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人情債
市中心的豪華公寓，這里是四楓院未來在東京的住處之一。
其實這里有很多房間，但通常情況下，只有四楓院未來和赤井紗耶香，一主一仆在這里過夜。
“晚飯準備好了。”
書房的門被敲響，赤井紗耶香打開門，就向著書桌前的兩人說道。
“好。”
正在上課的黑澤光，聽到這個傳喚，微微點頭，掃了一眼墻上的鐘。
時間剛好是下午7點，這跟平時的晚飯時間有所不同，卻是約定的時間。
“我們走吧。”
站起身來，黑澤光發現四楓院未來還沒有動作，仿佛是有些緊張的樣子，就笑道。
四楓院未來抬頭看了他一眼，想到還有他在，微微頜首，還是站起來了。
走出書房，黑澤光跟上赤井紗耶香的腳步。
很快，他就看到餐桌前，已經是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樣貌絕美，氣場十足的少婦，赫然是四楓院吹雪。
在其身后一側，赤井家的女仆，面無表情的守候在一旁，隨時聽從一切指示。
率先落位的作用，在與人接觸的過程中，會占據更多的主導權。
“吹雪阿姨，晚上好。”
看到這一幕，黑澤光積極而坦然的走向前去。
“晚上好。”
四楓院吹雪看著兩人從書房里走出來，一雙美眸注視著黑澤光，眼見到他過來，平靜的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容。
此次見面，并非為了爭執和對付，她提前落位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讓自己太被動。
“今天的晚餐真豐盛啊。”
黑澤光來到餐桌前，看著桌子上的菜式，找了一個不近不遠的空位坐下。
今天晚上的飯菜，當真是豪華，可能是赤井紗耶香知道夫人要來，做了更多的菜式。
“媽。”
相比起她的自然，四楓院未來反倒不像是這個家的主人，有些拘謹。
“吃晚飯吧。”
四楓院吹雪微微頜首，示意她坐下。
越是大家族，規矩就越多。
四楓院家的家規，嚴格而可怕，對于子女的教育要求，達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
不管你的性格有多頑劣，亦或者是叛逆期，在家規和長輩的面前，都必須得老老實實，絕對沒有下克上，目無尊長的可能。
晚飯開始了，三個人都是在吃東西。
無論是四楓院吹雪，還是四楓院未來，似乎是在進餐上有很多規矩，吃的很優雅。
相比之下，黑澤光就算有很多技能，卻是沒有進餐禮儀之類的相關技能，吃的很隨意，直接拿過一個大龍蝦，拆下蝦尾就咬了一大口。
高級食材，甚至都不需要很好的烹飪手法，只需要簡單的處理，就能夠做到色，鮮，香。
“真夠壓抑的啊。”
雖說是美食入口，但黑澤光吃著卻不是很得勁，因為這頓晚飯的氛圍很沉悶，讓他沒辦法去品嘗美食的滋味。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這對母女的關系不怎么樣。
但這次一起吃晚飯，母女之間那肉眼看不見，卻實際存在的隔閡，仿佛是具象化了一樣。
明明晚飯應該是家人之間一起吃飯，卻是沒有一點和睦融融的氣氛，反倒是寂靜無聲。
他不是很懂貴族的進餐禮儀，但如果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內容沒錯的話，西方貴族一起吃晚飯，也是會聊天的。
換而言之，今晚的餐桌那么沉悶，根本原因是母女關系太差了。
“肉質q彈，鮮甜香嫩，今天的大龍蝦也太美味了。”
思來想去，黑澤光吞了一塊大龍蝦的尾肉，就贊嘆道。
他一出聲，餐桌上的母女，目光皆是被吸引的看著他。
“我說錯了嗎？”
打破餐桌上的寂靜，黑澤光面對二人的目光，不解道。
平心而論，就算是擁有廚藝的技能，他也是覺得他剛才吃的龍蝦尾肉很鮮美。
赤井紗耶香作為專業的女仆，還有名師教導，廚藝很高超，比之他那普通級的料理，也不會遜色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輔以大龍蝦這種有別于家常菜，比較少見的食材，他是挺喜歡的。
畢竟以前的他臉皮不夠厚，每次赤井紗耶香問他想吃點什么，他都是要一份蓋飯。
“沒有，你能喜歡自然是最好。”
四楓院吹雪搖了搖頭，落目于眼前的大龍蝦，那是她還沒有去吃的，因為看著就沒有胃口。
就算是在嫁入四楓院家之前，她也是名門出身，從小到大早就吃膩了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
肉質q彈，鮮甜香嫩，還有那種享受的表情，她已經是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到了。
