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來到了61年的3月8日這一天。
離著魔都和關外地區,兩個支線任務完成的最后一個期限,也只剩下了二十幾天的時間了。
有關于系統第二階段的任務,到了此刻依然是沒有一點動靜。
所以胡彪等人,基本能夠篤定一點:本次的系統任務,根本沒有什么第二階段了;系統那孫子,又忽悠了他們一次。
不過面對著時間迫切的支線任務,他們已經不顧上這些了。
這天的一大早,在得月樓的餐桌上,趕過來一起借著吃早餐的時機,順便碰個頭、舉行日常例會的眾人剛剛坐下。
就聽到了在胡彪嘴里,對著狼青和十字兩人問出了一句:
“手搖加特林機重機槍、測距儀,還有其他的一些小裝備,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做出來?”
又熬了一個通宵后,狼青和十字明明很有一些饑腸轆轆了;可一聽以上這些問題后,面對著擺放到了身前的豐盛早餐,瞬間就沒有了食欲。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相當無奈的神色。
話說!因為時間有限的原因,所以在鴨蛋島那一邊,他們一共打算改造了三艘鐵甲戰艦而已。
別看這三艘排水量,最小1400多噸,最大1600噸的鐵甲艦隊,全部加到了一起之后,這一支玄戈營艦隊的總噸位也沒有5000噸。
還比不上北羊艦隊,其中的幾艘主力大艦。
但是天知道,為了改造這三艘戰艦,他們兩人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人力、沒有熟練施工人員,這些困難僅僅還是整個工作中,不值一提的一個方面罷了。
最大的困難,還是各種的配件都需要他們兩人改造一番后,才能夠達到了設計圖紙上的要求。
不是老亨利聯系一番,花錢買回來就能用上的。
總之,他們兩人面對戰隊其他人的時候,受到的永遠是各種催促。
不是蒸汽鍋爐生產好了沒有,鴨蛋島那邊還等著安裝了;就是其他一些什么配件,現在又好了沒有?
以至于兩人只要一聽到了這種催促聲,都會腦殼疼、出現一些身體上的不適了。
幸運的是,這樣一種忙碌好像快到頭了。
三艘的鐵甲戰艦中,其中的兩艘已經基本改造完成;甚至都在鴨蛋島附近一些遠離商船的航線上,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試航、海上各種科目的訓練等。
剩下的一艘,根據武卒等人發回的電報說明。
再有三四天的時間,相關的改造也能差不多完成。
說差不錯,那是因為三艘戰艦之上,鐵甲、鍋爐、傳動系統、魚雷這些,目前基本上倒是安裝上去了。
可還有著重機槍、測距儀等好些小型裝備,尚且等著狼青和十字兩人研發和制造出來;然后送過去,給安裝到船上了。
而且別看尚且沒有裝上去的這些東西不大,但是對于整體的戰斗力還相當關鍵。
思索了一下時間之后,狼青給出了一個答案:“兩天吧、最多不超過兩天半的時間,全部就能完成。”
聽到了這樣一句后,胡彪對著餐桌上的所有人,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說法:
“再待上三天的時間,第四天早上所有人坐上物資輸送的船,前往鴨蛋島;稍微整頓一下,就出海找洋鬼子們干仗去了。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魔都這里大家各自負責的那些事情。
還有后續的一些負責人、又該如何地發展、又怎么盡可能掌握在手里,在離開之前都安排清楚~”
在這樣一句之下、貴妃、狼青、小白臉、云清等四人,本能之中就向著窗外過去。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個他們四人待了半年時間,留下了一些相當特別和美好記憶的城市,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
而下一次過來,如果是任務背景是他們猜測的甲午年,那么都是33年之后的事情了。
希望到時候不是物是人非,他們所有的努力和安排都煙消云散,多少還能給他們剩下一些東西。
一時間,在心中紛亂的心思之下,這四人神情都有些癡癡了起來。
胡彪則是沒有管這些,飛快地吃完了五人份的早餐之后;走到了頂樓的一間房間里,通過了無線電發報機。
很是一番折騰之后,終于是聯系上了鴨蛋島和關外的兩批人;將魔都這邊的決定,就此地通知了他們…
同一時間里,在8日這一天。
大青朝廷一方在遲鈍的反應下,也是折騰出了兩件事情。
其一、在接到了盛京城方面,緊急求援兩個多月的時間之后;在關外的天氣已經是開始迅速回暖的情況下,大青朝廷終于出兵討伐甜水溝子了。
在自從帶著老婆,逃到了熱河承德避暑山莊之后。
哪怕陰法聯軍撤退了也沒有返回京師,甚至在原本歷史上,五個多月之后直接掛在了這里咸豐帝的命令下。
以兵部侍郎瓜爾佳·勝保為統帥,率領八旗兵1200人、綠營兵3000人,一共是4200兵馬出了山海關。
