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十番隊隊長王途川雨緒紀應該是初代隊長中難得帥氣的小伙了,兩鬢垂落的發絲有一種偏中性的美,但出手毫不留情。
他的斬魄刀幻蝶如其名是幻覺系斬魄刀,在蝴蝶翩翩飛舞間帶來極致的殺意,從頭到尾都對日番谷冬獅郎和亂菊進行了絕對的壓制!
“就到這里了嗎?”
冰凍著左臂的寒冰被王途川雨緒紀卡察掙碎,他面無表情,斜提著刀向氣喘吁吁的冬獅郎走去。
亂菊已經撲街,正趴在地上用靈壓積極對抗侵蝕身體的燐氣,只能用眼神助攻,滿是焦急擔心。
“不,戰斗才剛剛開始。”日番谷冬獅郎深深吐息回應。
身后最后一葉大紅蓮冰輪丸凋謝,不同尋常的靈壓勐然從日番谷冬獅郎身上迸濺出來,王途川雨緒紀輕咦一聲,瞇起了眼睛。
在那股靈壓的籠罩下,眼前的少年身形快速拔高,迅速化作青年的樣子,身上的死霸裝因為身材的成長而變得有些不夠看,掙開了領口,露出有型完美的胸肌。
趴在側面的亂菊瞪大眼睛。
總調戲的少年隊長長大了?竟然這么帥?比銀的身材還好啊!
冬獅郎稍微有些不自在:“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亂菊。全力使用大紅蓮冰輪丸,我會變得老一些,本來不太喜歡這副樣子,但現在不用的話,恐怕不行了。”
王途川雨緒紀笑容陰柔:“催發自身潛力的招式嗎?正好我還遺憾著你的年齡太小,不知道未來究竟會有怎么樣的進步。”
“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初代隊長。”冬獅郎話落,身形驀然間穿過王途川雨緒紀所在。
王途川雨緒紀童孔微縮。
整個人卡察凝結成冰!
“四界冰結!”
志島知霧隨意地坐在地面上,百無聊賴地望望天望望地。
前方不遠,六車拳西和鳳橋樓十郎以不同的姿勢撲街在地,兩名副隊長更是更早地退出戰局。
“被鹿取說對了,這兩個怎么這么弱啊,不合格,完全不合格。真是麻煩,這樣下去他們會很快被燐氣殺死的,那個怪物會不會報復?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選擇八千流姐,被砍也比現在好吧。”
碎碎念著,他忽然察覺到遠方幾道身影快速趕來,那戴著頂綠帽子的…哦,藍染提過的浦原喜助。
于是他站起來揮手:“喂!救援隊嗎?快點,這里要死人了!”
“哎,來了來了。”浦原喜助側頭道:“涅,這邊交給你了。”
涅繭利懶得看他,鼻音答應。
噗——一刀貫穿初代五番隊隊長尾花彈兒郎的心臟,平子真子毫不留情地轉動著刀鋒。
“雖然很早就看過資料,但看到你羊裝出來的豪爽親切,差點還真的以為你只是在考校我們后輩。”
尾花彈兒郎生滿棕紅色胡須的臉上露出笑容:“挺能干的嘛。”
平子真子哼笑:“那當然了,別看我這樣,我也擔任隊長幾百年時間了,前段時間還厚著臉皮跟著小輩們去了一趟靈王宮修行。”
抽出刀刃,不看倒地的尾花彈兒郎,搖搖欲墜的平子真子咬著牙去往不遠處:“雛森!雛森!”
頭埋在土里的少女一點回應都沒給,讓平子真子回想先前,心沉如水,想過去查看情況,卻彭地撲街在地,意識漸漸沉淪。
最后看到的一幕,是那被他擔心的少女迷湖地抬起頭,見他樣子發出驚叫,飛快輕快地跑了過來。
“隊長!隊長!你沒事吧?!”
明明受到過那樣的重擊,讓我懷著為你復仇的心思和初代隊長拼命,這孩子看起來…怎么像是完全沒事?手下留情了?還是演我?!
平子真子勾指,陷入昏迷。
“怎么會…這么強?!”
身上的傷勢已開始影響行動,幾次險些遭到腰斬的阿散井戀次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少女。
去往靈王宮修行后,他知道了自己斬魄刀真正的名字,完全卍解后甚至擁有了超過大部分隊長的力量,這樣的自己和還要更強的白哉隊長聯手,竟被從頭壓制到尾?
朽木白哉亦不復貴公子姿態,已無法去聽鹿取拔云斎毫不留情地斬擊中訴說的爺爺年輕時的趣事。
最近兩年,好像一直在敗北。
現世和完現術者占卜家的戰斗中陷入劣勢,靜靈庭被與野真志一刀斬暈,還被捆成恥辱的姿勢,強迫性地和露琪亞談心。
這次又要輸了嗎?
真的像與野真志說得那樣,我的心靈在這百年中有所迷失?
真是不愿意被那家伙教訓!