有錢人的生活，其實是很枯燥無味的…因為被各種各樣的規矩所束縛，因為有錢什么東西都能夠買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追求著什么。
她今天專程坐飛機趕回東京，還是因為黑澤光提到了家主名片。
這個稀有而罕見的寶貝，確實是吸引到了她了。
“確實挺好吃的。”
四楓院未來也是早就吃膩了這種所謂的豪華大餐，但可能是黑澤的表情和評價，讓她拿過冰盤上的大龍蝦，切下一塊龍蝦肉，沾著芥末醬油，輕輕吃了一口。
正如黑澤所說的那樣，肉質q彈，鮮甜香嫩。
“吹雪阿姨，您不喜歡吃龍蝦嗎？”
終于是打破了餐桌上的寂靜，黑澤光看著她那完好無損，還沒動快子的大龍蝦，開口搭話。
“談不上喜好，只是吃多了，也就習慣了。”
四楓院吹雪微微搖頭。
“也就是說，你吃膩了？”
黑澤光看到她那絕美的臉上，給人一種倦怠感的神情，又是問道。
真正的有錢人是什么樣的呢？不是因為高貴的氣質，華貴的衣裝，而是臉上會透露出一種倦怠感，仿佛是世間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沒有吸引力了。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四楓院吹雪，就有這樣的感覺…他見到未來，也有過類似的感覺。
普通人所追求的豪車豪宅，金銀財寶，對她們而言，早就沒有吸引力了，情緒上很平靜，不驕不躁，不爭不搶。
只不過，現在的未來，已經被他給喚醒了，依靠自由和幸福。
“可以這么說。”
四楓院吹雪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種問題，又看了一眼冰盤上，擺盤精致而好看的大龍蝦，點了點頭。
大龍蝦的蝦尾已經是被處理過了，甲殼被去除，好似牛奶一樣雪白，肉質如纖維版凝結在一起的尾肉，在燈光照耀而反映出光芒的碎冰上，看起來很是漂亮。
“那你的大龍蝦可以給我吃嗎？”
黑澤光得到她的回復，再次問道。
“可以。”
四楓院吹雪對此請求，都沒有猶豫。
對她而言，這樣的大龍蝦，因為用錢就能買得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沒有價值可言。
要說它的價值，不過是可量化的一個數字罷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得到她的同意，黑澤光果斷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旁就伸出手去端那個盛著大龍蝦的冰盤。
他的動作很沉穩，直接就把大龍蝦端走了。
眼見到他從自己的面前，慢慢端走了大龍蝦，四楓院吹雪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低下頭吃晚飯。
“唔，真不錯。”
“真好吃啊。”
“這龍蝦是紗耶香小姐料理的嗎？做得好啊。”
黑澤光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吃起了大龍蝦，動靜還不小。
不同于剛才，他開始用刀拆解龍蝦尾，而后用快子夾起來，去蘸醬料。
比如醬油，芥末，撒上黑胡椒，海鹽，換著花樣吃，甚至是一點也沒有風度和禮儀可言，還會舔舐手指。
但不論怎么吃，他的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嘴上時不時贊嘆。
“真有這么好吃嗎？”
看著他那被美食所吸引，吃相隨意，卻是超香的樣子，四楓院吹雪的心弦不由得有了異樣的波動。
黑澤吃龍蝦的樣子，真的太香了，讓她有一種錯覺，赤井紗耶香今晚料理的大龍蝦就是那么好吃。
只不過，她想要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卻是不可能…因為她的大龍蝦已經被端走了。
至于開口要回來，那對她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
“唔——香嫩焦脆…未來你試試，這個蒲燒鰻魚不錯，入口即化，尤其是那個皮很香。”
很快，黑澤光吃完了兩個大龍蝦，又是夾起了一塊切段好的鰻魚，吃下之后，眼前一亮，一邊勐吃，也是一邊邀請。
“好。”
四楓院未來還在吃龍蝦尾，她的吃法很慢，因為要講究禮儀，追求高級感和優雅，不過因為他的影響，也是胃口大開。
“吹雪阿姨。”
沒多久，黑澤光吃完了鰻魚，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四楓院吹雪。
“有什么事嗎？”
四楓院吹雪還在等他送禮物，面對搭話，也是回應。
“鰻魚，您有沒有吃膩？”
黑澤光的目光一晃，望著擺在她面前，還沒有動快的蒲燒鰻魚。
“吃膩了。”
四楓院吹雪聽到這里，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有些詫異。
