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蝙蝠家族都是一群無膽鼠輩面對弱女子還要開掛
老太爺和塔利亞的對決本來早就該開始了。
但據說是刺客聯盟內部的派系長老們一直拿捏著身段各種找事，他們指責老太爺根本不是刺客聯盟的大師，沒資格參加首領儀式。
這迫使老太爺不得不先參加了大師試煉，然而長老們算盤打得精卻耐不住托馬斯只用了五天不到就通過了非常困難的大師測試。
面對這種情況，心里有鬼的長老們終究抵不住壓力還是舉辦了惡魔之首的繼承儀式。
二桶對這事頗有微詞。
他被達米安拉來幫忙，讓他錯過了和梅森在故鄉世界的一番大鬧，這對于因為經歷緣故而心存救助之志的二桶來說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不過好消息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努力是有收獲的。
老太爺靠著手下一群2077的公司狗卷王的強勢協助，在他成為刺客大師的同時也成功贏得了一批小勢力的支援，讓他有了自己的基本盤。
“我和達米安已經潛入刺客聯盟的城堡深處，老太爺和塔利亞的首領之爭也將進入最后階段。小瘋子對于事態的預測很精準。
刺客聯盟的長老們在這里埋伏了殺手，他們并不希望第二個惡魔之首在今日誕生。”
二桶在“直播”的通訊中對梅森匯報了此時的情況，而梅森對此毫不意外，他隨手找了個休息室推門進去，又將眼前的畫面放大了一些，說：
“好不容易熬走了雷宵古，誰會愿意在腦袋上又多出一個強勢的首領？
做好準備，二桶，按達米安的計劃推進，如果他們真的準備分裂那組織，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嗯，我就是申請一下行動權限。”
二桶說：
“因為你不喜歡看到屠殺，而我也不打算在這種事上和你鬧出矛盾。”
“不，二桶，我不喜歡看到沒意義的屠殺。”
梅森點起一根香煙，強調道：
“像眼下這種鏟除不義之輩的行動我舉雙手贊成，若不是我實在抽不開身，我也會很樂意加入其中。
老太爺對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勸說’還順利嗎？”
“他沒談這事。”
二桶聳了聳肩，一邊給手中動能左輪上子彈，一邊說：
“我也沒問，但前幾天堅決拒絕承認老太爺資格的北歐派系的長老和數個大師以及他們的總部在一夜之間離奇覆滅。
我懷疑就是那個小太妹戴安娜和斷臂海王亞瑟干的好事，能做的這么周密肯定是有內行參與其中。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你從哪里找來的這個‘老太爺’，但每次和他待在一起都讓我全身不舒服，那種從牙縫里擠出涼風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越過底線的蝙蝠俠。”
蝙蝠家族最叛逆的成員此時帶著一種奇怪的憧憬，他對梅森吐槽到：
“如果我一開始被這個家伙選拔作為羅賓，我發誓我絕不會抱怨他任何事情，這人簡直就是三十年后完美狀態的我.
如果未來我能成這樣，我肯定會感覺不虛此生。”
“你剛說‘越過底線’？”
梅森搖了搖頭，說：
“不，杰森，越過底線的蝙蝠俠可不是老太爺這樣的，托馬斯最多算所有平行世界中的所有蝙蝠俠里的‘黑化隱藏款’。
如果他真的越過底線，那么我們根本不可能和他合作。”
“噓，他們來了，我把這個攝像機放在這了，你想看細節就自己調方位。”
身旁的達米安對他打了個手勢，二桶便松手任由手中的無人機進入光學隱匿并在梅森的跨世界遠程操縱下飛入空中。
他自己潛伏過去，將自己心愛的名刀覺從行囊取出遞給了達米安，后者不發一言的將黑色的名刃背在身后，并做好了突擊準備。
兩人都換上了由梅森親手制作的刺客型伊述戰甲。
不但便于活動必要時可以實現光學迷彩，還有梅森親手附魔的氣息遮擋，讓他們躲在這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梅森控制著無人機向前在這個城堡地下的密室中飛了一圈。
他看到作為刺客聯盟的首領信物的那把惡魔之首長劍，此時被安置在下方散發著幽綠光澤的LS路之池前方的石座上。
七名刺客聯盟的長老也站在那里等待著兩位候選者進入這最終大廳中。
這些打扮各異的長老們都是雷宵古時代的忠誠干將，他們在世界各地統帥著刺客聯盟的不同派系，從黑非洲的森林到東亞的霓虹城市，再到南美洲的桑巴風情的遮掩之下，雷宵古組建的力量早已遍布世界。
