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那一刀
神殿內。
“行，你既接受考驗，那就祝你成功拿到上三等機緣，努力！記住，竭盡全力，別懈怠。”
黑袍老者盤膝而坐，聲音淡淡：“這次的機會，或許會是你日后十億年、百億年都再難尋到的無上機緣。”
“若是懈怠，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吳淵屏息聽著。
早已見證過不朽之地的諸多神奇，尤其是造化神兵、天巫神兵，神奇程度超乎想象，還有隔絕本尊意識等等，他已相信黑袍老者的話。
這次機緣，或許，會是決定命運的一次。
“竭盡全力，去求取二等機緣。”吳淵默默道：“至少也得取得三等機緣。”
這是吳淵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保三爭二！
一路修行過來，吳淵屢屢創造奇跡，也是有些底氣的。
放眼浩瀚時空長河，這個時代，能夠與自己爭鋒的絕世妖孽，恐怕都已不多了。
“很有信心？”
“很好，我就喜歡有信心的。”黑袍老者淡淡一笑，一揮手。
嘩啦神殿一側無數光線匯聚，迅速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空間旋渦，旋渦通向不可則之地。
至少，吳淵無法窺伺。
“進入吧。”黑袍老者道。
“是。”
吳淵恭敬行禮，隨即轉頭直接飛入了空間旋渦中，緊跟著旋渦也直接消散。
“神魄天賦頂級、悟道天賦頂級、道心意志頂級…直接開啟了最高等考驗？”黑袍老者迅速感知到了。
他倒沒有太驚訝。
這在他的預料中。
他執掌造化神殿，意識散于諸多世界，同一時間，可能面對不知多少入殿的修行者。
九成九以上進殿的修行者，都是隨便給點機緣寶物就打發掉，一些較為優秀的，才會開啟普通考驗。
唯有真正絕頂的天才，才會被他看重。
同時，也才有資格開啟最高等考驗。
而吳淵，毫無疑問，已是黑袍老者漫長歲月中，所能見到的最頂尖妖孽之一。
或許，有極少數比吳淵表現的更強，但也強的有限。
都屬于是同一層次了。
“無盡歲月，陸陸續續也有近上百位了，但能通過二等考驗的一共才六位，能得到圣印認可成記名弟子的，一共才兩位。”黑袍老者喃喃自語：“也不知，這個后峰能否成功…”
“太久太久了。”
“何時，才能功成啊…何時，我才能夠解脫。”黑袍老者輕輕搖頭，閉上了眼。
嗡悄無聲息的一股波動，吳淵毫無察覺下，周圍的景象已然發生了變化。
他已置身于一方廣闊世界中。
這是一方蒼茫無盡的大地，大地平整無比，一眼望不到盡頭，天空中懸浮著九顆太陽，耀眼無盡。
“嗯？”吳淵站在大地上，神念幅散開。
浩浩蕩蕩感知。
沒有任何阻礙。
只是，神念無法滲透進入大地。
“考驗，在哪里？”吳淵暗自嘀咕，靜心等待，不敢貿然行動。
忽然。
“轟隆！”“轟隆！”平整大地忽然涌出了一面面巨大的石壁，每一面石壁都鐫刻著繁復到極點由無數道紋構筑的圖錄，每一幅圖錄都散發著恢弘浩大的氣息，顯得神圣無比。
一共三百六十五幅石壁。
每一幅石壁，長寬都達到了驚人的百里，呈一個巨大的圓形，一字排開，恰好將吳淵圍在了中央。
這就保證。
只要他坐在中央，就能隨時觀看到任何一幅石壁。
“三百六十五幅石壁…是雷獸圖。”吳淵瞳孔微縮：“不！不是最普通的雷獸圖。”
“是造化本源圖…是三百六十五幅造化本源圖。”
吳淵的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
