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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癥與證的不同

  (讀文學)

  賈小姐走近聽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聽夏妹妹,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懂一點仙醫之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愿意幫你父親看看。”嚴子休停住腳,認真地看著聽夏。

  “這…”聽夏又驚又喜,旋即又有些猶豫。

  她回想了一遍遇到嚴子休之后的點點滴滴,下了決心:“那我回去和父母通個氣。明天上午來請嚴道友。”

  嚴子休一行人在平谷客棧住下,稍作整理,又到后面的特色老店吃了晚飯,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辰時,聽夏來了,一見面就解釋:“我家離這太遠,寅時之前又限行。我緊趕慢趕,現在才趕到。”

  嚴子休表示理解,猛龍城太大,上空禁飛,鹿車速度有限,距離太遠的話,也只能在這個點來到。

  他和高公子、賈小姐一起上了鹿車。賈少爺和其他人一早就出去游玩了。

  客棧在城西,聽夏家住在城東,基本要橫跨整個猛龍城。這下子幾個人也算是免費游覽了,導游自然由聽夏擔任。

  大家在路上重新認識了一下。聽夏告訴他們,自己姓陳。

  快到午時,才算趕到聽夏住的區域。

  鹿車拐進小街,兩邊有各種店鋪,很是熱鬧。人們來來往往,有的人認識聽夏,還和她互相打招呼。

  從小街又入小巷,房頂的積雪融化,從兩旁的屋檐上滴下來。時而有飯香飄來,應該是某一戶人家提前做午飯了。

  鹿車在一個低矮的院門前停下來。院子里三間正房,兩間偏房。還有一棵棗樹,沒有葉子,光禿禿的。

  聽夏喊道:“娘,我把嚴醫生請來了。”

  一位半老婦人迎了出來。只見她長相還算端正,只是滿面風霜,一臉愁容。境界是練氣六層。

  “娘,這是嚴醫生,還有他的朋友:高公子,賈小姐。”

  陳母趕緊往里讓:“嚴醫生,高公子,賈小姐,辛苦你們了。快請進。”

  “陳伯母不用客氣。”

  正房隔成了三間。聽夏掀開東間的布簾:“爹,嚴醫生他們來了。”

  “幾位道友,請進來吧。我沒法起身迎接,真是失禮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東間傳出。

  “唉,我們這地方太小了,轉個身都困難。為了給孩子的爹治傷,我們是不斷地賣房子換地方,越換地方越小。”陳母絮絮叨叨地說。

  嚴子休等三人進了東間,只見床上躺著一位男性修士,瘦骨嶙峋,面色黑黃。這應該就是陳父了。

  “大伯,我先幫你把把脈吧。”嚴子休坐在床邊,拉起陳父的手進行把脈,過一會又換另一只手。

  見他把完脈沒有說話,聽夏有點緊張地問:“嚴道友,情況如何?”

  陳母也屏住呼吸。

  “嚴醫生,我這傷經過太多的醫生診治,卻越看越重。如果沒法子,你也不要為難。”陳父出言安慰嚴子休。

  嚴子休如果用回春丹露,可以讓聽夏的父親立即康復如初,但是眼前的形勢還不允許這么做。太過神奇的事情,恐怕會驚動文星老魔。

  他之所以沉默,是在思考怎么用大家能理解的方式來治傷:“大伯,你確實如聽夏所說,曾被妖獸所傷。不過,傷不是最大的障礙,妖獸留下的毒才是病根。”

  聽夏一家三口都是一愣:“醫生都說是傷啊,怎么還有毒呢?”

  嚴子休道:“此毒較為罕見。大伯是不是覺得丹田周圍似乎有個屏障,無論什么靈藥,只能在全身流動,就是進不去丹田?”

  “是啊。嚴醫生,你是怎么知道的?”陳父眼神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聽夏道:“爹,不是我說的。”

  她見嚴醫生診斷得如此準確,信心也增加了幾分。

  嚴子休笑笑:“當然是把脈把出來的。我估計大伯你的傷勢要進行兩個療程。第一個療程,只能先治好六七成,讓你可以生活自理。要重新修行的話,還需要完成第二個療程。”

  “你,你是說,我將來還有可能重新修行?!”陳父有些激動。

  “能。不過眼前不能,只能先恢復到生活自理。”

  “能自理也好啊。”陳母露出期盼的神情說,“一家人之中,如果有一個癱瘓的,你不知道負擔有多重。”

  “還有一個問題,傷你的妖獸是陽屬性的,但你的傷卻表現為寒冷,所以原來你用的藥都是燥熱之物。看似對癥,卻藥與證反,結果導致越吃越重。”嚴子休道。

  “看似對癥?藥與證反?”眾人都是一愣。

  “對。癥是表象,證是本質。我們先做個試驗。”嚴子休從包裹里面拿出一個水靈梨,“聽夏,倒一杯熱水來。”

  聽夏很自然地就去倒熱水,倒完水才感到奇怪,自己怎么這么聽話呢?

  嚴子休用刀子削了皮,切成幾塊放在熱水里:“大伯,這是陰屬性的水果。你試試。”

  水靈梨的清香散發到空氣中,在場的人都覺得精神一振。真是太好聞了。

  聽夏用勺子喂父親。

  陳父感覺身體在呼喚水靈梨,幾口就吃光了:“奇怪啊。怎么一股清涼進入身體,我身中的寒冷反而減少了?”

  “所以你身體里面的寒,是似寒實熱,癥狀寒,本質熱。”嚴子休說。

  聽夏和陳母聽了很是懊惱,以前花了那么大代價買的藥,效果居然都是反的。

  “嚴醫生,我信了。你看看第一個療程怎么辦?”陳父問道。

  嚴子休說:“我給你開個解毒化燥補氣血的方子,估計一天能坐起來,兩天能站起來,三天能走路。”

  “那可太好了。”聽夏趕緊去取筆墨紙硯。

  嚴子休很快開好了方子:“高公子,賈小姐,你們和聽夏一起去取藥吧。我在這里陪大伯說話。”

  高公子心領神會:“好,聽夏,若煙,我們走吧。”

  陳母趕緊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女兒:“都拿上。”

  三人去取藥,嚴子休陪兩位長輩聊天。

  “大伯,聽夏告訴我們,她還有一個妹妹,在當學徒?”

  陳父自責地說:“是啊。小女兒那么小,就起早貪黑地出門作學徒。聽夏和她母親也是沒日沒夜地忙活。我這身子,是把一家人都給拖累了。有時候我真想早點了結…”說著流下淚來。

  陳母擦了擦眼睛。

  嚴子休道:“你們且放寬心。我看聽夏的前途廣大,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面呢。”

  陳父對陳母說:“你把聽夏的畫像拿來,我再看看。”

  陳母取來畫像。

  陳父用溫柔的目光看了看女兒的畫像:“嚴醫生,你說聽夏將來前途無量。我聽了很高興。但我怎么看不出來呢?”

  “這需要一定的方法。比如通過望氣或者觀察言行,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而由于性格決定命運,所以能推斷一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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