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你這差點殺了導師的混蛋學徒,我單方面宣布,你被開除了
梅森回到哥譚市已是夜色降臨。
他沒有去蝙蝠洞，也沒有前往來生酒吧，就那么孤身一人出現在了犯罪巷的入口。
這條之前被炸毀的地方已因為世界融合而被重塑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昏暗且不詳，遍布著垃圾堆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而昏暗的路燈時亮時滅，給黑暗中的罪惡披上了最好的外衣。
不過今夜的犯罪巷卻非常安靜，似乎它也知道將有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穿越過這里，便提前趕走了那些想要在這里做一些壞事的小混蛋們。
這是好事。
讓梅森走在小巷中一直扣著的手槍不必拔出。
怎么？
身為救世主難道就能無視哥譚的各種危機四伏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這危險之地嗎？搞不好一會就竄出一個搶劫犯來給你一槍。
這可是哥譚，這里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并沒有不開眼的家伙跳出來刷存在感，梅森穿越過犯罪巷的過程非常順利，他從另一側走出，看到了夜晚下依然燈火通明的萊斯利診所。
或許萊斯利醫生又在那里加班了，不過她的安全肯定是得以保證，因為有個神出鬼沒的警長俠總會悄悄保護她。
梅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或許是因為長期以來堅守的目標終于達成之后讓他也產生了各種文藝作品里描述的那種“空虛感”。
在群星會被自己宣布解散之后，他突然發現自己閑了下來。
不需要再做去繁雜的計劃，也不需要時時刻刻查漏補缺，更不需要為可能出現的失敗做出永無盡頭的備案。
這讓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節奏的梅森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便只能順延著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到處溜達，像極了那些在退休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無法適應悠閑生活的老干部們。
“我的小店怎么變成這樣了？”
梅森越過昏暗的街道站在了自己曾經的小店門外，愕然發現自己的店鋪已經被重新開張成一家小藥店。
當然其中出售的肯定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煉金產品，而是非常正規的日常藥物，正好和街對面的萊斯利診所形成了相當完美的配合。
不過招牌嘛。
總隊長眼神古怪的盯著眼前這家小藥店的招牌，上面赫然標注著“庫珀急救藥物”的名稱，但梅森并不記得自己授權過其他人使用自己的名字。
當然也有可能這家伙的新主人也姓庫珀，這又不是一個罕見的名字。
總隊長搖了搖頭，將風衣攏起又撥了撥帽子就打算離開。
應該去來生酒吧了，以自己對自己的同伴和隊員們的了解，他們沒準已經在那里開始慶功宴會了。
自己于情于理得去參加，就作為對自己一直以來的行動的褒獎，讓自己也真正意義上放松一回。
但在梅森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后藥店的門突然被推開，還帶著手套在整理藥品的老板娘沖了出來，以一種驚訝中混著愕然的眼神看著眼前梅森的背影。
在幾秒之后，這老板娘用顫抖的聲音呼喚說：
“梅森？是你嗎？”
“嗯？”
總隊長詫異的回過頭，看著身后的老板娘，隨后他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是你啊，小溫蒂，我就說是誰會起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名字，原來是你租下了我之前的店嗎？不打算繼續當護士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乍見舊人讓許久不見的兩人都非常高興，溫蒂沖到梅森身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熱情讓總隊長聳了聳肩。
但還沒等他開口，溫蒂卻先一步松開他，擺著手解釋到：
“我只是再見到你太激動了，并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誤會，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啊，真是遺憾。”
梅森伸手捂著臉做出一副悲傷的姿態，他打趣說：
“我這次回哥譚還打算再續個前緣什么的，畢竟上次不告而別實在有些太沒風度了，我.嗯？等等”
總隊長敏銳的感知讓他發現了小護士溫蒂身上的一些“獨特”，他皺著眉頭伸出手握住了溫蒂的手指，將手套摘下后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傷痕。