這一幅幅石壁，實在太過熟悉了，他都曾嘗試參悟過，那一幅幅石壁所蘊含的神韻意境，都在他的感知中。
只是。
雷澤世界中，那一幅幅雷獸圖受到了天地本源壓制，所以，僅顯露極小一部分威能，尋常修行者別說參悟，連看都看不懂。
吳淵利用黑塔，方才形成一幅造化本源圖。
但此刻。
他的周圍，那一幅幅山壁上，所鐫刻的盡皆是造化本源圖，且論氣息隱隱還要更真實、玄妙些。
“呼！”
“三百六十五幅造化本源圖，都沒有受到絲毫壓制，它們的威能，都被完全釋放出來了…每一幅本源圖，都在闡述本源大道。”吳淵心中若有所思。
參悟本源大道，在青陵大界中，堪稱一條絕路，誰都知道這條路很強。
但諸多限制下，加上極高門檻，基本沒幾個人能走。
更別談走通。
而但這里，一幅幅本源圖，卻幾乎將這一條神秘浩瀚的本源大道，給顯露了出來。
所謂的天地本源壓制，就仿佛一個笑話。
根本不存在。
“只是，考驗，又會是什么？”正當吳淵驚疑思索時，忽然。
轟隆隆！
只見在一幅幅蘊含造化本源圖的石壁背后，又迅速涌現了一座座高山，每座高山都高達百里，宛若玉石鑄就，晶瑩剔透，高山表層都流動著無數神秘的道紋。
無數道紋交織，隱隱有一種種玄妙莫測的威能。
“這是？”吳淵目光落在其中一幅本源圖背后的高山上，那一縷縷道紋在他眼前瞬間就仿佛。
就仿佛一頭頭活著的雷獸，在猛然咆哮，蹄爪劃破天地，威勢驚人…
至寶！
每一座高山，都是至寶，都蘊含著一門門莫測難言的殺伐秘術，這是吳淵初步的判斷。
只是，太玄妙了。
“我參悟這一幅造化本源圖都很久了，我的生命法則，這數百年間，同樣已不知不覺參悟到了真意三重。”吳淵心中震撼難言。
沒錯，近兩百年游歷大地。
吳淵在生命法則上進步極快，已不知不覺達到生命真意三重，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將天巫神兵爆發到那般逆天層次…更不可能輕易擊敗仙族三大帝君。
再加上空間法則的感悟。
可以說。
論道之感悟，現在的吳淵，快能媲美八劫天仙，可他仍只覺遠處石壁背后的一座座高山深不可測。
所蘊含的殺伐秘術，都深奧難言。
足足三百六十五座高山。
“三百六十五幅造化本源圖、詮釋大道真意…三百六十五門秘術圣山，蘊含三百六十五門可怕秘術…你可借鑒參悟本源圖和秘術圣山，提升自身實力。”忽然一道淡漠聲音憑空響起，回蕩在天地間。
“建議，道無止境，可道有強弱，唯有本源大道才是永恒不滅的至高之道…”
“建議，自創的才會是最適合自身，創造出最適合自身的招數出來…”
“經綜合評斷，你有四百年時間。”
“四百年內，若能通過‘造化塔’第七層，即可得到三等機緣。”
“若能通過造化塔第九層，即可得到二等機緣。”
“中途，你可選擇放棄，隨時可以離去，只要連續高喊三聲‘放棄’即可，祝你好運，努力吧，卑微的生靈，通過造化塔第九層，才能真正接觸到這浩瀚時空長河最不可思議的偉力。”
“才能真正通向偉大。”這聲音完全消失了。
可吳淵卻聽得愣了。
毫無疑問，剛才的聲音，或許是某一道靈，掌控著整個考驗之地。
“通過造化塔第九層？造化塔呢？”吳淵目光一掃，瞳孔微縮。
因為！
在他的頭頂，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座座高高的青色塔樓，懸浮于虛空中，這座青色塔樓并不算高，單從外表看，應該正好是九層。
僅在塔樓最底部，有著一巨大通道入口，似乎是在等待吳淵的隨時進入。
吳淵已陷入了沉思。
