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彪等一行人放肆的大笑聲中,驅使著胯下的戰馬緩緩小跑起來了。
笑歸笑,很多人其實已經相當清楚,并且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接下來的騎兵沖鋒作戰之中,自己搞不好很快就會戰死。
自己在本次任務中的存貨時間,也已經是進入了倒計時。
小跑出了一段距離后,他們就開始抽打起了戰馬,逐漸的提高起了馬速。
當然了,對面的匈奴人也是如此的一種操作,最終在雙方離著對手大概有著一里的距離時,雙放的馬速都進入了最高的沖鋒狀態。
不同的是,匈奴人的戰術完全不同。
匈奴人一方,在行動了起來之后。
不僅是兩翼的騎兵斜刺刺的殺了過來,打算靠近到弓箭的射程之后,開始使用那一種騎射的戰術。
一共1600多人的炮灰見狀,立刻按照楊東籬這一個光頭盜大首領的命令,分成了兩隊之后分別的迎接了上去。
正面壓過來的將近三千人,也是分成了四隊。
兩翼的炮灰們在很快的時間之后,就與兩翼的匈奴人雙方接近到了極近的位置,但是他們并沒有直接攪合在一起,掄起了刀槍打成一團。
而是雙方都有意控制了距離,在距離了大概七八十米的位置上。
一邊騎著戰馬斜刺刺的掠過,一邊對著對手射出了手中的弓箭,讓對方的在箭雨中不斷落馬。
可惜,因為在箭術、騎術、弓箭和盔甲的質量等眾多因素的差異下。
胡彪麾下的一眾炮灰們,在這樣的騎馬互相對射的過程之中,他們明顯更為吃虧;從馬背掉落的人員,數量也更多一些。
讓人欣慰的是,面對著這樣的劣勢,這些由眾多部落組成的炮灰,士氣依然相當不錯。
最少在短時間里,因為‘都是你們’那一些巨大的誘惑,他們還能堅持下來;更長時間的話,就看胡彪他們的沖陣情況了。
正面壓過來的將近三千人,也是分成了四隊。
其中多的能有著一千人左右,少的也有著五六百人。
而胡彪等人的戰術,那是直接對著其中人數最多的那一千人為最終目標,直接就是這么殺了過去。
因為那匈奴使者柯比牙,還有萬夫長吒兒嫩兩人,都在這一支匈奴人的金狼軍中。
只是在正式沖進去之前,他們需要殺穿其他三支匈奴人的騎兵隊才行。
對于這樣一點,胡彪他們倒是在開戰之前就有了一個心理準備,并且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心中唯一的期待就是,在自己死前能夠多干掉一些匈奴人。
在所有人都戰死之前,弄死那一個匈奴使者…
胯下的戰馬在飛奔,密集的馬蹄聲連綿成了一片,猶如敲打在人的心尖尖上一般,讓人本能就是熱血沸騰了起來。
所以,當耳邊聽到了一句一句‘舉盾’的時候,菜鳥隊正居然沒有分辨出來,這一句到底是誰喊出來的。
到底胡彪那一個死撲街,又或者是老楊,還是其他的一個老鳥?
主要的原因,估計是在激動到了極點的情緒下,那人的聲音已經是喊出了破音,與平時的聲音太大了一些。
不過沒有關系,一點都不耽誤著他在第一時間里,就是將左手的手臂上,綁著的一面圓盾給舉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頭臉。
這玩意是用浸泡過胡麻油,然后晾曬干的紅柳枝條編制而成。
沒錯!就是現代位面,著名疆省美食‘紅柳烤肉’使用的那一種紅柳。
這玩意用來烤肉,具體上的效果隊正倒是感受不深,吃了好些次都沒感覺哪里更好吃一點了。
但是經過了實際實驗,卻是發現用來編織出來的盾牌,卻是防護力相當的不錯。
反正胡人的刀箭,正常情況下完全能防御下來。
到了這一個時候,與他們對沖了過來匈奴人,目前已經是沖到了兩百米的距離,算是正式進入了雙方弓箭的射程了。
下一秒之后,雖然隊正因為頭臉都被左臂上捆著的盾牌擋住了。
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對面有著一片密集箭雨,已經是對著他們招呼了過來。
特么!此刻天上還有著一輪火辣的秋日了。
在上千只箭對著他們招呼了過來的當口,密密麻麻的將頭頂的太陽都遮住了一些,只要是個活人,能感受不到么?
不過對于這些箭雨的襲來,隊正還不是如何的驚慌。
要知道狼青等人在紅白山的日子里,可是一點都沒有閑著。
就連一眾的土著手下和戰奴們,這一段時間都是打造了一批百煉鋼盔甲了,雖然偷工減料了一點,那也是盔甲不是。
這樣一來,像是他們這些同伴的盔甲,自然是更加不會忽略和忘記了。
實際上狼青給所有的菜鳥們,都準備了一套板甲,連戰象那一種超大號的都有。
屬于量好了尺寸之后,先用水力鍛錘粗略打造了一番,接著再讓工匠用錘子細細加工的那樣一種。
這樣一來,他們總算不用擔心防護不到位,而被對手冤枉的亂箭射死了。
然而老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當匈奴熱的箭雨以他們這些頂頭沖鋒的眾人為主要目標招呼了過來后。
隊正立刻感受到了自己左臂的盾牌,以及身上的盔甲都被撞擊的‘叮當’做響。
好家伙!這一波的箭雨中,他起碼就是中了十幾箭;其中甚至還有一些箭頭,可是比起了骨質的狼牙箭,更為堅固和鋒利的青銅箭頭,以及用生鐵打造的箭頭。
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他身上的盔甲彈飛,連破防都是做不到。
也就是數量太多,哪怕板甲之下有著小牛皮做的軟襯,依然是讓他撞擊的部位一陣生疼,好在這樣的問題影響不大,疼一陣就是過去了。
問題是還有著兩箭,射在了他胯下的戰馬身上。
讓戰馬在陡然中箭的吃痛之下,馬身立刻就是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但是現在的隊正,早就不是第一次騎馬時,那一種因為大腿內側嫩肉被磨到稀爛后,差點哭出來的菜鳥了。
在本次的系統任務,前前后后快五個月的時間,他自愿和被強迫的待在馬上的時間,絕對不少于一千個小時。
換在現代位面,起碼要在騎術俱樂部,花費20個W才能聯系這么久。
所以在騎術上已經有了巨大的提升,雖然放在西域這種地方,與胡人比起來不算什么;但是用一句‘鳥槍換炮’的改變來形容,那是一點都不過分。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這一匹戰馬的身上,可是被裝上了一對馬鐙、四個馬蹄鐵。
馬蹄鐵倒也是罷了,但是馬鐙的出現,可是讓他能更加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除了解放除了雙手,更沒那么容易掉下馬背了。
所以在一時間,這菜鳥雖然有些狼狽,但也不用擔心掉下去。
頓時就讓隊正心中大定可起來,自己身上這樣這樣一套裝備,簡直就是匈奴人騎射的克星。
哪怕那些匈奴人的射速極快,才是一批箭雨落下,不過是數個呼吸之后,又是一片箭雨襲來隊正的心中也是絲毫不慌。
因為他知道,以當前雙方對沖的速度,最多再挨上一輪箭雨他們就能沖進匈奴人的隊列中,屆時就是他們表演的時候了。
然而隊正所不知道的是,在這樣充滿了不確定因素的戰場上。
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個菜鳥的身上馬上就會出現了意外。
在這樣的一個意外中,他的苦練的騎術、精心打造的盔甲等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