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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越發像人的瞎子

第731章越發像人的瞎子  教都教了,并沒出事,至少證明了以這種“擦邊”的模式教一教并不觸犯什么規則。

  或許也可以說,實際上規則是在的,只是瞎子的能力足以一定程度跳出規則而不會有事。總之她肯定不是一個被動的器靈,做的事主動性太強了,包括從異世界揪人過來,甚至在昆侖還出手揍過人的,真是書靈被動的呈現規則怎么也不可能做這些。

當時昆侖那個應該就是道尊吧聽起來強得一批,玉虛無可奈何只能綏靖,葉無蹤也顧忌無比遠避苗疆,實際當初被瞎子一巴掌就揍了回去,其BOSS含量比瞎子差遠了  被所有人視為BOSS圍獵的夏龍淵,他心中也有個BOSS,在其最鼎盛的時代都沒把握翻臉,只能寫隨筆惡心人。

  這個才是真BOSS。

  但如果以“因果”本身去看待,她從此沾了這份教導的因,會帶來什么未知的果,趙長河倒是有點期待。

  瞎子臉色變幻,半晌才道:“你不是一直覺得天書藏了點后門之類,以至于不肯精研?就像你的血煞功一樣,學了一半開始避忌。莫非是因為見到了烈的大氣,覺得我也很大氣?那就錯了,我很小氣。”

  趙長河笑道:“我之前確實這么覺得,但近期想想,這事有點不太對。”

  “怎么?”

  “如果天書真有那么明顯的后門,為什么那些神魔要奪取?是他們腦殘想不到?”

  瞎子冷笑:“因為以前天書沒問題啊可不代表現在沒問題,他們大意沒想到罷了。”

  “那就當我也大意了吧。”趙長河道:“反正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該怎樣也逃不過,沒啥意思。”

  瞎子嘲諷道:“這就是伱近期天書越用越多的原因?”

  “因為確實不用就跟不上”趙長河嘆了口氣:“這個紀元這么多年,破御的就那么一兩個人,固然首先是因為古今割裂,能得到破御之法的人極少,但這么多年來基數在這,有法門的人總的算起來怎么也該有大幾百上千,但能成的有幾個?難度擺在這里,就靠所謂天才,上不去的。對我個人來說,涉及虛玄之事,天賦確實也差一層,千辛萬苦收集了天書卻不用,感覺有點腦殘。”

  瞎子“呵”地一聲,也沒評價他這話。

  確實趙長河天賦好歸好,但最早也沒到什么頂尖天才的份上,純路人有一說一,單比天賦,趙長河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岳紅翎,早期能夠崛起是天書占了很多功勞的。后面自以為牛逼,天書就成牛夫人了算了懶得噴。

  趙長河道:“人人知道開掛可能要被封號,但還是忍不住開,大概就是我現在的心態吧。不過瞎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我若說我想試著信任你,你肯告訴我更多么?”.

  瞎子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抿酒:“你信不信,與我何干?”

  趙長河也“呵”地一聲,沒說話。

  兩人左右坐著默默喝酒,都沒出聲。見瞎子碗中酒盡,趙長河又提壺給她添了一碗。

  瞎子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

  趙長河道:“你能睜個眼不?你這下意識反應明明是慣用眼睛的。”

  瞎子淡淡道:“怕嚇著你。”

  趙長河道:“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

  瞎子道:“是。”

  趙長河:“?”

  瞎子悠悠道:“我要是長得像什么荒殃陰馗的,你猜自己對我什么態度?還我想試著信任你,嘔”

  趙長河:“e其實也不至于,長得能像無病不器他們就行。”

  瞎子啞然失笑,又抬頭把一碗酒喝完,放下酒碗:“我不管你這話有幾分虛情假意,總之你既然愿意用天書了,那就好好用。什么氣脈什么因果,真不懂了再問,教不教看我心情。”

  說完消失不見,空余桌上殘存一些酒底的碗,尚有余溫。

  趙長河忽然莫名其妙地在想,她喝過的碗有口水么?

  剛這么想著,心中忽動,遠處傳來掠空之聲。趙長河轉頭看向窗外,外面朝陽已升,過不多時,窗外就現出思思的俏臉,正小心地探頭往里看。

  趙長河暗道瞎子的消失應該是知道了思思來臨,懶得再扯。大致算算,那時候思思可能還在十里外呢這都能被感知,實力是真的牛逼。話說回來,這是實力問題么?

  她遍觀天下,除了空間隔絕之處,正常所有地方發生的事她都知道啊從這角度看,這實力真的差太大了,說什么古今已經不割裂了,這明明還是仙凡之差吧?

