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群原學院是一座非常正常的私立高等學校。其校舍建成于22年前,并于幾年前還進行過翻修,所以校舍和操場都顯得很新。
這里沒什么早自習,所以學生們在上午八點、第一節課前抵達教室就可以了,而若是參加了某個社團,則需要提前一小時參加活動。
早川立星沒有參加任何社團,所以當季星7點40分左右抵達校園時,學校里的人已經很多了。
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們在操場上追逐打鬧,三五成群地聊著假期的經歷,悲嘆著假期過去的迅速。
“上一次做學生,還是上一次吧。”季星感慨著走進教學樓。
二年級A班在二樓,走上樓梯的他正巧遇到了一個歡快的身影。
“啊,立星同學?早啊。”張開雙臂如小蜜蜂一般跑下來的是25歲的C般班主任,也是A班英語老師藤村大河:“假期過得怎么樣?”
“老師早,過得很棒。”
“是嗎?也要記得好好休息,不要總熬夜打游戲哦,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藤村大河說著,忽然貼近季星,小聲道:“立星同學喜歡玩什么游戲?老師是高手哦。”
“嗯…FateGrandOrder?很多都玩一點點吧。”
“那是什么?”藤村大河咕噥了一句,小蜜蜂繼續下樓:“知道了。期末英語成績有A,老師可以請你們一起去打游戲的,加油!”
“好嘞。”
季星笑了笑,繼續上樓。
突進的10年得稍微適應一下,好像前一秒藤村大河還是瘋癲小太妹,現在就變成了…瘋癲人民教師?嗯,小櫻的變化肯定更大吧。
進入二年級A班,和幾個‘熟面孔’打了招呼,季星安靜地坐去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寶座,一個人收拾書包和書桌,順便觀察著自己的這些‘同學們’。
遠坂凜還沒有到,現在最熟悉的面孔是隔著兩豎排的三名女生,田徑三人組,蒔寺楓、冰室鐘和三枝紀由香。有蒔寺楓在,她們的位置也是教室里聊得最熱鬧的,沒幾句還把話題轉到了季星身上。
只聽皮膚略黑、性格跳脫如男生的蒔寺楓壓低聲音道:“喂,你們有沒有發現立星同學的變化?”
“變化?立星同學?”
“啊,以前的他和人打招呼只是悶著嘴點頭,剛剛他招手了。還有,發型、校服,好像也都比以前整齊干凈了許多…”蒔寺楓一邊表演著動作一邊說。
“你觀察得好仔細。”灰白發眼鏡娘冰室鐘吐槽。
“那是當然,我可是穗群原的黑豹,眼神是很銳利的!”蒔寺楓得意地拍拍胸口:“讓男生發生變化的原因會有哪些呢?嘿嘿…”
三枝紀由香有些驚訝地掩住嘴巴,冰室鐘也來了興致,瞄了季星幾眼:“不是吧…戀愛了?立星同學?完全看不出來啊…”
于是更緊密地嘰嘰喳喳。
高中女生啊…簡單的調整耳道菌群分布,再無需魔力輸出,季星的聽力就得到了強化。
沒兩分鐘,眉眼英氣、外貌像個大姐大的弓道部主將美綴綾子走進教室,才把三人組的注意力吸引到別處,教室也愈發熱鬧。
而直到7點58分,距離遲到只剩兩分鐘時,一道身影才匆匆地走入了教室,并剎那讓教室一靜。
柔順漂亮的長發在兩側扎成雙馬尾垂肩,紅色的外衣更襯那完美的容貌幾分色彩,如寶石般的漆黑雙眸,不算高但身材卻盡顯窈窕。
長大了的遠坂凜著實是一個美人,也不怪在學園中是無數男生仰慕的對象,公認的‘校花’。
“啊,真是的,我還以為是葛木老師來了。”還是蒔寺楓打破了寂靜:“凜,一個假期不見,你怎么變得更吸引眼球了啊。”