“按剛才得到的提醒，看樣子，這一方考驗之地，或者說不朽之地背后的偉大存在，希望我參悟本源大道，且創出屬于我自身的招數？”吳淵暗道：“如此，才有希望通過造化塔第九層嗎？”
原因很簡單。
這不朽之地，太過神秘強大，不可能不清楚吳淵的實力、潛力，既然設下了‘四百年’的考驗時間。
不可能無的放矢。
既布下三百六十五幅本源圖和秘術圣山，肯定都是有幫助的。
不按照建議走？
或許也能成功，但注定會難上許多。
“第七層？第九層？”吳淵稍一思索，眼眸中閃過一絲戰意：“管他的，先試一試。”
“試過了，才能知道有多難。”
吳淵身形一動，一飛沖天，直接沖入了造化塔內，只見塔內一片茫茫，浩瀚廣袤，遠沒有塔樓表象那般小氣。
轟隆隆忽然一道巨大石碑浮現在吳淵身側，石碑上鐫刻著無數神秘道紋。
目光掃過這些道紋，就讓吳淵不知不覺明白了它們的意思。
“造化塔考驗，只考驗戰斗秘術、道之感悟。”
“無生命危險。”
“可任選第一層到第九層的對手，只要勝過對方，即可得到相應層次的獎勵…”道紋所蘊含的內容很簡單直接。
任選對手？
而非要一層層去闖？吳淵心中一動，直接開口：“我選第九層。”
既然以第九層為目標，又沒有生命危險。
那么。
自然要試試第九層的難度。
轟！一股無形力量瞬間籠罩了吳淵，緊跟著吳淵就感受到自己的意識猛然被拉扯。
天旋地轉。
再感知到周圍景象，這里已是一方直徑約莫萬里的斗戰空間！
天地無聲。
“刀？”吳淵瞬間察覺到周圍懸浮的戰刀，都是一模一樣，是制式戰刀。
僅有兩柄戰刀。
因為，這具身軀無法施展任何源術，僅能憑借最基礎的力量戰斗。
“圣域一重的力量？似乎和神虛對戰有些類似，但未免太過真實了。”吳淵瞳孔微縮。
無論是蒼峰巫境還是恒陽仙境，神虛對戰，只能限制肉身，卻無法限制神魄。
像煉氣本尊去闖一星塔，神魄強大，實際上是非常占便宜的。
但此刻。
吳淵只覺自己意識降臨的這具身體，連神魄的威能都限制了，意識運轉速度都急劇變慢。
“這才是真正的限制了一切外在，僅考驗戰斗秘術、道之感悟了。”吳淵暗道。
思索間，吳淵的目光落在遠處。
一道銀袍身影，戴著銀色面具，僅露出一雙眸子，看不清面容，氣息縹緲莫測，雙方的生命氣息一模一樣。
銀袍身影的身側，同樣懸浮著兩柄戰刀。
“這就是我的對手嗎？”吳淵觀察著對手，心中生出警惕，第九層的對手？
實力定然無比恐怖。
“戰斗即將開始，倒計時三、二。”冷漠的聲音在斗戰空間一處處響起。
“一！”
聲音剛落，無形的壓制散去，吳淵瞬間就抓住了兩柄戰刀，緊跟著身形一動就猛然竄出去了。
唰！唰！唰！唰！
整個天地間同時形成了九道真實虛影，真假難辨。
這具身體沒有修煉出《通天裂宇》的源術道紋，可道之感悟還在。
所以，吳淵能輕易形成九道真實虛影。
若是本尊來，沒有任何壓制的情況下，一念即可形成三十六道真實虛影了。
鋪天蓋地的。
九道真實虛影，九個不同的動作，蘊含著某種奇妙的韻味，同時沖殺向了銀袍身影。
與此同時，一股朦朧的道之波動完全籠罩了吳淵，正是生命真意波動。
“殺！”
吳淵直接撲殺向銀袍身影，他想的很透徹，第一次闖就闖過第九層的概率太低太低了！
但吳淵，不會甘愿認輸。
若是讓守關者出手，恐怕就沒什么機會，所以，一開始就要主動爆發，全力以赴。
萬里的戰斗空間？
對吳淵這一層次來說，雖說速度一瞬間難爆發到極致，但至多兩秒多也能殺到跟前了。
自始至終，那一道銀袍身影，都沒有任何動作，仿佛沒有察覺到吳淵的攻擊。
八千里！
五千里！
三千里！
轉瞬間，吳淵和銀袍身影的距離就只剩下不到一千里，他已然準備揮動手中雙刀，施展出最強一擊。
