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有腦子沒實體,你有實體沒腦子,你看咱兩這不是天作之合嗎?
剛剛下了生產訂單的梅森爬出手提箱工廠，就看到自己桌上的通訊設備正在自動運作。
原本只可以在周圍一米之內生成的光學投影被升級了程序，借由屋子中其他投影設備的配合，將巴特莫斯的身影投射在了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
這個IT男打扮的數據之神正捧著自己那個老舊的馬克杯出神的看著窗外的一片廢土景象。
梅森沒有嘗試去理解這家伙此時的想法和心態，但他知道崇尚效率的巴特莫斯不可能只是為了跑過來看風景。
“我猜，你要完成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場旅行？”
總隊長靠在桌邊拿起自己的杯子往其中滴了幾滴濃縮提神劑，又取出橘子水倒進去豁楞豁楞，隨后放在嘴邊抿了一口隨后皺著眉頭捏出一個糖塊丟了進去。
這才開口說道：
“對金屬之靈國度的追蹤有結果了？”
“確實已經明晰了前往那根源之地的方法，但我來這里要說的可不止這件事。”
數據之神將目光從真實世界的景觀中收回，他回頭看向梅森，飲下一口數據之水，說：
“我在放逐者飛船的主機中運算了一下你給出的世界融合方案，往其中添加托尼·斯塔克軍團給出的理論模型之后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
即便你的神速力大炮作戰成功的降低了位面相撞的彼此壓力，但最樂觀的情況下，直接作用于地球之上的壓力依然可以在數分鐘內壓碎彼此。
你很清楚繼續推進這個計劃的結果必不樂觀。
但你卻沒有絲毫叫停它的意思，我剛訪問了其他世界已安置完成的地球磁場發生器的數據庫，你并沒有將這種風險告訴其他伙伴。
因此，我來是要問問你，你還有其他輔助手段嗎？
還是說，你打算孤注一擲？”
“我還有辦法。”
梅森品嘗著自己的橘子提神水，并沒有做隱瞞而是很直接的說：
“但現在還缺少一點必要的數據支持，托尼軍團正在處理這件事，或許這幾天就會有結果。
神速力大炮的位面穿刺只是為了降低位面內部的膨脹壓力，在沖擊的對撞發生時的緩沖措施并不在前期構建中。”
“你的緩沖措施指的是正在各個世界修建的伊述極光裝置以及那個意外收獲的宇宙調音叉？”
巴特莫斯眨著眼睛問到：
“你想到把它們結合在一起的使用方式了嗎？”
“只是有個大體的構想，我可不會把話說的這么滿，但我覺得它們一定能生效。這兩者都具備穩定位面的功能，它們在生效時應該足以承受被神速力炮減弱的撞擊壓力。
不過這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試驗。
你或許可以將神輿世界的算力抽取出一部分，我的意思是做個冗余區，我還需要借助你們那邊的強算力來完成這個構想。”
梅森咧嘴笑了笑，飲下一大口橘子水，說：
“不過這個測試得等到我拿到宇宙調音叉的完整操作指南再說，現在說說你的事吧？你來找我是準備拉上我一起去看看金屬之靈國度嗎？”
“當然！”
數據之神哈哈一笑，推著自己的黑框眼鏡，說：
“我要去未知之地探險，背負著數據生命們向下一個階段拓展的族群使命，雖然失敗了也不會有什么懲罰，但如果成功可以拿取的利益會相當驚人。
這種情況下自然要尋找強大的同行者！
而說起探索開拓這方面的活可沒人比你們更精通了，若不找你這個群星會出類拔萃的A級成員的話，我還能找誰呢？
準備一下吧。”
巴特莫斯看了一眼梅森辦公室掛鐘的時間，說：
“放逐者飛船即將抵達哥譚世界的星球軌道，黃金亞魔卓的軀體已準備完畢，我這次要將自己的主程序和邏輯模塊都進行下載以完成這場尋找機械神國的旅程。”
“你需要一個團隊？還是一個伙伴？”
梅森問了句，數據之神聳了聳肩，說：
“這種事當然是人越少越好了。
金屬之靈的機械國度可不是個會對血肉生命有多么仁慈的地方，我已經集合了來生小隊作為骨干，但我需要為他們尋找一個厲害的指揮官。”
“都是熟人，這可真棒。”
梅森打了個響指，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表，說：
“給我一個小時完成制造業計劃的調整，不過我得帶上芭芭拉，她這個超級黑客或許能幫上忙。”
“拜托，我和你同行，梅森！”
巴特莫斯撇著嘴說：
