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后續發展的真實情況,最初也是如同拜音圖等人預料的那樣。
當韃子的進攻部隊,在一路的小跑中沖到了墩子三十米的距離時,老黑才是剛剛在槍管中,將一把火藥擂緊。
一發新的鋼筋頭,都沒有來得及填裝進去了。
在戰陣后面一點位置上,牛錄額真富查恒嘴里的一聲咆哮中,一眾韃子的進攻部隊就是有了新動作。
根據上次的戰斗經驗,弓箭手沒有采用箭雨覆蓋。
而是在距離者墩下,大概是在50米這一個他們射出的重箭,最大威力的位置上精準進行壓制射箭。
那些扛著梯子的韃子,則是在盾牌手的護衛下,加速向著壕溝幾處被填平的位置,兇狠地沖了上來。
只是他們不知道,胡彪在這一刻看了一下風向。
驚喜發現了現在的東南風,居然是剛好對著韃子一方在吹之后,率先用一塊布條蒙住了自己的口鼻。
隨后的時間里,又從腳邊就拿起了一罐子石灰在手。
當一個韃子馬甲,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拿著一把長刀,帶頭踏上了剛剛放好的簡易梯子后。
身體才是躍起的那一刻,胡彪對著他的腦殼就是砸了下去。
匆忙之間,韃子馬甲舉起了左手上的盾牌,倒是成功擋住了罐子。
可是脆弱的陶罐在撞擊中,當成就被撞得那叫一個稀碎;接著其中裝著起碼兩斤分量的石灰粉,當成就是飛揚了起來。
不僅將這個韃子馬甲,還有他身后三四個聚集在一起,打算跟隨著一起沖上來的韃子,也全部籠罩了在了石灰粉彌漫著最濃密的一個區域。
瞬間之中,這些人的雙眼、鼻子、嘴巴里,全部都是石灰粉。
其實在防守戰中,居高臨一方扔石灰粉的戰術,說起來其實一點都不新鮮;雖然古人的叫法是‘灰瓶’,但是理論和效果上是一樣的。
并且這樣的一個戰術,在適合環境下能取得驚人的戰果。
這不!那些中招韃子在極短的時間里,最先是發現了自己的雙眼,根本在刺痛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
接著,隨著大量的石灰粉通過了口腔和呼吸道,進入了身體之后。
可憐的肺部和胃部在刺激中,讓他們瘋狂地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嘴巴里就是吐出了鮮紅的血水來。
那是因為石灰粉遇水釋放的熱量,已經開始燒灼著他們的臟器、皮膚。
在這樣的燒灼中,產生的痛苦是驚人的。
這幾個韃子瘋狂地抓著自己的脖子,臉蛋,任由指甲在上面抓出了一道道血痕,讓上面很快就是一片得稀爛了起來。
加上了那一種從他們嘴里發出,如同在地獄中傳出來的痛苦聲音,可以說讓人頭皮發麻。
而楊東籬、狼青、旭風等人,也就是稍慢了一秒的時間而已,同樣是紛紛砸下了一個石灰罐子,將其他幾個位置上,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韃子包裹起來。
這幾個位置中招的韃子,數量上或者是兩三個,或是一兩個。
反正這么一下子,就有著將近十來個韃子、還是韃子中精銳的馬甲和步甲兵們,紛紛都是中招了。
誰叫像是這種登城一般的戰斗,都是一些戰斗力更強的成員沖在了最前面。
特別是那一種慘狀,都讓后面打算跟上的一些韃子遲疑了起來。
眼見著這樣一幕之后,牛錄額真富查恒在當時,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就是吐了出來。
不過到了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已經壓上了所有籌碼的賭徒一般,輸紅了眼睛后不可能退下去了。
不然以前死那么多的手下勇士,豈不是都白死了。
猛然地抽出了刀后,他就要從后方一點的位置上沖上去搏命;但是他身邊的幾個白甲兵,連忙將他死死地抱住,不讓自家的大人上前送死。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富查恒只能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手里一邊瘋狂地揮著大刀,嘴里聲嘶力竭怒吼了起來:
“不準退,給我繼續沖上去,不然之前的人都白死了,一定要殺死這些尼堪~”
而在墩上的胡彪,在這一刻同樣也是有點瘋狂了;為啥?那些韃子弓箭手,哪里會任由他們,隨意地投擲石灰罐。
當時在他砸出石灰罐的時候,哪怕與他兩人一組的鋒銳,手里拿著盾牌有意識地幫他擋了一下。
但是在同一時間里,幾乎同時從多個角度招呼過來五六支利箭,其中還是有著兩支射中了他。
其中一支射中了胳膊,一支射中了小腹上來一點心口。
得益于胡彪那身上的明光鎧,心口的那一支箭直接被護心鏡彈飛,剩下的另一支箭都沒有射進去多深。M..
