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喂,搖滾小子,你該起來了
“奧特...奧特？！”
“你怎么，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強尼用力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金發女郎，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媽的，他怎么可能不驚恐呢？
奧特，奧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不對...奧特只是肉體消散了，可精神卻被荒坂的主腦囚禁在了賽博空間里...
強尼用力捂著腦袋，回想起奧特的情況，一段記憶也是涌進了強尼的腦袋。
記得...我應該是被重錘給抓住了，然后摩根沒忍受住重錘的挑釁，下來和重錘那個王八蛋大戰了一架，可是最后面對荒坂到來的特工，摩根別無選擇，只能逃離。
醒來后，就見到了荒坂三郎那個老東西，被綁在椅子上，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可我為什么現在會出現在這里？
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強尼迷茫的看著前面，目中無神。
他現在，有些暈！
“我死了？不是強尼？你在說些什么啊？”奧特·坎寧安皺了皺眉頭，她伸出手在強尼的面前搖晃了幾下，接著無語的看著強尼，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又喝多了？我知道你喝酒后喜歡耍酒瘋，但是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什么就叫做我死了啊？”
“你是不是很想我死，然后你就能去找你的小一，哦，還有那個一直看我很不爽的雇傭兵？”
奧特伸出手拍了拍強尼的面頰，然后都囔了一聲：“但是不對啊，你的身上也沒酒味...”
“我的天，不會還沒有進酒吧，你就已經開始醉了吧？你這個瘋子！”
強尼回過神，伸手按住了奧特輕拍自己面頰的手，強尼感受著奧特身上傳來的溫熱體溫。
“為什么...會那么的真實？”強尼眨了眨眼，記憶里發生的那一切，是那么的深刻，可是眼下，看著奧特在自己面前，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臉，強尼開始有些恍忽。
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到底在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強尼看了看周遭。
眼前的這條街道上臟亂空蕩，附近店面早早的關了門，而在奧特的身后，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搖滾酒吧，是了...這是一條處在了夜之城深巷的酒吧。
看著周遭的環境...強尼想起了酒吧的名字，對...這里是大鐵錘？
“媽的，奧特，我讓你找強尼，你怎么還和強尼在那閑聊上了，已經到了上臺時間了，你們能快點嗎？”
正當強尼恍忽，一個男聲突然響起來。
從大鐵錘的地下室里，一個頂著飛機頭的男人出現。
“克里？你怎么也在這？”強尼看著面前的男人，無比驚訝。
又開始了...
強尼記得自己和羅格出發去荒板塔的時候，他在和粉絲隊友分別的時候還專門找到了克里，讓他不要再那么軟弱了，硬一會吧，硬一會。
就像是被人淦的時候那么硬一樣...
“神經病，我不在這，那誰來給你配樂？你要一個人上臺是嗎？媽的，武侍樂隊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東西。”克里在那露出個腦袋說著，接著哀嚎了一聲，怪叫道：
“快點吧老兄，你們要是想打一炮了，那也等我們唱完了再打，行嗎？到時候把后臺讓給你們，你們倆想干多久就干多久，但是他媽的，不是現在！”
“干你媽，克里！”奧特轉過頭，直接朝著克里罵了出來。
“行行行，干我媽的，干我媽的，你想干就去干吧，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媽現在究竟還活沒活著。”被奧特罵了，克里卻無所謂的抬起雙手，還聳了聳肩。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強尼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為什么...會那么的真實？
到底那邊才是假的？
荒坂三郎，亞當重錘，摩根黑手，還有羅格...
