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蝙蝠俠的反正聯新戰術代號為“梅森·庫珀”
“轟”
劇烈的劈砍撕裂了大地又將亂斗圈邊緣那些被藤蔓刺穿并加固的集裝箱破壞掉，這沉重的貨柜連帶被撕裂的植物就像是風中的葉子，在閃電爆發的威能被擊穿成冒煙的碎屑。
K小隊的地下基地就如狂風過境過的村莊已經被弄的一片狼藉，而在憤怒的海王召喚出的潮水沖刷中，老彼得猶如一只刀鋒舞蹈的蜘蛛一樣拖著馬律師的手將他從地面帶入塔吊高處。
兩個廢土英雄這會有點“麻”。
不只是暴怒的亞瑟·庫瑞爆發出了相當符合正聯巨頭的“主場優勢”，更因為他手中的三叉戟在“行云布雨”中不斷釋放細碎的閃電風暴，讓周圍環境中的電荷激增且充滿了攻擊性。
老蜘蛛和馬律師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糟糕的靜電場里，隨時會被落雷擊中，要不是毒藤女布置出的藤蔓能幫他們擋一擋，光是這落雷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我的蜘蛛感官這才剛在恢復呢，哪能頂得住這種怪物？”
蜘蛛俠一個翻身輕巧的蹲在塔吊頂端，左顧右看的尋找藏身于大水漫灌的漲潮中的海王，又對身旁同樣警惕的馬律師吐槽道：
“這家伙在水邊的力量都快趕上托爾了，我們還真是挑了個最糟糕的戰場。”
馬律師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中分開的格斗棍扭合在一起。
和依靠高強度閃避到目前還無傷的彼得不同，他的戰甲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可怕的傷痕，都是和海王的三叉戟近距離接觸時被劈砍出的裂痕，有幾道甚至貫穿了紅金色的護甲本身傷到了皮膚。
不過兩人這次被梅森邀請前來救場也不是隨便來的。
老蜘蛛和馬律師的新戰衣都采用了章魚博士剛剛從托尼·斯塔克的納米血邊戰甲中逆向還原出的科技，戰衣的損傷正在自我修復，而采用了2077世界的鈧合金材料制造讓他們不至于被暴怒的亞瑟“一碰就倒”。
“他藏在水里，在高速移動，就像是藏在森林里的一片葉子。”
馬律師豎起耳朵，在耳部音波捕捉設備的協助下將自己的超級感官放到最大，也很難捕捉到海王移動的蹤跡，他低聲說：
“周圍的水都在保護他，水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強。不能再消耗下去了，他明顯在拖時間，或許很快就會有援軍到達。
梅森的信號剛剛消失，看來已經脫險。
艾薇小姐在港口外等著我們，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說的是，咱們來這可不是和誰好勇斗狠的。”
老蜘蛛點了點頭，其納米戰衣面罩上的黑色眼眶活動了幾下，轉換觀察模式中很快尋找到了一處從高空離開被潮水淹沒的碼頭的路線。
但兩個人不能一起走。
否則那個藏在水下如大鯊魚覓食的家伙肯定會再次發動危險的閃電召喚，
“你先撤！”
彼得向前方打出蛛絲，在起跳中對馬律師說：
“我把那個七海之王引開，然后從高空過去，他不會飛大概是這個棘手家伙的唯一弱點了。”
“嗯。”
早在紐約城中和各路牛鬼蛇神“友好交流”早已成為老炮兒的馬律師沒有婆婆媽媽，在老蜘蛛起跳的同時，他向后方甩出自己的比利棍，如飛爪一樣的棍頭飛出勾住塔吊頂部，將他也拖拽到夜空中一個翻滾便落在了后方的集裝箱上。
“大白鯊？我猜你的綽號是這個，來抓我啊！和魚一樣的笨蛋！”
負責誘敵的老蜘蛛在空中蕩來蕩去，還發出刺耳的聲音來挑釁藏于水中的七海之王。
這家伙的面罩就像是個“話嘮開關”，在帶上蜘蛛俠面罩后的他那騷話一段接一段，尤其是在廢土重拾生活熱情之后，他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年輕時代。