可是瞬間產生的劇疼,這玩意可是一點都不少。
讓頭皮發麻的一陣劇痛中,胡彪也像是野獸一般地吼起來:
“給我往是他們死、還是他們死。”
其實都不用胡彪這么叫喚起來,面對著墩下瘋狂的韃子,一眾網友們手里一個又一個的罐子,早不斷地被扔下去。
讓本次的攻防戰,在剛剛這么一開始的時候,就陷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黃逸之低下頭,再一次向著手邊摸了過去,打算再將一罐石灰拿在手里,稍等一會兒就扔下去。
只是在這么一個動作中,他稍微地有一些遲疑。
沒辦法!在今天有些強勁的東南風中,石灰在空中彌漫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被風吹到稀薄,以至于徹底地消散掉。
而韃子們一方瘋掉了,在那一個應該是牛錄最高軍官韃子,眼見著都砍掉了兩個遲疑的韃子余丁了。
在這樣的壓力中,其余韃子都不等彌漫的石灰粉徹底消散,就會繼續地沖上來。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韃子在最初的吃虧后,反應過來之后也是做出了一點應對的方案。
學著墩上胡彪等人的模樣,撕扯上一片衣襟后,將口鼻給包裹了起來;并且在石灰罐砸下來的那一刻,及時地閉上眼睛等等。
無奈之下,他們只有不斷讓石灰粉在墩下彌漫起來,才可以讓這些韃子們的攻勢一緩。
可就是這樣,感覺砸這玩意的效果,貌似已經有點越來越不好用了。
以至于現在很多韃子,雖然來不及通過有限的一些梯子,一一地攀登上來。
但是閉上了眼睛之后,正用著手里一些匕首之類的武器,在瘋狂地挖掘著遂風墩的土臺子。
遂風墩說白了,不過是一個用來示警用的火路臺而已。
防御功能當然有,可是不會太強;胡彪等人這幾天的加固,也無法改變作為基礎的土臺子,僅僅是用黃土壘緊的弱點。
遠遠達不到那些大明正經的城墻,不但是土中添加了糯米汁,還用青磚在外面包裹了一層的堅固程度。
在一眾韃子瘋狂的挖掘之下,拳頭大小,大坨、大坨的泥土不斷掉落。
往往只要不大的一點功夫,就能挖掘出一個臉盆大小的洞來。
特么!真要是任由情況這么繼續下去,他們身前的這一面土墻,就會因為下方的崩塌出缺口,導致防御力大大的減低。
好在胡彪這一個死撲街的指揮官,還是及時地做出的調整。
針對當前的情況,嘴里吼出了一句:“扔燃燒罐,燒死這些韃子。”
在這樣的命令之下,與黃逸之一組幫忙支撐著盾牌的歌者,嘴里連忙提示了一句:“左邊,左邊那里有一筐燃燒罐子。”
聞言之后,黃逸彎腰向著左邊跑出了數步,重新地拖回了一個筐子。
沒有什么遲疑可言,黃逸之拿起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燃燒火把,飛快了點燃了堵住了罐子的棉布后。
抱起了這么一個正在冒著黑煙的玩意,在歌者的護衛下站了起來。
才是站起身的那一刻,他就能看到在腳下的位置上,一個著韃子的白甲兵,雖然全身穿著鼓囊囊的不知道穿了多少盔甲。
但是動作異常的敏捷之下,最多一秒后就能沖了上來。
想都沒想,黃逸之就將手里的燃燒罐對著那韃子,這么直接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