他又想要？胃口這么大嗎？
大龍蝦尾，因為食材的品質很好，尾肉的重量大約是300500g左右，這樣的分量是很管飽的，更何況是兩只。
不單單如此，他還吃了鰻魚，雖說鰻魚通常比較小，不是整條，而是取比較精華的部位，但蒲燒是甜口，吃多了是會膩的。
“那您的鰻魚可以給我吃嗎？”
得到她的答復，黑澤光又是問道。
“可以。”
四楓院吹雪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作為霓虹人，日料的各種高級料理，她早就膩的不能再膩了。
“太好了。”
“幫他端過去。”
這一次，不等他站起身走過來，四楓院吹雪就吩咐了一聲。
“是。”
守候在一旁的貼身女仆，聽到這個命令，立馬就行動了起來。
“真好吃啊。”
黑澤光等到她送過來，迫不及待就開動了。
在精通級演技的加持下，他的吃相雖是隨意，沒有進餐禮儀的規則，但是吃的那叫一個香，根本不會讓人反感。
沒多久，黑澤光就吃完了一盤，而后端過來一個牛排開始吃。
不出所料，他又開始覺得好吃了，并且吃的速度很快。
最終，他的目光又是看向了四楓院吹雪面前的菜肴，那份還沒動的牛排。
“吹雪阿姨，您對牛排怎么看？”
“吃膩了…你想要嗎？”
“想。”
“給他端過去。”
得到肯定，四楓院吹雪就吩咐道。
“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本想著事不過三，這次她會護食的黑澤光，眼見到女仆行動起來，突然有點心塞。
實際上，他剛才吃的那么香，全靠演技。
畢竟赤井紗耶香的料理水平就算很高，也沒有好到讓他都吃的超級香的地步。
無論是龍蝦，還是鰻魚，亦或者是牛排，他早就吃過了…而且吃的次數還不少，因為他每次跟真一老哥一起吃飯，都是這種高級大餐。
為何他要這樣做，是因為他想要激發四楓院吹雪的損失規避心理，即人性相對于獲得，更害怕失去。
先是通過搶走她的美食，激發她這方面的心理，再讓她意識到女兒的重要性，從而促使母女二人的關系變好一點。
與此同時，牛排被送到了面前，黑澤光只能繼續開吃。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胃口確實很大，要不然真要被撐死。
“吃相還挺可愛。”
四楓院吹雪看到他再次開吃的樣子，心中感嘆之余，也是不忘吃上一點東西。
雖然很討厭這家伙，但是跟黑澤光一起吃飯，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很反感，受到他的影響，今天的晚飯甚至是讓她難得的想要多吃點。
可能是他的吃相太香了，讓她感覺到有趣和新鮮，至于美食被端走，她不僅沒有護食的想法，反而是很樂意讓他多拿點，想要多投食一點。
正在表演吃東西的黑澤光，總感覺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很難形容，女人心海底針。
只不過，直覺告訴他，今天的晚餐很順利…吹雪阿姨的心情不錯。
不同于最初時的沉悶，晚餐在愉快輕松的氛圍中結束了。
雖然今晚有兩個女仆，但餐桌的收拾工作，還是赤井紗耶香在負責。
吃飽喝足之后，他們就轉移了地點，來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既然吃飽了，那就來談一下正事吧。”
有錢人辦事，講究效率，四楓院吹雪在享受過愉快的晚餐之后，沒有忘記此次的目的。
“什么正事？”
聽到這話，黑澤光反問道。
“你不是想要跟我談一談嗎？”
看到他裝傻充愣，四楓院吹雪的心情頓時就不美了。
自己專程坐飛機回到東京，跑來這里，可不是單純是為了跟他們吃飯。
“對啊，我是想要跟你談一談，但不是為了什么正事。”
黑澤光點頭肯定了此事，就解釋道。
四楓院吹雪看著他，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還有我想給您送一份禮物，請笑納。”
黑澤光看到她不做聲，想了想，就將手伸進口袋里，拿出來一樣東西，放到了桌面上，輕輕用手一擺，甩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張純金打造的名片，上邊刻著一串數字。
四楓院吹雪只是看了一眼，就可以肯定這是家主名片，雖然她沒有看到過實物，但她早就知道這東西的特征。
“有什么要求，說吧。”
看到這份大禮，四楓院吹雪沒有動作，也沒有伸手去拿，而是問道。
成年人的世界，講究著禮尚往來，利益交換。
這家伙突然要送他禮物，絕對是有所圖謀。
事實上，她大概能猜測的到黑澤給她送禮是什么樣的目的。
“我沒有要求，只是想把家主名片送給您。”
對此，黑澤光搖了搖頭。
“沒有要求，你確定嗎？”
四楓院吹雪對此說法，沒有質疑，而是確認道。
這是下套，只要黑澤光敢說確認，她就敢毫無顧忌的收下大禮。
