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們雖然是反派,但我們也有良心(嚴肅臉)
梅森在工作間里打鐵。
手握雷霆鍛錘每一錘下去都火花四濺，他手里握著獵手的幾支佩劍正在修繕和保養，希里是個優秀的獵魔人，但她手中的遺產武器品質太高所以也很難找到可以完美維護它們的鐵匠。
雖然每次使用這些老爹留下的神器時都很珍惜，但時間長了難免積累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暗傷”。
而對于梅森這樣正在尋求技藝突破的鍛造師而言，修復高品級的武器也是一種“修行”，因而這一波免費維修算是雙贏的局面。
他這邊忙著用雷霆鍛錘將湖女之劍的劍刃重新保養，而在工作間另一頭，抓著啤酒的雷神托爾則聽著旁邊哈莉略帶“億點”夸張的故事描述，將梅森是如何在廢土拿到雷神之錘，以及廢土上托爾與邏輯的兄弟恩仇都以故事性的手法說了一遍。
她說的滿臉興奮，托爾聽的一臉蛋疼。
在小可愛添油加醋的說完之后，派對雷神憂郁的喝了口薩諾斯調配的宇宙特釀，扭頭對梅森說：
“在你的故鄉，我真的睡了洛基？他還為我殉情了？”
“啊？”
沉浸在工作中的梅森愕然抬頭，看著托爾，又看了看別著腦袋吹口哨的哈莉，說：
“別聽她胡說，你和洛基只是兄弟關系，源于你的父親在征討冰霜巨人時一念之差沒有將勞菲的兒子還給它。
但這個世界里，奧丁做了正確的事并沒有試圖將仇人的兒子養成自己的崽，因而伱們之間不會有類似的故事再發生了。”
“唔，這聽起來就順耳多了。”
派對雷神這才松了口氣，雖然他和冰霜巨人王子洛基的關系確實不錯，很多時候都會一起喝酒作樂，但真要發展出一些超友誼的關系還是讓人受不了。
最少希芙那一關就過不去呀。
這兩人都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突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個雙插頭估計要把保守傳統一些的女武神弄瘋掉了。
“所以，那把鍛錘是我的時空異位體贈送給你的？”
派對之王托爾追問了句，梅森沒有隱瞞真相，拍了拍左手手腕的黑死劍紋身，說：
“是我強行破解了另一個你臨死前的律令，這導致雷神之錘失去神力只能被用于鍛造了，不過說真的，這東西當鍛錘使的時候真不錯。”
說著話，他將湖女之劍舉起，又動作嫻熟的為它擦上煉金術制作的史詩級劍油，這一把美德神器之刃便在梅森手中展現出別樣的溢彩流光，甚至在揮舞中發出了清脆的劍鳴。
“瞧，她在唱歌。”
梅森傾聽著悅耳的劍鳴，滿意點頭后將在維護之后多了一個雷霆之刃詞條的湖女之劍雙手捧起還給了希里。
獵手握劍歸鞘的一瞬就有刺眼的雷光從劍鞘上升騰，這肉眼可見的強化效果讓希里眨了眨眼睛。
本著好用就往死里用的精神，她當場掏出了自己備用的好多把佩劍交給梅森來繼續保養。
隊長大人聳了聳肩，并未拒絕這份工作，這和他平日里抓緊時間做事的態度迥然不同就好像一下子閑了下來，準備慢節奏的享受生活。
然而殘酷的真相卻是，主體梅森閑下來的代價是十二個水分身還在他的手提箱工廠里日夜勞作呢。
虛偽的資本家只會剝削可憐人，而真正的資本家從來都是從壓迫自己開始挑路燈的征程，哪有什么歲月靜好？
不過是沒有人權的水分身們在負重前行罷了。
“那另一個我死之前留在神錘上的律令是什么呀？”
在梅森拿起希里更頻繁使用的佩劍“吉薇艾兒”準備再修復武器時，眼前的托爾突然又問了句，讓梅森詫異的抬頭看他說：
“你還沒走？看我打鐵這么有意思嗎？我警告你啊，黑死劍碎片雖然在沉睡，但它對你身上的神格虎視眈眈呢，小心它咬你一口。”
“我離得遠，沒事。”
托爾擺了擺手，他盯著梅森說：
“你就告訴我嘛，我對另一個我臨死前心心念念的事很感興趣。按照我的估計，我這么英勇的神靈即便面對死亡也不會退縮！
所以我最后的律令肯定是命令雷神之錘戰斗至最后一刻！
又或者給它一個守護的命令，讓它繼承我的英雄之心，尋找下一個有資格舉起它的豪杰！”
派對之王雷神看起來是個很喜歡YY的英雄。
他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堆，在他將一切美好的光環加在自己身上之后，便滿懷期待的看向梅森等著他揭曉答案。
隊長大人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實話實說。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托爾一眼，說：
“另一個你最后的律令是祈求每一個能讀懂神錘圣言的人去救救你的弟弟，也就是洛基。呃，那邊的謊言王子也確實為你‘殉情’了。”