達米安的外公用了九百年的時間打造出這個組織，它外表看起來并不出色甚至頗有種“失敗者”的印象濾鏡。
然而被正義聯盟擊敗那么多次卻都能東山再起，也能看出這個組織的深厚底蘊。被蝙蝠俠一伙擊敗一次，刺客聯盟在其他地方就會勝利十次百次。
打消耗戰他們完全耗得起，而且耐心是他們最大的優點。
“轟”
兩道通往拉撒路之池溶洞的石門在這最終大廳的兩側轟然開啟，老太爺的身影出現在左邊的通道，他走入大廳留下一個個帶血的腳印。
塔利亞的身影出現在右邊的通道，她就凄慘一些。
身上的血不只是敵人的，還有自己的。
這兩人從進入城堡開始就接受來自刺客們的層層考驗，歷經數道關卡才能走到這里。
因為是首領之爭因而參與考驗的刺客們不會摻雜任何情面，兩人都是從各自近千名刺客的圍追堵截與層層暗殺中艱難突破。
他們被允許使用任何武器。
刺客們也一樣，這不是什么點到為止的考驗，而是布滿了死亡的真刀真槍。
在最后一關由三十名被以秘術復活的古代刺客大師主持的襲擊中，他們必須以一敵三十完成干脆利落的擊殺才能進入最后一步。
這就是雷宵古為自己的繼承人設置的考驗，那活了九百多年的刺客之王不會允許自己留下的遺產被弱者得到。
此時在拉撒路之池映照出的幽幽綠光之下，在七名刺客長老無聲的注視中，老太爺伸手將破碎的戰衣斗篷摘下丟在腳下，一邊給自己的雙槍更換彈匣，一邊看著對面艱難包扎傷口的塔利亞·艾爾·古爾。
后者的身上布滿了傷口，就像是在刀刃里滾過一圈，最致命的傷在腿部和腰腹，哪怕已經止血但那翻開的傷口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她的左臂幾乎被整個廢掉。
但塔利亞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服輸的意思。
這個狡猾如狐的女人在該拼命的時候絕不含糊，她將左臂纏起，反手抓起了眼前的刺客之刃，擺出了一個備戰的動作。
接替自己的父親成為刺客之王是她一生的夙愿，從小時候開始她就以這個目標為自己的人生理想。
本來距離實現只剩下一步之遙，但又被該死的梅森從中作梗將老太爺硬插進這場首領之爭中。
最讓塔利亞難過的是，自己的兒子在這個時刻居然“背叛”了她。
本來作為外來者的老太爺沒有資格參與到刺客聯盟的事務中，是達米安送回了惡魔之首長劍，并以雷宵古的直系繼承人的身份壓迫才讓長老會允許老太爺參加大師試煉，從而給了他加入這場爭奪之中的資格。
換句話說，眼前的托馬斯·韋恩其實是代替達米安參賽的，這理論上是他們母子之間對于首領位置的爭奪。
該死！
自己的乖兒子肯定是被梅森·庫珀那個混蛋蠱惑了！
“你可以認輸，塔利亞。”
老太爺手持雙槍，那比蝙蝠俠更黑暗更陰森的頭罩之下猩紅的護目散發陰寒，他啞聲說：
“你的狀態已經不能再戰斗了，你可以就此退去，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該去的地方？”
塔利亞冷笑一聲，說：
“你指的是你兒子的床上嗎？不！休想！托馬斯，我已經輸給過一個蝙蝠俠了，我不會再輸給第二個穿著蝙蝠戰衣的瘋子。”
“你不該提這個。”
老太爺的語氣冷了下來，他說：
“這會讓我想起你是如何利用他，這或許就是你在和賽琳娜的斗爭中總是落入下風的原因，不夠純粹 不管是愛情、野心、殘暴、還是武藝與謀略，皆是如此。”
“閉嘴！”
被戳中了心中第二處痛處的塔利亞踩著地面便朝著老太爺攻殺過來。
在周圍那些陰沉的長老們意味深長的注視中，兩個意在首領之位，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家人”的對手轉瞬就陷入彼此廝殺的絕境中。
其實能通過城堡中的考驗已經證明了兩人都有帶領刺客聯盟的個人實力，但首領的寶座畢竟只有一個。
槍彈聲劃過溶洞讓聲音回蕩，塔利亞很快被壓制。
在老太爺出類拔萃的“槍斗術”下，她連近身都很難做到，就算勉強靠近也會被復仇騎士以狠辣的姿態重擊。
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按理說不該有這么強大的體魄，但此時托馬斯展示出的各種體術讓他看起來比正值壯年的布魯斯還要危險。
這一幕也讓旁觀的長老們皺起了眉頭。
雖然雷宵古一直希望由他最出色的弟子蝙蝠俠來帶領刺客聯盟，但對于這些手握重權的長老們來說，他們更傾向于達米安·韋恩的繼位。
一個容易動搖的首領才能被拿捏。
當然，沒有一言九鼎的首領而是由長老會駕馭這一切顯然更美妙。
在彼此的眼神交換中，這些長老們不動聲色的以各種方式發出信號。
