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天殘地缺 老乞丐現身
李行沒有打斷功夫的劇情，反而特意安排火云邪神“回”了一趟“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以便演好后面的戲。
還別說，有作為幕后黑手的高要配合，一切真心挺順利。
不過，李行安排好劇本之后，就沒有再管。
他的目光，都集中在斧頭幫請來的，對付苦力強三人的殺手“天殘地缺”上：那是如今“殺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存在，號稱“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意思就是，整個世界上，到不到一個能聽完他們曲子的人。
相當裝逼。
“這二人嶄露頭角的時候，我們夫婦已經退出了江湖，倒不知道他們的武功如何，不過上一個登上殺手排行榜第一名的是‘火云邪神’，那榜單的含金量倒是不低。”包租公說。
聞言，李行不由得看了火云邪神一眼。
“虛，虛名而已。”火云邪神搖頭說。
“先讓苦力強三人跟他們斗一場，若是不敵，咱們再出手吧！”李行說：“也好看一眼看這二人的曲子到底有多‘肝腸斷’。”
說起來，天殘地缺的武功到底如何，他也很好奇。
如果單從范圍以及殺傷力看，不見得就比包租婆的“獅吼功”低，但偏偏兩人在包租公、包租婆面前又是被吊打。
接單子的時候，也說了“這份工作對我們來說很有挑戰性”。
很顯然，他們并不比苦力強三人強太多。
這就比較奇怪了。
因為苦力強三人，沒有一個能做到“真氣外放”，對真正的高手來說，其實沒什么威脅。
“我倒覺得，他們不一定能打贏有準備的阿鬼三人。”包租公說。
雖然戲照常演，但只有幫助阿星“覺醒”的那一部分，天殘地缺要來刺殺的事情，李行早早的就告訴了他們三人。
因此，現在的“苦力強”三人并不是突遭襲擊，而是守株待兔。
他們也做了很多準備：苦力強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雙“鐵鞋”，而油炸鬼，也弄了一桿“紫金長槍”，只有苦裁縫，依舊是只有一套“手環”。
對于這，高要倒是給出了解釋：“這是他們沒有退出江湖之前所用的兵器，退出江湖之前給掩埋了起來，現在為了應對強敵，又給挖了出來。”
說罷，搖了搖頭，沒有再說。
畢竟多年沒練功了，打個小嘍啰還好說，遇上真正的高手，怕是要出事。
此時，天色已經是深夜，大部分人都睡下。
只有高要的菜館里還亮著燈，里面李行、九叔、無心、包租公等人圍成一桌，看似是在喝酒，其實卻是在圍觀。
而另一邊，斧頭幫老大“琛哥”也帶著師爺，來到了豬籠城寨。
“今晚看他們怎么死！”師爺說。
城寨中央，一個瞎子單腿蹲下，在那里扶琴彈奏。
不過有一件事聽奇葩的：那瞎子用的是標準的“七弦古琴”，但彈奏的曲子，卻是古箏曲調，在不懂音律的人看來沒什么可奇怪的，但在懂音律的李行看來，就相當奇怪了。
用來施展武功的東西，還能亂用不成？
“這是？”
仔細看一眼，他總算明白了：原來，那天殘地缺所學的功夫，是“古箏音波功”，但由于內力有限，根本駕馭不了古箏“二十一弦”，便改為了用“七弦古琴”去施展。
他們的聲音，詭異，邪氣，氣息像個低配版的火云邪神。
但他們的武功，實則走的是“正音”之路。
“他們的武功，應該是百年前‘古箏老人’所創的‘天刀二十一音’，本來是正道武學，可傳到這兩個心術不正的人身上…這門武功，以后怕是要失傳了！”包租公搖頭道。
此時場中，苦力強三人已經跟“天殘地缺”交上了手。
沒瞎的那一個，單打苦裁縫略占上風，但在苦力強也加入戰斗后，卻漸漸開始落入下凡：穿著鐵鞋的苦力強，一腳踢在石頭上，都能夠瞬間踢爆。
單輪“踢”的爆發力，甚至都能夠跟小邪神媲美。
并不比苦裁縫的“鐵線拳”弱。
兩人夾擊，一點都不虛。
而另一邊，油炸鬼是三人里最年輕，也是武功最高的，原著中使用木槍都能跟天殘地缺過招，甚至反擊，這自然不例外。
單獨一個人的音波功，甚至都無法傷到他。
音波攻擊，長槍撥開，一邊打一邊前進，很快就攻了過去。
見狀，跟苦力強纏斗的那人再也不敢糾纏，直接閃身逃走，來到另一人旁邊，兩人一起架著古琴施展起了音波功。
這一次，威力顯然就大得多了。
