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統計日產
楚凌云又換了個面孔，鮑勝群絕對認不出來。
監視的時候，楚凌云準備了多套衣服，每一個樣子和衣服不會重復出現，而且楚凌云能偽裝成貧民窟的窮人。
楚凌云不會靠近鮑勝群，一直在不遠不近的位置進行觀察，可以確保鮑勝群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目前來看，鮑勝群正按照他所要求的去做，這是好現象。
策反鮑勝群這樣的人并不容易，他的意識早已根深蒂固，想輕而易舉改變他的思想非常困難。
難，但不是不行。楚凌云沒有著急。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這次楚凌云沒有見他，而是讓人給他送去了接下來的藥，并且繼續給他布置任務。
繼續幫助人，這次不是花錢幫人，而是教窮人的孩子識字。
鮑勝群忍不住暗罵，紅黨的花樣真多。想要真正策反他，簡直是不擇手段。
沒有藥方，鮑勝群只能聽從命令，不就是讓他教那些窮人的孩子識字嗎，沒關系，他教。
重慶城門外，戴老板帶著楚凌云正在等人。他們等的是大公子。
贛州最終還是淪陷了，日軍攻破了贛州，大公子先是撤退到廣西，今天回到重慶。
這些年不管大公子在贛州做的怎么樣，至少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做，積累了不少經驗。
此時的大公子已不是剛回來時候惶恐的樣子，無論心智還是計謀都成長了不少。
“老板，來了。”
楚凌云輕聲說道，遠處出現了一個車隊，戴老板立刻下車，站在車前準備迎接。
沒多久車隊抵達，后面的轎車上下來了兩個人。大公子和林石。
林石這兩年跟在大公子身邊，一樣有不小的成長。如今他已得大公子信任，是大公子的左膀右臂。
林石能力不錯，雖然比不過楚凌云，但比起其他人來強上不少，而且林石沒有其他的后臺，他的岳父是許法官，沒有拉幫結派。
這樣的人大公子用著放心。
大公子給了林石足夠的信任，這次回來，特意讓林石和他坐一輛車，如今林石儼然成為了大公子身邊的第一人。
年輕，級別高，有錢，身世好，其他人沒辦法和林石相比。
也比不過他。
“歡迎大公子回來。”
戴老板首先過去迎接，大公子熱情的和戴老板打著招呼，又過來拍了拍楚凌云的肩膀。
“大公子，我們先回去。”
楚凌云輕聲說道，大公子點了點頭，贛州淪陷，他的心情并不好，他在贛州付出了不少心血，最終還是沒能擋住日本人的進攻。
不過贛州撐到了這個月，算是撐的時間很久了。
車隊進城，戴老板將大公子送到老頭子行營，自己則帶著楚凌云返回。
楚凌云今天沒和大公子說太多，包括林石，他們剛剛回來，特別是大公子，他要去見自己父親，詳細匯報在贛州的所作所為。
林石則回了家，出去兩年他沒有回來過，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他心里滿是想念。
“回來了。”
許美君看著林石，眼中滿是溫柔和思念，林石先是抱著她轉了個圈，隨后又去逗對他躲躲閃閃的兒子。
兒子剛出生不久他便離開，現在兒子早已會叫人，很可惜不認識他。
許法官和張明真夫婦都在，他們沒有打擾林石小兩口的相聚。
直到晚飯后，林石才邀請許法官和張明真進入書房聊天。
“岳父，老師，多謝你們這幾年的幫忙。”
進入書房，林石先是鞠躬行禮，張明真急忙將他拉了起來：“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咱們是一家人。”
林石不在的這兩年，張明真對林家多有照顧。
林石是他最驕傲的學生，事實上楚凌云比林石做的更好，但楚凌云常年在外，他想和楚凌云聯絡感情都沒機會。
