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凡異鬼軀殼的精力近乎無限,但凝魂歸根到底也屬于凡人的范疇。
在徹底接受重回凝魂之境的這個現實之后,許元緊繃了數日的精神終于得以松弛,而屬于凡人身體的疲憊感隨之涌上了心頭。
他很累,所以因此需要一些放松的娛樂。
裹胸公主有事不在,那他便只能找小白了。
廂房無聲,
白慕曦跪坐在石塌之上,而許元則側枕著她那豐腴柔軟的大腿上,瞇著眼睛享受著對方指尖輕柔按壓。
方才那番的敲打似乎真的把小白嚇到了,如清濯之蓮般秀美的臉上滿是小心翼翼。
她的指壓并不熟練,作為地宮的一號人物,她從未做過這種服侍他人的工作。
為了取悅眼前的公子,她也已經用了全力。
不過許元也絲毫不介意,生疏也有生疏的美感。
若真需要繞指柔般的舒暢,去勾欄找倌人小姐姐她們是最會的。
時間分秒而過 忽地,
“慕曦。”
正享受著這位地宮司命服務的許元突然出聲問道:
“你的體質是什么來著?”
“什什么?”
白慕曦垂落的眸子閃過一抹疑惑,旋即低聲應道:“公子,慕曦不知,地宮只有資質,并無體質一說。”
許元緩緩睜開了眼眸,看向他那烏黑動人的明眸,微微一笑:
“你不是看見過我為你們地宮那兩名大宗師檢查體質么?那秦源不就是純陽之體么?”
在離開地城之前,明騷乙葵與狠人秦源都各自得到了一套他賞賜的頂尖功法,反倒是白慕曦這位地宮資質最高者現在還在用地宮中那粗陋到極致的功法。
因為她要跟著他們出來,即便拿到了新的功法也沒有時間改修。
白慕曦眼眸中閃過一抹驚喜的光彩,不過隨即抿了抿唇,一邊輕輕按壓著他太陽穴,小聲回道:
“公子愿意幫助地宮慕曦已然感激不盡不敢奢求更多。”
“行了。”
許元呼出一口氣,笑道:“伱會成為本公子的心腹也會成為本公子的貼身侍妾,你的修為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關系到本公子的生命安全,所以這種話不要再說。”
白慕曦小巧嫩滑的舌尖輕輕抿了抿唇角:
“慕曦.謝過公子,公子大恩難還,慕曦無以為報。”
許元眸子瞇了瞇:
“無以為報?所以你是想要以身相許,還是來世做牛做馬?”
白慕曦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泛起一抹誘人的紅暈:
“慕曦已然將全部交予公子,是做牛做馬,亦是以身相許全憑公子定奪。”
許元輕哼一聲,從她的大腿上坐起身,回眸笑道:
“若是太過于矯揉造作,反而會惹人心煩,來,躺下。”
白慕曦身形略微一顫,水墨如畫的眸子眨巴兩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公子.公主殿下隨時可能回來。”
許元瞥這白慕曦一眼,有些好笑的低聲道:
“她一時半會回不來,城內軍務需要她處理,而且蚩崶那圣人的尸體也是一個大麻煩。而且就算她回來了又怎樣?我給你檢查經絡,挑選功法,乃是正事,她就算看見了也不能說什么。”
說著,許元眼底涌起了一抹血光,黑暗被驅散,周圍的一切映入眼簾。
白慕曦優美的眼瞳,掠過一縷不易察覺的悸動,隨即她便很乖巧的平躺在了堅硬的石塌上,隱藏在衣衫下的胸脯鼓脹,曲線玲瓏畢露。
許元略微湊近,手中功法圓轉一縷血芒源炁縈繞在了指尖,隨即瞥了她一眼。
對視一瞬,白慕曦心中眸中決定,略顯緊張的將眸子閉上了,面紅如滴水之桃,唯余那細長而密集的睫毛輕輕顫動。
許元眼角跳了跳,心臟也跟著加速跳了跳:
“小腹處的衣衫解開。”
“嗯”
白慕曦輕吟一聲,源炁一動,蜜桃粉素的錦衫半解,露出平躺的小腹與那一線勾人的肚臍。
許元眼眸微微一凝,運轉功法平心靜氣,將指尖按在了她平坦而柔軟的小腹:
“放松,不然我進不去。”
大宗師若是閉合,凝魂強者怎么擠都是擠不進去的。
經絡的入口放開,血色源炁順著許元的指尖毫無阻礙的進入白慕曦的體內,開始以丹田為中心朝著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人體經絡一百二十七條,
地城四巨頭,
乙葵經絡暢一百一七條天才中的天才。
秦源直接是純陽之體。
死掉的黎星許元不清楚,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差。
但即便這樣,三人也皆以白慕曦為尊,也因此許元心里其實挺好奇白慕曦是什么體質。
隨著源炁不斷深入許元全神貫注,眉頭正逐漸皺緊之極 “嗯啊.”
