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要屠掉志村一族
監獄負一樓，走廊盡頭的牢房里，鼬被鐵銬鎖著雙手，靠墻坐在地上。
黃猿已經不在這個牢房之中，他被綱手叫走，一起去到了牢房隔壁的密室之中。
綱手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出于八卦的心理，還是想借機觀察了解下木葉未來的棟梁，選擇了前來偷聽。
稍許，宇智波佐助走下了樓梯，轉進了陰森幽暗，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味道的走廊。
或許是對于寫輪眼幻術的自信，佐助走的那叫一個大搖大擺，虎虎生威。
走到走廊的盡頭，佐助站在了關押鼬的的牢房前。
佐助透過銹跡斑斑的鐵欄桿，看著里面靠墻而坐，低垂著腦袋，披頭散發的鼬，眼中有怒火溢出。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鼬這個混蛋，就是宇智波的恥辱！
如此樣子的鼬，讓佐助生不出任何即將報仇的快感，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怒火和不解。
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強大的混蛋，竟然會被區區一個木葉忍者所騙。
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呢？這間小小的牢房，怎么可能關押的住你？
憤怒之下，佐助的雙眼已經變成了三勾玉寫輪眼，他上前一步，右手重重捶在欄桿之上。
“哈哈哈哈！真是狼狽啊！你這個混蛋！抬起頭來看看我！”
早就聽見動靜的鼬，慢慢抬起了頭，看著激動的佐助，眼神平靜如水。
鼬咳嗽了起來，不是演戲，而是他的身體狀態真的很糟糕。
“你不應該來的，佐助。”
“你這個混蛋，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宇智波一族的血仇，必須由我來手刃你這個混蛋！”
佐助情緒激動，他雙手發力，直接扳斷了本就腐朽的欄桿。
解決了鐵欄的阻攔，佐助走進了牢房之中，他的右手從腰間拔出了草雉劍。
“你長大了。”鼬看著面前成長了不少的佐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佐助手中的劍從鼬的面前掃過，鋒利劍刃斬斷了數根頭發。
“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你不配。”佐助此刻的心情極度的復雜，他看著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鼬，恨不得馬上一劍將其殺掉，但手中的劍不知道怎么的，越靠近鼬，越發艱難。
“你的手在抖，這不是好習慣。拿劍的手，必須要穩。”鼬看著眼前顫抖起來的劍，溫潤如玉地說道。
“閉嘴！”佐助猙獰地怒吼起來。
鼬今夜展現出來的溫柔，與他以往出現在佐助面前的冷酷無情不同，這讓佐助更加下不去手了。
今晚的鼬，讓佐助仿佛又看見了幼年時，那溫柔的哥哥。
這個混蛋，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姿態？你那丑陋的嘴臉呢？你是在演戲吧！對！鼬一定是在演戲，他只是想在自己的劍下活命。
佐助不斷地在心里給自己找著理由，一個讓他狠下心殺死鼬的理由。
“你當年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要殺死爸爸媽媽，殺死大家？”佐助顫抖地問道，這是他在過去的日子里，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曾經那個溫柔的哥哥，那個大家口中的天才，為什么要犯下屠殺全族的罪惡？
在動手殺死鼬之前，佐助想要知道一個答案，一個真正讓他相信的答案。
鼬看著面前的佐助，耳邊響起了黃猿離開前說的話。
“不要想著一死了之，用死亡逃避過錯，是懦夫的行為。你今晚要是死在佐助的手上，那佐助往后的人生，將被你徹底摧毀，得知真相的他，會永遠陷入到你親手為他打造的深淵之中。鼬，你可真是一個好哥哥啊！親手操控了弟弟人生中唯一可能快樂無憂的童年和少年，現在還想摧毀他的一生。”
黃猿的話化作了無形的手，死死捏在了鼬的心臟上，那種難以言表的疼痛和悲傷，讓鼬甚至發不出聲音來。
黃猿先生，謝謝你的指導！真是羨慕平行世界的自己啊！能遇到這么一個好老師。
鼬平靜地看著佐助，眼中滿含歉意，“佐助，對不起！”
咣當！
佐助手中的劍掉到了地上，他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對不起？對不起？鼬他竟然道歉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你欠下的那些血債，是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償還的嗎？”佐助撕心竭力地發出了質問。
幼年時哥哥那溫柔的笑容，屠族之夜那冰冷的表情，還有旅店中的相遇，那無情的話語，不同時期鼬的形象都浮現在了佐助的面前，讓他一時分不清，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哥哥。
