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巫仙爭霸
“前輩這是睡著了？。”
“不應該，這里可是大荒，難道不害怕野獸撕咬？”
“開什么玩笑，你沒感覺到？別說野獸，連妖獸都不敢靠近方圓十里，前輩的氣息…我估計是巫士巔峰。”
“巫士巔峰？我們部落中，首領也才這個實力…”一陣陣嘈雜聲音在吳淵的耳畔響起。
吳淵原本還較為渾渾噩噩的腦子，逐漸變得清醒過來，強大的神魄運轉，令之前涌入腦海的大量訊息，更不由自主的梳理清楚了。
他，睜開了眼。
“前輩要醒了。”
“快退下。”原本聚攏到一處的大量人影，紛紛退了下去，頗為敬畏又好奇的望向了吳淵。
“這是？”
“是大荒？”吳淵目光掃過這里，這里是一片荒原，身下是無數雜草和亂石。
“我的身軀，沒有絲毫變化，體內山河依舊，黑塔依舊…只是一切儲物法寶和法寶都消失，是被不朽之地的無形力量收取了？”吳淵第一時間開始探查。
“是身體降臨，而非意識降臨？”
吳淵暗道：“不過，造化本源圖還在，小黑也還在，只是小黑似乎陷入了沉睡？能夠喚醒，但先不喚醒了。”
身體降臨這方神秘世界？
“不過，和煉氣本尊失去了聯系，只能感知到煉氣本尊還活著？也無法進入任何神虛境？”吳淵暗自震驚：“這不朽之地，果然夠神奇的。”
不朽之地，很神秘。
在夸赤師尊提供的諸多情報中，不同人降臨不朽之地，似乎經歷都會各不相同。
有些是直接得到機緣，有些是要通過各種考驗，有的沒有生死危險，有的卻是九死一生，還有的是意識降臨附身…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無法干擾！
外界任何人都無法干擾和窺伺。
連站在巔峰的君主們，都無法做到。
“按現在來看。”
“我，應該是進入了一方特殊的考驗之地，還是真身降臨，這就說明，會有身死危險，千年？這是考驗時間？”吳淵暗道：“得小心。”
“先看看環境。”
收攏思緒，吳淵目光掃過眼前。
數十道或是身穿精致獸衣，或是穿著破亂錦衣的人形身影站在不遠處，他們大多頭發凌亂，還有些臉上臟兮兮、身上帶著些許血跡。
就仿佛逃難的，有老有少。
“靈身境？全都是靈身境？”吳淵如今何等修為眼界，一眼就能看透這些人的修為。
且他還能看出，這些的根基似乎都很一般，大多都是七八重根基。
“這方的天地，比我所遭遇的那些世界，整體壓制似乎要略強些。”吳淵稍稍感知：“不過，天地靈氣比之大界，要濃郁得多。”
“生活在這里，恐怕，天生就能踏入通玄境、氣海境。”
不同世界，環境都會有差異，但能夠孕養生靈的，差異一般不會太大。
更多的，是天地靈氣的濃郁程度區別。
“嗯？”吳淵目光掃過遠處，那里，還有上千人匯聚到一起，他們的臉上一個個帶著驚恐，有老有少，但以青壯年居多，不過，無論是修為、服飾穿著都要比眼前的幾十人差多了。
就仿佛…逃荒的？
當然，所謂低，最低也有通玄境修為。
“全是煉體士？只有一兩個氣海境的巫師？”吳淵暗道：“這就是最早期的人族嗎？一個個肉身天賦當真驚人啊。”
明顯，這支大型隊伍，是以眼前數十人為首的。
“你們，是部落被仙軍攻破了？”吳淵站起身，主動開口，聲音低沉而雄渾。
