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認真的金閃閃和Ruler
夾雜在點菜中，季星需求的兩人桌兩把椅子并沒誰太過在意，沒人想起來為什么不直接買張大桌。
直到晚飯做好，被季星單獨分出一半擺到那張桌子上，且請阿爾托莉雅和莫德雷德單獨上桌時，眾人才以一副詭異的眼神看向季星。
阿爾托莉雅有些無言，感覺自己這次的御主‘陰險’中還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壞，但不讓人討厭。
莫德雷德倒是非常滿意：“王位的爭斗沒必要打擾到其他人，來吧，再決勝負吧，亞瑟！”
于是季星、韋伯、征服王、獅子劫坐在正桌前吃飯，不遠處小桌上還給他們表演著助興節目。
肉都更香，酒都更可口了。
征服王也沒有無人陪他暢飲的遺憾，獅子劫還能喝上幾口，韋伯也勉強能陪上幾杯了，觥籌交錯環境熱烈間，連韋伯一時都忘記了獅子劫是個敵方御主。
飲至微醺，時至八點。
吃撐的莫德雷德跟阿爾托莉雅爭搶著清理餐盤衛生，很快噼里啪啦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讓本來半小時收拾完的東西拉長到一小時。
九點，莫德雷德繼續去搶征服王看完軍事頻道后的電視，找了部黑道電影，看得津津有味的。
阿爾托莉雅有些無奈，坐在季星身邊看著他學習‘魔術基礎’。
十點三十分，又開始為睡覺房間的選擇問題進行爭奪，阿爾托莉雅主動退步，莫德雷德卻是步步緊逼，跟著阿爾托莉雅搶了一圈。
季星忽然提道：“房間都很大的，要么你們兩位睡到一個屋？”
空氣突然安靜。
莫德雷德眼底閃過強烈的期盼和喜悅，又隱藏得很好，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更別說是亞瑟這家伙了！”
阿爾托莉雅卻搖頭道：“就一起吧，莫德雷德，我們聊聊。”
“…好啊！我會怕你？！”
于是一切和諧下來。
11點，跟亞瑟王腳前腳后走進臥室的莫德雷德稍微有些恍惚，口中則道：“你要聊什么，亞瑟，承認我會是比你合格的王了嗎？”
“現在還不夠。”阿爾托莉雅搖頭：“想要成為合格的王，接下來你還要學習很多東西。你愿意跟我學嗎？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定定地看著阿爾托莉雅，在原地呆愣了半晌。
“連自己都否定了的家伙，有什么資格來教我啊。”碎碎念了一句，她哼道：“不過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高談闊論，亞瑟！”
父子倆和衣坐到榻上，一個神態嚴肅認真，一個嘴角帶著叛逆倔犟的不屑，準備展開一場交流。
但就在這時，她們又忽然齊齊一滯，望向窗外的方向。
“…什么張揚的家伙，是我們黑方的狂戰士嗎？！”莫德雷德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內心油然生出一股被打擾的憤怒。
“這個方向…是去找英雄王嗎？”阿爾托莉雅也微變了臉色。
魔術師的魔術基地大多要借助靈脈的力量構筑，冬木市這座不大的小城里只有幾條靈脈，而其絕大多數能量都會供給給圣杯。
其余能選擇的地方不多。
韋伯選擇的地方正是依附于遠坂家靈脈下游的位置，距離遠坂家不超過十公里，其中不得不說還有希望遠坂家會攪局圣杯戰爭并守望相助的籌謀，現在倒算是不同的發展，相近的結果了。
距離這處基地兩條街，一道身影正肆無忌憚、光明正大地向遠坂家狂奔，而且還不斷發出著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壓制者啊，終于結束那讓人煩心的等待了！我這就要去到你的身邊了！哈哈哈哈…”
這是一道隱隱比征服王還要高大的身影，就像是純粹由肌肉堆砌而成的怪物。其慘白的膚色上刻畫著無數傷痕，可以想到他一定經受過了堪稱嚴苛的修行并取得過輝煌的戰果，而這些傷痕又很明顯地沒有傷害他多深，對于他這種程度的肌肉來說，就像是小刀在割鐵球！
