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搞出這么大陣仗你居然只想要這個破箱子,你倒是早說啊
梅森單挑了正聯三巨頭的時間里，本地施法者和外來巫師們的爭斗也已經白熱化。
越境而來的“魔法開拓大隊”一開始靠著偷襲命運博士和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略占上風，但隨著蝙蝠俠將城市監控系統向鋼骨開放，并由半機械人為魔法盟友開啟“全圖掛”之后，局勢一下子就翻轉過來。
尤其是在神秘屋的主持者上都夫人搖了很多人加入這場魔法大戰之后，巫師們的情況就變的岌岌可危。
更糟的是他們也產生了分裂。
燈塔小隊要沖出哥譚，但食死徒們不愿意放棄近在眼前的魔法石，雙方很快就“分頭行動”。
嗯，這是搞內訌的高情商說法。
總之，大巫師艾吉爾伯特帶著自己的人在本地施法者完成合圍之前逃出了哥譚，剩下的一批就龜縮在了地形復雜的哥譚奈何島下水道系統中打算負隅頑抗。
在此時的下水道中，由黑亞當和扎坦娜率領的本地施法者們正在努力破解眼前被巫師們撐起的如尼符文防御結界。
但這種帶有神性的魔法要比普通的魔力棘手的多，自帶能量反擊的特性讓它像是個鐵甲龍龜一樣難以攻破。
“玄蘭送來了消息，來自外部的時空擾動在加強，它在不斷的試圖重啟被命運博士壓制的世界之門。”
小扎揮舞著自己的魔法棒不斷削弱眼前的金色光流，她對身旁正在揮拳猛擊符文讓金色和藍色的閃電不斷交錯沖擊的黑亞當喊到：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這還能怎么加快？”
被命運博士從坎達克喊來打架的黑亞當這會不斷揮拳用自己的神性閃電去消弭眼前的神域符文，被閃電包裹的他緊皺眉頭說：
“除非你現在能讓這些棘手的神性消散，否則就只能這樣一點點的消耗。扎坦娜，你了解神性這種高于現實的力量，你知道它一旦形成就很難短時間內消散。
命運博士或許有辦法，但被偷襲的他顯然指望不上了。
然而眼下這個局面又是誰造成的？
如果不是伱們禁止我使用致命武力.”
“我們需要俘虜而不是一地尸體。”
被撒氣的扎坦娜當即反駁到：
“我們需要情報而不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勝利，你也參加了之前那場行動，黑亞當，你知道我們面對的是多么棘手的情況。”
“情報？”
黑亞當再次揮出一拳，打碎一顆懸浮的金色符文，他冷笑著說：
“蝙蝠俠的那個耍了我們的‘小跟班’腦子里有足夠的情報，然而他選擇了對我們隱瞞，要我說與其在這里和這些巫師浪費時間，不如先搞定梅森·庫珀。
托特的智慧賦予了我對于未知事務的直覺。
而我的直覺則告訴我，我們現在的一切疑問都能從梅森那里得到解答，你知道嗎？扎坦娜，我覺得我們在浪費時間。
我覺得我們被人耍了。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個局！”
“說得好！然而我已經付過錢了，所以你們就必須干活！”
梅森的聲音從兩人背后昏暗的下水道中響起，讓黑亞當驟然回頭。
他看到的披頭散發滿臉狼狽的梅森在同樣狼狽但帶著大大笑臉的哈莉·奎茵攙扶下出現的場面。
年輕人顯然對黑亞當這一番基于直覺的推理非常欣賞，不過黑亞當可不會和他客氣。
在梅森出現的一瞬，這坎達克的君王就呼喚雷霆撲向梅森，他要把這個狡猾的小鬼擒住來結束今夜這讓人頭疼的亂戰。
在他靠近的瞬間，梅森的雙眼射出熱射線如兩道沖擊波將黑亞當的雷霆瓦解，又向前揮拳打出超人之力，把信心滿滿打算撿個人頭的魔法國王一拳夯飛出去。
后者砸在了身后不斷閃耀的如尼符文結界上，巨大力量的碰撞弄碎了另一枚符文，讓棘手的神力都潰散一絲。
梅森手指上的黑死劍戰甲嗅到了黑亞當身上美味的神性已經躍躍欲試，它對梅森表示自己隨時可以幫他弄死敢偷襲他的家伙。
而梅森安撫它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盯著前方籠罩了一大片區域的金色如尼符文，來自超人的透視能力發動，能讓他看到正躲在這個結界中休息的一群巫師和他們中央擺著的那扇散發星光的世界之門。
“你最好冷靜一點，野蠻的古代人。”
梅森看了看腕表上的藥劑失效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不到了，他對眼前兩位施法者說：
“或許你們不相信，但我是來幫忙的。你們追捕的目標躲在這里可不是走投無路，身為巫師的他們很清楚世界之門的運作方式。
每一扇世界之門的狀態都會被群星堡的投影核心監控。
一旦出現失控，那枚核心會立刻介入不斷增強它的力量直到連接重新開啟，更糟的是他們之前因為一些意外遭遇，剛升級過投影核心”
他看著扎坦娜。
這些話顯然是說給小扎聽的。
