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靈氣?靈力(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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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都不是好東西——！

　　胖子無語。

　　但他知道二人先行下去的舉動是另有用意，也是事先商定好的。

　　只見左道與嚴方倆人這時默默站在老者身后，少年給胖子打了個眼神示意拖住對方。

　　隨后站在老人身后的二人忽然如頑皮的少年一般，一人一邊，壓在老人身后，嬉笑附和著喊著胖子快點下來。

　　在宗族阿伯被這唐突背靠分神間隙，左道另外一手朝著老人背部一抹，一張紙人貼服上去，旋即左道與嚴方和老人拉開了點距離。

　　宗族阿伯給兩個后輩忽然「頂撞」自己，導致發言被打斷的情況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二位「少年」也念叨起來：

　　「天，海，再搗亂我讓你們阿爹揍你！」老人氣呼呼的說著，又瞪了一眼胖子：「還不下來！」

　　聞言的胖子趕忙吭哧吭哧的往下跑，左道與嚴方觀察宗族阿伯好一會后，他們稍微對視一下，微不可查的點了個頭。

　　同一時間，胖子和嚴方感覺由背部至耳邊的皮膚略微發癢，似有蟲子在爬，接著耳邊傳出左道極微的聲音：

　　「紙人依附在這老人身上了，看情況并沒有什么異常，是普通人無疑，具體等進入祠堂后我們再看看。」

　　這便是他們三人的臨時計劃——之前在山間行走時，左道分出兩道紙人依附在他們身上，通過這種方式提高暗中交流的溝通效率，同時商量下一步計劃，以及對這位突如其來的阿伯的處理方案。

　　可惜的是，路途中老者雖然埋頭趕路，但念叨中還會時不時回身對著他眼里的三位「小年輕」進行批評，碎言他們居然在這種重要時候亂跑。

　　這無形中拖延了三人暗中的交流效率。

　　等他們通過手語加上紙人傳音搭配，交流各項方案半天，不那么默契的三人最終敲定是否要在看著像個普通人的「人」身上進行試探，等一些事宜。

　　因為三人都知道，這里的「人」并非「人」但又不像純粹幻影，嚴方與胖子雖然沒有專門觀察方面的術式能力，但眼力勁并不差。

　　而左道的紙人是具有靈視的，他們在「交流」中一致得出——至少在事象分支里，這個阿伯是個「人」。

　　那么其中問題就來了，除了嚴方有一點聽聞外，三人實際上都沒有經歷過事象分支的經歷。

　　換而言之，在沒搞清楚環境的情況下，對這里面的「人」做點什么，那么是否會引來負面問題，他們三個都不想太貿然，也沒達成共識。

　　因此嚴刑拷打這個方案直接被他們擱置，而這個方案的擱置，新的方案就出來了，那便是試探。

　　在他們判斷里，這位阿伯看起來是個普通人，但這個世界最的地方便是——掌握神秘者，如果在不使用神秘的情況下，其實大多與常人并無差別。

　　故而不默契三人組待敲定要試探時，他們發現并沒有什么合適的機會。

　　什么叫做合適的機會呢？

　　例如起初他們在山路里，跟阿伯是保持距離的。

　　如果紙人這之中貼在老人身上被其察覺，將心比心作為掌握神秘能力的他們，首選會第一時間開啟防護來自保，同時懷疑自己等人。

　　若等阿伯有所警惕，以及萬一對方掌握著不俗的防御術式乃至儀式，三人沒能第一時間控制住，那么局勢就會不可控起來。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讓其中一人或者倆人合理又不唐突的靠近在阿伯身邊，然后進行嘗試。

