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藥與蠻,兩部電影計劃
沈西雄是早上看的韓舟剪輯版。
作為一個導演，沈西雄很清楚的發現，韓舟剪輯是自己重新寫了一個故事，然后用譚艾琳韓佳欣拍的鏡頭，一個一個做拼圖，把電影拼了出來。
幸虧譚艾琳實在是太菜了，所有鏡頭衣服服裝表達的季節都是同一個季節。
要不然這還真剪輯不出來。
雖然衣服混穿，但觀眾可能并不會在意這一點，畢竟洗衣服換衣服很正常。
沈西雄之前看原版的時候，完全看不出電影寫了個什么故事。
但是現在，好歹是有主線了。
故事其實也很簡單，大齡單身白領都市女性丁茜在工作中遇到了大學時代的戀人周賀，喚醒了她對校園生活的回憶。
一開始，丁茜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她希望自己走進大學校園后，能夠和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楚晨開始交往，成為真正的情侶。
然而，楚晨突然不告而別，從此了無音訊。
而這時候，丁茜在室友幾人的幫助下重獲開心，也獲得了友情。
故事從一個爭吵開始了，丁茜在電話亭和并不認識的周賀搶電話，爭吵中摔壞了周賀制作的建筑模型。
周賀頭腦發熱，推到了丁茜。
從來小嬌生慣養的丁茜哪受過這種委屈，于是就要找周賀報仇，她報仇的方式就是每次都打翻周賀的餐盤，讓他吃不上飯。
周賀知道那天自己沖動了，所以只能忍受著。
但是，一次一次之后，周賀爆發了，而原因也不是因為丁茜打翻自己的飯讓他氣憤。
讓他氣憤的是，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根本吃不起飯，周賀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周賀的父母要在工地里抬不知道多少杠，才湊得齊學費，生活費就別談了。
周賀可以忍受自己因為做錯事，而吃不上飯，卻不能忍受這種以浪費糧食的方式來報復的行為。
丁茜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么做，似乎非常的不好。
在這樣青春洋溢的年紀里，很快這種因為恨而產生的好奇心，就轉變成了愛。
丁茜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男生，于是瘋狂死纏爛打。
兩人也成為了愛人。
臨近畢業，兩人在選擇工作時，丁茜滿心歡喜的規劃著未來。
卻不知道，周賀要出國留學，作為窮苦出生的他，只想往上爬。
而這時候，丁茜四年的同寢好友發生了車禍。
丁茜失去了愛情，也失去了友情，突然感覺到人生無常，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時隔多年后，丁茜遇到了青梅竹馬的楚晨，才搞清楚一件事情。
原來，楚晨有一次，撞見了丁茜的媽媽和自己的爸爸偷情，所以楚晨內心沒辦法接受一個破壞自己家庭的女人的女兒，所以才選擇了不告而別。
在明白這件事情后，丁茜決定，再次和青梅竹馬的楚晨哥哥戀愛。
而楚晨依舊并不能接受這份愛情。
而這個時候，已經成為了知名設計師的周賀回到了這座城市。
因為工作上的關系，丁茜和周賀再次相遇。
同樣是不告而別，一個是因為無法接受愛情，一個是無法面對離別。
這一次，楚晨還是不想接受丁茜，而周賀想要找回青春。
故事的結局是，丁茜和楚晨成為了夫妻。
雖然楚晨不如記憶中的美好，因為家庭原因，產生了很多惡習，而且有控制欲。
雖然大學時看上去油膩的周賀，如今清清爽爽越發帥氣，而且功成名就。
但丁茜還是選擇了楚晨。
因為曾經楚晨教會了丁茜愛，而遇到周賀時丁茜學會了愛一個人。
回過頭來，丁茜發現，周賀缺的不是愛，反而楚晨是缺少愛的那個人。
青春就這樣流逝了。
這劇情，和前世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有八成五相似。
