”
“是。這點還請我稍微賣個關子，但是月之夢和家族忍者之間確實是有著互相聯系的部分沒有錯。”
推了推眼鏡，藍染看著三代目火影溫和的笑著說道：
“我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一個理論來成功將那些家族的問題全部擊潰。我已經找到了月之夢和一些家族的聯系，所以請您期待明日的公證會吧。”
“…那就拜托你了，惣右介。”
看著笑著的藍染，三代目火影遲疑了半晌，最后還是對他點了點頭。
藍染惣右介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想必現在這一次也是一樣。既然藍染明天能夠處理好一切問題，那么就相信他無妨。
畢竟現在三代目對于藍染的認知已經是創造奇跡的男人了。不論多少荒謬或者奇怪的事情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甚至在聽到他的肯定之后，本能的就有一種輕松地感覺。
只是猿飛日斬并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后不久，一個看起來身形有些瘦長的身影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藍染的面前。
而對于那矗立在自己面前的瘦長影子，藍染毫不意外地推了推眼鏡。
“大蛇丸君，你也來了么？”
“在我之前應該有很多人了吧？我感覺你似乎在謀劃著什么，對么？”
“啊，確實是如此，我一直在謀劃著一件事情。只要明天就能夠出成果了。我很期待各位的表現。”
“表現…是你說的那種試煉么？”
“很接近了。”
看著面前這個似乎有些想法的同路人，藍染臉上的笑容依舊。
“我很推薦嘗試一下月之夢，他是你迷茫時候的道標，雖然說有可能被標記，但是確實是能夠讓人回憶起來自己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被標記呢…這么說來，你的那個研究也終于出現了成果了么？”
“算是一些小成果，但是具體貫徹落實還是需要時間。”
“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想要加入到你的團隊之中。但是我們兩個的路線并不相同，如果要是被你所展開的愿景魅惑，那我這么多年來的努力就白白浪費掉了。”
“所以我也從來沒有試圖招攬過你。”
“真是殘酷的人，將已經展現出了一部分的真理隱藏起來，然后對另一人說不要追隨自己的道路什么的，還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面對面前似乎信心滿滿的藍染，大蛇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站了起來。
“不過，既然確定了你這邊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就先行告退了。”
“啊，慢走。”
就好像是故意等待著什么一樣，大蛇丸看向了某個方向點了點頭，然后悄然離去。
而在大蛇丸離開之后，沒過多久就有雙眼赤紅的宇智波家族的成員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邊緣，禮貌的拜訪了藍染。而在那之后不久，雙眼翻白的日向家族也悄無聲息的抵達了現場。
哪怕是到了午夜時分，藍染惣右介的客人依舊是絡繹不絕，甚至有些人撞上了之后還面露尷尬之色。而藍染對于這些神秘拜訪者的回應也是不一而足。有些人離開之后一臉怒火，有些人則是面帶喜色。
直到夜半三更，幾乎全木葉的燈火都已暗淡下來，藍染這才算是終結了自己這天的行動，吹滅了撰寫室的燈火，對著外面某個隱藏起來的身影揮了揮手。
“水門君，你也可以休息了。”
“可是，藍染大哥，明天的話，真的沒有問題嗎？”
從陰影之中走出來，波風水門看著面前那個高大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心中總有一種慌亂和恐懼。
就好像是要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波風水門看著眼前的藍染惣右介，再一次的尋求安全感的到來。而藍染也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滿足了他的要求。
“當然沒有問題。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妥當了，我在木葉的工作很快就要告一段落。到那時候，大家都會滿意的。木葉的藍染惣右介，絕對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
“那真的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嗯，明天見，水門君。”
笑瞇瞇的和波風水門道了一聲再見，目送著波風水門的背影離開，藍染走入了自己的小屋，熄滅了燈火。