“對！”
“前輩明鑒。”
“我們的部落被一支仙軍攻破，首領和巫士們帶領大量巫兵和仙兵仙將們廝殺了起來，掩護著大量普通族人逃竄，我們只是逃亡族人中的一支，僥幸才逃到了這里。”為首的短發少女恭敬道，吐詞條理清晰。
吳淵輕輕點頭。
按他收到的訊息情報，整個荒古大地，正處于巫族、仙庭征戰時期，浩瀚大地烽煙四起，類似這樣被仙軍攻破的部落，不在少數。
“你叫什么？”吳淵淡淡道。
“祝漪。”少女道，看著吳淵，似乎有什么話想要說出口。
旁邊的眾人，都欲言又止。
“祝氏？火巫一脈？”吳淵點頭。
這片荒古大地，背景上和上輩子許多故事中的‘洪荒’，但僅僅相似，還是有諸多不同。
至少。
這片荒古大地上的巫族們，血脈都源自四大天巫——土之天巫、木之天巫、水之天巫、火之天巫。
“和傳說中類似，像土巫一脈，就統一屬后氏，而火巫一脈都屬祝氏。”吳淵暗道。
四大天巫，傳播文明、血脈，令巫族在這片大地上繁衍生息。
當然，四大天巫已是傳說，無影無蹤，如今的時代，巫仙爭霸才是主旋律。
一旁的獸衣老者終于忍不住，跪伏在地，帶著泣聲道：“若前輩擔心仙軍追上來，不愿庇護我等逃亡，還希望能帶上祝漪，她是我祝斧部落千年來，所誕生的唯一覺醒了天巫血脈的。”
“天巫血脈？”吳淵略感詫異，看著祝漪。
按照所得的情報記憶，天巫血脈一旦覺醒，修煉數百年，完全能一口氣修煉到巫將層次。
少女咬著牙，一臉倔強：“不，我要和族人們一起。”
“我還要保護族人，絕對不會獨離開。”
“祝漪，仙軍隨時有可能殺來，那是一群仙士，前輩一個人也庇護不了我們全部，唯有帶你一人走，才能迅速離開。”獸衣老者焦急道：“你活著，我祝斧部落才有重建的一天。”
“你死了，我祝斧部落就徹底滅絕了。”獸衣老者盯著少女，低沉道：“聽話。”
“不！”
“我不要，族長為了保護我戰死了，阿爹阿娘都死了，我根本沒用，不值得你們這樣拼命，不想再拋下你們單獨逃命。”少女咬牙，忽然近乎低聲嘶嚎道。
她的眸子中，隱隱有淚要流下來。
連日的大戰、逃亡，至親戰死，令這位看似理智穩重的少女，實則精神已快到崩潰的邊緣。
“不必再爭論。”
獸衣老者強忍悲痛，咬牙道：“你必須走。”
周圍的其他靈身境族人，臉上，同樣都浮現悲戚之色。
卻都沒有開口。
生活在殘酷的大荒，面對高高在上的仙庭，他們早就習慣了生離死別。
“你們讓我帶他走，似乎，還沒問過我的意見吧。”站在一旁的吳淵忽然道，聲音平靜。
此話一出。
頓時令在場眾人臉色微變。
“前輩恕罪，是我們唐突了。”那獸衣老者臉色大變，直接跪伏在了地上，連重重磕頭道：“天下巫族皆為一家，還望前輩可憐。”
“帶走祝漪，不必前輩多操心，只要順路，將其丟入某個火巫部落即可。”獸衣老者接連磕頭道，額頭上，都仿佛要磕出血跡來。
顯然，他極為擔心。
忽然。
嗡一只大手扶住了他，雄渾的力量令他難以反抗，不得不站起身來。
獸衣老者錯愕。
在場其他人，包括那少女‘祝漪’同樣緊張無比的望著吳淵。
“你說得對，天下巫族是一家。”
“我乃是中等部落‘后狐部落’的一員，我會保護你們前進。”吳淵淡淡道。
后狐部落，是傳遞的記憶情報中，給吳淵安排的身份訊息。
確保能順利融入這方世界。