就在這一瞬。
一直站在原地的銀袍身影，他，終于動了，抬手，抓住了一柄戰刀。
另一柄戰刀依舊懸浮著。
如同一道驚雷刺破長空，又似是時間都仿佛變得緩慢了，一瞬間，銀袍身影洞穿了千里虛空，殺到了吳淵的面前。
吳淵眼眸中滿是驚駭。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只能死死盯著銀袍身影的那一雙眸子。
冷漠！死寂！
“嘩！”
刀出，仿佛天地間劃過的一道霹靂，又仿佛又無數絢爛在刀光中綻放，蘊含著驚心動魄的可怕力量，玄妙浩瀚，仿佛是一方廣闊世界在被開辟出來…
撕拉！
這一道刀光斬過了吳淵身軀，如電如霧，瞬間將吳淵的身軀消融。
挑戰，失敗！
“這！”
“這！”
“這一刀。”吳淵的意識瞬間回歸本體，他的心都在驚顫，愣愣站在原地。
他的意識中，依舊在回憶著剛才的那一幕。
那驚艷絕倫，威能強的不可思議，瞬間將自己擊敗的一刀！
在這一刀面前，似乎曾經所參悟的一切戰斗秘術、刀法秘典都仿佛變得黯然失色。
那一抹刀光，似乎蘊含著浩瀚莫測的最本質力量。
“道。”
“在這一刀面前，我的感悟和我所修煉的刀法，是何等可笑。”吳淵隱隱意識到：“這一刀，恐怕，就是對本源之道的奧妙詮釋，只是不知達到了何種層次。”
吳淵眼界何等高？
曾學過不少強大的刀法，不少都是星主、星君傾盡心血創造的刀典。
像臨仙閣中的秘術，強大的同樣不少，甚至有仙君級數的戰斗秘術。
論絕對威能，許多刀法的終極，都要比第九層守關者的這一刀強大。
可是，都無法給吳淵那種驚艷感！
這一刀，真正的超凡絕倫。
可以說，從這一刻起，吳淵，才終于見識到了本源之道的強大。
“論絕對威能，這一刀，應該還不及生命道域層次，估摸著是生命真意八重左右。”吳淵也只能模糊判斷。
實力差距過大，難以判斷。
“若不去參悟本源大道，僅僅四百年，要求我至少達到生命真意七重？”吳淵頓時感受到了壓力。
也意識到了難度。
想成功，幾乎不可能！
生命真意四重，是八劫天仙水準的底線。
生命真意七重，是九劫天仙水準（星主）的底線。
而生命道域層次，就能媲美星君的道之感悟。
“三星塔一百層，只要上位真意四重，就能闖過了。”吳淵暗道。
自己進步速度夠快了。
短短數百年，就從生命真意一重，達到了生命真意三重。
再配合空間法則感悟，即使現在去闖三星塔，都有少許希望通過一百層了。
再修煉數百年，達到生命真意四重乃至第五重，都不算太難。
到時，通過三星塔一百層，輕而易舉。
可是。
生命真意八重，這是什么概念？這等感悟在星主都算不錯，是真正的頂尖天仙級數存在了。
要求吳淵四百年內達到？
“按正常情況去修煉，根本不可能。”吳淵皺起了眉頭，難度太高。
真意六重到七重，本就是質變。
四星塔一百層，也就要求上位真意七重。
換句話說，若吳淵能擊敗第九層守關者，都有把握通過四星塔一百層了。
“四星塔，要求一千歲到萬歲內去闖。”
“即，一萬歲內，能達到上位真意七重，就算達到最強天才的標準了。”吳淵微微搖頭：“但這造化塔第九層，卻要求我七百多歲就達到？”
現在的吳淵，也才三百多歲。
這種考驗要求。
簡直離譜！
吳淵，已堪稱青陵大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
至今，除吳淵外，恒陽仙界都沒有誕生過符合最強天才標準的妖孽。
“難怪那造化使，明知我天賦實力高絕，依舊覺得我通過第九層、拿到二等機緣的可能性很低。”吳淵暗道。