那絕對不是在整理商品時意外弄出的傷口，而梅森對于這種傷痕也非常熟悉。
他看著眼前低著頭躲躲閃閃的溫蒂，說：
“看來，你也加入街頭義警這條不歸路了，我當時真不應該把那本午夜醫生的急救手冊留給你。”
“沒有啦，沒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只是偶爾在這附近轉轉，就和之前那個救下了我的可愛姑娘一樣，為街坊鄰居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也是因此才認識了我的男朋友，在沒有進入這個圈子之前，誰又能想到這座城市里的夜行者要比我想象的多很多呢？”
被叫破了秘密的溫蒂嘆了口氣，她說：
“我從萊斯利醫生那里知道了一些關于你的事，雖然她也沒有多說但我能猜到你其實也有隱藏的身份，而且應該還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向你學習，為這座城市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
還有這家店，萊斯利醫生和戈登警長給了我一些資金支持，他們希望多出一些能給附近的人派發醫療品的公義組織，我覺得這是有意義的事業。
哇，好漂亮的戒指。”
小溫蒂看到了梅森手指上的戒指。
她眨著眼睛，心中有些酸酸的，畢竟眼前這個陽光的大男孩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動心的人。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兩人的人生就像是交叉的線，在一次交匯之后便漸行漸遠。
她帶著笑容問道：
“你結婚了嗎？”
“還沒有，只是確定了關系。”
總隊長沒有遮遮掩掩，他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笑著說：
“她剛剛死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有足夠的時間等她回到我身邊。”
梅森的這一句話直接給小護士整不會了。
雖然也確實加入了街頭英雄這個行當，但她畢竟只是個初學者菜鳥，實在無法理解大佬們精彩紛呈的個人生活以及他們對待死亡時怪異的狀態。
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溫蒂憋了半天只能說出尷尬的“節哀”兩字，讓梅森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梅森還將一些普通人也可以配制出的藥物配方贈送給了溫蒂，來幫助她的個人事業漸入佳境。
幾分鐘之后，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年輕人出現在路邊，溫蒂催促道：
“好了好啦，知道你回來了我也放心了，但你現在該走了，梅森，我男朋友見到我和你這么帥的人這么親密他又要吃醋了。
我可不想再和他吵一架。”
“他敢對你不好就打電話給我。”
梅森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紙上放入溫蒂手中，擠著眼睛說：
“我一個電話給你搖來幾千號人揍他，給我的助手護士小姐出出氣。那，就不多打擾了，以后有時候我會再來拜訪的，帶上我的兩位未婚妻一起來。”
“未婚妻？還是兩個？”
溫蒂又陷入了宕機之中。
她目送著梅森消失在犯罪巷的黑暗中，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他剛說了他女朋友剛死了對吧？
為什么還會有兩個未婚妻？
所以，在她眼里是個清純小伙子的梅森居然也玩得這么花嗎？
“嘁，男人！”
小護士狠狠朝著天空揮了揮拳頭，但在回身迎接自己男朋友的時候那甜甜的笑容里也有了一抹釋然。
既然過去心心念念的人一切都安好，那么自己也該重新啟程了。
“砰”
梅森的衣領被兩只手臂拽著狠狠拍在了犯罪巷的墻壁上，眼前的哈莉和奎茵惡狠狠的盯著他，哈莉手里抓著一把餐刀，奎茵手里捏著疊起來的裹尸袋。
“老實交代！那個漂亮姑娘是誰？她為什么要抱你？你為什么要給她電話號碼？”
哈莉兇巴巴的質問到：
“小甜心，你不乖哦！”
“或許是K先生覺得希里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許是他認為我們給他的自由太多，足以容納第四個姑娘闖入他的人生里。”
奎茵陰測測的說：
“或許我們兩應該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把那漂亮姑娘的心臟挖出來做成早餐什么的，再給那用小甜心的名字命名的藥店里丟進去幾枚質子炸彈。
我想這足夠給花心的K先生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喂，你們兩夠了，溫蒂只是我過去的朋友，你們兩之前還救過她一次呢。”
梅森嘆了口氣，隨后在兩個瘋批美人的尖叫聲中一手一個把她們夾著腰抱了起來，就像是抱著兩個可愛的洋娃娃一樣走向巷子口停靠的黑色轎跑。