“或許是一個假期不見,同學們忘記我的樣子了呢?”遠坂凜帶著禮貌但不失無奈的微笑,折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的位置是中排靠窗,正好在季星前排兩個位置,于是從季星的角度能輕松看到好幾個男生的目光隨著她移動,等遠坂凜坐好回望過去,才連忙躲閃開,忙各自的。
“唉”嘆了口氣,遠坂凜雙手撐下巴發起呆,獨自美麗去了。
‘似乎不是因為招人愛發愁,在因別的事苦惱嗎?’季星看了看她的背影,數學老師走進了教室。
開啟今天的課堂。
遠坂凜確實在因某些事苦惱。
事情大概要從一周前說起,一名來自時鐘塔魔術協會的魔術師造訪了遠坂家,而后父親把她和櫻叫過去長談了一場。
“凜,櫻,你們都經歷過上一次的圣杯戰爭,有些事不需要多說你們就能了解,第五次圣杯戰爭即將開啟了,但這一次,是我們遠坂家無法參與的‘圣杯最終戰’。”
“十年前,被圣杯污染的英靈童淵在衛宮切嗣的未知干預下,將攻擊的目標轉向了時鐘塔,乃至摧毀了時鐘塔建筑,毀壞了許多魔術材料,造成了難以計量的損失。
其后時鐘塔原打算直接將大圣杯挖走,但在教會、他們自身內部爭執、以及我們遠坂與愛因茲貝倫的某些妥協中,再加這次圣杯只需十年充魔的情況下,沒有達成,而代價便是我們御三家徹底退出圣杯戰爭的舞臺,甚至要配合時鐘塔。
在即將開啟的第五次圣杯最終戰中,將會由時鐘塔派遣六人、而教會派出一人監督參與,不會留給其它方面任何名額。或許就連最終的勝者,都已‘內部決定’,從任何角度,我們都是無法可想的。”
說這些話時,父親的臉上明顯有些淡淡的不甘,但在其后還是對她們強調:“作為遠坂家的女兒,你們有才能成為御主,但就算是手背上出現令咒,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絕不可以進行任何召喚嘗試。
為了你們的安全,也為了…遠坂家的傳承。”
已經17歲的遠坂凜可以理解,遠坂家和時鐘塔相比是很渺小的,以往四次圣杯戰爭只是因為時鐘塔并不重視,而今對方已認真起來。
不參加就不參加嘍。
10年前言峰綺禮她他留下的陰影讓她本也沒多大參與興趣,但她可以輕輕放下,可是櫻…
“唉”她又長嘆一聲。
“遠坂凜同學,是老師講的內容里有哪里難懂嗎?”
“啊,不!不…唉”
一上午時間在兩堂課中流逝。
走神了一上午的遠坂凜拒絕了同學的邀請,獨自去往食堂。
而同樣自顧自修行了一上午的季星看了眼又開始偷瞄自己的田徑三人組,想了想,也去往食堂。
私立學園的飯菜不錯,季星也不像原本的少年那樣節約,打了兩葷兩素一湯,在先一步抵達的遠坂凜附近找了個空位坐下。
沒過多久,水藍色長發的少女就出現在了季星的眼中。
就讀于一年級B班的遠坂櫻已然16歲,和小時候可愛的樣子相比只算放大,不同的是她的雙眸中有了光彩,嘴角也有了微笑。
“姐姐,中午好。”她端著餐盤,坐在了遠坂凜對面。
遠坂凜也朝她笑了笑:“午好,櫻,今天上午怎么樣?”
“唔,都還好,只是弓道部又有人退出了,美綴學姐很頭疼。”
“慎二那家伙還是那么討厭?沒再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了…”
姐妹兩人閑聊了幾句,各自埋頭吃飯,沒多久遠坂凜又忽然抬起頭說:“櫻,你是不是有心事?”
遠坂櫻一怔:“什么?”
“瞞不過我的。”遠坂凜又嘆了口氣:“那天父親找我們談話之后你就經常走神。而且我看到了,在你房間柜子里的那頂斗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東西沒有隨那家伙消失,但你不會想把它作為圣遺物,再召喚那個家伙吧?”
