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了趙芳靈物,葉城自然安排了太武殿的先天武者為他護法,以保證他能最大幾率的突破先天層次。
等趙芳拿著靈物離開后,葉城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籍看了起來。
這是從龍門鎮的藏書庫中弄回來的。
寫的是武意運用心得。
如果將武意比作內力真氣,既然內力真氣可以用武技增幅,武意是不是也可以呢?
這本書籍寫得就是這方面。
不過都是些構想。
真正的武意秘術還真沒有。
至少乾國境內的宗師勢力應該是沒有的。
“內力真氣,依靠的是體內的經脈網絡作為媒介,武技才有發揮的價值,武意秘術靠什么呢?”
葉城看了個大概之后,思考了起來。
武意無形無知,根本不會有什么類似的經脈網絡來運行,就好像是一團無形無知的腦波。
這時,外面有了動靜,白玉郎坐著輪椅進來了。
這家伙沒大沒小的,吊兒郎當,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老白,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
葉城笑道。
這家伙最近都沒影子,估計天天去清源樓喝酒了。
“我師父回來了。”
白玉郎神情似乎有點沉重。
“普德大師怎么啦?”
葉城驚訝問道。
他現在對靈物沒什么需求,所以普德大師的行蹤就沒怎么關注過了。
“在野禪寺圓寂了。”
“普德大師圓寂了?”
葉城有點吃驚。
這個老和尚年紀確實有點大,當年還受過不輕的傷勢,再加上這兩年四處奔波為葉城搜尋靈物,這個時候去世倒也正常。
“老白,為何不跟我說一聲,總歸也能送大師一程。”
“你不是在忙春試的事情,我哪能打擾你啊。”
白玉郎搖頭說道。
“大師葬在什么地方,我今日就祭拜一番吧。”
畢竟也是曾經聞名天下的天下第一神偷。
現在卻默默無聞得圓寂在野禪寺之中,令人唏噓。
“就葬在野禪寺里。”
白玉郎說道:“府主,等過個十幾二十年,等我喝酒喝吐了,我就去野禪寺出家。”
“你們神偷門,最后都喜歡當和尚嗎?”
葉城驚訝道。
“當然不是,只不過每一代傳人都會有業余職業,我師父當了和尚,他認為這樣五根清凈,偷東西的時候,就不會有貪念之心,而我師父的師父,業余職業據說是乞丐,他跟我師父說,乞丐吃了上一頓沒有下一頓,只要能吃飽就是幸福,這樣他偷東西就會很容易滿足...”
“你們神偷門,倒都是些真正的高人啊。”
葉城感慨說道。
明明可以通過他們的手段,可以過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能忍受清苦孤寂的生活。
“誰說不是,所以我覺得自己很適合當神偷門的傳人。”
白玉郎點頭說道。
“你....”
葉城看了白玉郎一眼,笑了笑。
“我怎么啦?”
白玉郎愕然。
“沒什么。”
葉城搖搖頭,其實他更想說,神偷門的人有問題....明明可以過好一點,卻偏偏要這么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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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這白大公子,為了個女人竟然放棄了國公之位,單身半生,圖個啥呢?
“老白,你們神偷門每一代都有傳人,你應該也選好傳人了吧?”
葉城好奇問道。
“傳人?我現在還年輕,不用急,再等個一二十年再說吧。”
白玉郎搖頭。
他現在哪有那心情教徒弟,一旦收了徒弟,那就閑不下來了。
下午。
葉城和白玉郎,一人騎馬,一人騎黑驢,來到了野禪寺。
野禪寺內,多了一座孤零零的新墳。
上面只寫了普德大師之墓幾個字。
寺內挺干凈的。
看來這白玉郎,經常過來打掃衛生。
葉城祭拜一番之后,正打算離開,忽然他停了下來。
然后詢問白玉郎:“老白,你親自將你師父安葬的嗎?”
“是啊,怎么啦?”
