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到東京,借助寶船的穿梭能力,前后不過耗費了谷云十來分鐘的時間。
“會躲在什么地方呢?”
站在高空,谷云俯瞰四方,同時感知異類的波動,想要用最簡單的方法,確定鬼舞辻無慘的位置。
“無法預測嗎,比丘尼姐姐?”
先前,谷云并沒有在比丘尼的預知未來中看到鬼舞辻無慘的身影。
“沒辦法。”
比丘尼遺憾的搖了搖頭:“我無法預測不會發生的事情。”
比丘尼的未來窺測,并非全能全知。
就像預測臺風,如果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并不會產生臺風,那比丘尼自然觀測不到存在臺風的未來。
鬼舞辻無慘也是如此。
這家伙要是打定主意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藏著。
哪怕是比丘尼也沒辦法預測到谷云同無慘相遇的未來。
“所以命運注定我找不到他?”
“不。”
比丘尼說:“我只是看不到,不代表谷云大人找不到。”
“因為您,”比丘尼微微一笑:“凌駕于我的觀測之上。”
命運可以限定某些人,但絕不包括谷云。
即便是所謂的大勢,只要谷云想要改變,一樣有被改變的可能。
畢竟,谷云可是要跟命運背后的推動者‘蛭子神’們戰斗的完美靈格之人啊。
“看來是沒法走捷徑了。”
比丘尼的意思很明顯,需要谷云親自去找,否則派誰去都沒用。
“真他娘的茍啊。”
不得不承認,鬼舞辻無慘這家伙茍命的水平當真有些牛逼。
活著的時候,茍了將近千年,如今死而復生,竟然還能這么的茍。
“論茍命,我谷云愿稱你為最強,無慘。”
谷云一邊調侃著,一邊將靈力凝聚在雙眸之中。
下一刻,谷云的目光無視了物理法則,直接將整座東京盡收眼底。
接著,靈視開啟!
原本繁華的現代都市,瞬間被各式各樣的顏色所取代。
這是以靈格的角度觀察世界,也是最強大的偵查法術。
在這股力量下,任何鬼祟都將無所遁形。
“咦?”
谷云掃視了許久,卻硬是沒有發現惡鬼的蹤跡:“有點意思,竟然連我的靈視都能瞞過去。”
“嗯…”
“那現在該怎么辦呢?”
谷云摸了摸下巴,他發現想要找到鬼舞辻無慘,確實有些難度:“讓我想想有什么秘術,可以逼他出來。”
靈視不管用,那就說明鬼舞辻無慘躲藏的地方并非物質世界。
異空間?
如果是異空間,谷云一定能感知到。
靈視之下,不存在什么空間夾縫,能夠逃過谷云的眼睛。
“不。”
忽然,谷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一個地方,靈視無法觀測。”
理論上,這樣的地方是絕對不存在的。
谷云一眼下去,不是觀測一個維度,而是將第一至第六維度同時映入眼簾。
除非鬼舞辻無慘躲到更高維度去。…
除非鬼舞辻無慘躲到更高維度去。
但這可能嗎?
第七層可是有著蛭子神的啊。
先不說鬼舞辻無慘的靈格根本不可能突破70,就算真突破了,敢跑到第七維度去,真是在找死了。
“他真的在東京?”
谷云看向身旁的墮姬兄妹,兩人一直靜悄悄的侍候在那里。
“是的,谷云大人。”
岐夫太郎肯定道:“我能感受到,無慘就在這片區域內,只是具體在哪,我無法精確定位。”
“嗯。”
谷云心里有數了:“無慘應該是躲到虛世里去了。”
“虛世?”
“第2.5層,怪談的世界。”
谷云略微有些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他所看到的未來里,自己會耗費大量時間在東京。
之前谷云還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倒是清楚了。
“虛世屬于夾縫世界,它并非一個完整的個體,也不是碎片,”谷云喃喃道:“那里就像是個垃圾場,各式各樣的時空間堆徹在一起,如同一團無邊無際的漿糊。”
虛世因為非整體的特性,里面極為混沌。
谷云的靈視一眼看下去,在虛世那重重疊疊的濾泡下,根本看不真切。
虛世是唯一無法用靈視之眼觀測的世界。
不是做不到,而是太麻煩了。
“虛世的世界無窮無盡,一個個看過去,得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谷云在那個看到的未來里,之所以會在東京徘徊那么久,正是為了尋找鬼舞辻無慘的蹤跡。
“那怎么辦?”
墮姬兄妹對法術之類的,完全沒有概念。
他們甚至是第一次聽說虛世。
這不奇怪。
怪談是最近百來年才出現的新東西,墮姬兄妹早在200多年前就掛了。
“拋骰子。”
谷云隨口說出三個字,接著便在兄妹倆不解的目光中看向比丘尼:“比丘尼姐姐,對我施加命運權重,我要把鬼舞辻無慘強行拽出來!”
“是。”
比丘尼揮舞手中法杖,將谷云同命運之河聯系在了一起。
“好了,谷云大人。”
“接下來您所做的一切,都將激起河面上的漣漪,左右命運的軌跡。”
如果說,逆天改命是禁術,那比丘尼此時施展的術法,便是禁術中的禁術。
權重,即分量。
不同人的分量是不同的,有些人隨便做一件事,就能讓全世界天翻地覆。
而有些人,他們的生與死,是那般微不足道。
比丘尼用法術,制造了一個巨大的秤。
秤的一頭,是名為鬼舞辻無慘的人,而另一頭,則是谷云。
命運會確定施展法術的人的分量,然后按照他的權重,給予他心想事成的力量。
簡單來說,若谷云想要得到錢財,比如100億日元。
那么,谷云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100億日元。
有如神助,無所不能!
“從現在起,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將導向最好的結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