游蕩于黑暗哥譚的碼頭和奔行于繁華的紐約似乎也沒什么不同了。
“我總聽那些在平行世界里跑來跑去的人說，不管哪個世界的你都喜歡和魚一起玩？”
彼得飛來飛去的大喊到：
“還有，我很好奇，伱在大海里怎么上廁所啊？你想，如果魚兒們也會排泄的話，那么你豈不是生活在一個專門給魚們準備的大號馬桶里？
咦，聽起來好惡心的樣子。
難怪你的盔甲是黃色的，那到底是象征身份？
還是”
“嗡”
一道閃電突兀的從天而降，空中游蕩的老彼得一個激靈，立刻斷掉手中的蛛絲，在間不容發之間翻滾著落在下方的集裝箱上，和閃電擦身而過的刺激感覺還沒結束，迎面就看到一個大個子手持雷光四溢的武器從水中跳出。
四周的潮水翻滾著如重錘轟擊，幾乎在頃刻間形成水幕將彼得離開的路線堵死。
“砰”
尼普頓三叉戟點在集裝箱上，爆發的電流化作七海之王的先鋒讓蜘蛛俠上躥下跳的躲避地面靜電雷擊。
“小蟲子！”
亞瑟·庫瑞沖上前打出一套亞特蘭蒂斯武技將老蜘蛛糾纏住，一邊你來我往的攻擊一邊很不爽的呵斥道：
“用你來釣魚打窩的效果一定不錯，我猜鯊魚們會很喜歡你的口感！束手就擒！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被狡猾的梅森·庫珀誘騙來送死的。
我可不想傷害你。”
“不，你對梅森的認知顯然有偏差。”
老蜘蛛靈活的躲閃著亞瑟的三叉戟穿刺，就如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總能在武器接觸前堪堪閃開。
他一邊躲閃一邊蓄力，又對眼前的七海之王喊到：
“在我眼中和他相比，你才像是個不明事理的暴力分子。如果你現在就轉身離開當我們沒見過面，我也可以考慮不傷害你。”
作為對于這挑釁的回應，亞瑟·庫瑞揮起重拳砸向嘴炮的敵人。
這一拳帶起四周的潮水涌動，像極了一記勢大力沉的潮汐之拳，可以肯定被打中的下場一定很擦。
但老蜘蛛沒有選擇躲閃。
他的納米戰衣眼眶泛紅，在雙腿用力中不退反進，同樣揮起一拳打向眼前的七海之王。
“砰”
兩人的拳頭正面撞擊，彼此都被雙方的蠻力震撼著后退，但老蜘蛛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借著后退的力道一個翻身向高空打出蛛絲，甩手歡呼著沖破水幕飛向夜空，又在高空被一只藤蔓纏住拉向遠方。
沒想到吧，魚人的王，這就是本蜘蛛大爺的逃跑路線噠！
而亞瑟·庫瑞明顯對眼前這個打扮和蜘蛛一樣的怪人的力量預料不足，按照他之前的表現這上躥下跳的家伙應該是個敏捷型選手。
他真的太能躲了。
但這一次突然襲擊讓海王仿佛承受了超人的一拳，差點趔趄的摔入水中。
但作為七海之王他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蜘蛛逃跑，屬于亞瑟·庫瑞的超能力發動，在老蜘蛛的驚呼聲中，一條黑色的海豚尖叫著如利箭一樣從潮水里沖出，一頭撞在了正于天空跳蕩的彼得的老腰上，將他的動作完全破壞。
隨后又有一大群旗魚如“水下飛行炸彈”集群轟炸，讓彼得只能護住上身硬生生被從空中撞入水里。
狼狽的他從水中探出頭便看到潮水上一條白線朝著自己飛撲過來，那是亞瑟·庫瑞手持三叉戟在威風凜凜的御浪而行。
他的金色三叉戟的戟尖上纏繞著金色的閃電，再加上背后黑夜狂風巨浪的映襯，真如神話中的七海之王波塞冬一樣攪動海水形成漩渦，讓老蜘蛛就像是被丟進滾筒洗衣機里瘋狂旋轉。
“伙計，你居然能和魚說話？”
被壓在水中撲騰的老蜘蛛抬眼看到亞瑟腳下踩著一條鯊魚突進，頓時驚呼道：
“這可太酷了！”
“是吧？哈哈哈，我也覺得很酷，可惜那些蠢貨就是不懂欣賞真正的力量。”
彼得的驚呼讓海王亞瑟這一瞬爽極了。
在正義聯盟里，他的正面戰斗力能派到前三，但就因為超能力太遜導致“和魚說話”都傳成一個梗了。
眼前這個外來者居然懂得欣賞這種能力，這讓亞瑟對老蜘蛛的感官意外的不錯。
“我女兒一定愿意付錢看你表演.”