童淵的斗笠還在?是因為沾染了圣杯的氣息嗎?不遠處埋頭吃飯的季星皺了下眉,心里輕咦一聲。
而遠坂櫻則沉默了兩秒鐘,才搖頭道:“我知道的,姐姐。這次圣杯戰爭我們不能參加,更不要說召喚童淵爺爺了,我知道的。”
遠坂凜盯著她瞅了瞅,才緩緩點頭:“說起來那個人十年前也救了我,還沒有當面感謝過。會有機會的,不過不是這次的‘圣杯最終戰’,留著那頂斗笠圣遺物,未來終究能找到機會的,不過他會不會有上次的記憶就說不好了。”
“嗯,我知道。”遠坂櫻面帶微笑,表示沒關系地重重點頭。
遠坂凜則豁然回首:“我說你們三個啊,在那里偷聽…咦?”
她感覺到了田徑三人組,本以為如日常一樣在‘窺視’自己,回頭卻見那三人在望其它地方。
順著三人的目光看去,入眼的男生讓她心中轉了一圈才想起是早川立星同學,面露疑惑,給了櫻一個你先自己吃的動作。
“你們不去吃飯,在這里看什么呢?”她走向田徑三人組。
“噓”蒔寺楓立刻給了她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低語起來。
很快遠坂凜訝異抬頭:“立星同學?戀愛了?”
“沒錯!越看越明顯啊!”蒔寺楓信誓旦旦:“以往立星同學吃飯還是有些拮據的,但你看他今天的餐盤里,很明顯‘自信了’。再加上仔細看,那淡淡的黑眼圈,一定是熬夜與女孩發消息弄的!”
她一副名偵探的模樣:“只是不知道是同年還是一年級,又或者是學姐?校外?看起來還要保密的樣子,竟然沒一起吃飯…”
遠坂凜看看她,再看看季星,搖頭道:“無聊,同班同學,想知道的話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
“啊?咦…喂!”
三人組手忙腳亂,卻阻止不了同樣對這種事有八卦心情的遠坂凜走向季星。走到桌旁,與季星意外的眼神相對,凜和善微笑道:“立星同學,你是…戀愛了嗎?”
“啊?”季星眨眨眼睛,表情中恰好帶著三分迷茫七分錯愕。
遠坂凜眼角一跳,覺沒勁道:“看來不是啊,楓你這家伙,胡亂分析還分析得頭頭是道!”
“怎么可能?!”蒔寺楓不服地叫道:“那、那、那…立星同學今天的衣裝、發型、食譜…為什么一個假期有這么大變化啊!”
換人了唄!
季星的表情切換成三分明悟和七分遲疑,遠坂凜心頭一咦,有情況?她平素還真和眼前這位班級里小透明的男生沒什么交集,現在近處看…好像確實有哪不太一樣?
“遠坂同學,蒔寺同學…你們覺得世界上有超自然力量嗎?”
當季星帶著三分試探七分矜持地問出這句話時,遠坂凜心中頓時暗罵一聲,知道哪里不一樣了。
在蒔寺楓三人錯愕后笑起來的環境下,她一把抓住了季星右手手腕,道:“立星同學,來一下!”
“呃…哎?”
“你們三個不準跟過來!”
被喝止的三人組看著被遠坂凜拖走的季星,面面相覷。
不會真的有超自然力量吧?!
“果然有魔力的痕跡。”而把季星拖到樓梯間的遠坂凜則面露頭疼的表情:“哪個半吊子魔術師把已經17歲的立星同學你帶進了魔道啊,連魔術的隱秘原則都沒說?你剛剛是準備告訴小楓她們嗎?”
“呃,遠坂同學…”
“是的是的,我是魔術師。”
遠坂凜松開季星手腕,在原地左右踱了幾步,扶額道:“算了,抱歉抱歉,可能是我緊張過度了,嚇到你了,立星同學。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假期才成為魔術師的,在魔術方面是純粹的新人?連隱秘原則都不知道,甚至說連老師都沒有嗎,自己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什么魔術的記錄?”