“你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嗎？那就坐下來吧！我會如實地全部告訴你。”鼬懷揣著濃濃的歉意說道。
佐助坐了下來，眼神死死地盯著鼬，“哪怕你有再大的理由，我也不會放過你這個混蛋的！你這個親手殺死了爸爸媽媽的畜生。”
鼬的眼中浮現黯然之色，親手殺死了父母，是他心中最大的悲痛。
鼬用著平靜的語氣，從九尾之夜開始講起，講到了九尾眼中出現的寫輪眼，講到了村子和宇智波內部武斗派的矛盾，講到了止水的死亡，講到了族人預謀造反，講到了那個自稱斑的神秘人。
鼬講的很慢，很詳細，很多信息是隔壁偷聽的綱手，都完全不知情的。
“唉！要是水門還在，村子和宇智波一族不會走到那樣的地步。老頭子和團藏做的太過了，宇智波一族的人，性格本就偏激極端，被他們這么逼迫，不反才怪。”這是綱手聽完之后，發自肺腑的感言。
說完，綱手看向了一旁的黃猿，真心求教道：“黃猿，你是如何平衡村子和忍族的關系？特別是宇智波他們。”
“在保證武力優勢的情況下，把蛋糕做大，盡量做到公平分配。把斗爭局限于政治上，保證軍事的獨立和純潔性。”黃猿簡單回答道。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句話，卻讓綱手陷入了深思。
佐助重重地給了鼬一拳，他的眼角有淚水流下，他激動地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用這么激動的做法？為什么不愿意和爸爸媽媽商量，他們是那么的相信你，你是他們心中的天才，是我崇拜的哥哥，你為什么要為了所謂的大義，做出這么極端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看見戰爭，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啊！我們一家離開木葉，不好嗎？”
被打倒的鼬，重新坐了起來，他左邊的臉頰變得紅腫起來，他看著面前激動的佐助，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任何的辯解。
在事實上，他的確是通過犧牲全族的性命，來換取了村子的穩定和和平。
或許面對猿飛日斬，面對團藏，鼬可以站在所謂大義的名分上，但面對佐助，面對被犧牲的宇智波一族人，他沒有任何的資格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他就是一個屠滅全族的劊子手，毋庸置疑的兇手。
“來吧！佐助！如果殺了我，能讓你好受一些，就動手吧！在我死后，將我寫輪眼取下，血脈相連的兩雙萬花筒寫輪眼融合，可以讓其再度進化，這就是宇智波斑曾經所掌握的力量，這是我唯一能送給你的禮物，也是我唯一能給你的補償。”鼬知道現在的佐助還沒有進化出萬花筒寫輪眼，他的這雙眼睛是送給未來的佐助。
“你這個混蛋！難道就想一死了之？你犯下的罪錯，必須由你親手補償！”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佐助雖然還是對鼬充滿了怨恨，但已經不想殺掉鼬了。
佐助到現在為止的人生都是在追逐鼬的，他對鼬有著極深且復雜的感情，現在知道鼬的動手有著原因后，他其實在心里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的。
至少，他有理由不殺鼬了。
“和我一起，向團藏，向那個神秘人，還有壓迫宇智波的木葉復仇！只有這樣，你才能償還你手中欠下的血債。”佐助選擇把仇恨轉向到其他人身上。
“抱歉！我做不到。”鼬平靜地說道。
向鼬發出邀請的佐助，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后是更加猛烈的激動和不解，仿佛火山爆發一般。
“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團藏已經死了，那個神秘人是被斑利用的棋子。”鼬沒有說木葉，他不可能對村子出手。
“死了？”佐助也茫然了起來，他背負著仇恨，卻找不到復仇的目標。
對了，還有斑！既然那個神秘人是被斑利用的棋子，那說明幕后黑手就是斑，就是他導致了宇智波的悲劇。
“那我們就去找斑復仇！”佐助急忙說道。
“斑也死了。”鼬回答道。
佐助再次僵住了，他怔了幾秒后，從地上站了起來，右手重重地捶在墻上。
“可惡！可惡！”
“佐助，不要這樣！”見到佐助開始自殘，鼬也站了起來，出聲勸阻道。
“這算什么回事？宇智波一族的血仇，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佐助看向鼬，激動地問道。
“復仇只會帶來新的仇恨，如果你想發泄心中的怒火，就來找我吧！是我親手殺死了大部分的族人。”鼬把所有的問題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木葉！這都是木葉造成的！我們”佐助只能把目標放在木葉上。
“不要這樣做，有問題的只是人，他們都已經死了。”鼬最不喜歡佐助對木葉產生仇恨。
“他們死了，他們的族人還在！他們害死了宇智波全族，那我就去屠掉他們的家族。”佐助充滿恨意，面容猙獰地說道。
“猿飛一族，志村一族，我會將他們.”
