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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南與北

夢想島中文    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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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東方發白,持續一夜的風雨逐漸停歇,城中又響起了熟悉的鐘聲。

  溫馨的小房間里,夜驚堂躺在最外側,因為床鋪著實有點窄,三人基本上只能側著睡,青禾依舊在最里側,凝兒則被護在了中間,彼此基本上貼的嚴絲合縫。

  聽到晨鐘之后,夜驚堂睜開眼簾,先抬頭往里面看了看,見兩人都比較疲倦睡著了,便沒有吵醒,輕手輕腳撩起被子下地,在兩人額頭上輕啵了下,才心滿意足套上袍子,來到了房間外。

  此時天色剛亮不久,丫鬟護衛也都剛起床,宅子各處時而能傳來兩聲招呼。

  對面的房間里,窗戶開著,向來準時準點睡覺的鳥鳥,已經跑進了屋里,睡在竹質斗笠之中。

  而薛白錦則起了個大早,還換上了素潔白裙,此時站在兩間房之間的小院里,慢條斯理打著養生拳,雖然容貌非常惹眼,但眼神、表情都一絲不茍,僅看側臉都能感覺出是個很高冷的大冰坨坨。

  夜驚堂把門帶上,就收起雜緒來到近前,招呼道:

  “起這么早?”

  薛白錦雙腳滑開擺出拳架,慢慢往前推掌,瞧見夜驚堂出來,表情可并不怎么欣喜。

  畢竟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沒睡。

  自從聽到奇怪動靜后,她心里就再難安定下來,本以為忍半刻鐘就完了,結果不曾想這色胚還來來回回折騰,直到天快亮才罷休。

  此時見夜驚堂還敢過來套近乎,薛白錦頭也沒轉,平淡回應:

  “房間里鬧耗子,吵了一晚上睡不著。”

  “是嗎…”

  夜驚堂知道冰坨坨肯定聽到了動靜,表情稍顯尷尬,岔開話題道:

  “鳴龍圖學的怎么樣了?要不要再看一下對比?”

  薛白錦就是因為學會了明神圖,聽到的動靜才那般通透清晰,就如同身臨其境一般,聽見這話,心里愈發古怪。

  不過從夜驚堂手里白拿了鳴龍圖是事實,薛白錦念及此處,也不好再對夜驚堂冷顏相待,眼神柔和了幾分:

  “區區一張鳴龍圖罷了,若是看一遍還能練錯,我憑什么走到今天。你休息的如何?”

  “呵呵,挺好的。”

  “哼…”

  薛白錦感覺夜驚堂就睡了不到一個時辰,肯定沒休息好,但人家愿意折騰,她也不好多說,便不說話了。

  夜驚堂知道冰坨坨不是高冷,是直來直去不會拉家常,對此自然也沒介意,站在旁邊學著推掌:

  “這是什么掌法?”

  “內門的八卦掌,力求至陰至柔,可修身養性,練習控制氣勁,云璃以前經常練,你沒見過?”

  “見過,就是感覺慢悠悠的沒啥用,沒學過…”

  薛白錦慢條斯理打拳,見夜驚堂并肩站著照貓畫虎,可能是不太適應和男人一起習武,便轉眼看向夜驚堂右腿:

  “你的傷…”

  “咳…”

  夜驚堂當即收拳,往遠處挪了些,和顏悅色道:

  “已經好了,不用擔心。嗯…我去前面看看,伱先練著。”

  說著就跑了。

  薛白錦瞧見此景,嘴角若有若無輕勾,看起來是暗暗哼了聲,而后才繼續練起了功夫。

  夜驚堂走出小門來到過道里,見人美心善的冰坨坨,沒有追出來幫他把好腿治瘸,暗暗松了口氣,在側院稍作洗漱換回護衛袍子后,來到了小姐的院落里。

  今天并非例行休假,哪怕朝廷的事情再大,國子監還是照常上課,綠珠已經早早起床,正在華青芷的房間里,服侍小姐喝藥,同時關切詢問: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怎么眼圈都是黑的?”