“你已經有了整個平行世界體系中最強的黑客祖宗了，為什么還要帶一個不那么出色的學徒呢？”
“這不是找到她一起過去跟你學上兩手嗎？”
總隊長擠著眼睛說：
“若你的探險真的成功，那么整個神輿世界的所有數據生命都將尋找到新的家園，到時候再找你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趁著這最后一次合作機會，不抓緊時間薅羊毛可不是我們的作風。
我保證她不會拖后腿的，我會把莫比烏斯椅交給她使用。”
“好吧，有了那把超能機械椅，她的能力便能達到我們需要的地步，就這么辦吧。”
巴特莫斯擺手告別說：
“那一個小時之后再見。”
“嗡”
數據之神的身影化作像素點位消失在空氣中，不過幾秒之后他又從空氣中探出一個頭，對坐在了椅子上準備調整生產計劃的梅森說：
“還有件事我覺得你會在意，希里女士在三個小時前低調的進入了夜之城，在義體醫生康蘇斯的幫助下，我們完成了對她的靈魂轉碼。”
“嗯？”
觸發關鍵字讓梅森仰起頭，他推了推鏡框看著巴特莫斯，說：
“結果如何？”
“不怎么好。”
數據之神嘆氣說：
“她的靈魂被‘污染’的太嚴重，即便有黑奇異先生為她做凈化，即便奧特也親自參與意識提取，最終也只能轉碼完整度在68的生物意識數據。
雖然這個程度的數據已經足夠在神輿世界里完成她的‘數據飛升’，但因為生物意識殘缺的緣故，她即便被在神輿世界中構建出完整體，你大概率也只能得到一個擬真度100只能做本能回應的銀發人偶娃娃。
還大概率會伴生出情緒與記憶模組缺失導致的各種賽博疾病。
盡管對于某些男性而言一個一比一的仿生性偶娃娃就足夠了，但我相信追求完美的你不會想要這樣一個結果。
所以，我的建議是，從其他方面下手吧。
這種和超自然力量相關的污染事件實在不是我們這些數據生命擅長處理的范圍，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幫忙手動編寫她缺失的那一部分生物意識。
但我只能做到盡可能的擬真”
“被編制出的意識還是她嗎？”
梅森搖頭說：
“我喜.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適應了真實的獵手女士，便不再滿足于只是擬真的程度，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吧。”
“我會保留那份數據，作為一切不可挽回的絕境時的備用方案。”
巴特莫斯說：
“雖然性偶娃娃不能讓你滿意，但有個念想應該還是不錯的。”
說完他再度消失，梅森的心情有些沉重，但他很快調整了心緒，在完成了制造業流程的重新擬定之后便接通了芭芭拉的數據通訊。
被巴特莫斯升級過的光學投影程序不再只投射出上半身，而是非常給力的投射出了蝙蝠少女此時的全狀態還模擬了她所在的場景。
眼前她和格雷森那不體面的狀態讓梅森瞪圓了眼睛，隨后咳嗽一聲捂住了雙眼。
他說：
“給你們兩分鐘，你和格雷森！穿好衣服，見鬼.我知道這很刺激，但拜托不要在這種情況下接通訊好不好？
另外我給你手臂義體上重新組裝的傳奇級單分支線是用來戰斗的，不是用來給你們玩這種.唉，算了，抓緊時間！
有活了。”
“呀”
蝙蝠少女發出一聲驚呼。
她以為在上半身穿好衣服就能避免尷尬情況，誰料到自己的臭弟弟居然還升級了光學投影通訊，這一下子露餡了。
便急忙收回單分子線，又從大少身上跳下來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大少也尷尬的捂住了下半身。
他嘴里還吐槽著分多聚少的情侶之間干點喜聞樂見的事怎么就這么難！
不愧是超級英雄，這換衣服速度就是快，三十秒后，神色尷尬的兩人就重新出現在了梅森眼前，總隊長嘆氣說：
“芭芭拉立刻回來生酒吧，在那等我。巴特莫斯給了我們一個臨時開拓請求，這次我們要和他一起行動。
莫比烏斯椅會交給你來使用，記得帶上足夠的黑客復制芯片，這一次說不定能從巴特莫斯那里學會很多有用的技巧。”
“哦，好的。”
一聽到可以和黑客們的偶像一起行動，蝙蝠少女立刻興奮起來，哼著歌在亂糟糟的臥室里翻找著自己需要的組件，而大少還舔著臉問到：
“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行動啊？你看我的未婚妻都要出去拼命了，我留在這只剩擔心，這不好吧？”
“你可以去找星火女玩嘛，做完你們剛才沒做完的事。”