和版有九成五相似。
原版最后女主選了青梅竹馬的哥哥，而原版電影，女主并沒有這么選擇。
不過說實話，這個版本，小劇情的展現上，比原版好，原版導演沒什么美學能力，也沒有什么文字功底，韓佳欣雖然主線差，但是文字真的很有小感覺，拍出來后某些臺詞，能觸動人心。
但是韓舟剪輯后，這部電影主劇情上，依舊不如原版。
因為再怎么剪輯，都不可能把劇情補得天衣無縫。
就好像，一個人燉了一鍋雞湯，湯寡淡，而雞肉也煮爛了，沒法兒吃。
另一個人把雞肉撈出來，加了很多作料調味，把味道調配的好極了，但也不可能讓煮爛的雞肉變成漂亮的涼拌雞的塊狀。
所以，韓舟專門備注，哪些地方運用了無用空鏡頭，或者人物細節鏡頭，需要用畫外音的方式補全主線故事。
沈西雄看完后覺得，這電影，能賣大錢！
而且，好像能拿獎！
怎么一部垃圾電影，到了韓舟手里一剪輯，就變成金餅子了？
這不科學！！
不過這還不是沈西雄最大的疑惑。
沈西雄最大的疑惑是…
“喂，韓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什么意思？”
韓舟愣了一下，回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是一雙男女從小一起長大，然后…”
講到這里，韓舟大腦記憶搜索出的東西，讓韓舟明白了沈西雄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了。
這兩個成語，出自于李白的詩《長干行》：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這個世界壓根沒有李白。
所以，只能解讀字面意思，而沒有成語典故的效果。
不過，字面意思貌似也是這么個意思，所以直接用也無所謂。
沈西雄：“哦，就是字面意思是吧，會不會太生澀了，觀眾看不懂？”
韓舟：“別把觀眾看的太高，但也別把觀眾看的太低。”
沈西雄思索了一下：“我把你剪輯的版本給譚艾琳發過去，晚上的時候到我家吃飯，到時候譚艾琳和韓佳欣會來。”
韓舟算了一下時間，今晚，春節檔就結束了，今晚對于《功夫》還挺重要的。
“我最多待到十點，十點后就必須走。”
沈西雄：“十點？想得美，我每天九點半睡覺，最多八點半吃完飯。”
韓舟尬笑：“那不挺合適嘛，行。”
電腦前，譚艾琳和韓佳欣看完了電影。
兩人對視一眼。
十分懵逼。
譚艾琳：這是我拍的電影？
韓佳欣：這是我寫的故事？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疑惑。
譚艾琳：“要不…我們還是改行吧…”
韓佳欣點頭：“我也覺得。”
韓佳欣不是不想把這個故事寫的順溜。
但是，她真的做不到。
她想要表達青春的遺憾。
而譚艾琳想要表達青春的美好。
她想要表達青春的蹉跎。
而譚艾琳想要表達青春的活力。
兩個人各有很多想要表達的東西。
讓韓佳欣寫一個什么都不表達，純粹的好看的故事，韓佳欣可以做到。
但是有了很多主題的限制之后，韓佳欣就做不到了。
本來劇本已經夠爛了，譚艾琳還要用她鱉足的手法拍出來，那就是在歪七扭八的地基上，修了一棟三根柱子四面墻的樓房。
這棟樓能看出是一棟樓，那已經是劇組其他工作人員牛嗶了。
這就好像網上的一句話：‘看女司機車禍，你會懷疑她科二科三是不是花錢買過的。’
“而看男司機車禍，你會懷疑他是不是不識字兒，科一科四是瞎蒙對的。”
女司機的車禍，大多是駕駛能力的問題。
而男司機車禍，大多數是不守交規的問題。
電影拍攝也一樣。
女導演如果拍砸了，十有八九是對于導演技術的不熟練。
而男導演如果拍砸了，十有八九是對市場盲目自信。
唯一相同的是，車禍現場都很難看。
如果這部電影，原版上映，對于譚艾琳和韓佳欣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影響。
因為看不懂的電影，也有人能‘看懂’。