“什么？”
“前輩大德。”
頓時，這些祝斧部落族人，一個個流露出了激動神色，有些人甚至流下了淚水。
有一位巫士巔峰強者保護，他們逃亡成功的可能性，將大大提升。
之前他們匯聚于此，就是發現吳淵，希望能得到吳淵的保護。
唯有獸衣老者最冷靜，連問道：“前輩，我們都只是累贅，你一個人若遭遇大批仙軍，恐怕也會很危險。”
“放心。”
“這片疆域，雖已逐漸淪陷，可眼下，至少我巫族還占據上風。”吳淵道：“你祝斧部落淪陷，我想那些中等部落、高等部落得到消息，不會置之不理。”
“很快，他們就會出兵。”
“這支仙軍孤軍深入，即使追殺四方逃亡隊伍，也不敢逗留太久，會迅速離開。”吳淵以自己所知的訊息，向其解釋道。
獸衣老者不由點頭。
其他祝斧部落族人都紛紛點頭，覺得吳淵說的在理。
是啊！仙軍沒理由長期逗留在巫族疆域。
“那前輩，何時能啟程？”獸衣老者問道。
“我隨時都行，你們準備好就出發了。”吳淵道，他降臨而來，身軀并無什么變化，自然不會疲憊。
“好。”
“那這一路，就拜托前輩了。”獸衣老者恭敬行禮，其他數十位靈身境的祝斧部落族人以及那少女祝漪都行禮。
這一次，吳淵沒再阻攔，任他們一拜。
很快，這支約莫千人的龐大隊伍，結束休息。
一個個相互扶持著，開始繼續向南方逃亡。
整支隊伍，大部分都是通玄境中階、高階的普通巫族，所以趕路速度并不算快。
一天，最多趕路十萬里。
而按地圖情報，向南，要上百萬里才能抵達另外的的下等部落。
至于中等部落？最近的中等部落，都要在數百萬里之外。
“不著急。”
“我所得到的資料，雖有一些，但并不算多，還是從底層，慢慢了解整個荒古世界。”吳淵暗道。
“千年？”
按訊息指引，吳淵最多在這方世界待上千年，千年之后必須離開。
這期間若身死，那就是真死了！
至于整個荒古世界有什么機緣？隱藏著什么秘密？
要吳淵自己去發掘了。
“巫仙爭霸。”
“我這煉體本尊，天授巫紋，留給我的路實際上只有一條——加入巫族！站在巫族陣營一方。”吳淵暗道。
雖然按整個情報，整個荒古世界不算太龐大。
或許都不如一方仙洲主大陸大。
可自己也才山河境，所有強大法寶、符文寶物都被收取，連同暗月也無法使用。
“我現在，連法寶都沒了，這不朽之地只給我留了一件儲物法寶和幾件一品靈器，我最多和一些圣域九重修士抗衡。”吳淵暗道。
實力，自身是一部分，法寶也很重要。
這樣一方浩瀚世界，按傳說所言，最古老時代，曾有天巫現世，漫長歲月積累下來，地仙、上仙層次的修煉者肯定是不少的。
暫時，還輪不到自己囂張。
“得低調點，慢慢融入這個世界，巫族作為整個世界最巔峰的兩大勢力之一，若我能成為巫族核心層，自然而然能知曉許多秘密。”吳淵想的非常清楚。
“神識幅散。”
吳淵神識幅散開，立刻就感覺受到了無形壓制。
和雷澤世界一樣。
最大僅能幅散三萬余里。
為不使心神疲倦，吳淵跟隨著隊伍，依舊只維持著兩萬余里的探查范圍。
維持探查感知的同時。
一如既往，吳淵繼續潛心感悟起來，而這一參悟，就讓他微微驚訝。
“這方世界，推演參悟生命法則，怎么給我感覺，要比過去輕松許多？”
“而且！”
“我參悟造化本源圖，似乎也要容易許多。”吳淵心中頗為震驚。