  華青芷昨晚干出那種丟死人的事兒,最后怎么可能睡著,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后都想離家出走了。

  此時華青芷坐在輪椅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起來有點沒精打采,雙手捧著藥碗,也不再和往日一樣斯斯文文了,而是心中一橫‘噸噸噸’入喉,看模樣是想腿早點好起來,免得以后想離家出走都跑不了。

  夜驚堂來到院子門口,剛朝里面看了眼,就發現正在豪飲的華青芷,迅速把藥碗放下悶咳了幾聲,臉色化為漲紅,滑著輪椅往屋里躲。

  而綠珠轉眼看來,則是一愣,連小姐都不管了,滿眼驚喜的出門跑到跟前,拉住他的袖子:

  “華安?你怎么在家里?我還以為你走了…”

  “沒走,就是昨晚出去忙了點事情,半夜回來的…”

  “是嗎?我就說怎么半夜又聽到貓叫…哎呀”

  夜驚堂在調皮綠珠的腦殼上輕彈后,轉眼望向屋里:

  “小姐,該去上學了,我先把馬車準備好?”

  華青芷躲在屋里,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聽見聲音也不露面,只是道: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在家休息吧。”

  夜驚堂來到房間門口,往里打量:

  “我是小姐的貼身護衛,在家休息還不得遭管家白眼,我去把馬車收拾好,在外面等小姐。”

  華青芷雖然想神色如常,但根本做不到,自始至終都背對門口,等夜驚堂走后,才小心回頭打量。

  綠珠不清楚緣由,自然莫名其妙,來到跟前幫小姐收拾書包:

  “小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看到華安,和瞧見閻王爺似得…”

  “再多問,把你嫁出去你信不信?”

  綠珠當即閉嘴。

  萬寶樓門前的大街上。

  咕嚕咕嚕…

  華府的奢華馬車,在護衛的帶領下緩緩前行,原本的繁華街道,卻沒了什么行人,取而代之的是大隊禁軍,在街面上挨家挨戶巡視,搜查著可能早已經遠走高飛的大逆賊子。

  華俊臣坐在馬車上,眼底帶著三分愁色。

  而李光顯隨車回城,此時望著遠處的巍峨皇宮,皺眉道:

  “我本以為光碧水林鬧了亂子,沒想到連皇城也有賊子潛入,取走了鳴龍圖。這次亂子太大,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

  “平天教主和夜驚堂在碧水林,那潛入宮城的,應該另有其人…”

  “鳴龍圖應該會放在密室之內,我以前聽說過,密室大門是仲孫先生親造,單憑蠻力,哪怕是武圣,也得半個時辰才能破開,夜驚堂和平天教主應該沒這造詣,我懷疑是有內鬼…”

  兩人如此閑談,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萬寶樓。

  華俊臣和李光顯早上從碧水林折返,便是因為宮里傳來消息,說宮里遭了賊,鳴龍圖丟了。

  碧水林的事情再大,也不過是丟一點雪湖花,顯然沒皇帝的安保重要。

  如今事情還沒查清楚緣由,天子今天又要回宮,碧水林的諸多高手,只能先行折返,去皇城駐防,以免天子出現意外,此時兩人也只是順道回家里看看,打聲招呼。

  等馬車到了巷子外,華俊臣便先行下車,囑咐護衛把李光顯送回府,自己則獨自走向華府大宅。

  華俊臣知道盜走鳴龍圖和碧水林鬧事的人是誰,但朝廷有了鳴龍圖和仙丹,也沒見得給他,還把他當不要錢的勞力使喚,丟不丟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此時面帶愁色,只因為如師如子的好賢侄沒了。