‘看懂’的人會說：這部電影就不是給普通人看的，所以它是藝術。
然后拿幾個獎，讓觀眾懷疑人生，然后‘皇帝的新衣’。
然后隔它十年八年，終于有‘大聰明’把這個電影給解讀通了。
一瞬間，就有很多人出來‘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厲害啊！’
‘難怪它能拿獎！’
可問題是，現在，有人把一個看不懂的東西，改吧改吧，變成了任誰都能看懂的東西。
這就有點…太傷人自尊了！
譚艾琳和韓佳欣在一聲一聲的牛嗶中，早八百年就迷失了自我，找不著北了。
畢竟這兩位擺在一起，多的是投資人虧本給她們拍電影。
而且電影節的組委會，看到她們就跟看到親姑奶奶一樣…不對，比親姑奶奶還親！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直覺得，哎喲，原來這就是藝術？
雖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拍出來了藝術，說明這是天賦，懂不懂無所謂了，拍電影，還不就是看天意？
天意到了，想不得獎都難啊！
今天，她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之前拍的東西，狗！屁！不！通！
一個二十四歲的小青年，沒有團隊，獨自一個人，寫了一個新故事。
然后用自己兩人拍的自己都看不懂是什么故事的那些鏡頭，剪輯出了這個新故事。
然后突然之間就看得懂了。
譚艾琳韓佳欣互相交流后，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出問題了。
大家都公認草書是藝術，歷史上的草圣的字，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但絕對不存在有人把每個字減下來然后從新排序，大家就看得懂了。
因為草圣的每個字都是藝術，需要懂這行，才知道這字寫的多牛逼。
而自己，其實寫的每個字，普通人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狗屁不通。
現在有人把每個字都剪下來，用它拼了一副字，寫成了一篇足夠征服讀者的故事。
這是因為字寫得好嗎？
這跟字好不好有個屁關系！
兩人認識到自己有多菜后，有點小情緒了。
譚艾琳：“這小子，挺愛管閑事啊。”
韓佳欣：“給他添點堵。”
譚艾琳：“怎么說？”
韓佳欣：“山人自有妙計！”
沈西雄家。
沈西雄的老婆端出來一桌子菜。
韓佳欣：“哎呀，好香啊龍姨！”
沈西雄的老婆：“哈哈，手藝沒退步吧？吃機關食堂習慣了，好久沒做菜了。”
譚艾琳：“真香！”
韓舟感覺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哪兒香了？
沈西雄憋笑。
沈西雄的老婆，龍姨：“小韓啊，伱就當這兒是自己家，別拘束。”
韓舟：“那我可忍不住了！”
韓舟沖到廚房，開始噼里啪啦。
然后端著一盤番茄炒蛋出來，把自己的飯倒在了上面。
韓佳欣看著番茄炒蛋，筷子伸了過去。
韓舟打開韓佳欣的筷子：“大姐，這是我的碗！”
“怎么到別人碗里夾菜了！”
韓佳欣生氣：“我很老嗎？”
說實話，三十八歲年齡挺大，但是對于圈里女人來說，那還早著呢，韓佳欣看起來也就二十八九的樣子。
韓舟：“人人都知道韓四叔是我親四叔，你就是我親大姐，叫大姐不對嗎？”
譚艾琳：“你大姐夾你的菜吃，不是理所應當？”
韓佳欣點頭：“對對，這盤菜充公了。”
龍姨其實無所謂，她明知道自己做菜好吃不到哪兒去。
但到沈西雄家吃飯，吃的是她龍姨的手藝嗎？不是。
憋屈了很久，韓舟似乎不想吃了。
韓佳欣和譚艾琳將番茄炒蛋分而食之，順便吃了很多龍姨的菜。
韓佳欣笑瞇瞇：“哎呀，真好吃。”
譚艾琳：“手藝不錯嘛，不愧是蜀省人。”
韓舟笑了：“二位姐姐開心就好。”
龍姨：“怎么抽油煙機還在響啊，忘了關了嗎？”
韓舟起身：“我去關。”