油炸鬼一個人招架開始吃了。
但是，苦力強跟苦裁縫上去幫忙，卻只是抵擋了一招，就被分別打碎手環跟鐵鞋，并且身受內傷，基本上失去了戰斗力。
見狀，菜館里的高要不由得搖頭，說：“光會武功不行，還是得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這倒是。”李行點頭。
苦力強三人的武功其實都在伯仲之間，但由于屬性不同，卻有兩個被音波功死死地克制，根本無法反擊。
兵器上，也差了太多。
當然，只是由于他們武功低，才需要兵器。
如果苦力強三人能夠真氣外放，那么腿法跟拳法，就不比長槍差了。
如果能到劇情結尾決戰時的華英雄跟無敵那種程度，縱然是神兵利器，用處也不會很大，開大招之后還是以“劍氣”為主。
扯遠了，再說當下。
有“紫金長槍”的油炸鬼，確實能夠跟天殘地缺有來有回，但一個人對上兩個武功還在自己之上的對手，顯然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并沒有支撐太多招，他的速度就開始變慢，步伐也開始混亂起來。
眼看著就要落敗。
“輕敵了，如果一開始讓油炸鬼拖住二人，苦力強二人再繞后從不同方向同時攻擊，拼著一個人受傷或是身死，卻可以干掉天殘地缺。”李行說。
然而，他們并沒有。
習武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傲氣，輕易不會聯手，更不愿意動腦子。
而當想要動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過好在，原著中他們被逐一擊破，全部慘死，但現在李行在這兒，可不會坐看他們死掉。
“以音化刀挺不錯，但是就算你們化出千刀萬刀，也只是數量的區別而已，一旦遇上真正擅長音波功的高手，還是不堪一擊！”李行開口說。
這句話，他也用出了“音波功”。
沒有刻意攻擊誰，卻直接打斷了兩人的音律。
自然，也瓦解了攻擊。
“還有高手？”
天殘地缺聽到李行的話后，先是一驚，緊接著把古琴對向李行，就開始攻擊。
大招全開，使出了“惡鬼砍刀”。
見狀，包租婆跳出來，就要施展“獅吼功”應對。
雖然天殘地缺在絕世高手眼里，是不入流的三腳貓，但那“天刀二十一音”的破壞力卻極大，一般人，哪怕是火云邪神去抵擋，也難免會搞得菜館一團亂遭。
唯獨音波對音波，才能完美克制。
只是，李行揮手攔住了包租婆。
然后伸出“善水槍”，在空中抖動出一道“破空聲”，便長槍破音，釋放出一道巨大的“槍尖”刺向了兩人。
一路粉碎所有惡鬼，粉碎所有音波刀。
讓包租公夫婦跟老邪神都是眼睛一亮。
“天刀二十一音？不對，應該是‘天音一槍’，單憑這一招，已經是‘絕世高手’！”包租公說。
李行此時的“長槍破音”，確實就是從天殘地缺身上領悟而來。
一瞬間的領悟，甚至讓他槍術的熟練度，都到達了“35”，提升相當大。
槍尖帶著破空聲，眼看著就要刺到天殘地缺二人身上，但就在這時，一個老乞丐瘋瘋癲癲的，剛好走到了兩人身前。
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功的氣息，仿佛普通人一樣，讓李行下意識的，就收起了攻擊。
但下一刻，反應過來后，他直接火力全開，變身外加施展“善水槍意”，長槍刺出猶如江河奔流一般，刺向了老乞丐。
因為那個老乞丐不是別人，正是洪日慶。
武林中輩分最高、字號最老之人！
“哎呀，小伙子，脾氣怎么這么暴躁？”老乞丐被攻擊，卻并不驚慌，先是釋放出一個幾丈高的“金鐘罩”，消磨李行的攻勢，然后一掌拍出一條龍，直接打歪了善水槍意。
正是“降龍十八掌”。
不過，李行的攻擊可不會就這樣結束：他立刻沖過去，長槍一挑直接掀起了整個金鐘罩，然后反手又一槍，將其給打到了天上。
下落時，老乞丐雙手合十，使出“如來神掌”向李行壓了過去。
但是，李行也不懼。
揮舞長槍向上一捅，直直地迎了上去。
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大地被打出了一丈寬的掌印。
但李行卻懸空而立，半點不受影響。
讓老乞丐卻臉色大變，搖頭說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這如來神掌怕是要拍到釘子，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說罷，施展輕功就跑。
