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果然不能夠對這狗系統,有著絲毫一點的美好幻想啊。”
站在了東爪哇地區,某個有著天然良港的小島,如今算是玄戈營母港的簡易碼頭上,胡彪的嘴里罵罵咧咧著。
在他身前的一些位置上,大量華裔工人正像是忙碌的蟻群一樣,將來自威爾士的上好無煙動力煤。
還有各種口徑的炮彈、藥品、食物、水等,送上了一眾在碼頭停泊的戰艦上。
在他身邊的位置上,也有著老大一群人環繞著,同樣默默看著這些戰艦正在進行的物資補給。
其中有楊東籬、隊正、貴妃、小美、石破虜、小白臉、戰象、大魚、影騎、狼青、武卒、老鐵、十字、老平、二胖、淵海等戰隊成員。
算上了胡彪之后,一共是17人之多。
讓他們齊齊聚集于此,那是自從昨日收到了陰法遠征艦隊,還有島國的聯合艦隊,已經全部出發了消息后。
他們就知道了一點:玄戈營艦隊必須馬上分兵。
并且參與大東溝一戰的分艦隊馬上就要出征,不然都趕不上戰斗了。
于是今日,就是分艦隊出發的日子;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里,戰隊人在泗水城的隊員,自然是需要來送行一下。
具體上,就是胡彪、貴妃、影騎、十字、武卒等五人。
將率領著由貴妃號、風華會號、挨踢號等三艘戰艦出發。
分艦隊將前往大東溝海域,找一個地方先隱蔽起來,等鬼子與北yang艦隊打起來了之后,從關鍵的時刻殺了出來,狠狠地招呼一下鬼子的菊花。
而剩下的楊東籬等一大群人,雖然今天是來送行的。
不過他們在很快之后,也要離開泗水城了。
現場的眾人中,除了隊正這個副參謀長,還有石破虜這個保安部的部長兩人;之后需要留在了泗水城的老巢,應對荷藍人隨后的小動作之外。
剩下的其他所有戰隊成員,都要在楊東籬這個二當家的帶領下,去迎戰遠征艦隊了。
因為對比起來,陰法遠征艦隊才是本次事件中最大的一個威脅;不說他們真要殺到泗水,將會對他們的老巢來上一場致命的毀滅。
這些家伙干涉,更會對推翻大青的主線任務,造成一個毀滅性的影響。
所以陰法這一支遠征艦隊,一定要徹底的打掉他們;為了達到這樣一個目的,戰隊只能投入更多的人力和戰斗力。
基于這樣一點,小美、老平了、大魚等三人今天也會出發,不過他們不會跟著胡彪他們的分艦隊走。
而是會前往空軍部隊,當前所在了另一個偏僻小島上。
進行空中部隊出擊之前,最后的一些準備工作。
當陰法遠征艦隊,離著馬六甲還有兩天距離的時候,小美等人就會趁夜轉移到吉隆坡附近。
在那里鄉下的某處,某一個距離著海岸線不過三四十公里的一處大型甘蔗地里,已經秘密修建好了野戰機場。
屆時就能從這里飛出,給陰法艦隊一個驚喜。
六天后,楊東籬他們率領艦隊主力同樣會出發;根據雙方速度,大概在十一二天后,剛好在馬六甲東端將遠征艦隊給堵住,正式開打。
以上就是玄戈營艦隊,在海戰方面所有的計劃。
陸戰方面的話,計劃則是這樣的。
玄戈營步兵第一軍的第一師和第二師,外加一個炮兵旅的大部,已經秘密運動到了鴨綠江邊上隱匿起來。
一旦接到了前方風華會和寒江兩人,所發送回來的消息;鋒銳等一行人立刻就指揮著一支大軍殺進朝島。
讓手下的這一支強軍亮相,震撼整個世界。
就好像現代位面的五十幾年之后,立國之戰的那些偉大先輩一般。
不過也是在今天,玄戈營獨立騎兵旅同樣是先期出發了。
因為在原本歷史上,平嚷城會在大東溝之戰發生的兩天前,就被鬼子們徹底打下了;在這一戰中,北yang陸軍主力遭受一場巨大慘敗。
而以目前平嚷城的情況來分析,只能說結果不會好到哪里去。
為此,一眾騎兵需要提前進入朝島多處隱匿起來;在時間一到之后,立刻就會在敵后全面開花。
這樣一個說法,也不是多么準確。
不是說騎兵旅的計劃,而是騎兵旅的規模。
主要是在今天騎兵部隊正式入朝的時候,玉米帶領的騎一團、羽漢楓帶領的騎二團,兵力都在一千八百人左右,
這些人部隊經過一年的訓練,已經能算是合格的現代騎兵,這一點還算是比較正常。
問題的關鍵,那是歌者這個所謂的‘黃金家族傳人’,在入朝的時候,除了他麾下第三團一千八百來人的本部人馬。
另外還有3700多人,自帶戰馬和武器的牧民,跟著他一起跨過了鴨綠江。
也許這些來自草原的牧民,他們沒有受過什么正規軍事訓練,手上的武器連人手一支步槍都不能保證。
可是算上了這些人后,所謂的騎兵旅其實在兵力上已經能算是一個師了。
再說了,騎兵部隊的主要任務是襲擾、突襲等,而不是攻堅和正面作戰。
就算這些牧民的武器稍微差點,在此戰之中還是能起到相當的作用。