韓舟去而復返時，端著一盆清蒸鱸魚：“哎呀龍姨，看到您有一條魚，忍不住清蒸了。”
韓佳欣、譚艾琳：“？？？！！！”
韓舟：“你們吃飽沒？要不要來點？”
“別客氣。”
沈西雄：“幸好我肚子大。”
韓舟：“魚頭還是尾巴？”
沈西雄：“什么話什么話？就不能選肚子嗎？”
韓舟：“老年人吃太肥的，不健康。”
龍姨哈哈大笑。
沈西雄：“…”
“頭來。”
韓舟吃飯的時候，韓佳欣：“龍姨，我親弟弟不錯吧？”
龍姨笑瞇瞇：“小伙子一表人才，聽老沈說，現在四十歲以下的導演，就屬他的票房最高？”
韓舟：“低調低調，單部最高，合計的話，有七八個人比我高。”
龍姨姨母笑：“厲害，人才。”
韓佳欣：“那是，我這個弟弟，拍電影厲害，做節目收視率也高，電視劇收視率第一人，長得又帥，唱歌還好聽，還會寫歌，還給我們新電影寫了兩首歌，真厲害！”
韓舟夾了一瓣魚肉：“要收費的。”
韓佳欣繼續：“龍姨你看，這廚藝也好，鱸魚蒸出來，就跟蒜瓣似的，就跟酒店大師傅水準似的。”
韓舟：“承讓承讓，隨便做做而已。”
還真不是謙虛，上一次韓舟自己做飯，那都是高三的事情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手熟，加上對前世記憶的深刻，合二為一，做清蒸這種簡單菜，還是手拿把掐的。
韓佳欣笑瞇瞇：“我看他和琦琦就特別配。”
韓舟：“？？？”
琦琦？沈西雄的女兒嗎？老來得女？
龍姨哈哈大笑：“琦琦才高三呢。”
韓佳欣一副三姑六婆的表情：“大點好，會心疼人，照顧人！”
龍姨：“那倒是不錯，男孩子嘛，大女孩幾歲也無所謂。”
龍姨看韓舟，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譚艾琳：“龍姨你是不知道，琦琦這個年紀的女孩，有幾個不喜歡韓舟的？”
“你不信打電話問問。”
龍姨：“琦琦還在上學呢，今天晚自習。”
不愧是高三，就算是央媽臺長的女兒高三，也得春節上課。
韓舟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兒了，亂點鴛鴦譜是吧？
韓舟：“這個真不好，人人都知道我有女朋友。”
沈西雄：“那是，長了眼睛的都知道你和安家那小女娃子曖昧著呢。觀眾都看得出來，就差官宣了。”
龍姨不懂娛樂圈的事兒，看著沈西雄：“是嘛？”
韓佳欣：“哎呀，炒緋聞嘛，當不得真。”
“不信你問問韓舟，他絕對沒和安嵐談戀愛。”
韓舟看像韓佳欣，這女人，還真手拿把掐，韓舟還真不敢承認這事兒！
韓舟在想，這電影剪輯成《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可能威力還不夠，能不能改吧改吧，剪輯成《將愛情進行到底》？
韓舟看向龍姨，笑著：“阿姨，吃雞蛋就不用去看母雞了。”
“小孩子喜歡盲目的喜歡明星。”
“沈臺長就知道明星都是些什么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千萬別。”
韓佳欣萬萬沒想到，韓舟親口說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
龍姨是不懂娛樂圈的事兒，但是不傻，不過她也很好奇，這么老實的孩子，老實巴交的說自己不是好東西，干過什么事兒？
看出了龍姨的疑惑，韓舟：“《莫邪劍》知道吧，下映了，因為它是我唯一的對手，我給它整下映的。”
龍姨：“那你怎么不把地心世界整下映呢？”
韓舟：“因為地心世界是安嵐家引進的，而且米國的速通集團現在和我有合作關系，我好幾十個青年員工導演編劇在他們那邊進修。”
龍姨點頭：“你倒是個老實孩子，明著壞比陰著壞好。”
韓舟轉頭看向了韓佳欣，笑著：“我有個大綱，你能不能把它寫成電影？”
韓佳欣強的是什么？小故事寫得好。
說白了就是文筆好。
弱點是什么？寫不好主線。
說白了就是沒邏輯。
但是，韓舟給大綱，讓她補全，然后自己改，豈不是就成了？
其實韓佳欣就是最適合新世界的編劇。