  如果只是暫時分別,三五年不見對男人來說也不是沒法接受,但偏偏夜驚堂是他未過門的女婿,這要走肯定得把青芷帶上。

  他這當爹的,哪里會放心閨女獨自跟著男人遠走異國他鄉,但不讓青芷跟著的話,一想到青芷相思成疾苦等無期的模樣,他這爹爹就更心碎。

  為此華俊臣都不敢走太快,怕回去就看到青芷的房間空空如也,人已經走了;更怕青芷還待在屋里,疑惑華安怎么還不回來。

  就這么胡思亂想,華俊臣很快走到了家門口,轉頭便看到宅子側面的車馬房里,停著青芷平日里用以上學的馬車;華寧則在前面拴著韁繩忙活。

  華俊臣瞧見此景,心都顫了下,正想問問青芷是不是還在家里,忽然聽到身側傳來一聲:

  “華伯父怎么回來了?城外的事情忙完了?”

  華俊臣一愣,轉眼看去,卻見夜驚堂如同往日一樣,穿著護衛袍子站在門洞里,手里拿著兩把雨傘,看樣子是準備往車上放。

  華俊臣看到熟悉的面容,稍微懵了一瞬后,就反應過來,連忙不動聲色走進大門,把夜驚堂拉著就來到拐角僻靜處:

  “你沒走呀?”

  夜驚堂看得出華伯父很緊張,心平氣和道:

  “事情沒辦完,還得耽擱兩天,要是伯父不方便,我出去找個地方落腳…”

  華俊臣聞言連忙擺手:“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樂意在這住著,我這當伯父的豈會不方便。就是現在全城都在找你,你不趁機脫身,還留在京城,多危險…”

  “這我自有分寸,這兩天把事情忙完就走了。對了…”

  夜驚堂夾著雨傘,把手伸進懷里,想摸偷來的明神圖,讓華伯父學了,以示感謝,以免以后沒機會。

  但華俊臣光瞧見這動作,就知道夜驚堂要掏什么,連忙閉上眼睛,把夜驚堂手按住:

  “你別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我給青芷招的護衛,我拿了這玩意,以后不小心露餡了怎么辦?以后再說以后再說…”

  夜驚堂見此自然也不強求,笑道:“那就以后再說,等下次過來,我把鳴龍圖全帶上,華伯父只要一學,不敢說天下無敵,山下無敵還是輕輕松松…”

  華俊臣見夜驚堂給的聘禮這么奢華,心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略微擺手客氣了下后,便轉而道:

  “據仲孫錦說,國師吃了丹藥,正在閉關,短時間回不來,但具體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好問。

  “還有,碧水林已經煉好了一顆丹藥,準備給子良公公先用了,以免往后皇宮再出岔子。到時候會把藥送去宮里,還是讓子良公公去碧水林服藥,我倒是不清楚,你要辦事就盡快,別拖到國師回來了…”

  夜驚堂聽到這關鍵情報,心里頗為意外,又拱手行了禮以示謝意。

  咕嚕咕嚕…

  兩人交談不過幾句,后方就傳來轱轆聲。

  華俊臣見此連忙停下話語,擺出老爺的模樣,抬手拍了拍夜驚堂肩膀,便負手往后走去。

  華青芷坐在輪椅上,被綠珠推出來,本來還在想著如何面對夜驚堂,轉眼瞧見爹爹,就連忙恢復了斯斯文文的模樣,頷首一禮:

  “爹,你回來啦。”

  “嗯,回來取點東西,待會還得去皇城當差,你先去上學吧。”

  華俊臣打了個招呼后,便神色如常轉入了影壁。

  華青芷目送爹爹離開后,才被推著來到門前,瞧見夜驚堂在門口等著,盡力心平氣和道:

  “走吧。你帶回來的那兩個姐姐,我剛讓綠珠安排了身份…嗯…那也是你紅顏知己?”