  “沒休息?一早坐窗邊干嘛呢?咦?”思思忽地穿窗而入,看看床上睡得正香的岳紅翎,又看看茶幾上尚有微微溫熱的殘酒,最終眼神狐疑地落在趙長河臉上:“你在和誰把酒夜話?”

  趙長河撓頭。

酒還微溫,岳紅翎一看就是不是剛躺下,想說這是岳紅翎睡前喝的好像說不過去,這個怎么解釋來著  思思抽了抽鼻子:“我說前一天我占了你一整晚,岳姐姐千辛萬苦來幫忙還受了傷,昨晚就沒好意思來搶戲,讓岳姐姐和你多溫存。結果你另有別人,早知有別人還不如我來呢”

  瞎子:“?”

  趙長河忙道:“我為什么不能是和男人在這聊天呢?”

  思思道:“這淡淡的香要是男人也是個相公。我靈族沒這種人!”

  趙長河才反應過來,瞎子真的有體香,自己曾經就感受過的真是奇怪她為什么有體香啊,你TM明明一個靈體!觸手能有溫潤感就算了,就當你靈體特別凝實如玉,但這體香怎么出現的啊?

  思思抽著鼻子就要出門:“我倒要看看,那個死叛徒背著我偷吃!連我都沒和老爺對坐夜飲,這些個小賤人倒喝上了!”.

  趙長河滿頭大汗,生怕被罵成小賤人的瞎子要把思思活活掐死,忙一把扯住思思:“誒誒誒,別去了,那啥,我也就玩玩”

  思思道:“我靈族是怡紅院嘛?如此不自愛!別讓我知道是誰,知道了看我怎么弄她!”

  瞎子柳眉倒豎。

  來,你來弄。

  趙長河懷疑思思要被活活弄死,忙把她懶腰抱了回來:“我們喝酒我們喝酒。”

  思思道:“換個碗,我不用小賤人用過的!”

  趙長河擦汗看著思思氣鼓鼓去拿碗的樣子,又左右看看,毫無聲息。事實證明不管思思怎么罵,她居然真沒事誒看來書靈是真的不能隨便對人動手,包括自己拿天書亂擦,瞎子氣傻了也沒打人不是?目前為止唯一有幸被瞎子親自揍了的還是只有道尊一個。

但趙長河總懷疑思思要以其他方式悲慘,就不知道會印證在哪掌握因果之類玄幻技能的瞎子,其能運用的手法不是直觀可以看出來的  思思取了新碗過來,剛才的不爽一下就沒了,笑靨如花:“一大早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哎呀不管了,小賤人都能喝,我也能喝。”

  瞎可往思亦可往是吧趙長河哭笑不得地看著思思喜滋滋溫酒,那溫酒都不老實,搖啊搖啊就坐到自己腿上來了,摟著脖子呵氣如蘭:“老爺”

  趙長河道:“還叫老爺呢?”

  “習慣了呀,思思也愿意做老爺的丫鬟。”思思昵聲道:“哪有老爺這種完全不使喚人、天天就知道來救人幫人的老爺,做老爺的丫鬟可能比做有些人的妻子都好。”

  瞎子想吐。

  思思附耳道:“剛才那個小賤人怎么服侍老爺的?就喝酒嗎?”

  趙長河:“”

  思思慢慢從身上滑了下去,俯首咬開他的腰帶,媚聲道:“她有沒有這樣?”

  “嘶”趙長河神色古怪地微微后仰,被思思的言語帶得想到瞎子這樣的場面,實在繃不住。

  “嘻”思思含糊不清地咕噥:“我知道老爺最喜歡這樣”

嗯我是最喜歡可是現在是不是  見他那表情思思就知道他真喜歡,笑道:“岳姐姐她們矜持,沒想過這么做,你也不好意思要求她們做,我們靈族才沒那講究剛才那賤人想必和我一樣”

“不是,思思”趙長河繃著臉,也不知道想讓思思停止呢還是讓她加把勁,你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就招惹剛才那賤不對,那王者再這樣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口中只能試圖打岔:“你不是在忙靈族改制嘛,按理應該忙得團團轉,怎么有空來這?”思思含糊道:“我們的改制曾經就進行過,只是舊有勢力太頑固,搞得不倫不類,現在只是走回曾經在做的事上事情一旦分派,并不需要我一直發號施令,相反,我今天反倒要離開靈族秘境,苗疆的事才更需要我多管,我要在大理奠基。”.

  趙長河道:“所以你今天實際是過來道別的?”