倒是林石，他們之前不僅在一個單位，張明真對他多有幫助，林石成親還是他老婆做的媒，這層關系更近一些。
這個時代的師生關系還算好一些。
特別是互有幫助的時候，他們就是最好的盟友。
林石去大公子身邊，本就是張明真的建議，他不在重慶這兩年，張明真一直照顧著許美君，不僅老婆經常上門，他也在外照幫忙看著林石的生意。
避免有人打他們孤兒寡母的主意。
“你老師說的沒錯，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
許法官笑呵呵回道，三人坐下，兩人立刻詢問林石這兩年在贛州的情況。
林石多次發過電報，不過電報說的并不詳細。這次回來，正好問一問。
林石將他這兩年在贛州的工作，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因為楚凌云的關系，大公子對他很重視，到了贛州便委以重任，讓他做保安團的副團長，不過他沒有攬權，除了抓訓練之外，別的事什么也不過問。
能指揮這支部隊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大公子。“你做的很好，就該這樣。”
張明真贊許道，林石去贛州的真正目的是和大公子建立關系，而不是爭權奪利。
那點軍權完全沒必要。
無論是張明真還是許法官，都有這個覺悟和眼光。
楚凌云當時幫著大公子抓了日諜，借助抓日諜的機會，林石親自指揮打了一仗，可惜沒能拿下全功。
不過那一戰也將日本的特戰小隊徹底打殘，之后對大公子再沒有了威脅。
楚凌云離開后，他一直做著本職工作，并且漸漸被大公子欣賞和信任。
后來大公子很多事都交由他去辦，他辦的也很好。兩年下來，林石成為了大公子身邊的絕對心腹，大公子對他也多有依仗。
“好，很好。”
許法官聽林石說完，高興的點頭，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讓林石去大公子身邊，就是要取得大公子的信任。
林石年輕，他的未來在大公子身上，而不是老頭子。
老頭子既然培養大公子，未來大公子遲早要掌權，到時候便是林石真正發出光芒的時刻，至于現在，有他們兩個老家伙在不會有什么事，林石只要安心發展就行。
“大公子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出去了，他想讓我回國防廳。”
林石輕聲說道，許法官和張明真都注意到了，林石說的是國防廳，而不是他們設備局。
去設備局沒有任何意義，林石太年輕，又沒有立下過大功，靠著之前的關系和金錢，他晉升到上校已是極限。
哪怕他在贛州兩年，一樣沒辦法晉升將軍。
既然升不了軍銜，留在設備局繼續做處長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到國防廳當個實權處長。
這也是大公子的意思。
不能耽誤林石，要給林石發展的機會，讓他回去最合適。
“可以，有大公子發話，我幫你走走關系，這次我們能拿到一個實權處長。”
張明真首先贊同，國防廳是大部門，在里面做實權處長絲毫不次于一般的將軍，甚至比他們更強。
“我和張老師意見一樣，回國防廳挺好。”
許法官跟著發話，兩位長輩都贊同林石回到國防廳。“好，明天見到大公子我就告訴他。”
林石輕輕點頭，這件事他同樣匯報給了組織，組織讓他自己來做決定。
他處于蟄伏狀態，去哪都行，前提是適合他的發展，現在岳父和老師都不反對，林石決定按照大公子的吩咐，重新回到國防廳。
“別忘記約見楚凌云。”
許法官提醒了句，楚凌云擁有藥廠在高層已不是秘密，很多人被他在國外的關系所驚到。
美國人想要的藥廠，竟然沒能拿走。
