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開槍啊,你們倒是開槍啊,再不開槍就遲了。”
老馬在心中,正瘋狂地叫囂著。
更詳細的一些背景是,這貨現在正趴在了一堆沙袋之后,握緊了手中的一支中正式步槍,死死看著眼前正在快速接近的大堆土人。
看著這些光著膀子,手里拿著鋒利的巴冷刀,又或者是叉子和棍棒的暴徒,離著他們的街壘越來越近。
心中那叫慌得一批,以至于嘴唇在緊張中都快咬爛了,卻都沒有察覺到。
話說!在上午十點鐘左右,聚集在了第一安全區之外的土著們,終于是忍不住發起了進攻。
光是他所在的街尾這一邊,數量上黑壓壓的一大片,看過去怕不是就有幾萬人之多。
在后方位置上,一些應該是只要沖進去,就能搶到好些錢糧的鼓動聲中。
這些土人們紅著眼睛,嘴里發出了野獸一般的瘋狂叫聲,手里揮舞著雪亮的巴冷刀,又或者是棍棒沖過來。
那場面比起這個現代位面的正治老師,所看過的所有大片場面都要讓人驚恐。
本能之中,他就要扣動著手里步槍的扳機,將其中所有的子彈一股腦兒都招呼過去。
偏偏他又記得之前的時間里,帶著他防御這邊街壘的二胖和小白臉兩人,反復地交代過自己一點:
在他們開火之前,一定不能開槍。
結果眼前的那些土人,都沖到了街壘之前百米的位置上了,耳邊卻是一直沒有聽到他們開火的聲音。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對手,老馬就有了這樣一個反應。
最終,當最前面的一些土人,都沖到了五十米的距離后,耳邊終于響起了二胖一句天使一般的吼聲:“開火~”
想都沒有多想,老馬就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頓時他能感到一聲響亮槍聲響起后,一股強勁后坐力從抵著肩膀上的槍托上傳來,讓他上半身都不受控制地向后仰了一下。
肩膀抵住槍托的位置,也是一陣生疼。
只是到了這么一個時候,這個新手菜鳥也顧不上這些,眼睛死死看向了前方,試圖確認一下自己首次開槍的戰果。
而這一槍的戰果,只能說相當完美。
因為在這么短的距離下,前方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土人,只要不對著天上開火,想要打偏都有點難。
再加上了中正式步槍,所使用7.92毫米口徑全威力子彈,那一個足夠強悍的威力。
(前面有說中正式步槍,是98K的仿制品。
其實不是,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德棍一九二四式步槍的仿制品,雖然同屬毛瑟槍族,這里也更正一下。)
老馬能夠清楚地看到,正前方一個土人的脖子上爆開了一團血花后。
這一個前一秒鐘時間里,還是兇狠無比的家伙,下一秒就是捂著脖子、滿臉驚恐地向著地上癱倒了下去。
打穿了他脖子的子彈,則是繼續地往前。
又擊中了后面一個土人的面門,讓其瞬間就被放倒在地;等于是一槍之下,居然是打出了一個一穿二的結果。
許是這種開槍擊殺目標,遠遠比起了近身搏殺對手時,帶來的沖擊力要小上很多。
又或者是在腎上腺素飆升的當口,讓這個新手菜鳥的精神亢奮到了極點。
總之,在首次的殺人之后,老馬這貨倒是沒有出現什么惡心、反胃、想吐的感覺,僅剩的只有說不出的興奮。
飛快趴回了沙袋的同時,右手拉動著槍栓,讓一發滾燙的彈殼飛出來,又將一發子彈推了上去。
而在老馬開火的時候,這一個方向的二胖和小白臉手中的湯普森沖鋒槍。
以及另外兩個據說會打槍的華裔漢子,手里的漢陽造步槍都是開火了。
步槍的火力也算了,可是沖鋒槍的火力、尤其是掃射起來的火力,在當前的距離下那叫一個喪心病狂。
密集的子彈之下,原本潮水一般沖過來的土人,立刻就是放倒了一大片。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老馬卻依然覺得是說不出的痛快;硬是用著最快的手速,將槍膛中剩下的四發子彈,全部都是打了一個干凈。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從開第一槍算起,也不過是過去了十幾秒而已。