雖然兩人只有在之前蝙蝠俠請她救人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但梅森對小扎的印象不錯。
一方面來自于眼前這打扮新潮的漂亮姑娘是渣康永遠的夢中情人，另一方面則來自小扎和老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深厚關系。
他并不認為小扎是敵人，而扎坦娜沒有第一時間跟著黑亞當一起攻擊他似乎也說明了對方也有猶豫。
他加重語氣強調道：
“除非你們手里有長時間隔絕時空的奇物，否則世界之門只能被暫時壓制，這些巫師們堅持到那玩意重啟，你們今晚為他們布下的陷阱就會全部失效。
你們顯然需要一點幫助，小扎。
你看，你們是想要一群可以被拷問的俘虜？還是要和我在這里打一架浪費時間好讓你們一直追捕的惡棍們逃出去？”
“K先生很厲害的！”
梅森身旁的哈莉惡狠狠的揮著棒球棍，又摸出一顆發出尖銳笑聲的小丑炸彈在手里甩來甩去，她呲牙咧嘴的恐嚇道：
“他只用拳頭就能打翻你們，而我會趁機給你漂亮的臉蛋‘化個妝’，可愛的魔術師。”
從地上爬起來的黑亞當摸了摸生疼的臉頰，這陰沉的神力者和扎坦娜對視了一眼，兩人又看向身后結界中那些嚴陣以待的巫師們。
幾秒之后，黑亞當退開一步，做了個“請”的動作。
梅森快步上前。
他沒有揮拳去打眼前的結界。
超人的力量沒有神性，靠蠻力也能打碎但太浪費時間了。
他伸出左手貼在金色符文結界的表面，手指上的黑死劍戰甲戒指在接觸的瞬間就如饕餮一樣大口吞咽。
短短十秒的時間原本固若金湯的如尼符文就如地基不穩的高樓垮塌，讓其中休息的巫師們面面相覷。
這怎么回事？
天后弗莉嘉女士親自賜下的魔法就這么被破解了？
這可是神性魔力！
不是街邊隨處可見的大白菜啊！
眼見穩固如天國的金色流光化作雷霆四濺般消散，巫師們內心直呼這一點都不魔法的同時也抓起了魔杖開始困獸猶斗。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一整袋子被哈莉丟向前方的小丑炸彈。
這些表面用顏料涂抹著拙劣小丑頭像的玩意落地就爆炸開，不但有火光碎片沖擊還有綠色的小丑毒氣四散開來。
在接連不斷的咳嗽聲中，一些受傷的巫師臉頰上已經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他們還在反擊然而梅森和黑亞當已經化作兩道閃電沖入人群開始大殺特殺。
扎坦娜也想沖進去卻被哈莉一把拉住，死命的向后拖動。
這小可愛白巫師還不懂小丑毒氣的可怕，這些吸入了毒氣的巫師們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會變成十足的瘋子。
而化作一個呼吸過濾器覆蓋在梅森臉上的分院帽在咆哮，在梅森每次揮拳干掉一個巫師的時候它就會歡呼。
它此刻非常慶幸于尋找到了梅森這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讓它原本預計中可能會很長時間才能完成的鋤奸復仇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就收獲了兩場不得了的勝利。
“砰”
躲在人群中的大巫師伊戈爾剛把手中的石矛飾品舉起瞄準人群中爆發神力的黑亞當，打算再來一次致命偷襲。
但還沒等石矛發動，他的腦袋被從背后粗暴的抓起撞向墻壁。
在磚石四濺中血光乍現，若不是施暴者手下留情，光這一次撞擊就足以讓這個老巫師的腦殼爆開。
“說！紐特·斯卡曼德大巫師的無盡箱被你藏在哪？”
梅森也不廢話，抓緊超人藥劑失效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先是把這老混蛋全身三分之一骨頭打斷這才開始問話。
他提著這個背叛了自己世界而且還有惡劣前科的家伙，語氣非常冷漠絲毫沒有平時的溫和。
他臉頰上的分院帽也凸出一張模糊的人臉在嘶吼著，就像是梅森有兩張臉一樣在遍布小丑毒氣的區域中顯得如此猙獰。
在梅森身后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一群巫師。
黑亞當發現了毒氣的危害正在把他們拖出這片搖搖欲墜的區域，并和扎坦娜不斷的交換眼神來準備阻攔梅森·庫珀的離開。
不管于公于私，兩個施法者都不能允許梅森這么輕易的從這里逃走。
梅森知道和這兩位之間必然有一戰。
但他并不在乎。
“你到底是誰！”
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的前校長，資深食死徒伊戈爾倒也硬氣，就算被打的和死狗一樣這會依然披頭散發滿臉鮮血的不愿透露信息。
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梅森和他臉上的分院帽，大概猜到了眼前這家伙和霍格沃茨之間的關系。