  “嗯。”思思默默地服侍了一陣,才道:“我知道你在這里應該還有點事做,來問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趙長河道:“還真有,我在想你們的御靈之法我能不能借鑒一二。”

  思思奇道:“御靈之法本身就是你轉授給我們的呀,還需要我們干什么?”

  趙長河搖頭道:“我需求基礎功法啊,那么高端的給我我也不可能直接掌握。”

  思思怔了怔,媚眼如絲:“老爺原來是嫌雙修的時候我沒把靈族法門共享給你”

  “誒誒誒不是”話沒說完呢,思思就起身抱了上來:“那老爺自己來拿呀”

  “向思檬!”床上終于傳來岳紅翎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當老娘死了嗎?”

  思思一點也不在意:“岳姐姐一起呀,早晚的事”

  岳紅翎實在繃不住,一骨碌翻身下床,氣沖沖地過來揪著思思的耳朵拉了起來:“你現在是一國之主,瞧瞧你這是什么德性,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個天天只知道跟在男人身邊什么事都不做的掛飾,閉著眼睛只會看著那點事!”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瞎子覺得怎么岳紅翎每句話也像在說自己。

  思思賠笑:“那本來就是最效率的嘛”

  “效率什么效率,他一雙修起來就沒完沒了,半天打不住。你們靈族那點基礎法門,給他看幾眼,一兩時辰也掌握了!”岳紅翎氣鼓鼓地扯著她:“走,大理的事也有我一份,我陪你一起去。交待個人把靈族基本功法給他看就行,他近期在這里有很多東西要參,有你膩著的時候!”

  思思伸手向趙長河的方向,可憐抓不住,那表情欲哭無淚,活脫脫像個被惡大婦拆散了的小狐貍,連剛熱的酒都沒能喝一口。

  趙長河抽抽嘴角:“這就是你的報復嗎?運用了因果之道還是啥講解一二?”

  瞎子輕啟櫻唇:“滾。”

  趙長河覺得如果這是瞎子的報復的話,那報復的其實是自己。從兩個妹子在身邊,苦惱要如何不讓另一個覺得冷落,突然變成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不過岳紅翎說得也對,真研究武學的話,并不是什么都能靠雙修來研究的,起碼你的練習不能在雙修中練。

  眼下清靜無人,倒真是好好練功的時候。

  趙長河甩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和對瞎子不應有的YY,再度上了墳山。此時靈族開始工作埋土,熱火朝天,趙長河也沒打擾他們,自己找了個角落無人之處,蹲在一具骷髏邊上搭配著天書慢慢琢磨。

  經過昨晚的研究,如今已經從不完全知道陰尸之氣是什么、只能感覺到陰寒的無知水平,到了今天蹲在這里,已經能夠隱隱察覺這里有一種相對靜止不怎么流動的死氣,與其他氣息不同。.

  到了這個層面上如果再搭配氣運那頁天書中所悟的望氣術,就真能隱隱地看見各種不一樣的氣存在,可以分辨得出地氣、以及相關的金木水火各類氣,和這種死氣,包括自己身上的生氣、血氣、煞氣,分門別類,盡入眼簾。

  原來真正的強者眼中,世界是可以被解構的,和普通人眼里的世界并不相同。

  而其中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生氣和死氣是同源的兩面這意味著在操縱生死的強者眼中,它有可能可以互換。也就是說,能讓尸體復蘇,大概率也可以讓一個活人瞬死。

  趙長河忽地出了一身冷汗,終于明白瞎子為什么心急火燎地入夢了,她是真擔心自己不研究陰尸之道。

  如果自己不研究這玩意,突兀面對九幽,那可不僅僅是自己要死得莫名其妙,同伴可能除了朱雀都沒人能活。

  同時也證明了,天書的每一頁并不獨立存在,世上的任何一項事物都是相互關聯的,法則也是如此。看似自然之頁、生命之頁、光影之頁、氣脈之頁、因果之頁,各自很獨立,實際應該結合使用才對。

  單這一個陰尸之氣,幾乎就囊括了所有頁。包括在天涯島得到的光之頁,嚴格來說該叫光影之頁,有光就有影,明暗的互換在這生死互換之中有絕對的參照作用,甚至可以參照到因果之中。

  以前對天書的研究真的太淺了用得多的只有總綱頁去演化武學,別的基本都是淺嘗輒止,完全是暴殄天物。

  而其中生命之頁,應當會是這陰尸之氣的克星,并且這很可能是九幽最渴望得到的一頁這一頁本來就是靈族秘境得到的,九幽派陰馗入侵靈族,說不定是為了這頁天書而來的,至少是其中一個目的。