就好像是天公不作美一樣的，過了數小時后，明明已經是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但是木葉卻依舊被籠罩在了一片陰云之中。
只是生物鐘已經被調整好的木葉居民們對此早已習慣，陰天下雨之類的事情在木葉也是很正常。那些負責清洗火影巖的工作人員開始拎著水桶和繩索向那巨大的山體走了過去。
然而剛剛走到了火影巖的下方，那些人忽然感覺到頭頂好像是有些啪嗒的液體落下的感覺。
這些普通人下意識的仰頭看了過去，目睹到了那流淌著液體的產物的一瞬間，他們就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清晨的一聲尖叫劃破了木葉村的寧靜。
“藍染大人，藍染大人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藍染大人怎么了！”
“在火影巖上…”
“火影巖——”
從屋檐下翻上來怒斥普通人的忍者下意識的看向了火影巖的方向。
而看向了那木葉火影巖的一瞬間，那忍者就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瞳孔顫抖著，不敢確認眼前的這一幕。
已經不用敘說了。
濃霧在短短的時間內散去，被凄厲的尖叫聲吸引來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眼前這慘烈的一幕。
暗紅色的衣物在陰冷的風中吹拂，已經接近固化的鮮血在巖壁上涂抹成了慘烈而又妖艷的恐怖畫卷。
藍染惣右介，那個一直以來都是溫和的笑著，用自己的脊梁和技術撐起木葉一片天的男人，正被一柄長刀釘穿了胸膛，掛在了火影巖上。
鮮血將他純白色的羽織染得一片通紅，那還算是強盛的生命力在此刻似乎反倒成了一種折磨，甚至直到現在，幾近干涸的鮮血依舊努力在他的身體之中涌現出來，滴落在了木葉火影的頭像上，將一代目和二代目的面容染得猩紅。
曾經帶著溫暖笑意的雙眼已經空洞無神，高大的身軀被貫穿釘在了墻壁上，任由血液在山崖上流淌出了一個凄厲的血幕。而看著那緩緩流淌的赤紅色的鮮血，無數年輕的忍者，以及大批宇智波家族的忍者們，雙眼都變成了一片憤怒與苦痛的赤紅色。
天空雷閃，烏云蓋頂，將那高掛的尸體渲染成了一片死一樣的漆黑。
“藍染…大哥…”
穿著木葉綠馬甲的波風水門站在屋檐上，看著高掛在巖壁之上的尸體，蔚藍色的眼眸爬滿了血絲，目眥欲裂。
一種陌生，讓波風水門以為從來不會在自己心中滋生的情感開始在他的心中蔓延攀爬，從抽搐的心臟蔓延出來，像是觸須一樣纏繞著脊椎，插入了他的顱骨，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那種強烈的情緒讓他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齒，甚至讓口腔之中滿是鐵銹也毫無在意的情緒，只是看著那高掛在辦公室大樓上的尸體，看著那自己最敬愛的身影像是晴天娃娃一樣飄蕩在高樓上，讓他體會到自己內心之中焚燒著的感情。
仇恨。
原來仇恨是這么強烈的情緒啊。
怪不得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這種混亂的漩渦之中。
如果不能殺了敵人，如果不能將罪魁禍首用同樣酷烈的方式，甚至更加酷烈的方式進行折磨與報復，要怎么磨削掉心中這洶涌的情緒呢？
但是，藍染大哥說過啊，這樣的情緒是不正確的，如果深陷在仇恨之中的話，就讓他打醒自己。
可是打醒自己的那個人現在在哪里？
波風水門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希望能夠找到任何人來制止自己內心之中蔓延的種種情緒，但是他目力所能及的地方，仰起頭看著那尸身的，也只有幾乎同樣雙眼赤紅，面色扭曲的年輕人們。
劇烈的痛苦是發不出什么聲音的，全世界都好像沉默了下來。越來越多身穿著白色羽織的忍者們抵達了火影巖下，震驚或是絕望的看著那血液已經流干了的身影。在這陰冷的空氣之中，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從口腔和鼻腔中蔓延開來的鐵銹氣。甚至于讓他們的眼睛都變得一片猩紅。
‘轟！’
伴隨著無限的光亮在火影巖上綻放，一聲驚天的轟鳴響徹了木葉。
雷聲轟鳴，黑雨落下，無數年輕的忍者沉默的看著那被釘死在火影巖上的身影，感受到了自身的靈魂仿佛不可遏止的空缺了一塊。
他們終于意識到，那個一直以來為他們擋風遮雨，為他們噓寒問暖的大哥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終于意識到，木葉的月亮，已經墜落。
雨滴落下，在藍染那已經變得灰敗的臉頰上流淌下來，仿佛正在無聲的哭泣。
“…必須有人付出代價。”
不知誰的聲音在暴雨之中響起，化作一片片黑色的霧氣席卷了整個木葉。
木葉歷四十五年五月七日。
火影顧問代理，火影長老代理，火影查克拉研發局局長，藍染惣右介死于火影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