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游客緩過神來,過來向救命恩人道謝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了。
艾麗斯對她說:“嚴先生已經走了,讓我把這一筒寧神香送給你,說可以幫你恢復狀態。”
女游客接過寧神香,千恩萬謝:“哎,嚴先生真是個好人啊。”
艾麗斯有點自言自語地說:“好人?說不定還是個超人。”
記者艾倫非常敏銳:“艾麗斯,你為什么說他可能是個超人?”
艾麗斯回過神來:“剛才,我們從大瀑布那邊坐船回來,每個人都渾身濕透了,可是嚴先生的身上非常干凈爽利,一點濕氣都沒有。”
周圍的幾個游客紛紛點頭稱是,表示可以作證。
“艾麗斯,你當時沒有問他什么原因嗎?”艾倫有點著急。
“問了。他說他穿的是天上的衣服。我就問他是天使嗎?他說差不多吧。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艾麗斯有些懊惱,當時沒有揪住嚴子休確認。
“好吧。我就這么寫下來,說不定會成為吸引讀者的另一個亮點。你們幾位的名字,我能記下來嗎?這樣我好寫進報道里面。”艾倫向作證的游客們請求。
“好呀,好呀,我叫…”
和英雄一起出名的機會太難得了,幾個人紛紛報上自己的姓名。
嚴子休向人少的地方溜達,邊走邊和無憂聊天:“無憂,我有點后怕。假如當時離那個游客很遠的話,可就幫不上忙了。”
無憂道:“你的意思,是希望自己有更強更遠的探察能力?”
“是。”
“那可以練習天眼術和天耳術。”無憂說。
嚴子休問:“我在仙府藏經樓學習,見到瑜伽師地論里面說,有天眼通和天耳通,和你說的天眼術和天耳術,有什么不一樣?”
“術,要依靠外物,離了外物就不靈了。通,是你自己修出來的。前者好比騎自行車跑得快,后者是本身跑得快。”無憂打了個比方。
“懂了。那我怎么修天眼通和天耳通呢?”嚴子休問。
“瑜伽師地論里面其實有講到,要修神通,需要先修禪定。”無憂說。
“修禪定?好吧。看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還是先練習天眼術和天耳術吧。先用著再說,以免耽誤事。”嚴子休做了決定。
仙府的術,都是很容易學的。
他很快掌握了天眼術和天耳術。這兩個術訣使用起來,可以讓他看到、聽到百里范圍內的事情,好像全方位全息電影一樣。
這樣有人求助的話,他就能及時發現。
這又一次驗證了生愛心,送資源的規律。
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
即便能看到和聽到,怎么趕過去呢?假如五十里之外有人落水了,等你跑過去也晚了呀。
有無憂在,自然不是問題。無憂說:“你再學個縮地成寸術吧。這個學會了,可以一步跨越十里路,百里范圍,十來步就到了。”無憂建議說。
嚴子休很高興:“哈哈,縮地成寸,這個好。無憂,這些都能升級嗎?比如說縮地成寸,能不能升級到一步十萬八千里?像孫悟空那樣?”
“當然能。隨著你的身體在仙府的滋養下升華,這些術的范圍也都會擴大。”無憂說。
“太好了。神仙都是朝游北海暮棲蒼梧,我也等著那一天。”嚴子休很期待未來的新變化。
用傳送門自然可以一下子去很遠,可是中間的風景看不見啊。縮地成寸術可以一段一段地游覽。各有各的好處。
這邊天要黑了,下一步去哪呢?
他感應了幾個有高端農產品出現的點,用傳送光門無形地探察了一下,發現對面都是黑乎乎的,明顯是在夜晚。
這黑漆漆的晚上過去,看個啥呀。這幾個點,都被他果斷地放棄了。
又探察一個地方,發現對面有陽光。嗯,這個地方可以。
嚴子休把光門三百六十度旋轉一圈,看看沒人,就穿門而過。
從光門出來,眼前是一片廣闊的紅色原野,稀疏地長著一些不知名的草和低矮的樹。
再往遠處看,有一塊巨大的紅色巖石突兀地臥在茫茫草原之上,在耀眼的陽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輝,好像披上了一件淺紅色的紗衣。
這個大石頭的形狀,看著像一個大面包。它怎么這么熟悉呢?
噢,嚴子休想起來了。這不是地理課本上講過的,澳洲艾爾斯巖石嘛。
據說這是一整塊石頭,長度三公里,地面以上高三百多米,走一圈就是十公里。
周長二十里,高度媲美一百多層摩天大樓的石頭啊,真是夠大的。
關鍵它不是石頭積累而成的山,而是一整塊石頭。
嚴子休很有興趣,往紅色巨巖走過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感覺很近,其實走起來不近。
不過他不趕時間,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越接近越覺得這塊巖石的巨大和陡峭。相比之下,人也顯得越來越渺小。
在走向巨巖的過程中,嚴子休發現遠遠近近有一些游客。看來這個景點,還挺吸引人的。
走到跟前觀察,艾爾斯巨巖有著天生的節紋和層理,表面光滑,寸草不生。色澤赭紅,光溜溜的表面仿佛發著光芒,顯得很神秘。說它是大自然的紀念碑,也不為過。
嚴子休決定繞著這個大石頭轉一圈,周圍十公里,就是兩三個小時左右。
他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忽然心里起個疑問,他傳送的地點,不論是密歇根湖還是艾爾斯巨巖,都是風景名勝啊。這是為什么呢?
他想了一會明白了。目前,有條件接觸到廣交會流出的仙府產品的人,非富即貴。他們所經停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平常無奇。
巨巖的某些地方,被雨水沖成了溝槽,有些地方風化成了巖洞,里面還有一些巖畫。
走走停停,嚴子休忽然心有所感,馬上開啟天眼術。
百里方圓的場景,馬上呈現在眼前。在二十多里外有一處異常。
他調整天眼術聚焦到異常之處,看到有兩輛汽車,一輛是越野車,另一輛是豐田轎車。
車旁有四個人,好像在激烈地爭論著什么。
嚴子休又趕忙開啟天耳術和解語術,頓時那邊的情景,就好像電視轉播一樣,展現在眼前。
只見現場有兩個強壯的白人男子,還有兩個亞洲人,一男一女。
其中一個白人男子是個大光頭,看著有些兇狠的樣子,對那個顯得文弱的亞洲男士說:“陳,上次你就說一定還,可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一分錢。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