須知，之前感悟生命法則，其他三大中位法則已逐漸有少許‘化道’影響，雖還很微弱，但并非沒有。
但在這荒古大地，似乎沒有影響？
至于感悟造化本源圖，這種影響就更明顯了，本源圖上的無數道紋波動，更為輕松幅散出來。
“真是神奇、詭異。”
“不朽之地。”
“難怪夸赤師尊說，這不朽之地，或許，會成為我難得的一場大機緣。”吳淵暗道。
“只是，為何？”
“這種化道影響，我身處天地中任何一處都是避不開的…難道，這真是一位超脫天地的無上存在開辟出來的？”吳淵暗自嘀咕。
“罷。”
“這些事離，我太遙遠，既來之則安之。”
“千年歲月？即使沒得到任何機緣，單單在這荒古世界修煉千年，都是大好處了。”吳淵不由一笑。
他繼續修煉起來。
…“前輩修煉可真刻苦。”
“我懷疑，之前前輩躺在那荒原上，就是在苦修。”
“嗯嗯，應該是的，不然，前輩怎么能修煉到巫士巔峰？”沿途的祝斧部落族人們一邊趕路，一邊望著在一旁盤坐虛空靜修，卻依舊能飛行跟上他們前進速度的吳淵。
他們相互小聲交流著，雖逃亡，可他們性情堅韌，很快就會接受現狀。
“祝漪。”
“你雖有天巫血脈，但若是想成為如這位土巫前輩一樣的強者，一樣得刻苦。”獸衣老者低聲道。
“嗯，我明白。”少女點點頭，目光掃過半空盤坐虛空的吳淵，稚嫩眼眸中滿是堅毅。
她，渴望擁有強大力量，去復仇！
在吳淵保護著整支隊伍南逃時，遠在北方數十萬里外的虛空中，懸浮著一艘銀色戰船。
銀色戰船周圍光線扭曲，遮蔽著自身行蹤。
戰船上，正站著大批身穿銀甲的軍士，個個氣息不凡，若戰船兩側的旗幟，則清晰鐫刻著一個個古樸的文字。
若是巫族，定會一眼認出，那些文字——仙！
這是仙庭的仙軍，是仙庭得以占據天柱山，乃至征戰荒古大地最鋒利的一柄刀！
“將軍，我們追殺的最后三支由巫士率領的逃亡隊伍，都殺光并檢查了，依舊沒發現天巫血脈的擁有者。”一位皮膚宛若枯木的銀甲軍士低沉道。
“那就只剩下南方的那一支隊伍了。”瘦高、三角眼的黑甲男子露出一絲冷笑。
“真夠狡猾的。”
“他們安排了十六支逃亡隊伍，偏偏將天巫血脈擁有者，安插進入實力最弱的一支隊伍？”三角眼黑甲男子氣息非凡，低沉道：“立刻傳令下去。”
“命令另外六支隊伍，都全力向南探查而去。”
“一定要快。”
“這里是巫族疆域，其他巫族部落一旦得到消息，肯定會趕來，其中不少部落都是擁有巫將的。”
“務必抓住天巫血脈擁有者。”
“一旦放虎歸山，將來，很可能會成為我仙庭的一大禍患。”黑甲男子冷冷道。
“是。”戰船上的數十位銀甲軍士肅然道。
旋即，這一艘銀色戰船，以無比驚人的速度，迅速向南而去。
…蒼茫山脈間，隊伍正在休息，有許多祝斧部落的族人正在修煉。
吳淵在一旁靜修，同樣在暗中觀察著。
“這方世界的修煉之法，似乎，都極為精妙，絲毫不亞于我修煉的《天巫神典》。”吳淵暗道：“果然，傳說中在古老時代，有天巫傳法，是真的。”
“只是，在巫師一脈上，似乎非常弱，這么多靈身境，卻沒有一個金丹境。”
“不過他們，整體血脈的確非常強。”
“擁有的血脈，似乎都天生契合某一條道。”吳淵根據記憶結合自身觀察，迅速判斷出來。
例如祝斧部落，屬火巫一脈，他們天生就擅長控火，對火之法則的感應契合度極高。