關鍵楚凌云沒有讓任何人幫助，他自己便把這件事給解決掉了。
這件事讓許法官和張明真再次看到了楚凌云的能量，林石需要保持住和楚凌云之間的關系，這樣對他以后有巨大幫助。
“我和凌云約過了。”
林石笑了笑，他今天見到楚凌云的時候便約了明天一起吃飯。
“那就好。”
許法官放了心，楚凌云是林石的貴人，這層關系絕對不能斷了。
之前林石和他的其他同學沒什么兩樣，混個普通的職務，想要升職非常困難。
是楚凌云給了他磺胺，改變了林石的命運。
可以說沒有楚凌云，許法官不可能將女兒嫁給林石。
第二天，鮑勝群來到貧民窟。
前幾天他在走訪幫助一些人的時候，便發現有些家里人孩子沒辦法讀書，這次既然讓他幫忙教幾個孩子讀書，他索性來找之前幫助過的人家。
教他們認字并不難，鮑勝群自己買了啟蒙的書和紙筆，不用這些人家掏一分錢，他主動來教。
不過每天的時間并不多，他先教一部分再說。反正是為了完成紅黨給他的任務。
不管紅黨說什么，他照做就行，按照紅黨所說，他老婆只要吃三個月的藥就能看到效果，三個月時間不長，他等的起。
楚凌云觀察了一會便離開。
鮑勝群為紅黨立下過不少功勞，之前制裁叛徒，后來營救八人，不管他的目的如何，確實是幫了紅黨。
后來更是連連提供重要情報，幫助紅黨避免大的損失。
最重要的是他很聰明，有勇有謀，是個人才，楚凌云想讓他真心的加入紅黨，這樣以后紅黨在中統便能有個高級內應。
別看鮑勝群不在情報處，他若是想收集情報，一樣有很多的辦法。
更何況他級別在，未來未必沒有機會外放。只要外放，鮑勝群最低也是個大站的站長。“凌云，干一杯。”
晚上，楚凌云和林石來到火鍋店，這里已成為他們定點聚餐的地方。
地方不大，但很溫馨，這里成為了林石的產業，安全上更有保障。
“最近酒量見漲啊。”
楚凌云舉起酒杯，他們喝的是白酒，紅酒楚凌云不喜歡，不管前生今世他都喝不習慣。
黃酒又覺得太淡，遠沒有白酒喝著舒服。但白酒更容易喝醉，楚凌云不會多喝。“天天在軍中，肯定要漲一些。”
林石笑了笑，兩人邊喝邊聊，林石說了他在贛州所做的事，又說了他最新的決定。
“回國防廳挺不錯，需要幫忙嗎？”
楚凌云主動問道，林石不上前線，也用不著去前線，日本人快要完蛋了，這個時候林石留在國防廳是最好的選擇。
未來老頭子會繼續鍛煉大公子，到時候林石的地位便會越來越高。
“不用，張老師和岳父會幫我搞定。”
林石咧嘴笑了笑，這點小事不需要楚凌云出面，他知道楚凌云比他厲害，如今不管是影響還是地位，都不是他所能比的。
楚凌云在軍統的地位并不是最高，但他卻是超然的那一個。
這點最讓林石佩服。
哪怕離開軍統，楚凌云一樣會有好的發展，這點林石深信不疑。
“好，若是有事隨時和我聯系。”
之前林石去贛州的時候，楚凌云便給了他一個密碼本，能夠直接聯系到。
這樣以后再有任何事，他不用再通過軍統和自己聯絡。
這兩年林石并沒有給他發過電報，密碼本一次沒有使用過。
沒有使用過，自然安全，不用更換。“沒問題，來，喝酒。”
林石主動舉杯，他同樣不敢多喝，特別是在楚凌云面前。
楚凌云太聰明了，又是特工，萬一露出一點異常，他的身份都有可能暴露。
酒足飯飽，楚凌云回到家中。
過兩天他就要返回上海，鮑勝群那邊將由冉五負責給他送藥，并且按照楚凌云的計劃，定時給他布置新的任務。
鮑勝群既然答應完成這些任務，這次他就逃不掉了。楚凌云返回上海的當天，美軍終于重新占領了馬尼拉。
麥克似乎對菲律賓有著不同的感情，一直想著重新奪回菲律賓，估計和他當初灰溜溜離開菲律賓有關。
馬尼拉是菲律賓的首府，這次奪回菲律賓，對麥克來說意義重大。
記者發布會上，麥克很驕傲，他正大光明的回到了這里，當初從這里被迫離開是他終身的恥辱。
現在他洗刷了這份恥辱。
喪失菲律賓，對日本來說又是個沉痛的打擊，美國正在對日本形成包圍之勢，真正進攻日本本土的時間不遠了。