白玉郎有些不解,好奇問道。
“這墳墓里沒有你師父。”
葉城搖頭說道。
“不可能,我親自埋的,還用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呢。”
白玉郎瞪大眼睛說道。
不過他還是相信葉城的判斷,府主是宗師啊。
于是他毫不猶豫得從屋子里拿出了一把鐵鍬,開始挖起墳墓來。
許久后,白玉郎將墳給挖開了。
當他把棺材打開一看,里面還真的空空如也。
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從棺材里拿出了一封信函。
上面寫著——徒兒白玉郎親啟。
白玉郎臉色精彩得很。
看到這封信,就明白師父根本沒死,而是假死跑路了。
把神偷門的傳承交給自己了。
為了讓自己安心傳承神偷門,還弄出了這假死的戲碼。
“信里寫了什么?”
葉城好奇問道。
白玉郎咬牙切齒得打開信封,師父的死,他還傷心難過了好久呢。
等到抽出里面的信紙,上面第一行字,就讓他無語得很。
“你這個孽徒,為師都死了,你竟然還挖墳開棺,現在舒服了吧,老子是沒死,可老子也想過個好一點的余生啊。”
后面就是一大段廢話,要求白玉郎一定要找個傳人,將神偷門傳承下去。
“這老東西,自己偷偷跑路享受人生去了,竟然把這個重擔丟給了我。”
白玉郎無語得很。
他感覺自己被師父欺騙了感情。
葉城拍拍白玉郎的肩膀,輕笑道:“好了,普德大師說得對,人家也該享受一下人生了。”
“我,我只是有點難過....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他以后什么時候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了。”
白玉郎眼睛有點濕潤了。
要說跟師父沒有很深厚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從小雙腿殘疾,是師父教他輕功,最終能夠從輪椅上坐起來走路。
“人生總歸有分別之時,也許普德大師,就是不希望你有太多的牽掛,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白玉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得將信函重新放入了棺材里,然后又將棺材蓋上,復原成原來的樣子。
“師父,希望你余生能夠過得好。”
白玉郎看著墓碑,輕輕說道,然后頭也不回得走出了野禪寺。
回去的路上,白玉郎忽然說道:“府主,看來我以后不適合當和尚。”
“那你想做什么?”
葉城好奇問道。
“當浪子,府主,我想走遍天下,去沒去過的地方看看。”
“想好了?”
葉城說道:“一旦離開玉京,以后可很難喝到清源樓的酒。”
“天天喝酒,其實也挺沒意思的,府主,等我回來后,我們再喝。”
“行,你可別死在外面了。”
葉城笑道。
“怎么可能,我輕功絕世,就算是宗師想殺我,那也要看動作夠不夠快。”
白玉郎很是自信得說道。
“對了,府主,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白玉郎猶豫說道。
“婆婆媽媽做什么,有什么就直說。”
葉城笑罵道。
“是關于蘇掌柜的。”
“蘇掌柜怎么啦?”
葉城驚訝道。
“府主,你沒發現什么不對勁嗎?”
白玉郎看了葉城一眼,說道。
“有什么不對勁?”
葉城笑道。
白玉郎欲言又止,最后自言自語說道:“算了,說了也白說,也許是我多想了,這怎么可能呢。”
葉城不知道白玉郎在說什么鬼,估計是情緒波動太大了。
第二天,白玉郎就騎著黑驢,等在了葉城的監國公府外,看到葉城坐著轎子出來之后,就說道:“府主,我走了。”
“老白,你還真是說走就走啊。”
“當然,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白玉郎擺擺手道。
然后他就拍了拍座下黑驢,慢吞吞得朝前走去。
葉城有點羨慕得看著白玉郎瀟灑無羈,也許等到他厭煩了現在的生活,也會跟白玉郎這般,瀟灑走天下。
不過現在...他覺得還沒這個必要。
目送白玉郎騎著黑驢消失在街道盡頭之后,葉城放下了轎子窗簾,然后四個轎夫抬起宮廷御轎,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
時間也到了景德十七年。
這三年,天下太平。
三年前的王趙兩家叛亂,已經徹底沒有了影響。
東南六州民生也徹底復蘇了。