便像是視死如歸一樣發出低沉的笑聲，啞聲說：
“殺了我吧，我不會透露任何秘密，群星會的力量如詛咒般鎖著我的靈魂，你也是我們的一員，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的禁忌。
你在這里拗斷我的脖子對我而言還更仁慈一些。”
“說得好！然而我對你腦子里的骯臟秘密一點興趣都沒有！我TM根本不在乎你在想什么！”
梅森將他提到眼前，厲聲呵斥到：
“我最后問一次，紐特大巫師的無盡箱在哪？”
聽到梅森第二次詢問箱子的下落，伊戈爾確認眼前這個把他們快要坑死的家伙真的只是想要得到那個破舊的手提箱。
根本沒有什么恐怖的陰謀，也全然不帶太多的私人恩怨，僅僅是為了一個破箱子這個真相讓大巫師心中如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雖然身上疼得要死，雖然吸入小丑毒氣讓他頭疼不已，但這一瞬他還是忍不住咆哮到：
“你把我們騙過來坑殺就是為了這個？就是為了一個根本打不開的破箱子？那群下了地獄的亡靈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做這種事？
如此瘋狂的坑殺同伴，你就不怕群星會的清算嗎？”
“當然怕，但怕有什么用？”
梅森提著這個老巫師，拖著他如拖著一條狺狺狂吠的斷脊之犬一樣走出這片被小丑毒氣覆蓋的區域。
鮮血在身后拉長成刺眼的模樣，他說：
“在我一只腳踏入群星會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沒有什么回頭路能走了，而且說真的，干掉你們這些無恥叛徒只能算是我的工作‘福利’。
交出那個箱子，伊戈爾，以霍格沃茨的名義，我保證會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相信？”
頭破血流的老巫師冷笑了一聲。
他回看了一眼背后被黑亞當用一道閃電摧毀的世界之門投影，最終帶著一絲落寞與遺憾揮了揮手指。
一個和梅森的魔法手提箱外形幾乎一模一樣的箱子砸落在地，濺起幾縷煙塵。
他已預感到了死期將至，便低下頭說：
“我不知道那箱子里有什么，但從你和分院帽鬧出這么大陣仗也要得到它我大概猜到了真相。他們既然活著，那就讓他們繼續活下去吧。
盡管活在這個時代并不是什么幸運之事。
我無法預言未來，但毫無疑問，我只是先行一步，梅森·庫珀！你走不了太遠，而我會在地獄里等著你。
愿我的死亡可以取悅黑暗群星，照亮我等前進的.”
“噗”
利刃揮起，人頭飛落。
梅森沒等他說完便結束了這場交談，黑色的蝙蝠鏢在超人力量的推動下輕松的切開脖頸，讓叛徒的鮮血灑落地面。
他從無頭尸旁的血泊里撿起那磨制的石槍飾品，低聲說：
“群星會從來都不是什么答案，它最多算個錯誤。至于你們的死亡抱歉，群星不在乎。”
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梅森體內所有超人的力量便快速消散就如一個漏氣的氣球一樣癱軟下來。
他捂住嘴巴。
但連續的咳嗽讓鮮血不斷涌出很快就染紅了雙手。
這一幕讓旁觀的黑亞當咧開笑容，讓扎坦娜滿臉擔憂，她想要上前卻被哈莉用一把槍抵住了下巴，拖著她后退。
“小扎，可愛的小扎。”
哈莉用自己尖銳的聲音對扎坦娜耳語說：
“這一切都在K先生的計劃之中，那個黑色的大個子要討一頓打，你這乖乖女可別去摻和。”
“束手就擒，梅森·庫珀。”
黑亞當懸浮在空中，來自埃及七神的神力化作雷霆環繞讓他恍若神人，以威嚴的聲音呵斥并投下閃電化作囚籠將梅森束縛其中。
年輕人看都不看他。
只是將身旁灰色的手提箱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這東西外殼上的灰塵。
他撫摸著它，嘆氣說：
“今晚鬧出這一切有三分之一的原因都是因為你們.唉，愿我未來落難的時候會有厲害的英雄們如我救你們一樣來救我。”
“會有的，梅森。”
恢復成面罩的帽子輕聲說了句，讓梅森咧嘴一笑。
隨后他抬頭看向勝券在握的黑亞當，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將箱子丟給哈莉又示意她趕緊帶著小扎離開。
眼下戰局如此合適，敵人如此給面子，他不放個大招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扶著墻虛弱起身，在手指上的黑色物質的蠕動中，梅森不在壓制黑死劍的饑渴與惡意，他啞聲說：
“首先我要強調一點，我不喜歡男人但你，亞當，你真的很美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