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幸福是比較出來的,你們這群混蛋梅森,現在知道誰對你們好了吧?
“呼，好疼啊，就和真的被人用槍干碎了心臟一樣，不夸張的說，我眼前甚至有了回光返照。這體驗可比上次面對老魔鬼的時候刺激多了。”
水體飛濺中另一個相似的身體被從梅森身后“分裂”出來，被用奇怪的方式“解救”下來的工程師擦著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對梅森周圍的幾個提前“回來”的兄弟們調侃了句，其他梅森們也很理解的伸手拍著他的肩膀。
那姿態就像是在說“喲，回來啦，老弟”。
這一幕看起來挺奇怪，就像是梅森這逗比一家和和美美，其樂融融，但真相顯然要比鋼鐵大帝看到的隱秘且危險更多。
在工程師的分身核心被干碎導致他回歸梅森主體的瞬間，這家伙腦子里的信息就一股腦的涌入了梅森腦海里，都是他老本行的學識。
包括但不限于對雷霆之錘機甲的圖紙拆解和弱點分析、反黑蝠王戰甲的應對戰術以及鋼鐵大帝身上那套銀色戰甲的功能性解析。
基本等于將征服者第二序列使用的戰爭武器的信息給拔了個底朝天。
從這些信息涌入就能看出其他梅森被抓到或許還是個意外，但蔫壞蔫壞的工程師被抓住完全是故意跑去刺探情報的。
“干的不錯。”
梅森檢視著腦海中的圖紙與信息，對身后的工程師說了句，后者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抄起自己的大扳手擺出一副深藏功與名的姿態。
“超人，雷霆之錘機甲的弱點在其胸部下方被阿斯加德銘文遮擋的區域，那里有三個并聯的改進型方舟反應爐為它提供閃爍前進的能量，用你的熱射線提升到‘毀滅模式’朝那里攻擊一次就能讓它們無法快速轉移。
剩下的用你的拳頭就能解決掉了。”
總隊長在通訊里對風衣超叮囑了句，后者正在被幾十臺戰甲輪番毆打看起來頗為凄慘，但在得到破敵方案之后他也來了狠勁打算展開一波兇狠反擊。
也不用梅森做更多吩咐，原本在天空肅清戰甲軍團的小布萊尼亞克主動下降高度開始與三臺更危險的反黑蝠王音波能量型防御機甲開始了纏斗，雙方合力便將鋼鐵大帝與他的護衛者們分離開，但都沒有對鋼鐵大帝也發動進攻。
很顯然，他們將這位第二征服者序列的統帥留給了梅森。
“仿石中劍戰甲與白罐共生體戰衣的融合產物，模擬石中劍制作超自然能量核心取代傳統的方舟反應爐，再輔以共生體寄生特性來完成神經層面的戰甲操縱并聯。
理論上說，這套戰衣是不能被摧毀的，它的各項指標甚至接近了宇宙之主動力甲。
而且更小型化且配備了全套維生系統，這保證你哪怕被丟進太陽里也能存活下來，相比起很難被復刻的宇宙之主動力甲，你身上這套戰衣更能被稱之為工程學的偉大結晶。
從這一點而言，最少在武力上，你已經站在了所有托尼·斯塔克與鋼鐵俠的頂端，難怪他們會將你稱之為‘大帝’和‘暴君’。”
梅森仰起頭，看著在空中不借助任何推進系統便完成懸停，在白色披風的飛舞中顯得威風凜凜的鋼鐵大帝，不緊不慢的說出了對方身上那套戰甲的各種參數。
他每說一句，鋼鐵大帝的氣勢就升高一分，顯然是感覺到了來自梅森的威脅。
那并不是出于武力層面的壓迫，而是自己的得意武器被對方摸了個清清楚楚，而這甚至只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發生的事。
這足以讓任何一個科技力量使用者在心中提起警惕。