也剛好夠那些在強大火力下,轉眼就被打死打傷了數十人,被打懵逼的土人們剛剛地反應過來。
前方的土人,帶著一臉的恐懼轉身就要逃離,后面的土人卻是止不住地沖過來。
撞成了一團之后,立刻就是亂到不成樣子。
原本老馬還伸手向著腰間的一個子彈盒摸了過去,打算重新將步槍填裝好后,繼續地開火殺敵。
卻是聽到耳邊,再度地傳來一句:
“節省子彈、上刺刀,跟我上、殺光這些爪哇猴子”
聲音都沒有徹底落下,兩個人影就是從他頭頂的左右位置飛過,速度那叫快的一逼,正是二胖和小白臉兩人。
絕對因為是那句‘殺光這些爪哇猴子’,讓老馬這個菜鳥上頭了。
本能之中,也是跟著那兩個身影翻出了棲身的街壘,向著前方殺了過去。
在他的身后,又是好些拿著棍棒的華裔漢子,大叫著‘殺光這些爪哇猴子’,跟著一起沖了出來。
在沖出了有七八步時候,老馬從腰間刀鞘中抽出來的刺刀,已經是在‘咔嚓’一聲中,成功卡在了步槍上。
但是到了此刻,二胖和小白臉等兩個戰隊的老鳥,已經是沖到了四五十步外,沖到了那些土人的身邊。
甚至在沖到之前,一人扔了一個小甜瓜手雷過去。
凌空爆開的手雷,飛濺的破片轉眼間又是放倒了一大堆人,讓土人們更亂了一些。
以至于兩人沖上去,先是一拳、又或者一掌中,將一個土人打得筋骨俱裂后,搶過了一把巴冷刀就砍殺起來。
一刀一個,根本就沒有一合之敵。
算是將玄戈營戰隊的老鳥們,在冷兵器中的強悍戰斗力顯露無疑。
眼見著這樣的場面,老馬一股豪氣那是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腳步飛快之間,踩著滿地尸體繼續前進,不多時就沖到了一個土人面前。
正確地說,這還是一個半大小崽子了。
此刻臉上似乎都要被嚇哭了一般;看向了老馬的眼前,更是充滿了祈求。
只是這個半大小崽子,腰間圍著一條絲綢的裙子、身后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手上的巴冷刀更是有著斑駁的血跡。
想來不久之前,這半大小崽子手中已經欠下了血債。
特么!現在想老子饒了你,但之前你可曾想過,要饒過那些無辜的可憐華裔?
想到了這樣一點,老馬學著記憶中刺殺的動作,擺出了一個弓步的同時,嘴里大喝出了一個‘殺~’字。
手中在昨天晚上,抽空磨到了雪亮的刺刀,也是對著那土半大人小崽子,干瘦的胸膛狠狠刺了過去。
轉眼之后,刺刀就是捅進了目標的胸膛,深深地扎了進去。
溫熱的血星子飛濺,一些甚至飛到了老馬的臉上,讓這貨心中滿是暴虐之意,有著向野獸發展的趨勢。
不曾想到這半大小崽子,嘴里發出了刺耳尖叫的同時,居然用空著的左手死死握住了刺刀,怎么也不肯倒下。
見狀,老馬獰笑著轉動手中步槍,讓這貨終于是向著地方癱倒而去。
在這時,左手邊五六米處一個眼見逃走無門的土人青年,提著刀就對他沖了過來。
剛剛干掉了一人,老馬正是心中信心滿滿的時候,當即就要抽出刺刀,再將這個對手也是捅翻在地。
可在抽槍的時候,卻是驚恐發現手中的步槍刺刀,在那半大小崽子身上卡住了。
用力連抽了兩下,刺刀根本抽不出來。
反而是那沖上來的土人,手中的巴冷刀已經是劈砍過來,想要扔掉了手中步槍退開也遲了一些。
好在這位現代位面的正治老師,以為自己任務剛開局沒幾天,就要領盒飯的當口。
身邊一個大腳丫踹了過來,將他踹出了老遠;雖然踹得他腰子都一陣生疼,但也是救了他一條小命。
等到老馬看了過去的時候,那個土人青年已經被二胖一刀下去,脖子都砍進去至少一半深,當場就被砍死了。
再然后,二胖對著這邊罵出了一句:
“二貨好好記著,下次刺刀不要磨這么快,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要不是腰子太疼,真心也打不過對方,老馬搞不好當前就要與二胖好好地廝打一場。
因為到了這一個時候,這一個方向的所有土人全部向著后方逃亡了起來,他們現在暫時安全。
也有足夠的心思,去計較一些其他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