記憶中發生的那一切也是如此真實！
“行了，別發呆了！”奧特見強尼又愣住了，直接一把抓住強尼的手腕，然后朝著大鐵錘走去。
克里也連忙推開門，走在了前面，嘴里頭還不停都囔著：
“今天晚上來的人可不少，可是有幾百號人來看我們的現場呢，記得你不是說你有要事說嗎？大家可能都是過來聽你說要事的。”
“但我拜托你，強尼，管住一下你的嘴吧，雖然我們是靠唱反抗公司的歌曲火起來的，可這不代表我們真的要和公司作對，再這樣下去，我們武侍樂隊可真的要成大公司的眼中釘了。”
“閉嘴吧克里，你怎么還是那么...”強尼被奧特拉著，本來正低頭想著事情呢，聽克里那么講，下意識的就要抬起頭罵克里，但話說到一半，強尼自己卻愣住了。
慫...
記得記憶里的自己也是說克里慫，然后...自己就毀掉了一切。
也不知道墨菲和羅格在荒板塔被炸之后，有沒有被荒板公司清算...
不對...
那些事情真他媽的發生過嗎？
如果那些事情真的發生過，可眼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他媽的，你怎么又發上呆了？”克里推開最后一道門，狂躁的鼓聲伴著電吉他如浪一樣的打來，讓克里一邊罵，一邊抖著脖子。
不同于克里，奧特的眼里閃過了一絲擔心。
“你到底是怎么了？強尼？”奧特伸手壓在強尼的胸口上，關切道：“是身體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檢查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怎么了。”強尼深呼吸一口氣。
“我可不管你現在到底是怎么了，趕緊給我滾上臺，老兄！”克里走到強尼身后，用力的推了強尼一把。
再這樣下去，久等了的觀眾們能將大鐵錘的屋頂給掀翻！
真當這群喜歡聽他們音樂的粉絲是什么好人嗎？
強尼被克里一推，一步走到了舞臺的邊緣，然后，就有無數目光投放了過來。
“草擬強尼！你他媽竟然讓我們等了那么久！”
武侍樂隊的一個隊員朝著強尼笑罵道。
而臺下也響起了呼喊，他們大叫著強尼的名字，振臂高呼讓強尼上臺。
“快上臺，搖滾小子！咱們今晚的狂歡才正式開始！”
“來吧，強尼，快上臺，再不上臺我就要發火了！”
“強尼，強尼！”
面對著眾多呼喚，強尼深呼吸了一口氣，先前的迷茫也被沸騰燃燒的熱血沖散，即便他現在還一頭霧水，摸不清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但是眼下，他應該走上臺，然后拿起麥克，接著，再對著舞臺下面這些大叫著的狗娘養的王八蛋們，讓他們聽聽什么才是真正的音樂！
強尼拿起一旁的人遞來的吉他，然后走到臺上，伸手一把抓起麥克，他大聲的吼了起來。
“好吧，狗崽子們，讓我們躁動起來！”
現在，是屬于強尼·銀手的舞臺！
“媽的，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房間里，羅格不解的問道。
她看著癱坐在那，身體一顫一顫的強尼，接著大聲說道：“他為什么一下動一下不動的？難道是出了故障了？relic是不是真的只能和人體適配？喂，林文，要不我們現在還是把芯片取出來吧？這要是芯片受損的話，強尼的意識會很危險吧？”
“不，腦機的溫度是適合保存芯片的，模擬人體溫度，安全方面我和皮拉實驗過很多次了。”朱迪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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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想了想，有了一個猜想，于是開口解釋說道：“現在來看，我更認為這是強尼的意識在賽博空間里做爭斗。
在我看來，relic之所以會和人體適配生效的那么快，是因為在侵占人體的時候，芯片里的數據會讀取到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兩種記憶間產生的強烈的碰撞，會攻破賽博空間的囚籠，另一個人的記憶就會像是一把鑰匙。
而現在，沒有鑰匙的幫助，強尼想要蘇醒過來，就得靠自己掙脫賽博空間，當他整理好記憶之后，應該...就能夠出來吧？”
“應該？”羅格皺起了眉頭。
但是羅格也緊緊只是皺了皺眉頭，畢竟會有意外什么的可是太正常不過了，羅格當雇傭兵那么多年，遇到的意外多了去了。
但如果可以的話，羅格還是希望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桉的。
林文的手搭在了強尼的肩膀上，借此感受著強尼身體的細胞活躍程度，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了一番，林文笑了笑，轉頭看向羅格，輕聲道：“別太擔心，朱迪她說的沒錯。我也能感受的到，強尼他的腦細胞越來越活躍了。”
“再等等看吧，說不定一會兒強尼就蘇醒了呢？”
“強尼！你不是說今天有事要和我們說嗎？！來吧，告訴我們吧！”
“就是強尼，你別光在那唱歌了啊，我可是專門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才買了今天的這張門票的！”
“強尼你是又要帶著我們和誰干起來了嗎？哈哈！”
強尼沉默的看著舞臺下的這群觀眾，腦袋里的記憶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場景...他很熟悉。
他又一次的在自己的歌迷面前批判了公司...
