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重的‘哐當~’一聲里,這一座別院前面的大門被人向里面給打開了。
又或者更為準確一點地說,是一些此刻不想被燒死的匈奴人,帶著強烈求生愿望的人無比粗暴打開的。
唯有大風呼嘯的夜晚,在聽到了這么一個動靜后。
當時躲在了大門外兩側,一處黑暗陰影中的隊正這個菜鳥,就是忍不住渾身一個大大激靈。
因為他在之前時間里,分別與沙盜和馬匪的兩次戰斗中。
應該一直都是表現不錯的原因,所以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被死撲街指揮官和其他老鳥們看重了。
這樣被看重的結果,那么就是在今晚的行動中。
那一種前往了別院后門和其他左右兩側的位置,只要見得院子中火起,然后就開始用力敲鼓、喊殺,這樣的一個輕松活計,反正是沒他的份了。
都是落在了與他同一批被傳送過來,但是表現平平的菜鳥們身上。
而隊正他所需要做的事情,是跟著班定遠和胡彪一眾老鳥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如同釘子一般,死死地頂在大門口這里。
要么、就是所有的匈奴使團的人被殺死,要么、徹底地被燒死;要么、是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戰死在這里。
反正在雙方之間,有一方沒有徹底死光之前,他們一步都不能退。
所以當耳邊聽到了,那一種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后。
隊正的第一反應是,屬于他們這一共二十三的戰斗馬上就要開始;一時間他甚至有著一種錯覺,似乎連空氣中都飄蕩起了濃郁的血腥味了。
果然,幾乎在下一秒鐘的時間里,就有著起碼二十幾個人影,急匆匆地從剛打開的大門之中沖了出來。
借著天上不甚明媚的月色,還有著院子中已經相當明亮的火光。
胡彪等一行埋伏起來的人能清楚地看到,在這些急匆匆沖出來了的人群中,其中大部分都是青壯年的男人。
基本都有著高顴骨、深眼眶、高鼻梁、深色眼珠子等面目的五官特征,皮膚也相對比較白皙。
看起來與后世的土雞人有著很大相似,毫無疑問這些倒霉蛋們,一個個都是匈奴人了。
這些倒霉蛋們,他們許是在火起之后才慌忙起身,急切之下身上不過是穿了一件單衣而已。
甚至有著一些人如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板跑了出來。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家伙們還相當的謹慎了,又或者說對于戰斗和危險的本能,已經是深入了血脈之中。
到這樣一種大火燃起,需要瘋狂逃命的時候。
其中有著大部分人的手里,依然是都沒有忘記拿著刀槍。
幸運的是,在當前火光有些晃眼睛的情況下,這些一心想要逃命的家伙們,未能發現隊正等一共23人。
目前就潛伏在離著他們,最多只有十來步遠的這樣一個情況。
而在這一堆的人群中,除了有著大量的匈奴人之外,其中居然還有著三四個五官精致、非常漂亮的胡女。
一見這些胡女,隊正這么一個三十來歲的單身狗。
心中當即就是莫名的火大的了起來,有著一種強烈想要罵娘的沖動。
當然了,讓隊正這一個單身狗如此的火大,并非是在當前這么一個時候,倉促跑出來的數名胡女,身上連一根紗都沒有。
就是有的話,也不過是一些薄薄、擋不住關鍵部位的小衣物。
特么!這么該擋的基本沒有擋住,還不如沒有了。
頓時,她們顯得那沉甸甸、又纖細驚人的身材,就很是隊正這一個單身狗,升起了一些本能的反應。
只是讓他心中無比惱火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些,最少主要不是因為這些。
真正讓隊正現在如此的火大,那是因為覺得鄯善國的孫子們,在某些做法實在是有點太看不起人了.
比如說:他黃胖子這些年在社會打拼,可是在前前后后中換了好些的工作。
也算見識過不少的社會,擁有一些比較偏門的經驗;知道若是放在現代位面,這種素質的胡女起碼是需要3000塊。
甚至有可能在價錢上,還要更多一點才行。
結果了?鄯善國的這些孫子們,也不知道不給他們安排一下就算了,卻是給匈奴人安排了好些個。
這么明顯的區別對待不是瞧不起人、瞧不起他黃胖子還能是什么?
哪怕對方真要安排些胡女給他,他估計也會嚴詞拒絕,拒絕這一種嚴重不尊重女性的行為。
可是根本不安排一下,甚至問都不來問一句,這樣的做法那么完全是不能忍啊。
當即之下,隊正心中就有著一種端著手里的單手弩,對著眼前這些匈奴人扣動扳機的強烈沖動。
只是他也知道,這樣是不是馬上動手的命令,不應該是自己這種菜鳥發出的。
就是其他的老鳥們,要是這么做也有一點越權了。
需要胡彪、甚至到了這么一個時候,那一個死撲街指揮官的話也不是如何管用,一切都要看那一位班定遠的主意才行。
而就在他準備扭頭,向著班超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到時候。
耳邊就是忽然聽到了一句‘動手’,當時都來不及分辨這樣的一句命令,到底是不是從班超嘴里發出來的。
但是在本能之中,隊正就是微微調整了一下手中單手弩的方向。
對著一個胸口紋了一個狼頭大胡子匈奴人,一發弩箭招呼了過去。
這孫子光禿禿的脖子上,如今還有著一個明顯的草莓痕跡了;這么讓人嫉妒、不對應該讓人痛恨的人物,不射他射誰?
需要說明的是,自從穿越過來之后,隊正就很現實的認識到一點:
想要練好弓箭,就算是想要達到在30米的距離下,戰斗中有著五六成的上靶率,怕都是需要長時間的功夫才能有效果。
所以非常理智的他,就將目前所有的遠程攻擊手段,都放在了這種團隊配發的單手弩方面。
平時只要一有空,就會自愿、又或者被強迫地練習。
所以,別看他穿越過來的時間不長,但這玩意起碼已經是射了數千次。
因此在當前距離著那一個目標,不過只有20米的距離之下,他不認為自己有著射偏的可能…
“特么~”在隊正的嘴里,轉眼就是爆出了一句粗口。
因為他認為絲毫沒有問題,一定能夠干掉對手的一弩箭,卻是射偏掉了。
更準確地說,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那一個匈奴人腳下剛好一個踉蹌,讓他這一弩箭射中了后面的一個36D的胡女。
一箭射在了那一坨一斤左右的肉上,讓其嘴里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好家伙!光是聽聲音就充滿了‘可惜~’的味道。
唯一幸運的是,在隊正扣動了扳機的當口,埋伏在了大門左右的一共23人,其他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里都將手中的攻擊招呼了出去。
具體的區別,無非是老鳥用弓、菜鳥用弩而已。
在菜鳥們射完了一弩,手忙腳亂地開始填裝的時候,老鳥們已經用著最快的速度開始連續射了起來。
其中胡彪等一眾老鳥,如今使用的是不完整‘安息人射箭法’。
具體上,完整的‘安息人射箭法’是吊著對手的齊射方式,胡彪等人目前采取的,僅僅是這種射箭法的一部分手法而已。
就是左手在握著弓把的時候,順帶著握住了一把箭支;射完一箭后從左手上取箭,理論上能節省一定的時間。
事實上確實也是這樣,根據他們的實驗,能在連續射箭的過程中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