其名為斯巴達克斯，原型是古羅馬的劍斗士奴隸，逃出后帶領奴隸們起義反抗羅馬的反叛英雄。
作為Berserker被召喚到圣杯大戰中的他罕見地具有語言能力，也能夠基本聽從御主的命令，但時常將思考維持在‘叛逆’狀態。
而對他來說，只要身為魔術師就算需要討伐的‘壓制者’，能忍耐這一天一夜時間，還是因為有更大的壓制者存在——吉爾伽美什！
雖至深夜11點，但冬木市街道上并非空無一人，偶然有走夜路的居民遇到他，都驚惶得退去遠處。
然后就是報警。
“放開對他的束縛，果然是這種結果。”相隔極遠，墜在斯巴達克斯后方的迪姆萊特嘆了口氣。
“這種事，就交給馬里斯比利君主和教堂的小修女頭疼吧。”哥哥夏比庫并不在意，“重點是讓他在今晚取得足夠的‘收獲’。”
“啊，吉爾伽美什王出現在紅方陣營，真是再好不過了。”
兩兄弟相視，得意一笑。
身為名聲不斐的魔術雇傭兵，兩兄弟自然不是酒囊飯袋，不可能看不出馬里斯比利的隱藏、這次圣杯大戰后方的風起云涌。
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如果是一般的英靈，最先出手參戰的一定會吃大虧。
但斯巴達克斯的性質不同。
首先一點，他的耐力是EX，其續戰能力、存活能力高到夸張！
其次也是最關鍵的，斯巴達克斯的寶具非常獨特。
其名為‘傷獸的咆哮’，能將敵方的傷害轉化為一部分魔力儲存在體內，巨大化身形，并獲得非常驚人的全屬性提升。若是其被打到瀕死，實力會成長到Bug層次，兩兄弟覺得那足以壓制英雄王了！
這寶具其實有不小的限制，畢竟如果直接被殺死就完蛋了，但如今恰恰要面對英雄王，通過第四次圣杯大戰了解到的那個高傲無比的吉爾伽美什王，一定有發揮空間！
他們期待著斯巴達克斯能在這場戰斗中獲得足夠的成長，讓這場圣杯大戰的全員都大跌眼鏡。
同時另一方面…夏比庫也通過知覺道：“Rider，遠遠跟在他的身邊，隨時聽我的指揮行動。”
同一時間，得到通知的黑方英靈和感知到斯巴達克斯未經收斂的氣場紅方英靈紛紛進入戰緒狀態。
遠坂家的莊園里，端坐在椅子上的金閃閃瞥了眼遠坂凜，哼道：“明知道本王在此，還真的有不知死活的雜種來了。小丫頭，你在那里不安了一個晚上，難道早就確定今晚會有雜種來襲嗎？”
遠坂凜心里微虛，神色卻不露分毫地反諷：“只是擔心你這個上次圣杯戰爭被輕松干掉的英雄王靠不住罷了，能解決么？”
金閃閃也不惱，只是不屑地一笑，靈體化消失穿行。
隨著轟隆一聲爆鳴，遠坂家的大門被暴力拆解，斯巴達克斯肆無忌憚地闖入了這座到處都有魔術陷阱的魔術基地，當然其主人遠坂時臣不在，在對英靈也沒用。
“哈哈哈，壓制者啊！”
提著一把不符合身形的小劍，斯巴達克斯抬手指向一根五六米高的燈柱頂端，在那個方向，金光閃閃的身影正抱懷出現。
其神色十分冰冷，如看死人般地看著斯巴達克斯，道：“別用那種叛亂的武器對準本王，雜種！”
嗡嗡嗡嗡嗡——
下一個瞬間，金閃閃背后的半片天空都被一個個圓盤鋪就，近百柄各式不同的寶具從中探頭。
斯巴達克斯閃爍暗色的眼眸都被映亮，而通過知覺共享看著這里的御主迪姆萊特瞳孔驟縮。
“等等…？”
轟轟轟轟轟——
無盡的寶具傾瀉而下，其密度與速度與十年前對戰‘童淵’的時候也不遑多讓，而很顯然，斯巴達克斯沒有躲避這種攻擊的本領！
他怒吼著‘壓制者啊’向金閃閃揮出小劍，強烈的劍風卻只擊飛了三柄寶具，就被其余寶具淹沒！
無盡煙塵擴張，迪姆萊特神色猙獰：“怎么、怎么會這樣？！”
高傲的英雄王怎么直接發動了如此強力的攻擊？簡直像是全力！
手背上的灼痛感傳來，令咒隨之消失，因為斯巴達克斯已經在那般轟炸下變成了滿地的碎肉！
耐力和寶具根本無用。
瞬間死透！
通過Rider窺視著那邊的哥哥夏比庫咽了口唾沫，他能感覺到Rider也在同時繃緊了身軀。
而下一個瞬間，這對主從更是齊齊身體一震，因為金閃閃的視線已清晰地投到了Rider這邊！