一聲嬌媚的低吟響起在寂靜的廂房,許元下意識睜開了眼眸,而映入眼簾的,白皙玉腿勾起,柔美的纖腰上仰,在石塌上微微弓起一個誘人的弧度。
許元愣了一瞬,下意識張了張嘴。
源炁探查,有這效果?
穩住心神,許元道:
“能閉嘴?”
“哦好。”
白慕曦睜開了眸子,眸間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意:“對不起公子。”
許元運轉功法壓下火氣,輕哼一聲:
“我的源炁在你體內,心神分散,你不怕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你真看得起你。”
洛熙然含笑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在許元心底:“你的這凝魂的源炁在她體內再怎么躁,都不可能傷得了她。”
“.”許元。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咯咯咯”
洛熙然屬于大姐姐的婉然笑聲咯咯傳來:
“看你這小鬼先前毛手毛腳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么色中餓鬼,沒想到居然是個銀樣镴槍頭,光打雷不下雨。”
許元指尖一顫,沒吭聲。
洛熙然抓住機會,繼續嘲笑道:
“怎么,被姐姐我說中了?”
許元絲毫不惱,無稽之談為何要惱,輕聲的回懟:
“說得像你很有經驗一樣,呵.萬年老X女一個。”
洛熙然沉默一瞬,婉然的聲音帶上一絲羞惱:
“無禮的小鬼,我活了這么多年,見過的男人比你這小鬼.”
“好啊。”
許元聽到對方這急切的話語,直接在心底笑出了聲:“我下次回地宮就去找你那軀體,看看你這義妹是不是見過”
“你敢!”洛熙然有些破防。
許元瞥了一眼自己的脖頸掛著的血神石散發的紅光,。
洛熙然作為血神石的靈韻精怪本身沒有任何戰力,但她卻能借著血神石控制黑死菌甲,吸收了啟和大半血池命源的菌甲。
具體實力許元不清楚,但想弄他這相府地板磚戰力卻還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許元很從心的輕咳一聲:
“咳,我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
洛熙然被氣到了沒再吭聲,而許元也樂得清靜的開始仔細檢查白慕曦的體質。
時間分秒而過,
隨著越是深入的檢查,許元便發覺白慕曦的體質越來越不對勁。
人體經絡總共一百二十七條,
有暢通的,有阻塞的,也有完全斷掉的,但每一條經絡的位置基本都是固定的。
而白慕曦體內經絡有些古怪。
她多出來了五條。
白慕曦,體內一共有一百三十二條經絡。
沉默中,許元收回了注入白慕曦體內的源炁,睜開眼眸再次看向了身下的她。
秀發因為汗珠貼合在秀美的臉側,眸含水霧,媚眼如絲,平躺的身形顯得她胸脯柔軟格外誘人,聲音帶著試探:
“嗯公子,結束了?”