人與人之間的交際，雖說多是用利益來綁定，但也講究契約精神，哪怕是口頭契約。
“我確定。”
黑澤光點了點頭，肯定了此事。
“好，那我就笑納了。”
得到他的口頭認同，四楓院吹雪的身體終于是動了，伸出手拿起家主名片。
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口頭上的阻止，她輕而易舉的就拿到手了。
“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雖說是拿到手，心中高興，但四楓院吹雪還是保持著冷靜，看著對面沙發上的黑澤光，心生疑惑。
家主名片這玩意的價值，這家伙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他不知道，未來也肯定會告訴他。
畢竟家主名片很稀有，至今為止，當今世上的持有者少之又少。
它的價值，不僅限于純金打造這么簡單，而是它所包含的意義。
當一件事物被賦予意義，那它的價值就會遠超出本身的物理價值。
面對她的狐疑，黑澤光也不躲閃，只是笑而不語的看著她。
“時間有點晚了，既然你沒有要求，那我就回去了。”
被他的目光盯著看，四楓院吹雪總感覺挺詭異的，決定先走為上。
只要她走出這扇門，這張家主名片就徹底落到她手里了，黑澤光休想找到她，跟她提要求。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黑澤光看到她要走，詫異道。
“今天的行程比較奔波，有點困乏了。”
四楓院吹雪微微頜首，解釋道。
“既然如此，不如在這里過夜吧，這里的房間有很多。”
“那就不必了，這里的床太小了，我睡不習慣。”
面對他的挽留，四楓院吹雪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先跟他分開再說。
“那不如再坐一會，我想跟你再談一談，多聊一會。”
“我還有事，下次吧。”
對于他的接連挽留，四楓院吹雪站起身來推脫道。
不論黑澤到底是有什么圖謀，只要走出這個家，家主名片就徹底歸她所有了。
說罷，她也不再管黑澤光的阻攔，走了起來。
“吹雪阿姨，等一下。”
不等她走遠，黑澤光就按捺不住的站起身來，想要攔下她。
只不過，面對他的靠近，貼身女仆攔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赤井家的規矩，四楓院家的女人，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異性不得輕易靠近一米范圍內。
“我困了，黑澤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等到下次再說吧。”
看到他被女仆攔下，四楓院吹雪嘴角輕揚，像是勝利者一樣的說道。
手里拿著家主名片這個寶貝，她根本不想在此地久留。
只不過，還沒等她笑完，就看到貼身女仆被黑澤光用雙手抓住，直接給舉了起來，一步步走過來。
身經百戰，精通格斗技的女仆，一個大活人，在黑澤光的面前，就像是模型一樣輕。
“吹雪阿姨，下次有時間的話，再一起吃飯啊。”
雙手抓著女仆，將她舉起來一步步走向前去，黑澤光就笑著說道。
“嗯。”
看到他那可怕的力氣，四楓院吹雪的身體有些僵硬，笑不出來了，點了點頭。
“就這樣約定了，下次見。”
得到她的答復，黑澤光將女仆放了下來，很是熱情的笑道。
“下次見。”
四楓院吹雪面對他的熱情，一點都不開心，回應之后就走了。
電梯就停留在本層，按一下就會開門，一主一仆乘坐著電梯，隨著電梯門關上，就正式離開了。
“夫人，他很強…”
電梯內，貼身女仆對于剛才的事情，心有余季，用手拉起長袖，雪白的胳膊上竟然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紫青色手指印。
這是她剛才被黑澤光抓住舉起來留下的痕跡，那恐怖的力量，她竟然沒有反手之力。
“看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四楓院吹雪手里握著家主名片，同樣是心有余季。
對于女仆的戰斗力，她再清楚不過了，五個成年男人在女仆的面前，甚至是撐不過10秒，一個照面就會被打倒。
“走了啊。”
公寓內，黑澤光看到電梯門關閉，自語道。
“不提要求真的好嗎？”
母親終于走了，四楓院未來松了一口氣，也是心懷擔憂。
她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是最好的結果。
“不提要求，比提出要求更好，白白拿走家主名片，她是沒可能心安理得的。雖說是被動的，但人情債最難還，以后我就算犯錯，她會自己去衡量。”
只不過，黑澤光卻是不擔心，笑了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