好處是，更輕松就能跨入某條下位火之法則的門檻，修煉到山河境、圣域境都會非常輕松。
壞處是，血脈的天賦上限，往往也會是實力桎梏。
“這方世界，低層次，尤其是靈身、山河層次的修煉者，會非常多。”吳淵迅速判斷：“但從煉虛圣域層次開始，強者數量就會銳減。”
“到了地仙、上仙層次，怕就屈指可數了。”
這一路上。
偶爾，吳淵也會同獸衣老者、祝漪交流，又不斷從不朽之地傳入腦海的情報推演。
“這個世界，境界劃分，倒是和巫界差不多，同樣是六大境界，只是稱呼屬于很古老時代的巫族。”
“前三大境界為小巫境、巫兵境、巫士境；后面則為巫將境、地巫境、上巫境。”
“小巫境，即為通玄境。”
“巫兵境，即為靈身境。”
“巫士境，即為山河境。”
“巫將境，即為圣域境。”
“地巫境，就是法相境。”
“上巫境，就是造宇境。”
“占據天柱山的仙族，應該就是煉氣士一脈，但按情報來說，似乎都是大量的妖修成道。”吳淵暗道：“同樣劃分了小仙、仙兵、仙士、仙將、地仙、上仙這六大境界。”
一切，和青陵仙界都能對應上。
“上仙上巫之上，就是傳說中的天巫了。”吳淵暗道：“只是，這方世界，似乎沒有仙劫？”
“漫長歲月，除早期的四大天巫，再未聽說誕生有天巫天仙。”
九大仙劫，是劫，亦是緣。
每一次仙劫，雖會淘汰大量修仙者，也同樣令修仙者不斷蛻變，不斷變得強大。
“仙族，暫時不了解。”
“但就巫族來說，他們的修煉之法很精妙，可相應的源術之法，似乎很弱？”吳淵暗道。
對此，他亦能理解。
天巫，就能創出很精妙的修煉之法了。
可源術不同，像《大巫神體》這門天階源術，就是一位不可思議的大神通者創造出來的。
天巫？能創出一門較為完整的普通源術就不錯了。
至于上巫地巫們？創出的普通源術大多只適合自身體質，傳給其他人？別讓修煉者走火入魔就不錯了。
“這樣來說。”
“這方世界的法術、煉器、煉丹之類，估摸著也很弱。”吳淵微微搖頭。
一方修煉文明，要漫長歲月積累、一代代創造，才能變得繁盛。
就像青陵大界，當代，肯定要比百億年前整體更厲害些。
今勝古，才是常態。
“這一方荒古世界，估摸，總共才繁衍數千萬年歲月？”吳淵暗道。
時間積累不夠，又無法和外界交流，又沒有前輩指點，整體水準，自然較弱。
“這樣的世界，卻有什么大機緣？造化神兵嗎？”吳淵感知到情報中提到的一個名字。
造化神兵！
由仙族掌控。
“不著急，慢慢來，再有數十年，我就能跨入圣域境，道之感悟還會提升一大截，到時候，才有在這方世界縱橫的資本。”吳淵暗道。
沒實力的時候，就得低調些。
忽然。
“嗯？這么快就追過來了？”吳淵微微皺眉，他的神識已然感知到。
…峽谷萬里虛空之外。
一艘銀色戰船懸浮。
“探查到了。”
“按將軍指引的方向，‘感巫陣’已查明，方圓兩萬里內，就有大批巫族的存在。”戰船上的近百位銀甲軍士都流露出興奮之色。
感巫陣，唯有大批巫族生命匯聚，近距離下，才能有所感知。
“殺！”
“立刻開始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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