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的我只想專心學習 “然后啊,我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哈哈哈…”
鄧周連續講了幾個自己的糗事,自己笑得開心,但看看副駕駛位置上的鄧文瀟,笑容便逐漸失了。
自天臺球場出來以后,妹妹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講什么笑話也都不感興趣,只是雙眼無神地盯著車窗外。
“怎么了?不好笑嗎?”鄧周握著方向盤,看了看后視鏡,準備變道。
鄧文瀟此時腦海里不斷回憶著跟易陽分別的那一幕…
明明…
明明上場前還好好的,他還對自己笑了。
為什么…
她想到易陽的那個眼神,不能說是討厭,只是平靜,太平靜了,視線直接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了。
“文瀟?”鄧周心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鄧文瀟轉過來,不太高興地說了一句:“哥哥,你開車就開車吧,別跟我說話了行不行啊。”
鄧周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只好不再說話了。
汽車繼續行駛了一會兒。
突然,鄧文瀟凝視著前方的道路,認真地問了一句:“你跟易陽說了什么?”
鄧周一驚,頓時有些慌亂地說:“我…我沒說什么啊…”
鄧文瀟聽了鄧周的語氣,頓時一怔,勐地將頭轉過來,注視著哥哥。
鄧周被鄧文瀟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又想到自己如果不說的話,搞不好妹妹去問那個小子也能了解到,到時候反而就被動了,猶豫了一番,笑道:“哎,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能說什么…我就只說了一句話,嗯…我只是隱晦地提了一下,說…我妹妹是要專心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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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文瀟的表情凝滯了,低下了頭。
鄧周心里一慌,馬上哄到:“文瀟,你別難過,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哥,你別說話了。”鄧文瀟低著頭,語氣平緩地說了一句。
“呃?”
“你說的應該不是我妹妹要專心學習…而是,你不要打擾我妹妹專心學習才對吧?”
鄧周頓時愣住了。
“我…”鄧周還想狡辯一下,但下一刻他就不敢繼續出聲了。
因為他突然看到妹妹的褲腿上落下了幾顆晶瑩的水漬下來。
這下鄧周懵了,看了看前方,找了一個地方將車緩緩靠邊停下。
打開雙閃燈后,鄧周手搭在鄧文瀟的肩膀上,分明感受到妹妹的身體在輕輕顫抖,他低下頭去,小聲問:“你…你哭啦?”
鄧文瀟用肩膀抗拒地掙脫鄧周的手,依舊低著頭,垂下來的秀發將她的面容完全擋住了。
鄧周腦袋有些懵,臉上的表情又尷尬又羞愧,慌不擇口的道歉:“我…對不起啊…我真的…我沒想到…那個…”
鄧文瀟輕輕啜泣了一會兒,才帶著哭腔說了一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你真的太討厭了。”
“我…”
突然,鄧文瀟抬起頭,雙眼紅腫,委屈地瞪著鄧周,說:“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打擾對方學習的那個人,是我啊!”
鄧周頓時愣住了。
鄧文瀟盯著鄧周看了一會兒,覺得這車子上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轉過身就想去拉車門,被鄧周眼疾手快給阻止了。
“別別別…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這樣吧,我馬上就給他道歉好不好?你別哭了…我求你了!”
一面說著,鄧周一面從兜里取出手機,“我這兒不是有電話嗎,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認錯行吧,我臉也不要了行了吧…哎!你干嘛…”
鄧文瀟凝視著鄧周手里的手機,心情更加低落。
本來…
本來想的是,哥哥是打籃球的,易陽也打籃球,那么兩個人逐漸熟起來,就能有更多機會接觸易陽了。
可是…
可是…
鄧文瀟突然搶過了鄧周手里的手機,與此同時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一面啜泣著,一面將鄧周手機里易陽的電話號碼和通話記錄都給刪除了。
“這…你這是干什么啊…”鄧周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見過妹妹發這么大的脾氣,也沒見過她情緒這么失控過,但此時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玩砸了。
鄧文瀟這才將手機放下,隨后雙腿蜷縮在踩在座椅上,抱著膝蓋默默哭泣起來。
鄧周此時坐立難安,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便是默默看著妹妹,如此僵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將車子雙閃燈給關了,踩油門往回開去。
回到家里,鄧文瀟臉上的淚痕已經干得差不多了,只是眼眶一圈還是紅腫的,回家以后便將自己關進了房間,順手反鎖。
鄧周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好吧,這下弄巧成拙了。
鄧周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臉色也不太好看。
算起來,從小到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妹妹這么生氣。
該怎么辦呢?真是傷腦筋啊。
回想起今天做的事情,主要問題就出在最后對易陽說的那句話上,現在他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干嘛要去裝那個逼呢?唉,就算那個易陽喜歡妹妹又能怎么樣呢?甚至退一萬步講,兩個人真的交往了又怎么樣呢…自己就是純純傻逼了,把自己代入成了那種好哥哥的角色,自我感動了。
現在冷靜下來以后,回想起對易陽說的那句話,還真是尷尬得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想到這里,鄧周揪了揪自己的頭發。
但把妹妹惹哭了,實在不是他的本意,眼下要解決這件事,其實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那個易陽,然后認真地跟他解釋一下,道個歉…
不過一想到那一幕,他胃都在疼,因為實在是太羞恥了。
轉念一想,那家伙好像說的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自己妹妹,也就是說一直是自己妹妹的單方面努力吧?