“怪起來了嗷！”
托爾一臉震驚的怪叫了一聲，喊到：
“這你還說他們兩之間沒什么奸情？我都不信啊！”
“啊對對對！我看我沒騙你吧？”
旁邊的哈莉也揮著拳頭，雙眼放光的喊到：
“就你們那個情況，再繼續下去肯定要突破倫理的界限啦，我也不算騙你吧？”
“咳咳，你要是真的閑得無聊不如去偵查一下斯庫魯人的動靜？”
這兩個活寶在工作室里吵來吵去，讓梅森的鍛造修復都受到了影響，他對狂飲美酒的托爾說：
“眼下瓦坎達這邊的英雄都在虛弱休養呢，能動的就那么幾個人，你是他們中最強大的，還能飛行，我們也需要第一手消息。
你總不能一直在這飲酒狂歡到戰爭開始吧？”
“哼，這就小看人了不是？我可以一直喝到世界毀滅！”
派對雷神不屑的撇了撇嘴，但從梅森這里聽說的“托爾和洛基的見鬼小故事”讓他渾身難受，干脆轉身化作一道雷霆消失在了入口，很快就有雷光四濺的爆鳴在瓦坎達上方響起，那是雷神前往其他區域偵查的動靜。
希里抱著雙臂靠在鍛造臺旁邊欣賞梅森的工作，她沒說什么去打擾這個過程，但哈莉躲在門口左看看右看看，每當小甜心和這個獵手女士獨處的時候她都有些緊張。
大長腿馬靴銀發女上司什么的 咦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了呢。
“梅森，快來主控室！有些東西你得看看。”
在近一個小時之后，梅森剛完成希里的武器保養正準備休息幾分鐘再開始自己的鍛造技巧升級計劃，就收到了章·帕克語氣嚴肅的通訊。
章總對他說：
“另外，里德博士對斯庫魯人專用病毒的理論構建已經完成，黑豹開放了皇家生物實驗室的儀器給我們，現在該你神奇的煉金術登場了！”
“這么快？”
梅森瞪圓了眼睛，低頭看了看腕表。
這會距離神棍德接下研發任務也不過五個小時不到，驚惡先生在烏托邦花了好幾天都沒攻克的問題，他只用了六分之一天就搞定了？
這就是神奇到近乎玄學的超級大腦的威能嗎？
帶著這樣“恐怖如斯”的感慨，梅森帶著希里和哈莉快步回到主控室，結果發現這里已經站了一堆人。
尼克·弗瑞和神盾局的指揮官、變種人X戰警的領袖、異人皇族、瓦坎達的國王與將軍等等，反抗斯庫魯聯軍的首腦都已盡數到齊。
這肯定是出了大事。
而在眾人眼前的瓦坎達超級電腦的光學投影上，正有一個梅森很熟悉的家伙在對這一群人侃侃而談。
“綠魔？”
梅森盯著投影上那個和老諾曼陰鴆的表情幾乎一摸一樣，但更年輕一些的本世界正值壯年的綠魔，后者沒注意到他，而是正在對黑豹和尼克·弗瑞說：
“我可以肯定那些斯庫魯人在紐約城搞大事呢，你們這些混蛋棄城而逃卻把我們丟下頂缸！好一個救苦救難的超級英雄。”
“別廢話，諾曼·奧斯本！”
背著雙手的弗瑞冷聲說：
“你既然主動聯系我們就證明你們發現的事情你們搞不定，說！斯庫魯人在紐約城干什么？”
“他們在安置一個古怪的儀器。”
被搶白了一番的綠魔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
“一個超大塊頭的儀器，我想盡辦法黑進了蜘蛛俠用于監控紐約的‘蛛網’系統里才確認了這一點，那些綠皮的外星雜碎從它們的女皇旗艦里抬出很多東西正在時代廣場組裝。
我分辨不出它的功能。
但我可以肯定那東西如果被激活了，絕對會引發相當糟糕的事態。
我在紐約聯絡了一幫跑不出去的人，現在就躲在我的大廈里堅守，那些斯庫魯雜碎了給了我們八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是否投降。
但它們那時間不是隨便給的。
以它們目前的組裝進度，八個小時之后那儀器肯定會被激活。
所以如果你們這些超級英雄還想要拯救世界什么的，就給我趕緊回來這邊，咱們里應外合干挺那該死的機器。”
這請求聯合的話從一個超級反派嘴里說出來顯得如此的不真實，主控室中的人也都對此表示懷疑，但尼克·弗瑞面無表情的回答到：
“保持通訊暢通等我們消息，管好你的人，別隨便行動。”
說完，弗瑞對章總打了個眼色，后者便斷掉了通訊，又遠程接入自己留在紐約城的蛛網監控系統，在調整了畫面之后將時代廣場此時的場面投射出來。
事實證明在這件事上綠魔沒有撒謊。
登陸而來的斯庫魯軍團將那里層層包圍，用各種戰爭機械構建了非常夸張的立體防線。
在防線最中央的位置確實有個大塊頭儀器正在被快速組裝起來，其外形就像是個外星信號塔一樣高聳尖銳。
“所以，諸位怎么看？”
弗瑞回頭看著指揮官們，這陰沉的家伙腦子里或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他現在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梅森搖了搖頭，他對這個決策過程不感興趣，這狡猾的鹵蛋肯定準備了一套說辭來說服其他人采納他的建議。