“但你的戰甲維生系統一直在近乎滿負荷運轉，戰甲能量循環有30恒定能量供應給這個本應只在你受傷時才會啟動的模塊里，暴君托尼。”
梅森瞇起眼睛，對沉默異常的鋼鐵大帝說：
“任何一個戰甲使用者都深知能量不能被如此浪費，但你卻已經適應了這種三分之一能源的消耗，這是不是說明你已經在重傷狀態了？
是生病了嗎？
你有多久沒脫下你這套酷炫的暴君戰甲了？是因為一旦離開維生系統你就會進入相當糟糕的處境嗎？
需要我為你治療一下嗎？
說起來，在罕見病這方面，我還是挺有發言權的。”
“不必。”
鋼鐵大帝落在了地面，他走向梅森，朝著他伸出手，說：
“把智慧寶石給我！”
“哦，我懂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追逐這東西的人，零號托尼請我帶句話來著，但我猜你肯定不想聽。”
總隊長眨了眨眼睛，從行囊里取出那裝著粉紅色無限原石的盒子上下拋了拋，對眼前的鋼鐵暴君擠眉弄眼的說：
“你希望得到這屬于托尼·斯塔克的‘智慧王冠’除了要讓智慧與你的力量融合之外，還是要借助它尋找到治愈自己的方法嗎？
你的病看起來真的已經很嚴重了。
剛剛被我處決掉的零號托尼也是一樣病入膏肓，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亡于疾病是不是你們這些超級個體的最終宿命。
還是說，你們兩個分別站在‘智慧’與‘力量’頂端的托尼之間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讓我猜猜是有人用某種我尚未理解的方法，把你們兩從同一個個體里分裂出來了？你想要拿到這顆寶石來實現存在層面的重新‘完整’？”
“你的問題太多了！”
暴君托尼終于忍不住了，白色身形如閃爍一般撲來，鋼鐵重拳的突襲擊潰了梅森的腦袋和身體想要搶奪他手中的智慧寶石。
這銀白色戰甲的出力狂暴異常，僅僅是轟擊帶起的能量沖撞就讓梅森和他身旁的所有兄弟們齊刷刷的變成了漫天飛舞的水花，那手中握持的盒子與智慧寶石也被拋飛空中又被鋼鐵大帝扣在手甲里，只是開啟的那一瞬，眼前那枚粉紅色的寶石卻如異變之物，讓飛舞的泥漿撲面而來。
經典的凱文突襲戰術。
附帶魔法力量的泥漿在戲精軟泥怪的驅動中一瞬間就把原本酷炫霸道的鋼鐵暴君連同和他那威風的戰甲，一起變成了在爛泥地里打滾了幾圈才站起身的污穢之物。
凱文竭盡全力攻擊這套盔甲。
但遺憾的是它沒能找到任何可以讓它鉆進去的裂隙，其軟泥怪的噴射與攻擊也完全無法打破這套仿石中劍戰甲的防御，甚至連能量矩陣都未被激活。
雖然傷害性為零，但侮辱性一瞬間拉滿。
鋼鐵暴君咆哮著激活某種戰甲功能，在高震動的沖擊中將周身的爛泥拍飛讓凱文在另一側匯聚出身形，背著自己的大葫蘆收納四濺的魔法泥漿的同時又對托尼·斯塔克做了個非常不爽的手勢。
不過無論如何，自己的誘敵任務算是完成了。
在暴君啟動武器艙準備追加攻擊的同時，重炮的轟鳴混雜在一次性無限寶石投射的摧毀性力量的光束中完成了梅森家族的初次反擊，銀白色的戰甲在瞬間彈開最強防御但依然被一波飽和式的轟炸吞沒在原地。
手提重型粒子突擊炮的梅森看了一眼戰果搖了搖頭，眼前盡是濃煙飛舞，根據著名的“有煙無傷”定律，鋼鐵大帝應該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
“上點強度吧。”
