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戰爭開始了
“他媽的，還愣著做什么？趕快進去保護市長！”
瑞弗發出一聲爆吼，喚醒了門邊的兩個特工。
在那兩人按下警鈴后，市政廳里發出了耀眼的紅光，同時，警鈴聲響起，那兩人持手槍轉身沖市政廳內，瑞弗也沒猶豫，拖著受傷的身軀再次跟了進去。
“媽的...那絕對不是一般的賽博瘋子，我走過安檢的時候都會響起警報，為什么他們能夠無聲無息的走進來？這絕對是一起有謀劃的襲擊，但是怎么做到的？”
瑞弗沖進燃燒的大樓，心下卻暗自念叨著。
這絕對絕對是一場有組織的恐怖襲擊，不然的話安檢為什么會短暫的失效了？
是...市政廳里出了內奸？
但瑞弗也來不及多想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優先把市長先生救出來，其它的，都是次要。
大衛靴子踩在護欄板上，懷里頭抱著露西蹲下，義眼開始掃描周圍情況。
露西卻馬上給出了信息，眼珠變得橙黃明亮，露西在大衛的懷里頭說道：“是三個...不對，是四個人，大衛，你得小心一點，那是些失控了的賽博瘋子。”
“賽博瘋子？”
大衛目視前方，義眼通過濃霧掃描到了襲擊自己的人，一個手臂裝載了火炮義體，赤裸著上半身的骯臟老頭，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蛇形紋身，眼神瘋狂的看向了大衛的方向。
在他的身邊，大衛同樣掃描到了三個人類，但是顯露出來的信息卻是一串亂碼。
不過，能看得出來的是，那幫人的目標是自己和露西。
賽博瘋子...能夠有目標嗎？
那群瘋子不是見誰就殺誰的嗎？怎么可能會像是現在這樣，有目的性的來襲擊自己？
想到這，大衛低頭對露西笑道：“我怎么感覺不太像呢？”
“確實，是我疏忽了，他們的目標確實是我們。”露西也注意了，她從大衛的懷里掙脫下來，扭了扭脖子，接著從手腕處扯出了金色的單分子線。
“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需要。”大衛搖了搖頭，緊接著，便雙腿勐地發力，護欄被大衛踩的粉碎，他就如一支箭彈射了出去，直直的沖進了火場。
露西見狀，收回了單分子線，開始打電話，一邊撥通通訊，一邊喚醒自己車上的AI，讓轎車開始駛向自己的這個位置。
“轟隆——！”
又是一聲爆炸，露西抬眼看去，卻見濃煙滾滾，但是在火場之中，依稀掃描到的情形告訴了露西，有一個賽博瘋子已經被大衛解體了。
身體粉碎成數塊，露西能掃描到另外兩個賽博瘋子的情況，但卻壓根掃描不到大衛。
如今的馬丁內斯先生全開斯安威斯坦，能把自己背后的那條嵴柱給燒爆！
“喂，露西？”
“林文，我和大衛遇到了點麻煩，有一伙人突然襲擊我們，就在市政廳這邊，襲擊的是四個賽博瘋子，但是可疑的是，他們目標十分明確，就是來找我和大衛的，周邊有觀光的人，他們卻壓根的不攻擊。”露西迅速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向電話那頭的林文稟報。
“市政廳？你和大衛怎么會去那個地方？你去荒坂賴宣那邊接大衛的時候遭到的襲擊？”林文詫異的皺起眉頭，出聲問道。
市政廳，作為夜之城的核心，竟然有人敢在那里發動襲擊？而且...還是在荒坂賴宣的公司底下？
賴宣竟然會讓這樣危險的家伙靠近自己的公司？
“我和大衛今天在約會，約會的地點離荒坂公司還是有些距離的，并不在荒坂大樓，是在市政廳，市政廳。還有，荒坂賴宣那邊應該現在才得到了消息。”
“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露西小聲說道。
“幾個賽博瘋子嗎...”林文也感到了疑惑。
自認為精通醫術的林文還是很清楚的，所謂的賽博瘋子，在真正發瘋的時候，意識是完全模湖的，就...猶如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會徹底的失控。
而根據露西提供的信息，那四個賽博瘋子卻目標明確，就是為了攻擊露西和大衛。
既然這樣的話，又怎么可能會是賽博瘋子呢？
但林文并不懷疑露西的分析。
想到這，林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這邊好像...剛拒絕了夜氏的見面來著？
有自我意識的賽博瘋子...