吳淵心中更有一絲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機緣獎勵，能配得上這樣的絕世妖孽？
不朽之地，愈發神秘起來。
“第九層，暫時沒戲，再試試第八層和第七層吧。”吳淵心念一動。
時間流逝。
吳淵意識再度被拉入那一方神秘的戰斗空間，和第八層、第七層的守關者相繼交戰。
盡皆失敗！
不過，雖都是失敗。
情況卻截然不同。
“第八層，守關者的戰斗實力，估摸相當于生命真意六重左右。”吳淵暗道：“第七層，守關者的戰斗實力，相當于生命真意四重。”
和第八層守關者戰斗，敗的也很干脆，吳淵僅扛住了三刀。
和第七層守關者，則鏖戰了許久，方才失敗。
“按部就班修煉。”
“有九成把握，四百年內能通過第七層，得到三等機緣不算太難。”吳淵大致估計出來。
“有一成希望，通過第八層。”
“通過第九層的概率，是零！”吳淵微微搖頭。
他見不到一絲希望！
機緣，該爭時得爭，更該擁有遠大志向。
只是，若差距太大、太離譜。
再去奢求，就不現實了。
“再去試試第六層。”吳淵心念一動，意識降臨，迅速和第六層的守關者戰斗。
獲勝！
“恭喜你，離開時，有資格得到四等機緣。”冷漠聲音回蕩在吳淵耳畔。
吳淵暗嘆，好歹有了一個保底獎勵。
“先出去。”
吳淵一個閃身，落在了地面上，他的目光掃過那一幅幅造化本源圖、秘術圣山。
情況已經摸清楚，局勢同樣很明顯了。
“若依舊堅持過去的路，專注參悟生命法則，我，注定只能拿著三等機緣離開。”吳淵心中默默思索著。
想奪取二等機緣？
只有一條路——參悟本源大道！
“這考驗之地，將這些本源造化圖和秘術圣山落在這里，我通過第九層考驗的希望，恐怕就在它們的身上。”吳淵心中明悟這一點。
只是。
真要走這一條路嗎？吳淵沒有忘記夸赤師尊的忠告，本源大道雖好，卻有諸多艱難。
“若我參悟這些造化本源圖，或許，會耽誤參悟生命法則…到時，第七層都未必能闖過。”吳淵暗道。
從生命真意三重，到生命真意四重，看似只差距一重，但要知道，這可是上位法則！
每進一步都無比艱難。
若分心，以吳淵的天賦，數百年都未必能突破。
兩條路擺在吳淵的面前，一條較為穩妥，幾乎板上釘釘能得到三等機緣。
一條風險大，可一旦功成，收獲也會很大。
思索許久！
“賭吧。”
“機緣在前，若是錯過，恐怕會悔恨億萬年。”吳淵眼眸中透著一絲決絕。
若早年，他或許會選擇穩妥的路線。
可經過生命真意的心境蛻變，不知不覺中，吳淵做出的許多選擇已有不同。
有時，竭盡全力，方才不悔。
“青陵大界歷史上，沒人能走通本源大道，那是他們的天賦不夠、實力不夠。”吳淵亦有些信心：“但是，我的天賦已然絕頂。”
“師尊勸我時，我也未曾顯露今日這般絕代天賦。”
“總要試一試。”
吳淵不再猶豫，他盤膝坐下，神識幅散開，神眸燃燒光芒，開始全身心投入了修煉。
觀摩起了三百六十五幅造化本源圖。
一幅幅本源圖，都蘊含著莫測韻味，深奧、神秘、浩瀚…本源圖上的一頭頭雷獸，就如同真實活過來了一樣，顯得是神奇無比。
“造化，包容生命。”
“空間、土、木、雷、火…”吳淵不斷剖析著造化本源圖所蘊含的道之奧妙。
越是剖析參悟，他越是為之驚嘆，越覺得其中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威能。
時間流逝。
吳淵對這一幅幅雷獸圖的感悟程度，也在緩緩提升著。
ps：六千多字，二合一，加更11/39、12/39。
新的一卷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