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被壟斷的資源
“如果四個堆填區的怪談數量都差不多的話，參加這次挑戰的怪談的總數應該接近三千…”
馮雪心里默默計算著怪談的數量，微微有些蹙眉，這么大量的怪談，讓他有種古怪的感覺，畢竟，三千個怪談加起來，居然無法對抗百物語嗎？
不過隨后，他就想起了之前老李在介紹怪談時，曾經提起過的“蘇醒”概念，當有人扮演已有怪談，就有可能讓已經消失、死亡的怪談原型重新蘇醒。
這里蘇醒的誘因，恐怕并非是因為被別人扮演，而是扮演時，人們對怪談的識分流了一部分到怪談原型身上，最后讓它復活。
就好像自己的守誓者怪談一樣，如果有別的無試圖扮演守誓者或者處刑者，他們所獲得的識是會有一部分分流給自己的。
所以，無限城的這些怪談之所以不團結起來打破百物語的壟斷，是否和這種機制有關？
這個占據東國的組織，是否能夠比其它跑單的怪談更容易復活？
當然，也可能只是馮雪想多了，說不定只是這些怪談不能相互信任而已，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抱有死在成功前夜的覺悟的。
如果百物語一點口子不給，那大家自然揭竿而起，但此時百物語卻給出了一個上升渠道，雖然它不那么寬敞，卻也打消了許多怪談拼命的想法。
“這手法略顯眼熟啊。”馮雪發出一聲輕嘆，用余光掃過那一朵朵顏色各異的怪談之火，試圖從中發現一些規律，但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這些火焰實在是太過五花八門，顏色不同也就罷了，形狀也是各有千秋。
有好似煙花一般密密麻麻一片火星的；也有幾朵火焰聚攏在一起，卻又時不時炸開的；還有完全就是一個“大”字的…
最離譜的是，馮雪甚至看到了一個只有外形像是火焰，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那玩意其實是一棵長得像是火焰的草。
馮雪本以為這可能代表了怪談主人的屬性，但當他抬頭看向那個怪談，就確定自己絕對猜錯了，因為這看上去就是個水猴子。
“不過說起來，水猴子可是個流傳度極廣的怪談啊！”馮雪嘴里嘟囔著，不再觀察，因為在幾次看到奇葩火焰時，他都有過忍不住開啟金手指一探究竟的沖動，但往往都會得到一個警告的視線，這讓他確認，能夠感知別人的探查恐怕是所有怪談的自帶特性。
“說起來我沒在老李身上見過火焰來著，是因為只有怪談才能看到火焰嗎？還是說，那家伙有什么隱藏火焰的手段？”
馮雪腦中胡思亂想之際，居民區入口的推拉門卻是緩緩的打開，那兩個一看就不是人，卻不知道為何沒有受到濾鏡影響的怪談朝著兩側移動（注①），其中一個長了個棒槌腦袋的更是張著青蛙般的大嘴大聲道：
“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請各位怪談有序入場，非怪談的挑戰者請自覺排隊，等待試煉，另外，雖然我們開放了巴比倫之塔，但居民區的設施并未共享，請各位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否則我們會終止這次的挑戰月…”
通過明鏡之心感知到的情緒來看，棒槌頭說得似乎是每年都要說一次的例行發言，不少怪談甚至已經不耐煩的邁出腳步，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穿過了大門。
馮雪耐心的聽完了注意事項，隨著大部隊涌入居民區，但入目所及，卻讓他有些失望。
他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更加扭曲、奇異或者科幻的區域，但眼前的，卻只能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現代化城市。
寬敞的街道上不時可以看到一兩輛停靠在路邊的轎車，一座座二十層左右的居民樓鱗次櫛比，偶爾還能夠看到一些功能設施，被一個個大約是來自百物語的怪談把守著…
忽然間，馮雪從一座學校招牌上掃過的眼睛猛然一僵，因為在那一瞬間，他從招牌上得到了一些信息。
那種感覺和看到“門”時，伴隨著守門人標簽一同涌入腦中的知識一般無二，不過這一次，他接受到的是這所學校的相關信息。
內容有些混亂駁雜，但簡單來講，就是這所學校內提供能夠教導初級知識的老師，在這里上學能夠提高知識的獲取效率之類，簡直就像是一些種田游戲里加經驗獲取量的建筑一樣。
馮雪見狀，立刻開始有意識的尋找其它功能性建筑的招牌，果然全部都有著特別的效果：
醫院能夠增加傷病恢復速度，加速醫護類職業的扮演；圖書館內不止收錄了大量書刊，更是能夠提升記憶力；超市可以購買包括紙張在內的各種無限城稀缺物資…
而最離譜的就要數銀行了。
這玩意能夠1:1的進行塔幣和識的兌換，不收手續費不說，兌換的識還是“純粹”的。
可別小看這個純粹，因為理論上來說，所有識都是不純粹的，區別只是雜質的種類和多少而已，比如無身上的那些識，就充滿了名為“個人印記”的雜質，而從真物獲得的識，雜質就相對較少，幾乎不會對無產生影響。
但哪怕雜質再少，它們也只能被當做生活的消耗品，只有透過標簽獲得的針對性認知，才稱得上相對純粹。
而銀行兌換的識卻是純粹的，這就意味著，從這里兌換出來的識可以用于強化任意一個標簽。
“難怪要搞壟斷了，有這些資源輔助，百物語培養怪談的效率不知道要比那些野生的無要高出多少！”
馮雪心里嘀咕著，卻也沒有放慢腳步，因為此時，他已經看到了那高聳入云的巨大建筑。
近在眼前的巨塔與遠處眺望完全是兩種感覺，如果說遠遠看來，那塔樓就像是一根接天連地的竹竿，那么此時，他卻只覺得自己站在一座高山腳下。
整座高塔的表面沒有窗戶之類的構造，整體呈現出一種歲月洗禮后的灰白色澤，而在這墻壁上，一道道銅色的紋路如同電路板上的電路一般，橫平豎直的不斷延伸，看起來給古拙的高塔平添了幾分機械質感。
一個個怪談抬腳邁步，踏入塔樓之中，馮雪當即跟了上去。
只是，隨著他邁進那足有十米高的大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色卻已經發生了變化…
注①：濾鏡的特性是“美少女化”，可以通俗的理解為“賦予目標人類、女性、美麗三個標簽”。
但怪談詞條是標簽的聚合體，因此當詞條設定中有能夠“覆蓋”美少女化的設定，濾鏡就有可能失效。
比如霓虹怪談里有很多“人類化作的丑陋妖怪”的設定，這種設定遇到娘化濾鏡，就會變成“美少女化作的丑陋妖怪”，體現出來就還是妖怪，不過這樣的妖怪還是會變成“女性”，所以解體圣母仍舊生效，只是不那么養眼了而已。
當然，如果有“舍棄原本的性別變成的雄性怪物”之類奇怪的設定，那解體圣母的女性特攻就無法生效了。
ps：又摔了一跤，最近狀態可能會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