牢房隔壁的密室中，黃猿聽見了佐助的話，他看向了身旁的綱手，出聲說道：“火影大人，真是好可怕啊！我要死了。”
綱手白了黃猿一眼，她此刻不想搭理這貨的演戲。
現在的綱手，心里十分的煩躁，她只希望可以想辦法化解佐助心中的仇恨。
綱手十分明白，只要佐助不愿意放下仇恨，那鼬也無法回歸木葉。
鼬看著越發猙獰的佐助，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佐助變成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
“佐助，放下仇恨，好好活下去，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期望。”鼬苦心勸道。
“不！絕不可能！”佐助斷然拒絕道。
鼬沉默了下來，沒有選擇繼續勸說佐助，他知道剛剛知道真相的佐助，正處于激動的狀態，這個時候不是勸說他的好時候。
另外，鼬的手里還留有一張底牌，那是他本來準備在身死之后，為了防止佐助走上極端道路所留的底牌。
但現在，在黃猿的教育下，有所清醒的鼬，決定在自己所剩無多的時日里，好好活著，努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除非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不然的話，鼬不想對佐助使用止水留下的寫輪眼的能力，那能夠改變人意志的最強幻術“別天神”。
就在鼬沉默之際，佐助轉身向著牢房外面走去。
“佐助，你要去哪里？”鼬看著佐助的背影，出聲問道。
“做我該做的事情。”報仇不隔夜，佐助覺得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前去報仇是沒有問題的。
聽見佐助現在就準備動手報仇，鼬站不住了，他邁出腳步，準備阻止弟弟的沖動行為。
“喂，小哥！你是準備去志村一族，還是猿飛一族？”在鼬準備阻止佐助之前，黃猿已經出現在了佐助的面前。
見到來人是白天的時候，前來通知自己的木葉忍者，佐助抬起了右手，手中的草雉劍指向了敵人。
“帶我去志村一族，我可以饒你一命。”佐助冷聲說道。
“要不我帶你去猿飛一族吧！”黃猿笑瞇瞇地提議道。
黃猿的提議讓身處密室的綱手，臉色一黑，讓鼬有點發愣。
“猿飛一族我會去的，現在我要先去志村一族。”佐助聽完鼬講述的真相后，相比于了三代火影，他對團藏更加的厭惡，因而準備先對志村一族動手。
“真是麻煩啊！”黃猿苦惱地摸了摸腦袋，“團藏那個老東西，總是給我惹麻煩！”
“你想找志村一族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吧！自我介紹一下，志村武興，志村一族新任族長。”
聽見黃猿的自我介紹，佐助怔了一下后，反應了過來，他手中的劍猛地前刺，直取黃猿的喉嚨部位。
“住手，佐助！”鼬不知道黃猿的實力具體如何，但他肯定，一定比佐助強。
鼬擔心，佐助的冒犯行為會激怒黃猿，陷入危局。
佐助當然不會聽鼬的話，他手中劍一往向前，直接刺進到了黃猿的喉嚨之中。
然后，佐助就呆住了，手中的劍沒有傳來刺進實體的觸感，面前的黃猿也像無事人一樣，站在原地，笑瞇瞇地看著他。
“真是過分啊！”黃猿出聲說話了，然后他以佐助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向前踢出一腳。
巨力之下，佐助直接被踢飛進了牢房，身子鑲嵌在了墻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