特別是風陵城以及海州回到朝廷掌控之后,在海洋貿易上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雖說天劍門,黑龍山莊,爛陀寺和天機城,借機將勢力滲透了進去,從中分勻了不少,可依舊讓朝廷獲得了大量的財政收入。
葉城在太武殿殿主,神武學院院主的位置上,也做了不少事情。
連續三年春試,現在神武學院的聲勢規模也恢復了不少,一片欣欣向榮,許多的平民子弟嶄露頭角。
其中最為知名的武道天才,就是那個小啞巴陸佑,短短三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的煉體武者,已經達到內息七重。
唯一讓葉城遺憾的是,他的依舊停留在先天中期極限,還是沒有突破到后期。
這三年,他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進行冥想,溝通潛意識。
可還是沒辦法突破后期。
他猜測應該是還不夠。
倒是武意提升頗為顯著。
腦子里的那只食腦蟲,每天喂食武意,一直在慢慢長大。
可最近似乎就不怎么吸收武意,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蘇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也不漲個頭了。
葉城懷疑這食腦蟲可能進入一個特定的蛻變期,或者是要產卵什么的。
這樣一來,葉城就沒辦法利用食腦蟲來提升武意了。
對此,葉城也是無奈得很。
修為沒辦法提升。
武意提升也相對緩慢了許多。
相當于他的實力增長也變慢了。
不過現在是和平期,倒也不用出手什么的,他挺喜歡現在這種平靜而充實的生活。
如果能夠一直延續下去,其實也挺好的。
最近三年,四派也老實得很。
畢竟吃了這么大的利益,消化也是需要時間的,自然沒有時間搞東搞西了。
月清宗就更加低調了,埋頭發展,休養生息。
這三年,乾皇閉關時間更多了。
除了大朝會外,普通朝會都是太子在主持。
葉城每次見到乾皇,總能感覺乾皇就多蒼老一分。
他很是疑惑,乾皇到底修煉了什么武功秘法,為何蒼老得如此之快?
可惜,他也不好直接詢問,這很可能是皇家機密。
白玉郎離開玉京三年,一直沒有消息。
不過葉城相信以白玉郎的輕功和實力,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清源樓喝酒。
主要是他熟悉的地方不多,值得去的地方也不多,這清源樓就成了他空閑時間消遣喝酒的地方。
他現在主要依靠醉拳提升武意,清源樓的酒,他覺得最適合修煉醉拳。
不然光憑正常的感悟,速度實在太慢了。
東宮。
葉城來到了這里,是太子蘇哲派人找他去一趟。
說到太子蘇哲,三年前立了一個側妃。
據說是太子妃一直跟太子拗氣,想讓太子把父親陸澤從歸州調回玉京。
沒過多久,太子就立了個側妃,然后太子妃就老實多了,再也不提那件事情。
葉城卻知道這個側妃的來歷,是太子外出視察的時候,一次偶然機會遇到的,然后就一下子喜歡上了。
因為這個側妃長得跟那個朝云姑娘有幾分神似。
葉城才知道,太子這么多年了,居然還對那個朝云姑娘念念不忘。
只能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難忘的。
第二年,這個側妃就為太子生了一個兒子。
現在已經懷上第二個孩子了。
不過太子妃也不甘示弱,據說也懷上了,準備生第四胎。
所以現在的東宮比起以前的平澹,還是熱鬧了許多。
至少太子妃和側妃爭風吃醋的事情,也沒少發生過。
“見過監國公。”
葉城剛到太子寢宮門口,就看到大皇孫蘇誠走了出來。
現在的大皇孫蘇誠已經十五歲,身材高大,頗為英武霸氣,還真隨了乾皇。
而且,這大皇孫一身修為已經不弱,是后天層次。
比當年的太子蘇哲可就強多了。
蘇誠一見到葉城,就當即打招呼行禮,舉止極為尊敬。
“皇孫殿下不必多禮。”
“監國公我乾國立下汗馬功勞,被皇爺爺視為良臣干將,蘇誠豈能不敬!”
蘇誠恭聲說道。
葉城對這皇孫還是很滿意的,懂禮儀,知進退,各方面表現都不錯。
“皇孫殿下,那我先進去了。”
葉城笑著說道。
然后他就跨入了太子寢宮。
而蘇誠等到葉城進去之后,這才轉身離去。
殿內。
太子蘇哲一身常服,坐在桉后,正在翻看一些奏章。
他見到葉城進來,當即起來迎接。
“見過殿下。”
葉城行禮。
“葉城,這次找你過來,是有一件大事。”
太子蘇哲說道。
“太子請說。”
“葉城,你應該知道每十年一次的四國武會吧?”
太子蘇哲跟葉城坐下之后,才開始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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