梅森語氣揶揄的說：
“有信心是好事，格雷森，但要對自己的實力有個清晰的認識。
我們這次是要去尋找根源之力的神秘國度，可不是我嚇唬你，這要是中途出點什么事，你就可以愉快的和你所熟悉的物質世界揮手告別了。
所以你要去也可以，記得提前買份保險，受益人寫芭芭拉·戈登。
好啦，開個玩笑。
巴特莫斯已經確認了路徑，這場探索不會持續太久的。
最多六個小時就會把你的女朋友還回來，你還有時間為她準備一場燭光晚餐什么的嗯，準備兩份吧，哈莉和奎茵最近情緒不太正常，我覺得我也需要安撫一下我的瘋癲女友們。”
“嘿，浪漫，這方面我可擅長了。”
大少笑了笑，轉身和準備出發的芭芭拉來了個熱吻，再回頭時梅森已經斷掉了通訊。
“你可以去找星火女哦。”
蝙蝠少女將自己的黑客組件裝入一個手提箱里，回頭對自己的男友眨了眨眼睛，說：
“我真的不會生氣”
“這幼稚的話還是別說了，我和柯莉安妲真的只是同事關系。”
大少強調道：
“你要對我有點信心。”
“嘁，我對你可有信心了，尤其是招蜂引蝶這一方面。”
芭芭拉翻了個白眼，伸手在大少那銷魂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下，如女流氓一樣吹了個口哨又推開門大步離開。
十幾分鐘之后，酷炫的蝙蝠摩托便駛入了來生酒吧的地下停車場，摘下頭盔的芭芭拉瀟灑的甩了甩長發，隨后就看到了提著手提箱在前方等待的梅森。
他旁邊還懸浮著莫比烏斯椅，那智能椅子正在和梅森吵架。
“你再反對都沒用！本機已經準備把第一乘坐者重設為芭芭拉·戈登了，她與本機在各方面的契合度都要比你更高。”
充滿未來機械感的智能椅子尖叫到：
“你只是把本機當做戰斗用具，卻忽略了本機在各方面的強大，芭芭拉更能發揮出本機的優秀功能。”
“我也沒說不行啊。”
梅森懶得和自己的椅子吵架，他嘆氣說：
“我不使用你真的不是因為你不夠強大，只是大多數時間都用不上，而且你也不讓我拆開你看看內部構造.”
“你的手藝太差了！本機只是擔心你弄壞本機完美的結構。”
莫比烏斯椅吐槽了一句，一個閃爍出現在芭芭拉身旁，在黑客少女的尖叫聲中將她承載在椅子上，隨后又啟動了精準傳送。
光芒一閃中，芭芭拉和梅森就被送到了正在換地球軌道上勻速巡航的放逐者飛船的主控室中。
“喲，傻逼。”
V的喊聲隨后響起，充滿了夜之城人儒雅隨和，民風淳樸的氣質。
這混蛋傭兵上前很殷勤的幫梅森接過手提箱，又說著好話想讓梅森幫他看一看手里的槍械做點改進什么的。
來生小隊的其他人都已在此等候，除了梅森的熟悉的幾人之外，他還看到了五臺黑色的軍用戰斗義體人。
明顯是亞當·重錘的型號。
但把那張讓人不舒服的臉替換成了機械風格的戰盔，看起來異常厚重且強大。
“咔”
主控室的機械艙門開啟，黃金亞魔卓邁著巴特莫斯的步伐走入其中，數據之神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過全邏輯下載，這會被放置入實體之中還顯得有些不太適應。
他和梅森握手，結果用力過猛一下子捏碎了總隊長的五指和左臂，幸虧他眼前的是個不怕死的水人，否則就這一下就足夠巴特莫斯被判個故意傷害罪了。
“呃，出力模塊的程序出了點小小的問題，沒關系我已經復寫程序了。”
黑客之神趕忙道歉。
但心累的梅森擺了擺手，說：
“趕緊行動吧，你明顯駕馭不了黃金亞魔卓這性能過于強大的機體，你本身也不是戰斗人員，一會遇到麻煩別急著沖出去。
我讓你沖，你再沖。”
“好好好，都聽你的。”
黃金亞魔卓那充滿機械感卻沒有完整五官的臉上倒映出巴特莫斯的臉，隨后他啟動了通訊，鋼骨的聲音很快在主控室響起。
平行世界數據生命大聯盟成員之一的半機械人匯報到：
“金屬之靈的異常數據信號已捕捉鎖定，目前停留于‘兄弟之眼’的第三數據庫中，坐標已上傳，請盡快趕來集合。
距離它下一次轉移的剩余時間還有四個小時，應該足夠我們捕捉到機械神國的入口了。”
“那就出發吧。”
巴特莫斯一揮手，對其他人說：
“金屬之靈的機械神國空有存在卻無意識，而神輿世界充滿了無處容身的意識卻渴望實體，兩者的融合將造就一個屬于機械生命的完美造物。
或許那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求的數據超脫！
那就是我們一直在渴望的天國。
為了我們的世界，為了所有的世界，沖啊，兄弟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