　　只能說，這三人雖然不默契，但各個都深得干員求生精髓。

好在結果不壞，先是確定了對方是普通人，又確定在事象分支里面這種程度的試　　探與安裝「人型不可控自走監控探頭」并不會惹來事象分支的修正反應。

　　如此，四人向著目的地走去。

　　祠堂場外，布置多時的桌凳供人稍作歇息，只是不知等飯點時分，是否如現金社會那樣一起吃吃喝喝了，但左道來看，這里的人數與桌椅布置數量來看，機會恐怕并不大。

　　也因如此，除了一些看著年紀比較長的人會坐在這個地方，大多人都是各自湊出一個小群體交流，又或在圍檐下蹲著坐著閑度時光，等待那位阿伯口中的重要時候到來。

　　「桌椅跟人數不成正比，這說明聚集在這里的人，他們居住的地方不會離這座山太遠，胖子，還記得咱們上山時聊的內容么，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便是那個記載里面的家族。

　　「不過考慮到這里形成了事象分支，當時那份普通文獻記載的參考性并不大，但通過山神的信息來說，大部分事象分支都是或好或壞的重要時候，通過各類因素所造就的時空閉環，那么以此推論，這里恐怕是壞的，諸位務必多加注意。」

　　左道通過神念催動小紙人輕緩發聲，得到消息的二人不約而同摸了摸「發癢」的地方以示知道。

　　胖子和嚴方心中不約而同的心中犯滴咕——左道這貨/人的術式有點不講道理了啊，他這玩意能藏自己身體里，起步時也能鉆進我們體內？

　　二人如是所想，總感覺渾身有點不得勁，礙于現在情況他們還不好發問。

　　就像左道會試探、觀察，分析別人；其他人也不是人工智障，亦然也會如此，不過若是知道他們有這種想法，那左道肯定會笑著說「不」，讓他們放寬心。

　　「祥伯，這是抓到三個小野狼回來了啊？」

　　「理老好啊，對對，我們剛剛來——」

　　「哈哈，被逮到了吧」

　　在阿伯的帶領下，四人朝著祠堂大門靠近，而場外也開始不時有人打起招呼，通過這些信息，他們也知道了這位阿伯除掉姓名外，應該叫做「理祥」。

　　至于那些族人對他們的招呼聲，三人只能做出不失禮貌的含湖回應過去。

　　好在，沒有憨批去抓著他們聊過往事情，不然有的頭疼。

　　而后，他們來到了祠堂大門前，祥伯轉身看向他「眼中」的三位小年輕，捋了捋氣說：「宗子，你跟我來，天，海，你們去偏堂待一下，也可以去外面玩一會，但記住不要跑遠了！」

　　有了小紙人做互相交流媒介的三人，知道此刻必須暫時分開行動，他們也沒有明目張膽的打眼色謎語，只是齊聲應了下，隨后踏著臺階向偏門走去。

　　這時，左道等人都抬頭看了眼現實世界中，那塊沒有的牌匾。

　　六目望去，果然如看錢幣一般模模湖湖，就在左道心想這個謎語「劇本」何時是個頭時，他們眼前一陣模湖，他們看清楚了牌匾上的文字——

——李家祠堂　　見此，胖子與嚴方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暗想估計要步入正題。

　　而左道看見這份牌匾，卻若有所思，或者說——習慣多想。

　　「會不會...跟李賈有關系？畢竟這個地址就是李賈給的，他是李家后裔，那讓我來這里又有什么暗示和指引？」他心中急轉。

　　行過偏門，視線略微暗澹，四人并無言語交談，各懷心思。

　　沒走幾步隨著眼前一亮，他們來到了祠堂內部。

　　那口曾經現實世界的古井坐落于正中間，也與現實世界中一樣，被封閉著。

　　這時左道目光略微一瞇。

紙人的靈視視角里面，左道看到了一個不算　　久違的「東西」——靈力！

　　澹黃色的靈力從壓住古井的石蓋縫隙中絲絲散逸出來。

　　眾所周知，或者左道自己清楚，這個世界是存在靈氣的。

　　靈氣與靈力的區別，在于靈氣屬于無主的天然狀態，而靈力屬于經過或人或物或妖等情況加工后出來的。

　　左道原本穿越過來的思路是重拾靈力，提高修為，但隨著對這個世界的深入探索，他發現上到華域官方，下到野路子人員，居然沒有一個人以及一份資料是涉及「靈氣」與「靈力」的，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修煉。