逍遙御風，直線向上跑，看得包租公、包租婆、火云邪神三人：“？？？”
這是他娘的什么武功？
不過，李行除了“槍法”之外，其它各項數值早就到達了滿值，也是“逍遙御風”層次，因此直接跳起來，原地起飛追了上去。
讓眾人又是一個：“…”
所有人，包括高要，都發現自己低估了李行。
天空之上，出乎李行預料，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座由云朵構成的“寶塔”，里面一個戴眼鏡兒的人正在作畫。
話的不是別的，正是李行。
上面還有兩行字跡，一個“槍道真意”，一個“武道金身”。
看到李行后，那人笑笑，抱拳說道：“奇俠，見過道友。”
原來，這不是別人，正是《龍虎門》里的奇俠。
一個會精神攻擊，武功深不可測的奇人。
“李行。”李行抱拳回禮，然后詢問：“你們這是，專門引我過來的吧？不知有何見教？”
說起來，老乞丐的武功即讓他吃驚，也讓他有點失望。
吃驚的地方在于，老乞丐竟然可以跟火力全開的自己過招，可見“超凡入圣”跟“技近乎道”的差距，都有“上千”基礎屬性那么大。
但失望之處在于，就算是“技近乎道”，掌印也才“一丈”。
掌力只有原著中“大成阿星”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說，老乞丐雖然懂得的武功多，是個十足的隱士高人，但實力卻不如阿星。
還做不到一掌打穿大樓。
“見教談不上，就是多年沒有遇到新的同級別武者，特意來見見。”老乞丐招呼李行在云朵寶塔中坐下，說道：“你一定很好奇，‘絕世’之上是什么層次吧？”
此時的三人，看起坐在寶塔之上，實則云朵寶塔還是云。
沒有“逍遙御風”級別的輕功，會掉下去。
“確實很好奇。”李行點頭。
“這個境界，名為‘窺道’。”老乞丐說：“當一個人的武功到達‘技近乎道’，并且在這條路上走到極致時，便會窺探到‘武學’之上，真正屬于‘武道’的世界。”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當然，只是看得見，卻到不了，所以叫‘窺道’。”
原來，從“超凡入圣圓滿”開始，一直到尋常的“技近乎道”，都是“絕世”。
包租公夫婦、火云邪神，都處在這個層次。
差別不大。
超凡入圣的圓滿跟不圓滿是天差地別，但跟技近乎道，卻并沒有太大差別，有些技近乎道的武者，甚至還不如包租婆的“大喇叭”。
因為“道”不一定可以轉化成威力，武學修為不等于實力。
但是，一旦到達“技近乎道圓滿”，那武道之威便會顯現出來。
這個時候，就是天差地別了。
包租公、包租婆、火云邪神加起來，也不是老乞丐一人的對手。
而在窺道之上，還有一個“入道”的境界，乃是“技近乎道”之上的“技已成道”層次，那時武學再也不是武，而是“武道”。
“原來如此！”李行恍然。
由于看不透他的緣故，洪日慶跟奇俠把他的“金身”神通當做了“窺道級武功”，把他的“善水槍意”也給當成了“窺道”。
技近乎道的標志，就是武學化實物。
火云邪神能化作蛤蟆，如來神掌能打出“大手印”，無敵跟華英雄能“以身化劍”。
而李行的“山水真意”也能，再加上千年功力的加持，被兩人給當做了是“技近乎道”，當成了跟他們同級別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妙的誤會。
“不過，你們找我，直接來就是了，干嘛非得引我來天上？要是我輕功差一點，可上不來！”李行說。
招式是招式，輕功是輕功。
雖然奇俠跟洪日慶都有“逍遙御風”級別的輕功，但不代表“窺道級”人物，全會這個等級的輕功。
別的不說，阿星就不會。
而且，從“如來神掌”的威力上看，阿星有可能還不是窺道，而是更高層次的“入道”。
跟李行猜測的一樣，并非“第一檔”，而是“獨一檔”。
“你若是獨自一人，我們當然直接來找你了，用不著那么麻煩，但是‘林九’在你身邊。”奇俠開口說：“那是一個極有可能在修煉‘分身邪法’，道行之高近乎空前絕后的大魔頭，在沒有培養出‘入道’強者或是打開‘終極之門’之前，我們并不想跟他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