  夜驚堂抬著輪椅越過門檻,推著往馬車走去,低聲道:

  “不全是,個子高些的姑娘,只是江湖朋友。”

  “哦…”

  華青芷半點不信,但也沒多問,待上馬車后,就迅速把簾子放下來,躲在車廂里再無聲息。

  夜驚堂昨天被親一口,其實心里也怪怪的,沒有再套近乎,帶著馬車便如平常一樣往街上行去…

  數千里之外,旌節城。

  下午時分,春日暖陽掛在半空,數萬邊軍在城外的平原上聚集,在主帥帶領下整齊列隊操練,戰鼓齊鳴喊殺聲震天:

  “殺——殺——…”

  巍峨城池的城門樓上龍旗招展,無數隨行臣子和崖州有名望的名士鄉賢,都衣著整齊站在城墻上,觀摩著大魏邊軍氣吞萬里如虎的強盛軍容。

  大魏女帝身著暗金色的鎧甲,在城門的正上方按刀而立,因為身材很高四肢修長,看起來頗有股大將之風,而左右則是親信臣子,鎮國公王寅便在旁陪同。

  大魏女帝一改往日閑散,儀態很穩重,目光始終望著最北方的那道峽谷。

  峽谷是國門天門峽,過去就是北梁國門,雙方也就是隔了十余里天險,如果仔細傾聽的話,其實能聽到峽谷對面也有戰鼓聲,氣勢如虹,明顯也在軍演,給這邊施壓。

  女帝此行的理由是巡視邊軍,但到底打不打北梁,南北兩朝的朝臣,其實都覺得‘打’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換做前年,燕梁二王雄踞左右虎視眈眈,北方國力鼎盛鐵板一塊,女帝甚至還無嗣,導致政局不穩,跑來北方例行巡邊,北梁根本就不忌憚,因為內部都沒問道,女帝根本沒放手一搏的機會。

  而如今則不一樣。

  自從去年初開始,大魏諸王就開始連番出現奇葩操作。

  先是鄔王這東方氏宗族老人,犯糊涂造反救廢帝,把自己爵位封地給玩沒了。

  而后城府極深的燕王,還沒準備干啥,自己兒子就自作主張,跑去刺殺皇帝想給他來個黃袍加身,更關鍵是還沒成,硬生生把形勢一片大好的燕王,給逼的自斷手足保命。

  大魏開國不過一甲子,能說得上話的親王,也就那么幾個,燕王鄔王一倒,整個大魏還有實力篡位的就只剩梁王一個了。

  女帝無嗣,還是個女人,梁王就算不想當皇帝,哪天女帝出問題了,朝臣也得把他壓去云安繼位,不當都不行。

  只要老實鎮守邊疆做好本分事,梁王下限是世襲罔替的實權藩王,上限直接名正言順接下皇統,他憑什么跑去冒天下之大不韙篡位?

  在這種情況下,大魏內部就直接穩定了,不用擔心前方打仗后院起火。

  而北梁則不然,天瑯王遺孤冒出來,本來已經收復的西海諸部,明顯出現了亂象。

  西海諸部向來排外,把南北兩朝視為蠻夷,只服從自己人統領,而夜驚堂恰好身懷天瑯王血統,個人魅力還驚人,可以說只要他想,振臂一呼就能在苦北梁久已的西海諸部拉起一股不俗的兵力。

  在如此局勢下,女帝出兵北伐,就算啃不下北梁,大概率也能奪下西海諸部的控制權,而且有夜驚堂在,還不是只是暴力鎮壓的不穩定區域,而是正兒八經一心向魏,能調動各部兵員的實際控制區域。

  這么大優勢,女帝要是還不打,等過個兩年,要是夜驚堂翅膀硬了想自立為王,或者梁王熬不住動了異心,這局勢可就顛倒回去了。

  為此發現女帝朝旌節城過來后,北梁是真在全軍備戰,提防南朝北上。

  而女帝本人如何看不透當前局勢,遲遲沒有一聲令下,純粹是因為身體不行,怕剛開戰她就倒下了,導致群龍無首,局勢徹底失控,變得比當前還糟糕罷了。

  在城頭站了片刻后,一輪操練結束,女帝轉身回到了城門樓內,稍作歇息。

  而城樓內部,和外面的肅然氣氛大相徑庭。

  裝飾華美的房間里,璇璣真人身著梅花白裙,慵懶靠在軟榻上喝著小酒,因為許久未見情郎,寂寞的很,話比往日少了很多,平日里除開和三娘一起遛街買內衣,門都不怎么出了。

  裴湘君這次沒跟著夜驚堂出門,只能在城里經營自家堂口,一個人無趣的很,好在璇璣真人也是個閑不住的,專門給她弄了個女官的牌牌,每天走哪兒都在一起,也經常跑到笨笨宮里喝茶,但今天是檢閱邊軍,場合比較重要,自然是不太好出場。