“.”許元眼角跳了跳。
無聲間,一道倩影悄然落下。
立于院墻之上,李清焰隨即柳眉微顰。
庭院之內白雪皚皚,唯余兩串腳印在雪堆上蔓延至那翹角屋檐之下。
沉默中,
似血紅袍,翩若驚鴻隨風而舞,李清焰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廂房之前。
廂房之內的聲音很輕,但武道源炁的體質卻入耳清晰。
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之音伴隨著些許嬌媚而急促的喘息。
聽到這聲音,李清焰心臟一緊,絲絲熾焰隨即繚繞上了那緊縮的烏黑瞳孔,那平靜如湖的眸子之中瞬時閃過了一抹冷意。
她大概知道里面再發生什么。
纖長的五指略微攥緊,下意識便要推門而入。
但當手指將要輕觸門欄之際,卻忽然又頓住。
輕輕抿了抿紅唇,赤瞳之中閃過一抹復雜,將懸在半空的手又收回,李清焰回轉過身靠在了輕輕靠在門欄之上,壓抑著心間泛起的漣漪。
算了就當給這死人的獎勵吧。
不過是一介貼身侍女而已可是為什么 呵,真是無聊的情緒。
門內窸窣聲卻不受控制的陣陣傳來,李清焰雙手環胸,指尖快速的輕叩臂膀,輕倚的身形穩如泰山,但眸間的冷意卻是愈來愈盛。
忽地,
那溫潤如玉的男聲突然隔著房門傳來,帶著壓抑的嘶啞:
“行了,慕曦,如今清焰還在外界處理軍務,蚩崶之事也尚未明確,本公子雖然不是什么善人,但此時卻時沒什么心情。”
李清焰一雙明眸略微睜大了些許,挺翹的瓊鼻間發出一聲細若蚊蠅輕哼,隨即紅唇勾起一個柔美的弧度。
不過下一刻,那心機深沉的地宮司命的聲音再次傳來:
“公公子您經歷如此生死,身心皆是勞累之極,公主殿下她向來應不會怪罪與您。”
李清焰環于胸前的手指略微攥緊,意味不明輕輕頷首。
“算了。”許元堅持。
白慕曦柔弱的聲音再度響起:“公子..您.”
許元的聲音變得斬釘截鐵:
“白慕曦,本公子說了,不要教我做事。”
室內沉默少許,白慕曦小心翼翼地回道:
“慕曦..慕曦知錯。”
隨即而來,地便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地衣袍摩擦之聲,以及許元他輕柔的聲音:
“你的體質本公子已經知道了,我出去透透氣,你先在此休息,回來后我會給你一份功法。”
李清焰聞言,眸中一驚,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就仿佛她從未來過。
數息后,
“吱呀——”
老舊的木制房門從內被推開,衣衫不整春光半漏的小白側坐在床頭輕抿的唇角。
而換上一身嶄新錦衣的許元則徑直走出了房門,平靜的目光環視一圈見到無人之后,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功法運轉,絲絲血色小鏡子凝結于腳下,踏雪而行朝著院中那處對于人族而言頗為巨大的亭臺走去。
入座,溫酒,飲下。
靈酒入腹,暖意上涌,許元那快到將要暴斃的心跳才逐漸平復。
媽的,當初懷疑去勾欄這裹胸公主會悄悄跟著,結果居然還真有聽墻角的怪癖。
還好他警惕,事前用靈視掃了一圈。
若不是有靈視,大概事后會被吊起來打。
想著,許元又是一杯靈酒飲下,心情徹底平復之后,眸中倒是流露了一抹思索。
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靈視對于炁機感應的恐怖。
那裹胸公主方才聽墻角時,只是心緒失衡一瞬流露的些許氣息便被他捕捉到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清焰似乎并未能感知到他對她的探查。
凝魂境單方面探查源初 想著,許元又是一杯靈酒飲下,唇角不由流露一抹笑意:
“這可是真是因禍得福啊.”
“什么因禍得福?不如與本宮說說?”
“.”許元。
冷不丁的清寒之聲從身后傳來,
紅袍卷地,李清焰自顧自的走入亭臺,隨手搶過他手中握著的杯子,倒上一杯飲盡,斜倚在石桌,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長天,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作為一名演道無上大宗師,許元面不改色,甚至眼神古怪盯著她,反問:
“我怎么感覺你心情不好?像吃槍藥了。”
李清焰差點沒一把將手中的青銅杯捏成渣滓,輕聲笑道:
“確實有些不好,軍中事務,所以想聽聽長天你遇到的好事轉換下心情。”
許元狐疑的瞥了她一眼,隨即重新拿出一只青銅杯,滿上:
“關于白慕曦。”
堅韌如鐵的青銅杯碎成齏粉。
許元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眼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
“清焰,你.”
李清焰將青銅齏粉從手間散落,然后再搶過許元新拿出來的那只,彎眸笑道:
“沒什么,本宮心情有些不好。”
“這杯子很貴的.”許元小心提醒。
李清焰赤瞳微垂,把玩杯子,唇角笑意危險:
“本宮賠你就是,你繼續說。”
許元覺得自己不能再作死了,輕咳一聲道:
“白慕曦是五行道體,但我這邊暫時沒有合適的功法。”
“哦?”
李清焰聞言挑了挑眉,眉間帶上了一絲饒有興趣:
“本宮這邊倒是有,不若你將她送到本宮這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