今天這位大姐亂點鴛鴦譜，還不是生氣被戳破了夢幻泡影？不過能被這種糖衣炮彈包裹十幾年，說明她心思不深沉。
很容易解決，給她找個事兒干，一切就擺平了。
譚艾琳使勁給韓佳欣眼色。
然而，韓佳欣剛剛加了韓舟的微信息，收到了一份文件，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
很快，韓佳欣震驚的抬頭看向韓舟。
這上面這個有關藥的劇本大綱，韓佳欣感覺自己一輩子都寫不出它百分之一的震撼度。
不過，這個東西要做成劇本，有很大的發揮空間啊！
韓佳欣直接思索了起來。
譚艾琳：“？？？”
叛變了？
韓舟看向譚艾琳：“我有個厲害的攝影師朋友，可能藥計劃拍一部都市愛情劇，講的是一個野蠻的女孩和一個男孩談戀愛的故事。”
“主演暫定陸晉和單蔻蔻。”
“你有沒有興趣掛名導演啊？”
韓舟看過譚艾琳的電影，就等于看過這個人了。
這種電影風格，這個人太好猜了。
顏控，她這部電影演員全是高顏值。
陸晉就是最適合她電影的，而且陸晉和單蔻蔻出演了公孫策和龐飛燕，無論是名氣還是演技，現階段都是有口皆碑。
譚艾琳最喜歡拿好材料下廚了，雖然老做出一鍋蜂窩煤。
這種事情，她拒絕不了。
譚艾琳疑惑：“厲害的攝影師，轉型做導演？你不會說的是陳大勇吧？”
“沒興趣。”
韓舟就知道這個女人沒興趣。
譚艾琳這個人有個非常變態的習慣，喜歡當紅娘。
而且是劇組內部牽線。
似乎這種事兒，讓她很有成就感。
陳大勇這個有家有室的，到了她這兒，那就沒機會了。
所以，韓舟：“陳小勇。”
譚艾琳感覺，自己副職業任務激活了，頭頂一個巨大的問號，一個卷軸正在徐徐打開！
沈西雄很嚴肅：“去吧。”
“其實你最適合干這個活兒。”
譚艾琳愣住。
沈西雄：“導演該學的，你全都會，但是你自己不會把他們用出來。”
“陳小勇這種厲害的攝影師，拍電影要的技術，他都能串起來，但是很多東西他不會。”
“你們合作，也許對你們都有好處。”
沈西雄是譚艾琳磕過頭的師傅，師傅發話，譚艾琳借坡下驢：“好，我來。”
韓舟看了看表：“這幾天忙著剪輯電影，沒怎么回公司，我得回去了龍姨。”
“沈臺長，下次臺里見！”
龍姨笑著：“什么臺長臺長的，跟著你大姐佳欣喊，就喊沈叔叔吧。”
韓舟：“沈叔叔…”
這三個字，讓他想起了前世某常年腰傷的喜劇演員。
沈西雄笑著：“去吧，《功夫》春節檔七天的票房數據出來，是該調整宣傳計劃了。”
韓舟拿起外套披上，轉頭看向譚艾琳和韓佳欣：“《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按照我寫的計劃補一下旁白，暑假上映，沖一沖七個億，搞不好八個億也能成。”
“要是拿獎了，別在臺上感謝我，就當沒我的事兒。”
韓舟走后，譚艾琳看向韓佳欣：“咱們合作的六部電影合起來票房多少？”
韓佳欣手機打開計算器：“我算算…”
“七百零八萬…”
七百零八萬，保七爭八億…
譚艾琳：“這是羞辱…”
韓佳欣：“…”
“說什么得獎了別感謝他，我非要感謝他，使勁感謝他，讓別人知道主劇本是他寫的，剪輯是他做的。”
“給他掛個執行導演，一號編劇，主剪輯的職務！”
譚艾琳：“可以有！還不讓我們提他，非要提！”
沈西雄：“行了你們兩，快四十歲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也就韓舟不跟你們計較，要是他心狠起來，你們以后別干這行了。”
“而且還得罪不到韓老四和譚老五，你們信不信？”
龍姨這下明白韓舟說自己不是好人是什么意思了。
韓佳欣心思回到了自己的新工作上：“七個億？不知道這部大綱他準備拿多少票房？這大綱拍出來應該會賠本吧？”
譚艾琳：“不知道我要拍那部，他準備賠幾個億。”
“為了捧陸晉，豁出去了啊。”
沈西雄卻不做聲。
韓舟？虧本？賠錢？這個家伙拿出來的東西，能賠錢？除非他電影上映前一天，外星人打過來了，專門把地星的電影院都給轟了，否則…不可能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