日本知道這些，可惜沒有辦法。
沒有了航母，聯合艦隊名存實亡，就剩下了少數一些戰艦。
雖說他們還有大和號戰列艦，可現在的戰爭早已不是戰列艦對轟的時代，最重要的是航母，航母的艦載機增大了作戰半徑，不管是對軍艦還是陸地，都能夠進行轟炸。
日本現在最缺的就是航母和飛機。
上海如今也不再安全。
前不久出現了美軍的飛機進行轟炸，不過他們的主要目標不是上海，轟炸的也是日本人的基地。
宮本比較倒霉，他的駐地被炸，還有陸軍航空部在上海的駐地。
陸軍航空部損失最大。
池上因為腿腳不便，沒來得及逃跑受了傷，還好是被彈片擦傷，并沒有危及性命。
上海被轟炸后，文社對海軍罵的更兇。
正是海軍的不作為，被美國人打的落花流水，才讓他們遭受到美國人的報復。
這些人沒去想，如果他們最初就沒有侵略中國，好好的守著自己地盤，會有這樣的遭遇嗎？
他們可以怪任何人，但絕不會怪自己。
時間慢慢走過，楚凌云回到上海已有十天。
十天里面，冉五持續給鮑勝群送藥，讓他繼續給孩子們上課。
馮永回來了，楚元辰夫婦早已抵達美國。
新學校建的很好，史密斯很驕傲的給他們介紹了這所學校，雖是小學，但應有盡有，包括圖書館，體育館，游泳館以及校車等等。
以后這里將是整個美國最好的華人學校。
參觀完學校后，楚元辰夫婦徹底放下了心，按照計劃開始招生，今年只招收八百名學生，對他們來說壓力并不大。
另外還要招募老師。
楚元辰夫婦多是在華人之中招募，華人的工資低點，而且都是同胞，美國人老師也要有，這點不能缺。
不然他們學校開不下去。
有史密斯撐腰，他們并不擔心美國老師不好好的做，但指望著他們用心對待這些華人學生屬于癡人說夢。
楚元辰夫婦明白這點，重點還是在華人老師身上。
馮永是幫他們招募完老師才回的國，學校暫時還沒開始招收學生，目前楚元辰夫婦比較清閑，正在努力學習美式英語，讓自己的外語能夠和這里的人更好的進行溝通。
美國不是中國，在那邊必須會說他們的話，否則寸步難行。
兩口子年紀這么大了，學起來很費勁。
楚凌云知道父母在美國的情況，劉成柱給他做了匯報。
學校除了正常保安，楚凌云還調了一隊雇傭兵在附近，誰要敢去學校搗亂，這幾十名雇傭兵會教他們下輩子如何做人。
“今天就到這了，你們好好寫作業，明天我會考你們。”
鮑勝群收起東西結束今天拿到教學，他教的學生不多，一共就六個。
全是男孩子，年紀六到八歲不等，貧民窟的人也明白，學會識字便能改變命運，出人頭地。
為了孩子，他們咬著牙也會支持。
好在鮑勝群不收錢，還資助了他們一點，現在像鮑勝群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
“王老師再見。”
孩子們和鮑勝群招手告別，鮑勝群明白自己做的事很容易被人盯上，特意做了偽裝，用的假名字。
同時交代這些孩子和家長，不要對任何人說他來的事情，否則他馬上變會消失，再也不來教他們。
帶著東西，鮑勝群到了一個自己租下的安全屋，換回原來的樣子，騎著自行車回家。
他在單位本就沒事，真不去沒人管他。
特別是督察處的人，巴不得他這個顧問不去上班，省的見了他不知道怎么辦。
是打招呼還是不打？
打的話擔心葉局長多想，畢竟鮑勝群是徐老鬼的親戚，絕對心腹。
不打的話，又怕鮑勝群懷恨在心。
鮑勝群沒了實權，可他和許麟的關系極好，許麟對鮑勝群的態度中統的人全都清楚。
根本沒有因為徐老鬼的關系，有半點的疏遠。
許麟是情報處長，要是想針對他們做點什么，誰也承受不住。
鮑勝群出來這么幾天單位根本沒人在意，更不會有人來對他進行調查。
林石的調令下來了。
跟著大公子回來，大公子特意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讓他好好的陪著家人，今天調令正式下達。