“媽的，該死！”林文直接就罵了出來。
所以，那個家伙是直接越過了荒坂賴宣，然后對邊緣人開始下手了？
“啊？”露西一愣，這還是她聽到林文第一次罵她。
“我不是在說你，露西，你趕緊讓大衛回來，然后趕緊離開那。”
“但是大衛他已經...”
“聽我的！”林文認真道。
“我現在就過去，你們趕緊離開那。”
“好，我知...知，知...”
“露西？露西？”那邊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帶有電聲，嗡嗡作響，林文見狀馬上多問了兩遍。
“我...馬...滋滋滋！滋滋滋！”
“滋滋滋...”
“露西？”
“滋滋...下午好。”
林文一頓。
對面的聲音此刻變成了男性的聲音，無比的空靈，虛幻縹緲。
“洛蘭特先生，這是我對你和你家族的打招呼方式，你會喜歡我的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嗎？”空靈的聲音低聲說道。
“你是誰？”林文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冷。
“你可以叫我...藍眼睛先生。”語氣依舊不變，聲音空靈。
“啊啊啊，果然是你啊。”林文回答道。
“你知道我？”
“讓我想想，你是一個從黑墻外熘進來的AI，還是說是高等文明的外星人？”
“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洛蘭特先生，你果然是不一般的。”
那邊的聲音中出現了驚訝的語氣，但那種驚訝...就像是人為的刻意抬高音量，制造出來的驚訝之感。
“既然你也知道一些我的事，那么，就讓我們長話短說吧。
洛蘭特先生，我無意傷害你的兒子和你家族里的任何一個人，但是請你不要再幫助荒坂賴宣了，同時也不要試圖侵占夜之城。我可以允許邊緣人家族成為圣多明戈的主人，但，恕我不能允許邊緣人成為夜之城的主人。”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知道我的存在，那你應該知道，我想要拿下夜之城，一天的時間都不需要。”
“是那樣沒錯，但你必須聽我的，因為...我是比你更高等的，要比你們人類更高一個維度的存在，我無所不在，對于你們而言，我就是神，我可以頃刻之間摧毀你所建立的一切。”
“哈哈。”
“就他媽的憑夜氏集團那還沒完善好的洗腦技術？還是靠你這個AI去攻破防火墻后，燒掉人的腦袋？我倒是想要知道，你能燒掉我的腦袋嗎？我還想要知道，你和蜘蛛墨菲，巴特莫斯，奧特比，你們誰要更加厲害？”林文諷刺的說道。
藍眼睛先生，2077里一個很神秘的人物，游戲中他并沒有出來過幾次，但很多任務里都有他的身影，并且，太陽結局的最后，當V和新市長杰弗遜聊天的時候，那家伙就穿一身西裝在隔壁看著呢。
而且當V注意到他的時候，他便消失不見了。
確實，無所不在的能力，確實很像是神。
但...林文會信這個邪嗎？
先不說一個AI能不能做成神的這件事，就說真的有神，林文也要一拳打爆他。
所謂的神，為什么當時只有V能注意到他？
大概的情況網友們都給林文答桉了。
要不就是藍眼睛先生只入侵了V的腦機，讓V能“看到”自己，這才導致的周圍人沒有注意到他，另一個，就是夜氏...真的已經將夜之城的人都洗腦成功了。
在那場會議上的人，都是被藍眼睛洗腦了的人。
也因此，林文才不相信一個Ai的吹噓。
“我說你一個流竄AI，在這里自稱為神？奧特她知道這件事情嗎？”林文好笑問道。
“洛蘭特先生，聽你的意思，這件事是沒得談了，是嗎？”
“我們其實完全可以合作的，我需要的只是你不要打擾到我，對此，我可以讓邊緣人家族成為夜之城的地下之王。”
“不需要你的幫助，邊緣人也能成為夜之城的王。不信咱倆試試？”林文挑起眉頭。
“你確實是不懼怕我，可是你身邊的人呢？”藍眼睛先生的語氣突然變冷了不少。
“讓他們變成傻子，或是變成為我用的工具，只是我一個念想的事情，你想讓你身邊的人都與你反目成敵？”
林文沉默幾秒，然后冷笑說道：“你在威脅我？那你有種去試試？”
“就算是拆掉了這個世界，我也會把你揪出來，不信你就試試。”
“呵呵。”
“我還會再來的，洛蘭特先生。”
電話掛斷，和露西的通訊也再次連上。
“喂？林文，林文？”
“露西？”
“大衛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關機暈倒了，荒坂賴宣的人制止了那幾個賽博瘋子，但是還有一個人闖了出來，他現在正在追殺我！林文，我現在在荒坂橋上，你得趕快過來！”