而且就眼下這個形式，根本就沒有第二個留給大家的選擇。
他徑直走到正在忙碌的里德博士身旁，后者將自己的手指如橡膠一樣靈活延長以此來操縱復雜的設備，在他眼前的記錄板上已經有了一項化學造物的復雜分子式和合成路徑。
在梅森看向它的時候，人物卡立刻彈出一行信息：
“‘對斯庫魯專用型神經毒素’配方收錄中，該配方完整度：完美，需要煉金術Lv7可制作。”
“所以，你沒有采用靶向基因作為突破點，而是使用了更傳統的神經毒素？”
梅森看了一眼正在收尾的里德博士，他輕聲說：
“為什么呢？我們手里有斯庫魯人的原始基因樣本，你可以用它制作出更有威力的武器。”
“它們的基因里人工干預的痕跡，那種‘強化’會讓它們根據基因弱勢而快速更新應對策略，梅森。”
里德博士解釋到：
“這就是為什么你連續兩次拿出可以干擾它們基因穩定的儀器，卻都無法長期生效的原因，你的方法觸發了它們基因中被編程的‘自我升級’程序。
所以如果我們繼續針對基因發動攻擊，它們一樣會快速迭代來完成對基因武器的抵抗，這得不償失。
相信我。
針對斯庫魯人的細胞結構直接生效的神經毒素在這方面效果更好，足夠把它們一網打盡。另外，我設計了這個，你看看。”
他將手里的一張像是隨手畫成的涂鴉一樣的儀器圖紙遞給了梅森，解釋到：
“這是用來.”
“通過投射特殊粒子的短促能量沖擊來識別斯庫魯人偽裝的能量武器，不用解釋，里德，我也算個不錯的工程師。
我看得懂它的原理。”
梅森打量著眼前這別出心裁的設計，內心不得不承認自己和神奇先生之間的智慧差距簡直大到讓人絕望。
這家伙是從小吃什么長大的？每頓飯開胃菜就是要干三瓶腦白金嗎？
這腦子是怎么長的呀！
大家明明都是同樣結構的腦子，都是腦瓜子里長了二兩肉，憑什么你的豬腦花就這么優秀？
“我立刻開始制作這個分辨儀器。”
梅森彈了彈手里的圖紙，又看了一眼里德博士列出的神經毒素分子式，他推了推鏡框，說：
“再給我三個小時，我能制作出這毒氣的樣品。”
“三個小時？”
里德博士這下震驚了。
他自己設計出的分子式的難度有多高他一清二楚。
按照他自己最樂觀的估計，要在實驗室中合成這種超復雜的液體毒素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這還是在試驗不出錯的情況下。
他看著梅森，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幾秒之后，他嘆氣說：
“啊，我一直以我的智慧為傲，但我不得不承認，在動手能力這一項上你碾壓了我。只是三個小時真的夠嗎？”
梅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通過本體和水分身之間的聯系溝通了一下這會在手提箱工廠的煉金實驗室里已經開始材料準備的五號和十一號梅森。
在得到確認答復之后，他對里德博士說：
“如果一切順利，可能只需要一百五十分鐘左右，我有特殊的技巧來加速這個過程。”
看著神棍德臉上再度浮現的敬佩與探究，梅森心中頓時一陣暗爽。
哎呀呀，被我裝到了吧？
對于有手藝的人來說，被外行贊美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只有來自同行高手的認可才值得驕傲。
嘿，神棍德說我比他厲害，這也算是點亮了一個不得了的成就了。
“梅森，我們準備回紐約。”
弗瑞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他嚴肅的說：
“那臺機器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任由斯庫魯人再囂張下去了，你要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四個小時之后，這是秘密工具完成武器化的最短時間。”
梅森看了看腕表的時間，說：
“你們可以提前出發，但一定要堅持到這個時間到來，斯庫魯人在今天會一敗涂地，我保證！不過，弗瑞，小心諾曼。”
他揉著眉心，說：
“我和另一個世界里的綠魔很熟，如果你們這邊的諾曼·奧斯本有那老家伙一半的謀略，那么我可以肯定他聯系你們的動機就不純。
這個世界的他連兒子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牽絆也不會有最后的良心。另外在通訊里他的邪惡六人組只登場了五個，第六個仍在迷霧之中。
你得早做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