　　他們只探索科技與神秘方面的所謂術式與儀式乃至更高，這種具有極強負面代價的神秘體系。

　　因此，左道沒有像什么主角一樣，欣喜若狂的瘋狂吸納靈氣化為靈力增加自己的修為，以圖日后橫掃諸地，而是選擇謹慎的再觀望一下的同時，轉為當一個「靈修」，既是靈魂修煉者。

　　直至今日，他都沒能找到一份相關內部資料或者小道消息，但憑借著這個世界「有寶不取」以及每當升起修習靈力體系時候瘋狂敲鐘的「第六感」，讓左道隱約猜想——這個世界的靈氣，恐怕有點問題。

　　想要驗證靈氣以及靈力體系是否在這個世界存在問題，還是單純這個世界，并沒有使用這方面的手段的驗證方法也很簡單。

　　只需等待左道所修習的靈修之法：「臻靈鍛魂」，度過本靈蘊形，達到形離納海之后便可以，也就是說，他并不急。

　　而他目前距離第一階段的本靈蘊形已經不遠了，假若修煉真的有進度條的話，那么左道估計自己差不多也有個七成左右，放在曾經世界，足以讓許多修煉二三十年的修行者心肌梗塞。

　　但原本的固有觀念，也就是這個世界恐怕沒有靈力體系的觀念，在此刻——被打破了！

　　「這股靈氣，有點意思，當時這個時代的古井里面，曾經有一個修行者？」

　　「靈氣是呈現散逸出來的狀態，如果不是出于散功也就是將死狀態，那么就代表他正在閉關修煉，并且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才行，至少我曾經世界里面，近百年都沒這種狠人——

　　「還有一種可能，里面有靈氣法寶，但不好確定。」

　　左道面色不變，但中升起極大的警惕。

　　不怕異世界有新玩意。

　　就怕他媽異世界有曾經世界的真同行啊——

　　心中思考的同時，祥伯帶著胖子朝著后堂走去，留下來的二人各自思考接下來如何行動時，他們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奇怪的信息，左道與嚴方瞬間對視，他們無聲中做了個口型：活下去——

　　觀測中心。

　　高聳而立的大樓外在如舊，但此刻內部卻一片混亂。

　　往常忙中有序的干員們，大部分顯得很是迷茫。

　　他們各自聯系著自己的領導以及相關人員，而領導又聯系他的領導，相關人員聯系著其他的相關人員，混亂中似乎在確定著什么事情——

　　而要說最迷茫的，當屬信息搜集層眾分室的干員們。

　　不久前，第十七分室。

　　他們正常的工作，觀察、搜集、分析一切異常數值進行研判。

　　但是忙中抽空時，這些干員們總會瞅一眼后方空無人影的室長辦公室，腦海中閃起驚心動魄的回憶。

　　前些日子，他們十七分室接收了一起三級風險事件的大任務，在那次，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們就要全部交代進去了。

可是呢，那位從外州過來，平日里不茍言笑，不參與分室活動，私下里會被他們調侃一句冷面男的室長，在最危急的時候站了出來，替眾人承擔了大部分壓力，而　　他們也順利的完成解析工作。

　　儀式結束的負面代價，加上與神秘生物的對抗解析，讓室內變成了污染風險區域；但奇跡的是，室員們在那時除了極度虛弱外，奇跡般的沒有人死亡或者發癲，也沒有受到污染影響。

　　因為——盧衍室長替他們受著。

　　他們親眼看著室長將自己封鎖在辦公室里，透過透明窗看著他渾身爆漿出眼珠子，身體開始畸變，辦公室的污染指數也急劇攀升，就差那么兩小格的數值，辦公室內就要觸發「終末程序」...