“本王現在對于那個圣杯很有興趣，所以會稍微認真一些。既然來了，就都留在這里吧，雜種！”
認真…夏比庫急道：“快離開那里，Rider！”
英雄王不大意的話，絕對是最頂尖的英靈，斯巴達克斯的死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完全不可敵！
他們兄弟二人已經折了一個，好在只是原就要做炮灰的狂戰士，他的Rider必須要退，讓別的英靈先面對這種認真的英雄王吧！
而同一時間，通過各種方式窺測著遠坂家府邸的英靈和御主們也皆心中一震，那瞬間一片狼藉如被炮彈洗禮過的大門口和第一個退場的黑方Berserker，帶來的壓力是實質性的！就連馬里斯比利都心中一沉，暗忖竟會夸張到這種程度。
十年前擊敗了英雄王的童淵…果然是不具有參考價值的家伙！
直面金閃閃，黑方的Rider阿喀琉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是希臘神話中赫赫有名的英雄，外形是個身材健壯的美男，眼神卻如雄鷹一般銳利。
曾經被母親以神圣之火灼烤蛻變的他若不是父親的阻止，留下了沒被燒到的后腳跟，應該早已不是人類，而成為了不死身的神靈。
這樣的他具有強大的力量，但面對英雄王…雖然不至于像斯巴達克斯一樣被一輪齊射秒殺，但他可沒自信在那種程度的攻擊下保護自己心臟的要害和后腳跟的要害！
撤！隱于暗中的他當即轉身而去，而在下一個瞬間金閃閃的寶具就已經落到了那里！
地面轟轟又炸開了幾個大洞，阿喀琉斯摸了下不存在的虛汗，加快速度向遠離金閃閃的方向追去。
金閃閃卻不太愿意放過他。
只見洞開的王之寶庫中緩緩飛出一架造型普通的飛舟——他最喜歡的維摩那在十年前被童淵炸過一次，讓他有些不愛用了。
想到這里，金閃閃的神情又更陰沉了三分，縱身乘上飛舟，向著阿喀琉斯追去。
而后變成炸街男孩。
連射的寶具飛快地將遠坂家外面的街道犁了一遍，阿喀琉斯在其中左奔右突，險象環生。
漸漸也有了點火氣。
“這混蛋…我這個騎兵第一次使用寶具，總不能用在逃跑上面吧。那個‘君主’不是通知了所有黑方英靈嗎？難道只有我和狂戰士的御主犯了蠢？！”
正想到這里，遠方天空便忽然有一支箭劃破天際而來，速度突破音障，兇狠地射向金閃閃！
金閃閃不動不搖，只是在快被射中之際，用一柄寶具沖頂。
爆破聲和風聲激蕩，金閃閃目光眺向遠方，哼了一聲：“黑方的Archer嗎？就也留下吧，雜種。”
寶具所指的方向多了一個。
遠方的阿塔蘭忒面色嚴峻。
阿喀琉斯則松了口氣：“來得很及時，大姊，要…試試嗎？”
同為希臘英雄的他們自然互相認識，或者說阿塔蘭忒認識阿喀琉斯的父親，算他半個長輩。
二對一嗎？面對著英雄王，兩人都有些凝重和猶豫。
而就在金閃閃新一輪的寶具即將輪射之時，忽然有一道身影插入了三人中心，向兩邊舉起手臂。
“等等！”
這是一個穿著藍色洋裝的漂亮少女，一頭金色長發，又系著藍色的發帶，本應華貴美麗，裸露出來的手臂上卻肌肉冗實。
“我是本次圣杯戰爭的Ruler阿斯特蕾亞，紅之Archer，黑之Archer和Rider，還有諸位藏在暗處的英靈和御主呦！還請換一個地方開戰吧，在這種位置戰斗，會無可避免地傷害到普通人！
我以Ruler的身份起誓，會讓這場戰斗繼續公平地進行！”
她慷慨激昂地揮動手臂，其上肌肉顯得更加清晰。
眾英靈側目看向這個圣杯大戰中第一次現身的Ruler。
遠坂家，通過英雄王共享知覺的遠坂凜緩緩露出錯愕的表情。
“露、露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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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相信，那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