考慮到在數月之前的一戰,1500名關外八旗精兵,在偷襲下被甜水溝子的那些亂民打得大敗。
勝保雖然帶著壓倒性的兵力優勢,每天行軍、宿營的時候,居然是相當的謹慎。
另外,吉lin將軍麾下的700兵馬,黑江將軍麾下的00兵馬,一共1300騎兵也在這一天中從長春出發。
這些人雖然不多,但是掄起了實際戰斗力,還真不比勝保那4000多人慢上多少,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究其原因,主要是在這1500人中,還有著100人的索倫兵。
所謂的索倫兵,指的是鄂溫克、達斡爾、鄂倫春等部落,生活在關外苦寒密林中的成員。
他們在超乎想象的寒冷、猛獸眾多、缺醫少藥等艱難生活條件之下,養成了戰斗時漠視生死的彪悍性子。
很有大明年間,剛剛崛起韃子兵那樣一種強悍的感覺。
在整個大青的一朝之中,索倫兵算是青軍戰斗力的天花板了,幾乎參與了他們所有的大型和關鍵的戰爭。
只是在大青瘋狂的抽調之下,鄂溫克、達斡爾、鄂倫春等部在不斷戰損之下,合格的兵員數量越來越少。
如今這100人,也是他們能夠抽調的最大力量,也是他們最后的輝煌了。
在動員和出動了這么多兵馬之后,大青一方對于本次討伐了甜水溝子戰斗,那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與之對應的是,如今在關外負責的楊東籬這個戰隊二當家,則是面對了巨大的壓力。
在油燈下熬夜制定作戰計劃,已經是好幾個晚上和合眼了。
其二、大青朝廷面對著毛子對于關外的不斷滲透,卻是沒有多少人馬,守衛這樣一大片土地的威脅。
終于接受了黑龍江將軍特普欽建議的建議,在今天解除了對于關外的禁令。
從此開禁放墾,鼓勵移民實邊,以振興關外的經濟。
至此大量北方地區,生活實在有些過不下去了的百姓,帶著不多的家當和自己的家人開始出關開墾關外肥沃的土地。
歷史上的闖關東,算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不過對比起了原本的歷史,如今在關外多了一個叫做甜水溝子的勢力,注定要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時間:三天之后,晚上的五點半鐘左右。
地點:魔都,黃浦江邊上的一座倉庫里。
對身前站著的狼青,口水威的副手。
也就是當初前往圓明園聯系胡彪等人,被老黑從地道中出來后,順手抓獲的那一個干巴老頭張福海。
用著相當小心的語氣,嘴里輕輕的說了一句:“大人,所有的圖紙、裝備、機器東等都裝上船了。”
讓張福海這么小心的態度,倒不是狼青不好說話。
在張福海等一眾土著的眼里,這位開口之后總是一嘴京片子,稱呼上基本是‘您、您’的大人,平時其實很好說話。
關鍵的原因,是因為此刻的狼青很奇怪。
看著空蕩蕩的倉庫也不說話,一直都是如同木頭人一樣的站在了這里,持續都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了。
在這個過程中,眼神之中說不出的落寞和懷念。
其實狼青回這樣一種表現,全部因為自己心中的不舍。
在之前半年的時間里,完全能說得上是他在這么多次的任務里,壓力最大、工作最為辛苦的一次。
長期的熬夜、加班,讓他頭發掉得厲害,人瘦了足有二十斤不說。
為了給腦殼中那一塊‘殘破的智能芯片’提供能量,因為牛肉干吃的太多,他都發了一個毒誓:
他狼青就是餓死,被芯片消耗死,本次的任務之后,這輩子都不吃牛肉干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在這樣半個月的時間里,一件件機械、裝備的難關被攻克,最終制造了出來后。
那一種巨大的成就感,簡直用言語都難以形容。
反正在這個單身小哥的心中,認為這感覺比起了談女朋友爽多了。
只是在今天上午,最后十幾挺20毫米口徑,算是特制版本的手搖式加特林重機槍被完成了之后,魔都這邊所有的工作都算是完成。
然后,連同著這里所有的設備,開始一一地裝船。
明天就會一起出發,準備運送到鴨蛋島嶼那邊去;用來組建一個修理廠,負責艦隊的維護和修理。
于是在回憶著之前半年的時間里,自己所經歷的一個個不眠之夜。
還有遇上了難題時的心煩意亂,攻破了難關之后的欣喜若狂,狼青情緒上來了之后,一直都是站到了現在。
直到聽到了張福海嘴里的報告聲后,狼青才是反應了過來。
嘴里說了一句:“行、我知道了,你要是還有事情就先去忙吧,我再在這里待上一會的時間。”
面對著這樣一個說法,張福海只能是告辭離開。
因為他是眾人離開之前,所安排未來玄戈營艦隊留在了魔都的總負責人。
至于那位貴妃的初代舔狗,老亨利雖然負責得月樓的經營;但他畢竟只是一個歪果仁,只能算是張福海的副手而已。
在明天胡彪他們就要離開的時候,眾人有著太多的事情要移交給他了。
所以在搞定了狼青這里后,他又匆匆向著魔都縣的‘三江酒樓’趕去。
等到了那里之后,一眾清幫的大佬,除了極少人知道具體身份,普通幫眾根本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貴妃大佬沒在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是到了。