很快，密集的腳步聲就在溶洞四處響起，被瞄準的感知讓老太爺身體一震，手提戰刀的塔利亞也停下了進攻。
她本想呵斥那些長老無禮，但下一瞬她就被老太爺猛踹出去。
狼狽的在地面翻滾后墜進了LS路之池中，刺耳的槍彈也在溶洞中交織飛射，身穿黑衣的精銳死士從石門中沖出，不發一言就在火力壓制下向老太爺攻殺過去。
這溶洞的構造根本無險可守，在這樣早有準備的火力下，這個不知道哪來的復仇騎士蝙蝠俠再厲害也得飲恨于此。
長老們是這么想的。
他們的計劃也確實堪稱天衣無縫，不過幾乎同時在兩個方向炸響的飛彈攢射卻讓他們從美夢中被驚醒。
眾人愕然回頭便看到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惡魔之池的山巖邊起身，達米安背著一個武裝背包不斷的投射智能飛彈轟炸高處的射手，而二桶手持半自動輕狙收割靠近老太爺的死士，讓托馬斯有足夠的時間后撤。
但老太爺在這種情況會退？
開什么玩笑！
只有掌握了眼前這個組織他才能更好的保護失而復得的兒子！
而眼下這種可恥的背叛更讓人不齒！
他一個翻滾躲開腳邊的手雷，靠近石臺抓起惡魔之首長劍，從腰間掏出幾枚“梅森特調”煙霧彈砸向腳下。
翻滾的濃煙快速將這區域籠罩起來，在進入蝙蝠俠的主場之后老太爺更加如魚得水。
慘叫聲和瀕死的嗚咽在混亂中回蕩，就好似地獄之門大開，一個穿蝙蝠衣的殺戮幽靈被釋放到了人間。
不過老太爺能大殺四方倒也不全是自己很厲害，五十多歲的復仇老騎士很跟得上潮流，他在暗地里也開了掛 “前方三人，持有爆炸物，建議遠程射殺！”
在老太爺的蝙蝠戰盔的“耳朵”中，鋼骨維克多·斯通的聲音不斷的提醒著他敵在何方并為他提供即時的戰術選擇。
這個被梅森用靈魂殺手剝離并存儲的數據意識現在已成了老太爺的“隨身雷達”，在這密閉空間里相當于開了個“全圖掛”外加一個“穿墻掛”。
幾個長老眼見事態敗露又看到老太爺開啟了“殺神”狀態，頓時決定腳底抹油，只要能回到他們的地盤中，這事還有的說呢。
然而心中已盡是憤怒的達米安可不會留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雜碎！你們玷污了雷宵古之名！”
名刀覺被揮起，雪白的利刃在小瘋子的快速穿刺下精準的刺穿一名老頭的心口，又在小瘋子的猛踹中使他跪倒在地，隨后如處決一般的殘暴梟首使血光炸開。
其他幾名長老被達米安的殺氣震懾，在這要命的時候他們突然意識到，或許想要扶持達米安·韋恩繼位的美好愿景也是一個愚蠢的想法。
就這小瘋子此時已如幼虎嘯林的氣勢，他們真不一定能壓的住。
只能說雷宵古在挑選繼承人這方面的眼光真的比他們好太多了.
“唰”
血色的刀光也從身后暴起，隨著護衛的死士被砍殺倒地，手持愛麗絲的二桶也從暗處走出，擋住了這些長老們最后的去路。
但二桶的注意力不光是在這里。
他將手槍的最后一枚子彈打向側方，正彈在從拉撒路之池中爬出的塔利亞的手邊，跳動的子彈代表著一個提醒。
在首領之爭中落敗的塔利亞現在還不能離開。
她的隊長梅森·庫珀先生想要和她談一談，而對于這場邀約，失敗者塔利亞沒有拒絕的權力。
“媽媽。”
在殺戮暫緩后的硝煙中，手持染血長刀的達米安的聲音在塔利亞身旁響起，帶著一絲愧疚和不安。
裹著毯子的塔利亞回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兒子，說她不傷心是不可能的，但達米安想象中的呵斥與冷言冷語卻并未出現。
相反，他的媽媽盯著他，在長達十秒的沉默之后，她說：
“你總算學會了一些真正的智慧，也繼承了你外公的高絕眼光，你選擇了正確的人來代表你取回你的遺產，雖然代價是我的失敗和放逐。
我并不怪你，達米安。
但你記住，在你長大成人之后，你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從托馬斯·韋恩手中拿回屬于你的東西.
我的傻孩子，你給自己挑了個你可能一輩子都打不贏的對手。”
“然而托馬斯已經五十多歲了.”
達米安小聲吐槽道：
“等我四十歲的時候他都九十多了，我覺得我想要拿回刺客聯盟只需要在拔管通知書上簽個字就行，而且你未免有些太小看你兒子了。
再給我十年時間，看我能不能把復仇騎士打翻在地。”
“嗯？”
兒子的俏皮話并沒有讓塔利亞真正開心起來，她哼了一聲，讓達米安立刻下意識的站直身體。
“謹慎向梅森學習，達米安。”
塔利亞站起身，她語重心長的對自己的兒子說：
“模仿他，跟隨他，但別成為他，他要走的路是你不能走的，我不希望你成為那樣的英雄，那是比蝙蝠俠更沉重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