記憶里發生過的事，讓強尼產生了片刻的猶豫。
但很快，他就振臂高呼了起來，在奧特和克里不安的眼神中，再一次的在眾多的歌迷面前控訴起了公司的罪行。
他可是強尼·銀手！
連曾經逃兵生涯的罪跡都能擺在臺面上來講的男人，至于身邊的人...他才不會去管那么多呢！
強尼的言論讓舞臺下的人們狂歡起來了。
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人喜歡強尼？
真以為他們喜歡的是音樂嗎？不，他們喜歡的是強尼反叛的精神。
也因此，在強尼的帶動下，現場甚至是有人開了槍，但是好在，馬上就有人上去制止了開槍的那家伙。
克里也是一把抓過強尼，然后將強尼帶下了舞臺。
強尼揮舞著手臂，咧著大嘴在那笑。
舞臺上的強尼全然沒有注意到，在狂歡的人群之中，一個苗條的身影卻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寫滿了無語，但那道身影的主人很快又笑了起來。
低著頭喃喃自語。
“是啊...這才是你呢，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家伙啊，自私自利，只顧著自己，是個把別人拖下水后連一句抱歉都不會說的王八蛋...”
“可是你怎么能那么沒有腦子呢？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可是對你來說，就是睜開眼和閉上眼的區別吧？”
“前腳才帶著我們上了荒坂塔，被重錘掰斷手臂，還被抽取意識做成了芯片，后腳剛蘇醒就沉迷在了夢境世界中，就又敢跑到臺上向公司挑釁啊？”
“難道腦袋里沒之前發生的事情的記憶嗎？”
她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大，但奇怪的是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她。
“好吧，我想我得和你聊聊了，強尼。”
抬起頭，她露出一張小巧圓潤的臉蛋，五官清秀，眼睛卻異常的漂亮，向著前方走去，明明前面還有著擁擠的人群，可是她卻直接穿過了人群。
就像是幽靈...對，就像是幽靈一樣的穿過了人群。
在大鐵錘的后臺——
一道帶著哀怨的聲音響徹在房間里。
“你他媽的...強尼，我就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你是不是真的得為我們這些人想想了？！”
克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長嘆了一口氣，見強尼不回話，他接著大聲的埋怨道：
“那下面肯定有記者，那群王八蛋現在就逮著你不放！你這邊前腳剛發完言，他們后腳就能把你的話傳到新聞臺上，明天你肯定又要上新聞了！”
“少一點抱怨吧，克里，屁大點事而已。”強尼將煙盒砸向了克里，不屑的說了一聲。
“我也想要對你少一點抱怨，只要你他媽的少發一點癲就好！一點都行！”克里朝著強尼大聲的說道。
強尼冷笑一聲，正要接著說話，眼前的世界卻突然變了一個。
“轟隆——”
巨大的核彈聲響起，
強尼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世界，一頭霧水。
而耳邊也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是一個帶著笑意的女聲。
“雖然對你來說很可能只是過了一天，但是我得說，好久不見呀，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