在他身后的煉金師乖巧的遞來一只百萬恒星藥水，而珠寶匠也遞上了一袋子一次性無限原石，其他人有樣學樣把自己技巧領域中的最強之物獻上。
就像是一個“活體武器庫”在這一刻打開，任由總隊長挑選自己此次的對敵策略，工程師也已做好了將正在小布駕馭的宇宙之主動力甲喚回的準備。
而對此梅森的選擇是搖頭擺手。
他說：
“這些玩意都很棒，但面對眼前這套在能量和物理層面的抗性拉滿的戰甲卻都有點不太合適，鋼鐵大帝把他手中所有的反制模塊都集成封裝在了自己的盔甲里，這顯然是一場工程學與反制計劃的對抗。
所以我選擇最得體的回應，用一種他無法防御的力量來擊潰他。”
“啾啾啾”
受到召喚的野鳳凰福克斯在火光中現身，也不廢話，張開鳥喙就把一坨燃燒的鳳凰之力砸在了梅森身上。
炙熱之火的焚燒讓其他梅森齊刷刷的退出去老遠，眼見主體發威身纏烈火進入“鳳凰使徒”形態便又揮手歡呼著鼓掌，并做出了一副吃瓜看戲的狀態。
從覆蓋轟擊中突破的鋼鐵大帝一把扯下自己身后被點燃焚滅的披風，其銀白色的戰衣在模塊變形中于左手塑造古樸的金色能量利刃，在右手覆蓋完成沖擊炮，背后的武器艙彈開將十二只“反生命射線”飛彈激發。
但那些拖著尾焰的玩意剛升空就被鳳凰梅森以現實扭曲的異能化作十二顆璀璨的肥皂泡，又在破碎后形成滿天飛舞的花瓣。
一白一紅兩個身影拖著極高能級的能量沖撞形成的波紋撞在一起，仿石中劍戰甲本就是能量突破型的戰衣并不畏懼和鳳凰使徒對波，但狡猾的梅森在錯身而過的瞬間從烈火中抽出一把黑色利刃，朝著鋼鐵大帝就攮了過去。
完全體的黑死劍銳利無比，銀色的金屬盔甲根本抵擋不住被輕松切開，這種實體切割本該在下一瞬就被納米共生體修復。
但這套完美戰甲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干擾遲遲沒有啟動任何修復程序，隨后又被梅森瞅準機會狂砍了三四刀，讓原本華麗無比的戰甲蒙上丑陋的裂痕。
如此不講武德的打法讓暴君托尼心頭一震，唰的一下啟動量子傳送脫離戰圈，在空中懸浮又驚疑不定的看著梅森手中那正扭曲著形態化作一團“黑泥”的黑死劍。
“把共生體戰衣融入自己的戰甲里是個非常不錯的好主意，但問題在于共生體這東西也是存在‘階級’的。”
鳳凰使徒形態下的總隊長抬起左手，讓黑死劍從利刃形態轉換為覆蓋于手指之上的拳刃手甲，又在手指活動中對鋼鐵暴君說：
“在面對它們的始祖時，再兇狠的共生體也會乖的和小綿羊一樣，我要它們停下為你服務，它們就會乖巧的服從我而毫不猶豫的拋棄你。
你的呼吸變的急促，腎上腺素在飆升，體溫也在升高，托尼，是被我破壞的維生系統出問題了嗎？
器官開始衰竭了哦，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如果你這套戰甲里沒有‘反鳳凰之力’模塊的話，那么這場戰斗已經可以宣告結束，束手就擒吧。
零號托尼告訴我，他和我的下次相遇時會告訴我那些無法言說的秘密，如果你是被分裂出的獨特個體，那就意味著他無法告訴我的那些只能由你來轉述了。
抱歉，但事實就是，零號托尼算準了你會前來這里，他把你當成一個傳話用的工具，或許這就是你存在的意義。
從被分裂出來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我不是！”
暴君托尼并未放棄，在維生系統被破壞導致病情快速惡化的情況下，他干脆直接放棄了對維生系統的供能，將所有能量轉入攻擊模塊，將全戰甲武器系統激活將自己化為最致命的武力朝著梅森再次殺來。
他被激怒了。