總之,為了迎接隨后這么十來天時間里,甲午年海上、陸地幾場關鍵戰斗的到來,胡彪他們已經將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剩下的一切,不過是拼死血戰罷了…
在玄戈營分艦隊,即將完成了所有的補給工作,出發前的一個小時。
貴妃將小美拉到一邊,稍稍遲疑了片刻之后,嘴里還是開口說起了起來:“小美我說如果,注意是如果啊。
萬一我在這次任務里出了什么意外,記得今后幫我照顧好胡彪。
別看他老是臭嘚瑟,可是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所以你記住了,他的口味是無辣不歡、可是吃太辣后第二天又胃疼,所以盯著他不能吃太辣;喝酒人菜、癮又大,第二天也要難受好久,所以要看著他不能喝多。
還有他喜歡黑色的襪子,那什么的時候…”
很是一番喋喋不休的交代后,一家伙忽然聽了好些猛料,以至于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的小美妹子。
在本能之間,嘴里先是罵出了一句:
“好家伙!你們平時都玩這么大,老胡那貨居然這么浪?”
接著,就反應了過來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對狗男女居然玩這么大,而是貴妃的表現太反常了一些。
急切間,在嘴里追問了起來:
“不對!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還有系統任務不是戰死后,可還能復活的啊;所以胡彪那貨,還是留著你自己去各種照顧好了,別扯上我。
我可玩不出,你們兩個的那么多花樣。”
“記住了,我是說如果,真有萬一的話就記住我說的這些;若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話,就徹底忘記這么一個事情,別老惦記你姐夫。”
嘴里如此交代了一句的貴妃,沒有更多與小美糾纏,徑直就是離開。
“誰惦記他了?”小美當即就抓狂了。
隨后一頭霧水的小美,又將胡彪拉到一邊,嘴里問出了一句:“老胡,表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剛才還偷偷叮囑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怎么聽、怎么覺得奇怪?”
“我也覺得她最近很有些不對勁,不過問她什么事情又不說,我一直也是腦殼疼得厲害。”
聞言之后的胡彪,一攤手后很是無奈的說到。
小美很是嫌棄地看了胡彪一眼,嘴里罵到:“狗男人,連表姐身上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算了,這次一定要保護好表姐啊,不然我一定會找伱好好算賬。”
說罷之后,還對著胡彪亮了一下自己涂了指甲油后,顯得很是秀氣和漂亮的拳頭,才是扭著離開了。
胡彪在背后喊出一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死在貴妃前面的。”
聲音落在了小美耳朵里后,這妹子打了一個寒戰…
最終,6月10日上午的十點零八分,在這個找大師算了一下的吉時中,玄戈營分艦隊正式。
除了胡彪、貴妃、十字、影騎、武卒等五人之外。
此刻站在了一面面在海風中,迎風飛舞的玄戈營旗幟下,站在甲板上揮手告別的人員皆是滿頭白發。
其中,口水威、荷藍人丹尼爾、粵東佬黃阿燦,一個個楊東籬等熟悉的老卒,他們努力挺直腰桿子的單薄身影,在悠長的汽笛聲中離著他們越來越遠。
原本胡彪他們一行人,是不算讓這些老卒出戰的。
準備讓其他新水手控制這三艘船,讓這些老卒可以安享天年;畢竟這些年,他們為艦隊已經付出了太多。
只是口水威人聽了消息后,跳著腳嚷嚷著:
那些娃娃水手們,哪有他們這些人熟悉這三艘老伙計?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他們認為此戰兇險無比,與其讓一些人生才開始的娃娃戰死,還不如讓他們這些活夠了的老貨去死。
反正他們認為戰死,也不好過憋屈地老死在病床之上。
本著對‘一個軍人最好的歸宿,是在最后一場戰斗中被最后一顆子彈擊中’,這樣一種情節的理解,胡彪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最終三艘算起來,每一艘最少都有著五十來年歷史,經過了多次維修、改裝,還有無數次海戰的老船。
馱著一眾年紀比起艦齡還要更大的數百老卒,就此駛向了戰場。