  而太后娘娘作為一國之母,既然來了旌節城,巡視邊軍不可能不露面,此時穿著華美的太后禮服,在珠簾后規規矩矩端坐,看似在認真檢閱,但目光卻望著北方天地,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至于東方離人,一如既往的穿著銀色胖頭龍蟒服,在窗前站立,面前擺著畫案,正在畫‘姐姐巡視千軍圖’,可能是出于私心,把自己也畫在了跟前,旁邊還站著個俊美無雙的護衛當保鏢。

  瞧見身著鎧甲的女帝進來,璇璣真人便撐著身子坐起,拍了拍身側:

  “過來歇會兒吧,夜驚堂去北方這么久,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為師過去看看…”

  女帝也操心夜驚堂的安危,但更相信夜驚堂的能力,讓師尊也跑過去,除開每天用酒色掏空夜驚堂的身子,她想不出還能幫上啥大忙,對此道:

  “應該快回來了,離人都沒說話,師尊急什么。”

  東方離人畫筆一頓,雖然心里挺想念夜驚堂的,但當著姐姐母后的面,她可不會表露出來,回頭道:

  “提我作甚?我又不牽掛夜驚堂。”

  璇璣真人自從一起開團后,這段時間經常和離人同床共枕,可是知道離人每天晚上都做夢,還大逆不道的把她這師尊當相公,用手到處亂摸,疑惑小驚堂怎么不見了。

  不過這些羞人事,明說出來離人肯定記仇以后收拾他,璇璣真人也沒指名道姓,只是用指尖轉著一縷青絲玩味:

  “也不知道是誰,想情郎想的每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太后娘娘眉頭一皺,瞥向璇璣真人,眼神意思明顯是——你再亂說試試?

  而東方離人則當做沒聽見,繼續琢磨起畫卷。

  四人如此閑聊,女帝剛端起茶杯喝兩口,負責情報機構的白發諦聽,就快步上了城樓,來到屋里恭敬道:

  “陛下,北方來了消息,夜大人潛入了皇城,得手了明神圖,后和平天教主聯手大鬧碧水林,強取丹方未果,目前尚未離開燕京,正在等待下次機會。”

  璇璣真人一愣:“他膽子這么大?都搶到了明神圖,還敢留在燕京?”

  而女帝則是眉頭一皺:“他怎么和平天教主一起動的手?”

  白發諦聽也遠隔千山萬水,自然不清楚,只是道:

  “燕京的暗樁也不清楚,只是說項寒師已經服用的丹藥,隨時可能出關,和仲孫錦展開合圍之勢,夜大人處境恐怕危險…”

  太后娘娘聞言自然急了,起身道:“那就讓他立刻回來,不要太貪心…”

  東方離人微微抬手,制止了太后娘娘的話語: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夜驚堂敢留下自然有把握,我們不清楚當地實情,隔這么遠亂指揮不好。”

  女帝想法和離人一樣,離人已經開了口,她便也不再重復,只是道:

  “讓燕京的人手全力協助夜驚堂他們脫身,派人在邊關接應。”

  “是。”

  “去把王國公他們叫過來,送太后和靖王回行宮休息。”

  “是。”

  本來想讓三娘露臉說兩句的,但場合不合適,想了三個小時都沒憋出來,只能提一句了…

  順便點下昨天的名:《無敵駙馬:從迎娶癡呆公主開始》,昨天發晚了,看到的人不夠多,汲取氣運不夠徹底,再榨一次or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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