  沒關系,現在開始精研也來得及。

  死硬的排斥拒絕天書,在目前看來其實是根本做不到,這些日子無奈地已經用了多少回了,還非死撐說不用,又當又立沒啥意思,要用就用爽了再說。至于所謂后門只要研究排天鎮海功的事被遮掩在這些事里,最終都有一個后手。

  何況現在趙長河越來越覺得天書不一定有后門,至少和血煞功的后門并不是一回事如果說后門,身后眼不更直接?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能借著接受天書的引子,和瞎子關系套近一些,尤其是套出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就真值了。至于那些YY,想想就算了,沒可能的  “圣使。”小姑娘怯怯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趙長河,轉頭一看,一個侍女舉著本冊子遞了過來,偏著頭不去看他:“這是王上吩咐的,我們的基礎御靈法。”

  趙長河低頭,自己陷入沉思,手上還無意識地在一只骷髏身上摸啊摸呢,無意識中摸的部位還不怎么對勁恐怕在小姑娘眼里這圣使絕對是個大變態了。.

  “我不是變態。”趙長河接過冊子,很嚴肅地告知。

  “嗯嗯嗯。”小姑娘點頭,迅速轉身就跑。

  趙長河磨了磨牙:“瞎瞎,你一定在報復我。”

  “有嗎?”聽得出瞎子的語氣很舒暢:“只不過是稍微教你一點因果的妙用,你不是要學嗎?好好看,好好學。”

  趙長河倒不計較自己被坑,反倒對瞎子這么人性化的表現忍俊不禁:“瞎瞎”

  “干嘛?”

  “你變可愛了。”

  “滾!”

  “你想說你原先就很可愛?”

  瞎子無語得要死:“少來這套土味有屁就放。”

  趙長河立刻轉移話題:“話說這是怎么實現的?即使有思思吩咐別人去取功法給我的前因,如何讓這小姑娘恰好在我手摸不對勁位置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沒故意控制她的前提下。”

  “我沒有控制她,不過撥弄了一下因果之線。”瞎子笑瞇瞇道:“你應當明白一個道理:同一個前因,有可能結出不同的果。比如這個前因,結成的果可以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也可以導致她在過來的途中不小心踩到一個坑扭了腳,還可以是扭腳的時候恰好摔在你身上,讓你再加一朵桃花。”

  “這個好。”

  “在一切尚未發生之時,一個因的,面上看去一切順理成章,誰都不會知道有人在撥弄你命運。”

  趙長河沉默下去,瞎子也知道他在沉默什么,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趙長河當然有部分命運是自己撥弄的,他以前也感受與懷疑過,沒什么好遮掩。不過瞎子心中倒是也有點小無奈,因為絕大部分與她無關。

  她干涉得其實非常非常少,否則她就不會讓某些事發生。甚至曾經她還試圖阻止三娘和他在一起,也做了些操作,結局還是死硬地走向了在一起的方向,簡直離譜。總的來說,被成功干涉的情況鳳毛麟角,如果趙長河要認為每一件事都是自己的安排,這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

  結果趙長河說的話卻讓瞎子挺意外的,不是在說他自己那點被操縱命運的感受,反而是在問:“那么瞎瞎,你看得見自己的線么?”

  瞎子怔了怔,就聽趙長河續道:“曾經有醫者難自醫的說法,也有卦者卜算不了自身的說法我想知道,如果我掌握了這些,可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瞎子倒被問沉默了,抬頭對著天穹像在思考什么,好久好久才道:“每一種修行都有高低之分。或許修到最高處可以恣意掌握自己的因果,但目前來說,我不行便如我撥弄別人的命運也不是所有都能成功。”

  這話含著自我辯解的意思,也不知道趙長河聽懂了沒他正在倒吸冷氣,似是在驚詫連瞎子都沒能到最高的事實。

  瞎子忽地嫣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行,那才好,說明我也沒多了不起。”

  “我甚至不知道你說的不行是真是假。”趙長河笑笑:“我只是覺得,果然修行無涯連你都未曾到頂,這路到底有多長、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又有多難”

  “我沒到頂有什么奇怪的?”瞎子懶懶道:“我說了,我不是天道雖然天道死了,也不是我能碰瓷的。換句話說,天道都能死,倒也說明了你所謂的修行無涯是正確的,上面還有更高更遠,望不到盡頭。”

  趙長河點點頭,忽然道:“若你說的為真,你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說明其實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說不定有一天,我可以幫得到你呢?”

  “你這套對你的女人們用去吧,在我面前還是收收。”瞎子收起笑容,轉身走遠:“練你的功,什么低幼水平一天天的試試探探,徒惹人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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