想到這里,鄧周又有些生氣,那家伙什么意思?看不上自己妹妹?他算那根兒蔥?這么狂?
所以,哪怕自己道了歉,也于事無補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還長痛不如短痛,眼下的結局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想到這里,鄧周心頭的負罪感倒是減輕了很多。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走到妹妹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然后說:“文瀟啊,這件事是哥做得不對,明天我也要回學校了,你把易陽的電話號碼也刪了,我這會兒去學校找他也不現實,這樣好了,如果他們們能打進挑戰賽,我當面跟他道歉怎么樣?”
房間內沒有什么回應,鄧周微微嘆了口氣,走開了。
第二天,鄧周踏上了回學校路,雖然還只是高中生,但是他已經不需要大人接送了,父母將他送到飛機場,車上沒有鄧文瀟。
鄧父說:“你跟妹妹吵架了?”
鄧周微微一怔,干笑一聲:“沒有。”
鄧父瞥了鄧周一眼,沒說什么。
鄧母認真叮囑了一些事情,鄧周一一記下,在登機口,他認真地跟母親揮手道別,頓了頓,又對父親說:“對了爸,你回去跟文瀟說一下,我用寒假工賺的錢給她買了一個禮物,就放在我房間的書架最上面的那一層上。”
鄧父點點頭,“好,到了那邊給我回個電話。”
回到家后,鄧文瀟正在做題,鄧父漫不經心地將鄧周的話給她轉述了一遍。
鄧文瀟微微一怔,點點頭:“我知道了。”
只是,鄧文瀟并沒有去她哥哥的房間。
一直持續到了開學的前一天。
對于鄧文瀟來說,這個寒假過得十分充實,習題、托福英語補習,然后在一本雜志上投了幾篇稿子,細數一番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做,晃晃悠悠,春天就到了…時光終究是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的印記。
那天的籃球比賽過后,她便一直沒有跟易陽聯系過了,一方面是她找不到什么聯系的理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哥哥說的那句話,她無法不想,易陽會不會已經開始討厭自己了?
忐忑,不安。
畢竟,哥哥那句話顯得他在自作多情一般。
白天可以用那些忙碌的事情充實時間,讓自己不去想,但每次晚上還是會忍不住想到這件事,隨后在輾轉反側中,悲傷、僥幸種種亂七八糟的情緒里入睡。
夜夜如此。
直到開學的前一天,鄧文瀟才忍不住好奇,打開了哥哥的房間。
他的書架上果然有一個很小的禮品盒。
鄧文瀟將禮品盒拿下來打開,微微一怔。
竟然是一塊精致的卡西歐電子手表,乖巧可愛,看起來就不便宜。
她很喜歡。
只是,鄧文瀟將這塊手表拿起來,放在手里把玩一番,吸了戲鼻子,癟著嘴哼了一聲:“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她將手表戴在手上,往后退了兩步,身體自由落體倒在哥哥的床上,大字躺下,隨后雙眼出神地盯著天花板,哼了一聲:“鄧周,真的太討厭了!”
如此放空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鄧周發了過去,隨后便將手機丟在一旁,繼續發呆了。
短信的內容是:“你在比賽的時候當面給易陽道歉,我就原諒你。”
過了一會兒,手機短信鈴聲響起,鄧文瀟拿起來一看,是鄧周的回信:“可是,萬一你們學校打不進挑戰賽怎么辦?”
鄧文瀟氣呼呼地又回了一條:“那也不原諒!”
隨后便將手機丟在一旁了。
只是盯著天花板,鄧文瀟幽幽一嘆:“明天就要開學了,怎么面對他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