國防廳作戰指揮部三處處長。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位置，級別不低，權力也很大，誰都知道林石是大公子的人，現在大公子要安排自己人進來，沒辦法反對。
沒看老頭子都沒吭聲嗎。
林石的新職務讓許法官非常高興，這個位置的含金量非常高，做好了，最多三年，林石便能提升為少將。
一旦成為將軍，他對大公子的作用更大，以后前途無量。
女兒真是嫁對了人。
老婆雖然有點勢利眼，喜歡炫耀，但這次確實找了個好女婿。
像林石這樣的女婿，真的是打著燈籠都很難找。
對新的職務林石既意外也高興，這個職務他能接觸到大量的機密情報，包括果軍的部署，作戰計劃等等。
他馬上發出信號，約上線梁書記見面。第二天下午，一處茶樓。
梁書記看了看四周，走了進去，馮若喜則小心的觀察四周。
“梁書記，好久不見。”
見到梁書記，林石更為激動，他是蟄伏的人，沒有特殊情況不能主動和組織聯系，他已經好幾年沒和組織的人見過面。
除了許美君。
許美君也是一樣，沒有特殊情況組織部會和她聯系，來保證林石的安全。
“什么事讓你啟動了緊急聯絡方式？”
梁書記立刻問道，昨天見到信號后，梁書記很是擔心不知道林石出了什么事，竟然緊急約他見面。
他讓馮若喜出去聽了聽風聲，沒有關于林石出事的消息。
今天來之前梁書記還在想，林石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這次突然聯系組織。
這幾年來，林石給組織提供了大量的資金和磺胺，可以說他是組織的功臣，真若有事，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林石救出來。
“梁書記，是好事，我剛剛被調到國防停作戰指揮部，現在是三處的處長。”
林石急忙說明原因，他啟用的是緊急聯絡方式，希望這個新的職務能夠讓組織將他激活，不再蟄伏。
他很想為組織做事，提供重要情報。“什么？”
梁書記猛的一驚，這個位置確實很關鍵，沒想到林石竟然能坐上。
不是一般的人，或者常校長絕對信任的人，是不可能進入作戰指揮部，并且擔任處長。
“梁書記，我能接觸到很多重要情報，我能為組織提供這些情報。”
林石快速說道，這次是緊急見面，也是他提出申請的機會。
具體要做什么，他需要聽從組織的安排。
“不要急，這件事很重要，必須上報，后天在二號點見面。”
梁書記搖頭，要不要啟用林石他做不了主，不過林石現在的身份確實很好，若是有林石提供情報，以后果黨的軍事動向他們可以一清二楚。
甚至能做出一些對他們有利的布置。“是，后天二號點，我準時過去。”
林石應道，梁書記簡單詢問林石最近的一些情況，兩人見面沒有太久，很快分開。
晚上，柯公接到重慶密報。
林石回來了，并且調到了國防廳作戰指揮部，接下來他有機會接觸到很多的重要情報。
柯公很意外，沒想到林石去了這么重要的地方。林石主動請求激活，為組織提供情報。
考慮了一會，柯公拒絕了梁書記的建議，林石繼續蟄伏，不用提供情報。
他沒有解釋原因。
事實上是作戰指揮部有他們的人，不需要林石來做這些，不過林石發展這么好，未來說不定真的要啟用他。
先讓林石安心蟄伏，等需要他的時候，再給他配報務員，現在不是時候。
梁書記接到命令同樣很意外，林石已經有了巨大價值，為什么還不將其啟用？
梁書記不明白，但柯公的命令他必須服從。
兩天后，梁書記和林石再次見面，傳達了柯公的指示。
“梁書記，為什么？”
林石很是驚訝，本以為這次肯定會啟用他，畢竟這個位置非常關鍵，提供的都是最寶貴的情報。
他是真沒想到師父會拒絕。“這是命令。”
梁書記搖頭，真正的原因他也不知道，既然柯公布啟用林石，那他接下來依然不能和林石見面。