或許是被真相激怒。
“我不是他的仆從！更不是他的工具！我的存在要比他有意義得多，那個膽小鬼只敢躲在那時間密室中，于陰影里鬼鬼祟祟的窺視凡塵。
而我！
我是征服者！”
仿石中劍戰甲的全能量突襲引發了毀滅性的結果，他所到之處讓地面崩潰，近乎全能的力量掌控把一切可以被利用的物體都化作武器砸向梅森，但鳳凰之火的閃爍燃燒讓梅森在其中毫發無傷。
鋼鐵俠的戰術與蝙蝠俠很相似，兩者都會采用針對性的戰術，只是一個傾向于用智慧解決問題，而另一個則會制作出實體化的反制裝置。
這種有效的戰術讓他們在面對特定敵人時的殺傷性相當強，但反過來說，一旦沒有提前準備對應戰術，那么撤退就是給他們最好的選擇。
暴君戰甲里沒有反鳳凰之力模塊就讓暴君托尼在此時所做的攻擊盡數成為無用功，想要用消耗戰解決掉鳳凰使徒那只是在癡人說夢。
這種創世之力向來是越打越強的，可惜在眼前這種狀態下暴君托尼已經失去理智了。
這也很正常。
他并沒有那么多智慧用于駕馭力量，零號托尼也沒有慷慨到將智慧與力量都分給他這個工具人屬性拉滿的可憐分身。
從這一點來說，暴君托尼顯然要比梅森家族的分身們凄慘的多，空有力量卻毫無自由可言。
“把那石頭給我！”
他以戰甲的能量駕馭卷起破碎的地面，將那千萬碎石砸向梅森并怒吼著：
“那本就是屬于我的，他答應過！把它給我.咳咳。”
涌動的血從喉嚨噴出。
甚至從銀白色的戰甲面盔里溢出來，看起來就像是銀色的戰衣在吐出血液，這意味著他的病癥已經無法扼制。
他在走向消亡。
一切都按照梅森的計劃在推進，在暴君戰衣的維生系統被黑死劍破壞的時候，這個結局就是注定的了。
但后者依然不愿意停下，墜落在地面又掙扎起身，在萬物碎裂的能量失控中一步一步蹣跚著走向同樣落在地面的梅森。
他伸出手，踉踉蹌蹌的抓過去，總隊長頗為憐憫的盯著他，搖了搖頭將真正的智慧寶石丟了過去，讓暴君托尼終于拿到了夢寐以求之物。
一切的渴望似乎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那銀色戰衣的毀滅性能量也在這一瞬被約束讓他本人癱軟在地面上。
梅森以為這家伙會把智慧寶石吞下去來讓自己成為真正的托尼·斯塔克。
但他沒有。
他只是握著它，就像是握著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咔”
銀色的面盔上下彈開，露出了那張恐怖的臉。
大大小小的囊腫與傷痕遍布原本帥氣雅痞的臉頰，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生長失控的怪物，但這只是不受控的癌細胞遍布全身后的姿態。
梅森沒說錯，這家伙早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是托尼·斯塔克！唯一的托尼·斯塔克！”
他癱軟在地上，對蹲下身的梅森非常認真的說了句。
“嗯，你是托尼·斯塔克。”
總隊長點著頭對他說：
“不錯的墓志銘，我會在你的墓碑上寫下這句話。”
“謝了。”
暴君托尼低聲說了句，低下頭看著手心里散發著光芒的粉紅原石，他那恐怖的臉上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啞聲說：
“誰有它，誰才是托尼我贏了！是我贏了，呵，替我告訴那個混蛋，他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