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趙青曾邀請蘇長空加入他們的教門,可卻不愿意說教門的名字,蘇長空拒絕,趙青便惡向膽邊生,埋伏蘇長空,反而被蘇長空擊殺。
而在趙青身上,蘇長空得到了一面鐫刻有黑色蓮花的身份令牌。
而這伙僧人,按照這幾個捕快的說法,應當是黑蓮教之人!
“趙青難道也是黑蓮教的一員?”蘇長空暗暗道。
黑蓮教,非常的不一般!
趙青一個神力境武者是其中的一員,而那老僧渡真,在此地宣傳信仰,愚弄大眾,可結果連當地的官府都不敢管,可見這黑蓮教的可怕!
那青年捕快臉上也有些無力,如今在清水城附近,黑蓮教現出影蹤,靠著所謂能包治百病的圣水,和一些能讓人起死回生般的手段,迅速的獲得了一大批人的支持。
眼前這情況,青年捕快覺得自己敢上去說這渡真是騙子,怕是得被其他狂熱的民眾給淹沒,他只能頹然一嘆,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大炎皇朝…真是內憂外患啊!”
蘇長空有些感嘆,單單清水城地界內,便有匪患肆虐,更有黑蓮教這種邪教組織冒出頭來,無論怎么來看,都是一副亂世將至的模樣!
而之前黑鐵山莊的水源中有人投毒,清水城地界內又有疫病爆發,是否又與黑蓮教有關聯?如果真是如此…那的確很可怕!
在蘇長空思索之時,臺上的黑衣老僧渡真以柳枝沾著凈瓶中的“圣水”,抖動柳枝,一滴滴晶瑩的水滴飛舞,引得臺下許多民眾為之瘋狂,高舉雙手和手中的器具,想要接住這珍貴的“圣水”。
場面十分狂熱、混亂,渡真被如神靈般膜拜。
“你…你擠什么?”
“媽的別推我啊!”
這時人群中一陣陣騷亂,有一人強勢插入人群中,一群人被擠的東倒西歪。
“老賊禿!裝神弄鬼!無惡不作!今天就看看你的頭有沒有我的刀硬!”
沙啞的聲音炸開,飽含著達到頂點的憤怒和殺意,一個身穿灰衣,臉上蒙著黑巾的男子擠出人群,他腰間配刀,殺氣騰騰。
“他是誰?想對渡真大師動手,不怕遭天譴么?”
原本狂熱、紛亂的現場不禁一靜。
那老僧渡真,驟然遭遇如此變故,也沒有絲毫慌張。
面對殺氣騰騰的灰衣人,渡真和顏悅色的道:“這位施主,何必如此大的火氣呢?我佛慈悲,有什么煩惱貧僧都可為你超渡!”
“超渡?老子今天就超渡你這老賊禿!”
但灰衣人似乎與渡真有極大的仇恨,他暴怒的吼道,雙眼通紅,猛地拔出腰間長刀,向著渡真撲去。
“放肆!”
渡真雙手合十,沒有動彈,但其余黑衣僧人則個個喝斥出聲,他們人手抓起一根長棍,攔截向灰衣人。
“鐺鐺鐺!”
那灰衣人武功相當不俗,刀出如風,拖曳起道道殘影,而那些僧人也個個都是有武藝在身的,而且配合默契,一根根長棍或收或攻,接連與長刀碰撞,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兩方交戰,數人圍攻灰衣人一人,打得不可開交,令臺上擺放的鑼鼓、瓷瓶都翻倒一地!
圍觀的人群都不禁后退出一段距離,一個個都在看熱鬧,一方是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渡真,一方則是一看起來就非常兇狠的蒙面灰衣人。
“他是…”
而蘇長空看著臺上交戰的雙方,他則眼神一動。
臺上,那灰衣人刀法凌厲,可那些黑衣僧人人多勢眾,而且配合默契,手中的木棍一寸長一寸強,且極為堅韌,利刃都難以砍斷,灰衣人一時間難以沖出他們的阻截。
“滾開!”
這令灰衣人暴怒,他運轉真氣,手中長刀嗡鳴,其上有赤火的火光閃耀,散發著灼熱的鋒芒!
“嗤嗤嗤!”
灰衣人在運轉真氣全力爆發之下,戰力激增,長刀連斬,令一個僧人驚呼一聲,木棍斷折,身上添加了幾條傷口,差點被開膛破肚!
“他是嚴松…”臺下的蘇長空,看到這一幕則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蒙面灰衣人的刀法和內功,蘇長空都見過,正是嚴松!
這令蘇長空疑惑不解,按照他對嚴松的了解,嚴松為人謹慎,不該會如此沖動才對,可此時卻暴怒到極致,眾目睽睽下蒙著面便要斬殺這老僧渡真。
“賊禿!拿命來!”
在蘇長空疑惑不解之時,嚴松爆發真氣,沖破了阻攔,撲殺向渡真,當頭一刀斬落,沒有絲毫留手!
“冥頑不靈!”
但渡真嘆息一聲,他左手寬大的衣袖一卷,那袈裟的衣袖竟似是變得跟鐵一樣堅硬,更迸發出一股巨力。
“鐺!”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嚴松只覺得持刀的虎口都劇烈一疼,幾乎握不住刀來,小半邊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這渡真實力很可怕,最起碼是神力境,且具有不俗的內功水平!
“不好!”
更讓嚴松瞳孔收縮的是渡真與此同時,左掌穿云裂霧的轟擊而來,卻是令半邊身體麻痹的嚴松如何也難以避開。
“砰!”
這一掌結結實實的轟擊在嚴松的胸口上,嚴松口中噴出一大口血來,令黑色的面紗顏色變深,整個身軀像是沙袋般被打的拋飛出一兩丈遠,從高臺上跌落,差點沒當場暈死過去。
“走…走!”
嚴松強撐著爬了起來,向著人群中擠去,沿途的人為避免麻煩上身,都連忙閃開,任由嚴松向著采參鎮外逃去。
輕松一掌將嚴松打得重傷逃竄,渡真嘆息一聲的道:“這位施主看來對貧僧是有什么誤會,貧僧失手打傷了他,需要跟上去看看,幫他治療傷勢,若是他有生命危險,那就是貧僧的罪過了!阿彌陀佛!”
“大師真是悲天憫人,以德報怨!”
很多居民對于渡真寬廣的心胸都自嘆不如,肅然起敬,那灰衣蒙面人動手襲殺渡真,渡真非但不惱,還擔心出手太重,傷到對方性命!不愧是得道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