林石還要自己一個人戰斗。“我接受命令。”
林石低下頭，梁書記沒有解釋，他不能再問，入黨這么多年，他一直做的都是外圍輔助工作。
最初發展他入黨的是老鄭，自從老鄭離開后，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如今老鄭在哪，情況如何他一無所知。
希望老鄭沒事，林石不希望任何一個戰友同志出事。
“不要多想，你的身份很重要，柯公肯定有他的考慮，你安心潛伏，不需要你去做的事千萬不要做。”
梁書記安慰著林石，林石是個好同志，他是一步步看著林石成長起來的。
不啟用他，其實梁書記心里反而放下一些心。
林石是能提供重要情報，可提供的情報越多，他暴露的風險就越大，畢竟他所在的位置需要嚴格的保密。
一旦情報外泄，他們首當其沖會被懷疑。軍統，齊秘書來到辦公室。
“老板，國防廳作戰指揮部三處換了處長，新處長是林石。”
“林石？”
戴老板有點驚訝，沒想到林石竟然去了作戰指揮部。這可不是一般的部門，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
“這就是他跟著大公子帶來的好處。”
戴老板只是一想便明白怎么回事，笑著搖頭，林石有了好發展是好事，畢竟林石和楚凌云關系不一般。
“老板，林石那邊的電話要不要監聽？”
這是齊秘書來詢問的真正用意，重要部門成員的家庭電話都需要進行監聽，保證他們不把軍事情報外泄。
只是家庭電話，辦公電話他們無權監聽。
作戰指揮部的人，回家之后可是嚴禁談論單位的工作，畢竟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涉及到機密。
“照舊吧。”
戴老板點頭，他相信林石沒有問題，但這是他們所做的工作，不管是誰，一視同仁。
監聽之后，以后真有事，他們還能幫林石擺脫嫌疑。“是。”
齊秘書退了出去，林石的電話正式被軍統納入監聽之內。
遠在上海的楚凌云，并沒時間管這些。在他的命令下，上海正在進行統計。
主要統計日本人在上海的產業，他們快要完蛋了到時候這些東西全部會沒收，不會讓他們帶走。
早點統計好，到時候好接手。
這本是聯絡部的職責，不過聯絡部徹底被他打沒了，現在聯絡部的權力到了他的手里，他做這些事完全沒問題。
時間慢慢走過，對鮑勝群來說，老婆已經喝了一個月的中藥。
這一個月他沒碰過老婆一下。
其實之前他興趣也沒那么大，畢竟夫妻多年，之前的興趣早就沒了。
這么長時間，他教那些孩子認識了不少的字。
連他自己都有些震驚，他竟然真能耐下性子，教這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人，這種事在之前他絕對不相信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這段時間，他又按照紅黨的要求看了幾本書。
全是紅黨那套為天下蒼生的理論，鮑勝群看書的時候就沒有真正想過去理解書中的內容給，他是帶著批判的眼神去看的書，對他自然無效。
反正看看而已，當做打發時間了。
至少這段時間他過的比之前要充實不少。重慶城內，一個院子。
馮永，冉五等人正坐在一起。
“差不多了，老板來電，執行二號計劃。”
冉五首先說道，之前馮永不在，他是計劃的執行人，馮永回來后依然是他，馮永會完全配合他。
“好，那邊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馮永點頭道，他說的是被收買的人，在警察局工作，屬于那種吃拿卡要，無惡不作的警察。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