見季星驚訝和驚喜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猜對了,無語道:“真夠亂來的,倒也是省了麻煩。要是有人引導,還得了解對方是不是對你不懷好意…算了,這樣吧。”
她伸手兩根手指點著季星道:“兩件事。第一,不要把魔術的事透漏給任何人,包括你更包括我。第二,不要隨便亂嘗試,特別是某些儀式,會死人的!知道了嗎?”
“我問你啊…知!道!了!嗎?!”遠坂凜一字一頓地重復。
“…啊,知道,知道!”
“唉,那就先這樣,等放學,或者我再想到什么再找你。”遠坂凜道:“知道現在該做什么嗎?”
“…回去吃飯?”
“賓果!”遠坂凜打了個響指,又帶著點心累的樣子返回食堂:“身邊又多了個半吊子魔術師啊,不,連半吊子都算不上。還正是這種時候,希望別出意外吧。”
季星跟在她的身后,帶著恍惚和被嚇到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剛剛被遠坂凜抓過的手腕,心中一笑。
他趁機偷了點遠坂凜手上的細菌,并把自己手腕部分換了過去。
五重復合屬性很好,比單一的水屬性強多了,當然小櫻的虛數屬性也不錯,但那太特別了。
至于裝萌新茍發育倒是常規操作,上條命闖的禍這條命得受,在能和寶石翁那老頭干架前,不宜大張旗鼓表現異常,至少別太醒目。
從遠坂凜和遠坂櫻這兒弄點情報,就當爺爺救你們的報酬啦。
‘聽她們的對話,大圣杯還在冬木市,但已被時鐘塔完全接管了嗎?遠坂家都沒有名額?小櫻還想召喚我…這倒是不算麻煩,童淵已經刪號了,召喚不出來的。’
接下來,要在時鐘塔來人中搶一個御主名額,或者使用違規召喚召喚出某個第八職階嗎?
唔,也未必要走常規路線,只是不知道時鐘塔會出動哪些人了。
與此同時,翻新的時鐘塔里。
召喚科學部長的房間里,獅子劫界離蹙眉看著對面的老頭。
“很奇怪的組成啊,我們五名外雇的魔術師,一名教會人員,一名時鐘塔君主。湊這樣的七個人去冬木市打一場圣杯戰爭?”
對面的召喚學部長呵呵笑道:“這是和教會的妥協與平衡,如果六名魔術師都屬于時鐘塔,教會的監督和參與就毫無意義了,當然就算如此,我們魔術師一方的勝率也是無限大,只是場面過得去罷了。
你不需要在意其它,甚至不用在意天體科馬里斯比利君主的身份問題,這是場堂堂正正的競爭,就算你最后取得了圣杯戰爭的勝利,以圣杯許下任何愿望都無所謂,只不過后續圣杯時鐘塔會回收。”
“這樣嗎…”獅子劫界離面露深思,把玩著手中的木盒。
木盒中裝有一個被加工修飾過的木片,那是大名鼎鼎的亞瑟王圓桌騎士的那個圓桌桌角。
使用它,能夠召喚出亞瑟王以外的任意圓桌騎士,在時鐘塔中也算是最頂級的那一波觸媒了。
再想想對方給出的報酬…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便契約達成,請在20日前抵達冬木市,參與圣杯最終戰。”
“知道了,那我先告辭回去準備了。”獅子劫界離揮了揮手,虎虎生風地拿著觸媒離開了召喚科。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同尋常才對,冬木市的圣杯戰爭,十年前的時鐘塔傾倒之災…唉,感覺卷進了一件了不得的麻煩事里啊。’
整理新劇情,進行新從者設定花了不少時間,兩更失敗,5k送上,已經理順,明天必兩更。
順便推一本書——群星:星海霸主:純正的星際戰爭,沒有武道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