看著滿眼的白發,在莫名的情緒之中,胡彪想起了自己尚且是第一次參與任務時,在西域龜茲城所遇上大唐安西軍,張隊正、牛瘸子、秀才等一眾老卒們。
還有在大戰開始之前,眾人一起喝酒吃肉、吹牛打屁的那一夜。
以及當他們喝醉了之后,嘴里唱起的那一首戰歌。
心念一動之下,當即也在自己嘴里,氣管丹田后大聲地唱起: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回看秦塞低如馬,漸見黃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門塞,萬里胡人盡漢歌…”
有關于玄戈營的來歷,大唐安西軍老卒的故事,早在第一次鴨片戰爭的羊城一戰后。
就被好些大青的讀書人從故紙堆里翻找了出來,以上這一首大唐的戰歌,自然也被翻找了出來。
并且流傳開來,讓大家不算陌生。
所以在很快之后,送行的楊東籬等人,玄戈營整個艦隊的官兵,甚至連同碼頭上那些華裔工人們,都在嘴里跟著大聲唱了起來。
在這樣響亮的歌聲中,哪怕是艦隊中最為菜鳥和新嫩的一個水手,心中因為大戰即將到來產生的忐忑,一時間也是蕩然無存。
因為在這些歌聲中,所有人感到了一股這個民族傳承了數千年。
那種面對外敵時死戰到底,永不妥協的精神…
同一時間里,也就是玄戈營分艦隊出發的時候。
在北yang艦隊地處于威海、劉公島的母港中。
丁提督看著此刻,安歇正源源不斷送上了戰艦,各種口徑的炮彈,心中已經是充滿了巨大的驚喜。
稍后一點時間里,當看到了從一艘駁船上卸下來的動力煤,居然是來自開平礦務局的‘五槽煤’后,甚至都很有些心花怒放起來。
要知道,大青可不是沒有好動力煤。
其中為北yang艦隊,提供動力煤的開平礦務局,出品的‘五槽煤’燃燒時,產生的煤煙淡薄、熱值高,被外人稱為‘無上品’。
可惜的是,為了給老妖婆過六十大壽,艦隊經費緊張。
就是不多的采購經費,也被相關人員上下其手一番后,剩下的銀子就只能買另一種‘八槽煤’了。
這玩意是開平礦務局,所生產的最差一種煤炭。
燒起來雜石多、灰多,對于鍋爐的壽命,還有戰艦的速度等方面,都會造成一些巨大的影響。
更致命的是,產生的黑煙滾滾,在海面上怕是隔得老遠就能看到。
這代表著在海戰中,更快、更容易地能被對手發現,在沒有正式開戰之前,就吃了一個大虧。
好在如今大戰時刻發生的關鍵時刻,李中堂總算是想通了。
不僅給他們配上了足夠的新式炮彈,連動力煤都是換上了最好的一種。
面對著這些驚喜,丁提督、林永升、黃建勛等北yang艦隊的將領們,在心中充滿了巨大一個欣喜之余。
對著張士珩這個軍械局的管事,那是沒口子地夸獎了起來。
其他各艦上的官兵們,同樣是說不出的喜上眉梢。
尋思著萬一與小鬼子開戰,也不用擔心炮彈不夠的事情;這上好的白煤燒進鍋爐中,也能讓船快上一分,不至于隔著老遠就被小鬼子發現。
偏偏沒有想過,他們是一支即將為國而戰的艦隊,面對強敵的威脅,開戰前保證足夠的炮彈和燃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一點么?
他們更不知道,這些炮彈和優質的‘五槽煤’。
根本不是什么出于李中堂的關心,還有張士珩這些官員們良心發現,居然這一次沒有克扣采購銀子。
僅僅是這些東西,都是玄戈營安排黃逸之打通張士珩的關系后。
找了一個讓鄧管帶下船的借口,用白菜價的白菜價送給他們的。
這些陷入了狂喜的北yang艦隊官兵們,此刻也沒有注意到的是;趁著補給的機會,一個人帶著狗,在一名大副掩護下偷偷地上了致遠艦。
此人,正是在黃逸之的操作下,已經被擼掉了致遠艦指揮權。
如今在北yang水師衙門,擔任著一個閑職的鄧管帶。
在聞到了空氣中,那猶如實質的硝煙味后,他又哪里在岸上待得下去?最終在關鍵時刻說服了昔日的手下,帶著他上了致遠艦。
因為他早就將自己身體、靈魂,全部系在了這一個艦隊了。
致遠艦,更是他半生的心血所系。
一天之后,匆匆保養了一番的北yang艦隊,一共十二艘戰艦再次出發,護送了一些軍械和補給再次向著朝島而去。
等到艦隊出發了半天之后,丁提督才收到了一封鄧管帶提前安排好,到了此刻才送上去的書信。
看罷之后,丁提督忍不住搖頭嘆道:
“正卿啊正卿(鄧管帶的字),別人躲之不及的事情,你卻是趕著上,讓我如何說你才好。
也罷!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讓我再為你擔一次干系又如何?”
隨后,對著身后的戈什哈說到:“給艦隊發報,即刻起鄧管帶重新恢復致遠艦的指揮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