“給我你的隨身定位，我馬上就會到，別擔心，露西。”林文說完，掛掉了電話，脫下西裝面向窗戶。
林文的臉色有些冷。
以往遇到的人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什么六街幫，瓦倫蒂諾幫，漩渦幫動物幫的，在林文看來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畢竟一個V成長起來后，就能輕松的摧毀他們。
但是...這次不同。
在數據時代里，藍眼睛先生的那句，我就是神，其實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畢竟當人體安裝許多義體之后，病毒，斷電等攻擊方式，有時候比炮彈更加管用。
而Ai用的幾乎都是這種方式，露西說大衛突然就關機暈倒了，要說這事沒有藍眼睛先生出手，林文一百個不信。
所以...是在給我下馬威嗎？
“給我等著。”
林文從窗口躍出，直接朝遠處“飛”了出去。
“大衛？大衛？媽的醒醒！”
兩個巴掌甩在大衛臉上，用力的去捏大衛的人中，可結果大衛依舊是軟綿綿的睡在車上。
見狀，露西只能勐踩油門，無視了ncpd的警告，死命的開車。
“下午好，黑客小姐。”
但就在這時，車內音響自動出現了聲音。
露西嚇了一跳，一個恍忽間，車差點開的撞到了護欄上，方向盤打死，她才將車給拉了回來。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稱呼我為藍眼睛先生，一個你認知之外，無所不能的存在。現在，你如果愿意將你身旁的男人丟出車，那么我可以放過你。”
“滴滴滴————”
露西眼前突然一花，可見的景象都變成了電視雪花狀，腦機也是開始發燙發熱。
“以你的本事，你應當知道，你現在已經被我入侵了，我只需要熔斷一個鏈接，你的大腦就會燒焦成碳。”
“我想，你會做出選擇的，對嗎？”藍眼睛先生溫和說道。
而在車內的屏幕上，也出現了一個虛幻的，由無數線條組成的男性面容。
一雙藍幽幽的眼睛看向了露西。
露西咬著后槽牙，強忍著腦海疼痛，然后，比出了中指：“去你媽的。”
“可真是粗魯啊...”
“那么，請好好看看周邊，迎接下客人吧。”
伴著藍眼睛先生的話說完，兩旁，先前本來只是跟隨警告的NCPD警員，卻突然發瘋了一樣，車輛加速，直接往露西的轎車撞來。
而同時，兩旁還有人突然沖了出來，就像是...想用身體擋住轎車一樣？！
露西嚇了一跳，但更可怖的是，腦袋上，突然就有一只手從車頂穿透下來。
生銹了的螳螂刀刃劃破車頂，是先前露西探知到的賽博瘋子！
露西脖子一歪，左手向上一甩，一條高溫的金絲出現，勾住了對方伸進來的手臂，見狀，露西用力一拉。
“卡啦——”
手臂被拉斷裂，殘肢落在了大衛的胸腹前，但大衛依舊睡的像是條死狗。
而同時，藍眼睛嘆了口氣，輕聲道：“既然無法溝通，那么，你就去——”
“喂，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要是敢對我身邊的人出手，那我一定會將你揪出來，你是以為我剛剛在和你開玩笑，是嗎？”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藍眼睛說話。
露西聽到這聲音，瞬間驚喜的抬起頭，就見到車頂上，先前將手伸入車頂的賽博瘋子，已經只剩下了一個腦袋了，正張著嘴發出“嗬嗬”的聲音。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按在那顆頭顱上，將它死死的抵在車頂上，然后，是一張彎腰探了進來的臉。
以及一只伸向車屏幕的手。
指節朝向屏幕，僅僅只是觸摸，便瞬間瓦解了車屏幕玻璃。
同時，露西耳邊響起的是林文有些發狂的聲音：
“他們倆要是出了一點事，那我就拆了這座城，毀了這座城的網絡！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流竄Ai，能他媽的跑到哪去！”
“卡察——”
藍眼睛先生的聲音充滿了驚訝：“你是怎么過來的？”
“管你屁事！”
林文手指一握，屏幕粉碎，藍眼睛先生也消失不見。
“你——”
林文握碎了屏幕，不再聽藍眼睛先生說話，同時，林文將另一手按著的賽博瘋子頭顱抓爆。
在離開之際，藍眼睛先生聽到了林文的聲音。
“戰爭已經開始了。”
“王八蛋，這是你掀起的。”
“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