莫比烏斯這是變形上癮了，明明之前還是白色超跑來著。
“啪”
哈莉和奎茵被丟進車里，梅森也坐了進去，打了個響指對亮起的駕駛臺說：
“去來生酒吧，慶功宴開始了嗎？”
“他們已經喝上了，在哈莉和奎茵要跑出來找你的時候，卡珊德拉女士拖著傷軀已經喝趴下了好幾個人。
完全沒有人在乎你的感受，可憐的第一乘坐者。”
莫比烏斯啟動跑車，在順滑的移動中滑入車水馬龍的街道里，它非常毒舌的對梅森諷刺道：
“或許比起參加慶功宴，本機直接把你送到最近的酒店里更好一點，反正哈莉已經開始脫你衣服了，不是嗎？”
“啪”
五指拍在哈莉的臀部，梅森呵斥道：
“乖一點，今晚有正事，辦完再說。”
“嗷”
眼神似水，面犯桃花的哈莉乖巧的應了一聲，又膩歪在小甜心的懷中索吻，旁邊的奎茵也有樣學樣。
但就在三個人享受這難得的安寧時，刺耳的機車轟鳴卻從正在自動駕駛的莫比烏斯跑車后方響起。
隨著刺眼的燈光閃爍，好幾臺重型機車從四面包圍上來，將梅森的座駕困在其中，還有個家伙伸出手敲著玻璃，比劃著手勢示意梅森靠邊停車。
“致命性武器模塊已激活！粒子回旋炮啟動，質子魚雷隨時可以發射！”
莫比烏斯冷漠的提示音從駕駛臺響起，在梅森眼前浮動的戰斗投影上，這幾個混蛋鬼火機車手已經被精準鎖定，只需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命令就足以讓他們葬身當場。
“停車。”
梅森認出了來人。
雖然后者都帶著黑色的頭盔但總有些風騷的姿態是刻進骨子里的，尤其是帶頭的那個機車手胯下的哈雷摩托。
只看外形梅森就知道那是誰了。
于是幾秒之后，黑色轎跑悄然滑入一處無人匝道，又在沒有路燈的路段停下。
車門開啟，梅森從其中走出，一邊用手帕擦拭著臉頰上的口紅印，一邊對身前停下的十四個高矮胖瘦，有男有女的機車手說：
“我還以為你們都被吞叔吃掉了，本還打算派人去救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跑出來了。”
“所以你這混蛋就巴不得我們死，對吧？”
機車手的首領伸手摘下了全覆式的黑色頭盔，露出了一張中年人帶著帥痞且滄桑的臉，一頭金色的亂發披在腦后，胡子拉碴的看起來非常有大叔的感覺。
他惡狠狠的盯著梅森。
上前很不爽的伸手朝著梅森的胸口錘了一下，又伸出手在梅森眼前，那憂郁如情人般的眼神盯著他，說：
“重新認識一下吧，強尼·布雷澤。”
梅森上下打量這人。
實在很難把這個家伙和之前那個腦袋著火瘋瘋癲癲的強尼·骷髏閣下聯系在一起，但機車是不會騙人的。
于是他也伸出手和強尼握在一起。
在強尼身后的十三個機車手也紛紛摘了下頭盔，露出了膚色不同但都很滄桑的臉，尤其是女騎士亞麗安德拉·瓊斯女士。
這位女騎手的人形態還真是足夠火辣且有韻味。
就像是西部女牛仔一樣瀟灑又成熟，尤其是身穿一身騎行緊身皮衣，勾勒出完美且勾人的腿部輪廓再穿上長靴 嘖嘖。
大概是注意到了梅森的目光，正靠在自己的重機車旁低頭點煙的女騎士仰起頭，瀟灑的甩了甩短發對梅森吐出一個心形的煙圈。
哇，好颯好會撩的大姐姐。
但隨后感知到哈莉正提著棒球棍下車時，梅森立刻就收回了目光，看向眼前的強尼，一本正經的說到：
“所以，你們在獲得自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來挾持我嗎？”
“只是和你打個招呼，別多想。”
強尼·布雷澤搖了搖頭，人形態下的他顯得理智又穩重，他抱著自己的頭盔，說：
“我們就不去參加那場宴會了，雖然他們也對我們發出了邀請，但復仇之靈依然是個問題。
雖然沒有了墨菲斯托意味著我們和它們都自由了，但作為惡靈騎士的命運只是進入了新的階段并沒有完全消弭。
我們必須找到和另一個自己的新的相處方法，在那之前，我們不該隨意介入這人間。
而且今晚過來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這機車手后退了一步，揮手一抓，一根燃燒的契約出現在手中，他對梅森揮了揮這玩意，隨后將頭盔夾在胳膊下面然后雙手用力。
撕啦一聲，惡靈契約便被撕裂開。
“你在地獄的行動摧毀了那里的根基，差點把我們都埋葬在里面，這是非常嚴重的失誤，按照惡靈騎士團的規矩，你被開除了！學徒。”
強尼老兄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中飛散的灰燼光點，說：
“已經給你的魔化我不會收回，但未來的惡靈騎士族譜上沒有你的位置了。”
“這感情好啊。”
總隊長哈哈一笑，說：
“我還正愁該怎么搞定這件事呢，本打算如果你們不講理的話就找人和你們說說理，沒想到這一切都挺順利。
哈莉，快和瓊斯女士聊一聊關于你的契約。”
“可是我不想放棄啊！”
拄著棒球棍嚼著口香糖的哈莉委屈巴巴的說：
“我覺得變成燃燒的撩人骷髏挺酷的，我并不抗拒那個未來好啦，別用這眼神看著我，我乖乖的還不行嗎？”
她癟著嘴一臉不爽的扛起自己的棒球棍走向眼前那個騷氣的女騎士，而強尼這邊說完了正事，又分享了香煙，隨后在吞云吐霧中對梅森低聲說：
“墨菲斯托死了.”
“對呀，他在了吞叔手里，我親眼所見，挫骨揚灰。”
“不！你看到的是假死，四十五分鐘之前墨菲斯托才真正死了，死在了老A手里，另外老A也死了。
他自殺了。”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