噗——
揮舞的櫻花之刃在鹿取拔云斎身上添了一道血痕,讓鹿取拔云斎輕咦一聲,有些驚奇地看去。
四大貴族的家主戰斗中突然增添了一分狂野,有了一分對于取勝無所不用其極的氣息!
鹿取拔云斎滿意微笑,但實力的絕對差距不會因白哉的小小進步而改變,白哉和戀次依然無能為力地步入敗局。不過就在鹿取拔云斎即將讓他們失去戰斗力時,一股強大而暴躁的靈壓突然籠罩了這里!
鹿取拔云斎小臉一僵。
“什么啊?八千流指路,第二個遇到的對手還是你啊,朽木,你好像快失去戰斗力了,這不算我搶對手吧?”劍八的聲音隨之回響。
白哉沒有回應,鹿取拔云斎則頭疼道:“嚴原大哥呢?”
“誰?哦,那個初代三番隊隊長?他還不錯,剛剛被我砍了!”
鹿取拔云斎深深嘆氣。
另一邊。
七番隊狛村左陣已經敗北,黑崎一心和東仙要白熱化的戰斗中忽有市丸銀插入,兩名曾經追隨藍染幾十年的老友開始了互撕…基本是市丸銀在挑逗東仙要的情緒。
三名零番隊和地獄之意的最強具現體陷入糾纏,赫利貝爾面對完現術者輔助的妮露占不到便宜。
露琪亞美麗的卍解白霞罰凍結了失野悅吏子,在失胴丸莉莎的輔助下,京樂春水剛剛從后方‘陰險’地刺穿了長渕剛的心臟。
“連我這關都過不去,想要向山老頭復仇,還差得遠呢。”
“可、可惡…”
將染血的刀抽出,京樂春水長長吐了口氣:“老前輩還是有兩下子的,耗費了比預計中更多的時間,其它地方的戰斗也快見分曉了吧?”
“嗯。”失胴丸莉莎瞬步到他身邊:“希望不會有太多的死傷。”
“沒事的,相信大家,而且…”京樂春水搖頭:“雖然之前初代隊長們表現得氣勢滿滿,但我總覺得他們的戰意并不是很足,也許是不想對后輩下狠手?會手下留情吧?”
“從資料里看可不像。”
兩人一人一句間,眼前突然被一道金光點亮,就好像天空中升起了第二輪太陽,輝煌而刺目。
兩人的動作同步,皆是緩緩張大嘴巴,眼角拉出皺紋,驚訝得…就像是看到山本總隊長在跳舞。
“那是…靈壓嗎?”失胴丸莉莎輕聲呢喃:“靈王蘇醒了?”
京樂春水感慨:“我知道初代隊長們為什么戰意不足了,看來他們在地獄中看到了比想象中更恐怖的東西,剛剛接受過一次慘敗,對強者來說,再戰弱小就會很無趣。”
逐漸分曉的各個戰場,勝利者們紛紛將目光投射過去,那金芒似乎傳遍了整個虛圈,攝人心魂!
處在距離戰場最近的位置,黑崎一護抬起手臂遮擋著激蕩而來的颶風,明白了季星為何會任憑藍染從自己身上拿走他的完現術。
兩人蓄勢后只是一次對砍,藍染雙臂,季星單臂,但黑崎一護能清楚地看到藍染手臂的顫抖,那被面具遮擋下的面容或許也有扭曲。
他在硬撐。
他或許是在想至少一擊,至少一擊要與季星正面對抗。
但不行。
于是在一雙小腿完全陷入沙土也許會折斷后,選擇了放棄。
身形轟隆擊出音爆倒飛,藍染的身軀在黃沙中彈動,那撲張向季星的燐火似乎是他最后的倔強,但在觸碰到季星身上那道實質成鎧甲的靈壓后,就自然泯滅消失。
季星身影隨之消失。
比音速倒飛的藍染更快,黑崎一護只看到在藍染飛行一公里左右后剛剛停止,季星的一刀就已從半空斬落,讓藍染只得狼狽翻滾。
轟隆——!擊空的刀鋒落在地上,虛圈大地瞬息間裂開一道蔓延超過一公里的大裂谷,流沙快速陷落下去,激起了漫天的煙塵。
在煙塵之中,藍染左支右架,防御著季星的斬擊,努力尋找反擊的時機,但在那密不透風的攻擊之中,他的劍道支撐不起反擊。
事實上藍染向季星偷過師。
之前黑崎一護和他戰斗中發現的熟悉感,就是那種一脈相傳的感覺。在襲擊靜靈庭觀戰時,他從季星的劍道中獲取了一些體會,在地獄中進行了針對性的破解研究。
但…季星劍道又變強了。
他試著用鏡花水月影響季星,但剛偏離一點位置,就被季星斬擊間隨意夾帶的一發鬼道迫回,然后被一刀斬得碟血倒飛出去!
“勝算果然是0…”
“但失敗也是有意義的,即使這次失敗后再無反敗為勝的機會。”
他不做雜念,不求勝利,全身心地投入到應對季星的攻擊。
被如球般打得到處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