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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蔦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不是他多么了得,而是對方選擇了最糟糕的木行,這對他這樣在歲末城中種蘭種劍的人來說,就是自投羅網。
有算計,更有運氣。
金丹修士是有道消天象的,但天象被控制在小空間內,在劇烈的靈機崩散中,還有很多納戒掉下,成了他的繳獲。
這一戰,勞心勞神勞法,幾乎把他逼到了極限;宇宙之大,道統之多,天才比比皆是,可不能像在錦繡大陸那樣肆意妄為了。
盤坐地上,回復消耗,心中不停的反思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金丹境界,在錦繡的修真體系中沒有細分層次,如果一定要區別,大概就是初期,中期,末期的區別,就像瘤子…
用錨鏈修士的說法,如果把丹田比作月亮,大概就是三個狀態,下弦月,上弦月,滿月,就代表了金丹由弱及盛的過程。
他現在的狀態都很難說是金丹初期是下弦月,說是殘月還差不多;這樣的金丹在法力輸出上的弊病可想而知,比如他這個劍雷丹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在高手面前就完全不夠看,所以才會在指玄和穆凡面前處處受制。
關鍵的問題是,他的飛劍沒有正面擊殺對手的能力,形同雞肋;這就是錦繡大陸修士結丹十年內都不會外出闖蕩,就只能留在山門苦練補丹的原因。
他結丹還不足兩年,這是外面的時間,在地獄星中也不過才一年,哪怕有雷鞭滋補,短時間內又能見到多少成效了?
修真界有無數的神功秘術,在比較這些千變萬化的手段之前,修為是基礎,是保證,是剛需。
法力修為差距過大,所謂的神功秘術就成了擺設花架子,別人簡簡單單的平推就能讓你顧此失彼,更何況他自己的劍術還遠稱不上完整,漏洞太多。
這是傳承的問題,也是結丹結在地獄星,就根本沒有一個藏書樓供他學習的問題。指望一個人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探索金丹后無數前輩漫長時間才總結出來的東西,有點癡人說夢。
這是他現在力不從心的根本。
至于劍術,讓他更加明白了飛劍術的重要性,如果換成是月雜這樣的劍修,劍光分化下數十道劍氣撒出,隨時隨地聚合一劍,又怎么可能由得穆凡無休止的甩術法?
身劍術很厲害,也有缺陷,單劍就是最大的問題,也不知道未來能不能改變?
這一輪試練,他已經捱過了九個對手,還剩一個;如果再來一個和穆凡道人這樣的…
其實,他也不想通過連勝百場來達到什么目的,很明顯,所謂的連勝百場如何如何就是一個噱頭,可望而不可即,這后面還不知道憋著什么壞。
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主動退讓,這需要謀劃,更需要看對手的態度。
在之前的九場中,他殺了四人,放了五個,說明試練場的規矩還是允許戰敗而退的,該怎么做呢?
錨鏈星系,虛空中,一座石塔在緩緩旋轉,塔高千丈,徑百丈,隱隱從中還能看到寶光流轉,靡靡之音。
這就是錨鏈星系用來維持試練場的后天靈寶,琉璃塔。
琉璃塔共十七層,第十七層是塔靈中樞,不會對外開放;而在十六層中,兩名道人凝神靜坐,閉目神觀。
知了道人,上雀道人,都是真君修為,他們負責監督琉璃塔的運轉并護衛靈寶在虛空中不至有失;這在平時是個很清閑的差使,但現在有所不同,他們必須全神貫注才能辨別得出琉璃塔中無數精神力量的去處,成敗,衰亡。
真君是這方宇宙的頂梁柱,但真君也分層次,像是這種日常性的任務就只能由層次最低的陰神真君來做,他們還不是這方宇宙的話事人。
同一時間,
有無數的戰斗在進行,但他們真正關注的可不是錨鏈八大主星互相之間的小修戰斗,他們關注的是地獄星方面的戰斗,因為戰斗是通過另一個身在地獄星的先天靈寶來完成,這里拐了一個彎,所以在掌控上就遠不如在琉璃塔這里清晰,有些模糊。
重點關注的就是那二十名準備進入地獄星的金丹弟子,然后還有排名在前一千的弟子們對地獄星中那些天外來客的絞殺。
這里面充滿了變數,因為地獄星是那個先天靈寶對人類的這些鬼祟配合度并沒有那么高。
可能殺人,也可能被殺,誰也不能保證。
數日下來,試練場的情況很不盡人意,因為沒法做到完全針對,更多情況下就純粹是瞎貓碰死耗子的賭運氣,所以從結果看來和想像中不盡相同。
首先是那二十名被寄予厚望,準備真身進入地獄星真正核心人物,他們無一例外在試練排名中都是百名以內;像這個事情也不可能試練前二十名,總有不愿去的,有散修,有小門派,有錨鏈外的其它小界城的金丹弟子,沒法一一說明背后的隱情,就只能從八大主星的核心道統中找。
而且像是排第一和排第一其實沒什么區別,到了這個區域,一些盤外東西往往要真實實力更重要。
這二十個人已經見了分曉,順利過關十七個,還有三個折戟沉沙。
順利過關就意味著他們斬殺了各自的對手,折戟沉沙就意味著被對手所斬;錨鏈星系精挑細選的好手都這樣被斬了,那動手的到底是誰也就不言而喻。
至于讓排名在前金丹弟子盡量斬殺地獄星犯修,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就沒辦法搞清楚他們到底殺的是水?那些普普通通的犯修?還是那十二個外來客?
雖然嘴里承認,但錨鏈高層卻很明白,前者可能還要更大一點。
這些界來使,能力充分展現了界為什么界原因。
他們這次行動有兩個目,一個把二十名精英送進地獄星,一個盡量消滅界侵入力量;現在第一個目標完成的還可以,但第二個目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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