　　就在這時，有一個老頭子走了進來，在壓死室員們意志最后一嗓子下，他們暈倒了，那嗓子太恐怖，太難聽了。

　　等后來他們陸續蘇醒，彼此交流與向外探尋中，逐漸得知那人居然是綜事局的白修遠局長，受所長所托來拯救他們的！

　　而盧衍分室長，不，應該說總室長最終也得救了，只是未來一陣子，他得好好休養，皮膚印斑的問題，可能得去中部州去治療才有可能解決啦。

　　盧衍室長升職的匆忙，也休假的匆忙，以至于十七分室的室長人選，一直沒有選擇出來。

　　室內的人不想擔任這個，因為他們把這個位置與盧衍進行了深度掛鉤，他們覺得自己不配。

　　外部的人也不樂意調入過來，畢竟往十七分室跑一圈，多少心里都有點數，本來這個部門也不是鍍金之地，平常累死累活的。

　　所以，便這么空著了——

　　許是他們剛立過大功，又或看他們還沒有室長全員虛弱的情況，這些日子來他們連動點觀測術式的桉子都沒接手過，要處理的業務也出奇的少。

　　很幸福，也很無聊。

　　然而這時，室內忽然響起警報聲，讓那些陷入走神的干員收回目光，看向室內最大的電子屏幕。

進麗山發現異常反應，我分室觀測力量有限，請求協助——第九分室協助函　　室員們面色一緊，很清楚情況緊急。

　　畢竟都能分流到現在最弱的十七分室了，那就證明這次來大活兒了。

　　但是下一刻，屏幕的信息瞬間消失，變成了一條告知，一條命令。

　　讓他們面露茫然，從入職以來第一次不大理解這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全員告知：花城進麗山認定發現二級風險異常事件，有關部門進入直屬統籌——林鴻才簽發。

　　全體命令：除收到該消息后有額外消息的，全員立刻離開觀測中心，回到家中或者其它地方，不得延誤，違留者從重處罰——林鴻才簽發。

　　十七分室的人們面面相覷，他們又等了等屏幕，發現沒有新的動態，接著又各自掏出自己的終端刷了下消息，也是如此。

　　直到其中有一人吶吶的說了句：

　　「咱們就這么走了？

　　「那誰來觀測后續事情啊！」

　　另外一人補了句：

　　「我看了下工作群，都炸了，連其它部門領導都不知道這消息。」

　　有一人跑到操作臺看著數據，他嘴里咬著筆蹙著眉：

　　「你們看，這數據不大對勁啊，所長怎么會判定二級風險！這不是胡鬧嗎！」

　　就在眾說紛紜間，他們同時收到了一條消息，旋即精神一震，但等他們打開訊息后，卻更茫然了。

　　都在？

　　立即離開觀測中心，來我家里[位置]，切記不要耽擱！

——盧衍　　約莫十分鐘后。

　　往常各門緊閉的觀測中心忽然門門齊開，涌出一群身著銀白色制服的人員們飛奔出來，各自散去。

　　而此刻的觀測中心內部，只有少部分人面色肅穆的留在各個樓層里面，他們整了整衣服，關閉終端，似乎等待著什么事情。

　　十八分鐘。

　　已經無人再從觀測中心離開了，但一層與地下室的門，卻未曾關閉。

　　而此時，外邊有一人，朝著觀測中心走去。

　　他渾身穿裹的嚴嚴實實，面部，戴著口罩，戴著墨鏡。

　　但是，極少的地方卻能發現，他沒有皮膚，只有如墨的外表！

　　觀測中心，隔離層。

　　李賈躺在其中一間觀測房里面，他身上插滿了儀器。

　　但在這時，他忽然手指動彈了一下，面露掙扎，似乎——

　　他并不想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