彼得說出了下半句話，讓亞瑟滿臉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后又變的殺氣騰騰舉起三叉戟就朝著這個不懂欣賞力量的混蛋穿刺過來。
不過就在老蜘蛛要“折戟沉沙”的這一瞬，一聲刺耳的聲響在米勒港的滔天巨浪中悄然炸響，而在亞瑟·庫瑞聽到槍響之前，那角度刁鉆的子彈就已打入了他的肩膀。
亞特蘭蒂斯王族血脈賦予的鋼鐵之軀被鉆開一個孔，鮮血飆出讓海王的穿刺走形，也讓老蜘蛛逃過一劫。
隨后槍聲不斷響起，被打傷胳膊的海王將三叉戟在手中掄圓了旋轉揮動，發動亞特蘭蒂斯的潮汐武技將打來的子彈彈開。
火花四濺中一個人影飛快從側翼靠近，拋出比利棍將正在被懸浮拖入水中的彼得纏住手腕，再狠狠一拉將他從水中拉出。
“你怎么回來了？還有那個在支援我們的神射手是何方神圣？這也是梅森安排的？”
全身濕透的彼得驚呼一聲，他眼前去而復返的馬律師露出一個笑容，語氣簡短的說：
“說來你可能不信，那是艾薇小姐在路上遇到的‘好心人’，剩下的之后再說，走！”
兩個敏捷型英雄想走自然速度極快，再加上那個神秘的槍手不斷狙擊阻攔給他們創造機會，不消幾分鐘，老蜘蛛和馬律師就消失在了被潮水淹沒的米勒港之外的夜色里。
而目睹煮熟鴨子在自己眼前飛走的七海之王自然不爽，但他已經疼的抬不起來的胳膊讓他無力再追。
在潮水飛快褪去的地面上，亞瑟咬著牙將傷口中的子彈用手指夾出放在眼前。
盡管還沾染鮮血，但這小子彈在黑夜中發射出的黃色熒光確實代表著它絕非凡物，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造物。
七海之王皺著眉頭看向老蜘蛛和馬律師逃離的方向，他又看了一眼已經在快速愈合的傷口，提起三叉戟就準備追過去。
對于一直走硬派英雄路線的亞瑟·庫瑞而言，放任敵人逃走這種事完全無法接受。
但就在他準備以尼普頓三叉戟引發一場覆蓋全程的暴雨來幫助自己鎖定目標時，他耳中的正義聯盟通訊網中卻傳來了蝙蝠俠的聲音：
“水行俠，你還在嗎？”
“我在，另外叫我‘海王’，謝謝。”
亞瑟站在一片狼藉的米勒港中回了句，隨后就聽到老爺指示到：
“立刻收隊到我的信號點集合，我們必須立刻回援瞭望塔，那邊出事了。”
“你們去就行，我這個海里人不喜歡太空的感覺。”
海王拒絕道：
“而且我還有我的目標呢，梅森·庫珀消失在了深海，他躲入了我的領域，就像是自投羅網，再給我三十分鐘，蝙蝠俠。
我一定能”
“超人和閃電俠都受傷了，我剛在醫院找到戴安娜，鋼骨的量子大腦遭受重創宕機，瞭望塔被洗劫一空！”
老爺加重語氣說：
“現在能行動的就剩下你，我還有綠燈俠，你或許確實可以追捕到梅森·庫珀，但你又怎么能確定這不是那個狡猾之輩的又一個針對你的陷阱？
我們不能再損失人手了，亞瑟。
還有來自異界的一群危險巫師在東海岸各處流竄，眼下當務之急是重啟瞭望塔的全球監控體系。現在，我需要你立刻趕過來！”
“情況這么嚴重？”
亞瑟聽到蝙蝠俠的通報內心一驚。
他這個高傲的七海之王對于同伴們的力量一直很敬佩，在這個深海莽漢心中他絕不認為這世界上有人能正面擊敗正義聯盟。
而現在梅森·庫珀一個人就弄垮了小半個正義聯盟的光輝戰績，讓他對那個神秘的年輕人越發忌憚起來。
蝙蝠俠說的也有道理。
眼下他不管深入哥譚追逐那個蜘蛛怪人，還是返回深海追捕梅森·庫珀都有可能導致他腹背受敵。
這種情況下確實應該謹慎一些。
他很快做出決定。
一邊走向身后滔滔海潮，一邊對自己的同伴說：
“通報位置，蝙蝠俠，我立刻過去！哼，今天算那個沒眼光的蜘蛛蟲子運氣好！”
“喂，伙計，你到底是誰啊。”
在哥譚城中的暗巷里，換了一身行人裝束還裹著一件外衣的老彼得攙扶著偽裝成盲人的馬律師在暗巷中行走，換了衣服遮住綠色皮膚的艾薇跟在他們身后，蜘蛛俠一邊觀賞哥譚市的風光，又對眼前那個帶路的西裝男問到：
“雖然你幫了我們，但你這么一直沉默讓我的感覺不是很好，你最少應該通報一下身份。”
“約翰·威克，一名刺客。”
前方帶路的威克絲毫不見冷面煞星的樣子，這會他甚至牽著一條金毛犬，就像是帶著寵物外出遛彎的上班族一樣。
那副總是落寞的神采完全演繹了一個社畜下班后的疲憊。
他一邊用鷹眼感知查看四周，一邊低聲對身后的老彼得，馬律師和毒藤女說：
“不必在意我的沉默，只是性格如此，我知道你們在好奇我為什么要冒險幫助你們，原因也很簡單。”
他停了停，加重語氣說：
“我是被派出的使者，尋找并分辨更多潛在盟友就是我的使命，梅森·庫珀和他的K小隊是第一個，而你們是第二個。
這里還不安全。
蝙蝠的雙眼遍布此處，跟我來，到安全屋后我們可以深入討論這件事。
我相信，不管對于你們還是我們而言，聯合與結盟都將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那梅森呢？”
馬律師抓著導盲杖本色出演一名盲人，他一邊在蜘蛛的攙扶下行走，一邊說：
“我們不管他了？”
“他有他的計劃。”
約翰·威克頭也不回的說：
“我見過無數慷慨赴死的人，那不是會出現在梅森·庫珀臉上的表情，他沒有打算死在今日。但如果我們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我們可能就要錯過和他的再次相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