在酒桌之上,云清對著潘大佬等人鄭重說到:
“各位,安妮女士和我們幾個,有著一些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要離開魔都一段時間了。
在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里,他們堂口的一切事情,全部由這位張福海全權負責。
他已經被安妮女士收為本下弟子,與我一樣都是‘來’字輩;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夠拿主意。”
在云清介紹完了之后,張福海端著酒杯站了起來,開口說到:“今后,還請各位大佬關照了。
為了感謝幫中大佬和兄弟的關照,今后得月樓、自行車工廠等產業,每月的利潤我們愿意拿出半成出來,達到一成半的程度。”
聽到了這樣一個說法后,包括了潘大佬在內的清幫眾人,都是眉開眼笑了起來。
因為以如今得月樓的規模,半成的分子代表著每月能分到一大筆銀子。
更別說那自行車工廠,生產出來那種兩個輪子古怪車子,才是一推出就得到了租界一眾洋鬼子們的追捧。
他們自己買了騎也就是算了,據說還想買了去西洋的各國售賣。
好家伙!一直只聽說大青在這些洋鬼子的手里,買著洋槍、洋炮、洋布等各種‘工業品’;什么時候,大青也有‘工業品’,居然能賣到西洋去了。
更美妙的是,光是未來兩年各地的專營權,就賣出了5萬多兩銀子。
總之,這什么自行車廠就是一棵大大的搖錢樹。
當即之下,一眾清幫大佬們就是拍著胸口保證,安妮女士等幾位放心離開,魔都的一切他們一定幫忙看好。
不管是誰,哪怕是洋鬼子敢搞事情,也要弄死他們。
見狀之下,云清和張福海兩人對視了一眼后,終于是在心中暗自的松了一口氣。
實在是魔都這里的各種采購、消息渠道,過于的重要了一些;哪怕為此每月給清幫讓利出一大筆銀子,也是劃得來。
至于等到他們離開的時間稍微一久,清幫其他堂口會對這些產業起了窺視之心該怎么辦?
打唄,不管是從關外,還是從艦隊調集一些槍手過來,打痛、打服了就好…
而貴妃為什么,沒有來‘三江酒樓’這里交際一下了?沒空。
在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這妹子在自己投入了眾多心血,終于是完工的新得月樓中轉悠了起來。
舞廳、劇場、戲院、中西餐廳、duc場、奢侈品銷售中心、客房、保齡球、桌球。
除了沒有鴨片和鮑魚商人之外,可以說這一個年頭擁有的娛樂活動,這里幾乎是都能找到。
絕對是整個魔都,甚至是整個東方地區,最大、最好一個銷金窟。
行走之間,不管是穿著禮服的白皮男女,還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大青商人,都會客氣地與貴妃招呼起來。
也能看到自家不省心的表妹,在舞廳中將一堆白皮男老SP們撩撥得飛起;怕是很快之后,又要出現兩個老爺們互扔白手套,然后決斗的事情出現。
最終一圈轉了下來之后,貴妃明顯感到了不舍。
忽然之間,身后傳來了胡彪的聲音:
“要不你和財神留下算了,我帶著小白臉、狼青、云清、十字幾個去與艦隊匯合,完成支線任務好了。”
“算了,明早一起走,你個狗男人又想扔下我是不是?”
聞言之后,貴妃沒好氣地瞪了胡彪一眼。
其實以上只是貴妃的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是她知道,別看那三艘鐵甲戰艦的紙面數據相當優秀,但是沒經過實在的檢驗,一切都不好說。
為此,真到了危險時刻,她還準備如同現代位面,在李家坡搞事那一次一樣。
用空間包袱,裝上一包袱的烈性炸藥,游泳去炸船了。
眼見著貴妃態度堅決,胡彪也沒有繼續堅持,而是盯著她一身洋裝的打扮看了一眼后,嘴里嚷嚷起來:
“去換上一件旗袍,還有襪子也別忘記了,然后一起逛街去;但是臉上戴個易容面具,不能讓伱的那些舔狗絕望。
臨走之前,也好好地看看61年魔都的夜景~”
對于這一個說法,貴妃倒是沒有拒絕,甚至還很是有些期待。
很快之后,好些魔都街頭夜晚還在流連的眾人,就能看到一個面如冠玉的男人,帶著一個高挑的女子行走在大馬路上。
心中之后一個念頭:特么!那娘們長得不咋的,可是真能扭啊~
也是在逛了幾條街后,胡彪才在想到了什么之后,嘴里問出了一句:“對了!小白臉那貨天沒黑就出去了,到底干啥去了?”
“你沒發現今天晚上,稍微像樣一點的大洋馬都沒來么?都被小白臉邀請,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舉行告別儀式了”。
貴妃的嘴里,信口回答了一句。
想到了平時與小白臉眼神曖昧,今晚卻沒有出現的那些夫人、女士、小姐的驚數量。
胡彪嘴里一句驚呼,那是脫扣而出:“好家伙!這小子的腰子不打算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