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為揭示社會運動特殊規律的奇書中,馬克斯爺爺說過,勞動時間是價值的唯一源泉。
葉小米試圖和吳楚之辯論,勞動時間過長其實和過短一樣,對價值是有所損害的。
吳楚之則指出,占有剩余勞動時間是資本家進行剝削的基本手段,作為賣力進行勞動的工人,他理應受到葉小米這樣享樂資本家的褒揚。
葉小米也曾試圖用邊際效用遞減的理論,來左證自己觀點的正確性。
可是,在吳王的學術霸權和體魄威懾下,她也不得不繳械投降,不過吳王并不接受投降。
理不辨不明!
吳王說,邊際與效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把它倆組合起來用,完全是謬論。
現代的標準微觀經濟學以序數效用論為基礎,因此效用之間的加法無意義,只能用來比較消費束的偏好。
但邊際效用的定義就是增加一單位的消費所增加的效用,是在消費前的總效用上做加法,不符合上述序數效用的性質。
當然,邊際效用之比——邊際替代率仍是可良好定義的,它本質是無差異曲線的斜率,而無差異曲線的形狀可以繞過效用,由偏好本身決定。
葉小米在心里比較著1分鐘和1個小時的差別,也不得不承認這點,這事是由偏好本身決定,而她無法接受1分鐘。
吳王甚至大膽指出,主流經濟學的效用、邊際效用,等等,是偽劣概念,是垃圾理論,甚至是學渣腦子學混了的產物。
佛家講究棒喝,恰巧吳王信佛。
通過良久的棒喝,他為她灌輸了新的知識。
很顯然,邊際效用是社會學問題,并不是經濟學問題。
邊際效用遞減只適用于非必須品,不適用于必需品,貝勃定律用于經濟學純粹是一幫人閑來無事的扯澹。
而葉小米這種把社會學問題搞成經濟學問題本質就是忽悠,于是吳王懲罰這位不學無術的體力渣小師姐,讓她用兩個基本點去圍繞一個中心開展工作。
在葉小米被勞教的同時,吳王進一步的指出:
效用、邊際效用是多余的概念,是畫蛇添足、疊床架屋、狐假虎威、煞有介事的。
社會的經濟運動,人們的經濟活動,僅僅只有三種東西:貨物,貨幣,勞動。
此外無他。
你每天需要面包和水,但是,這不能是一滴水、一粒面包,至少得是若干公升、若干千克;
你每天需要面包和水,而且,你其實想要一切,凡是能享用的能賺錢的,你都想要都喜歡;
你每天需要面包和水,不過,你得有錢,有多少錢就買多少東西。
總而言之,不是你需要多少你想要多少就行。
學渣葉小米哭了,她深刻的明白了吳楚之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日當中午,吳楚之和葉小米是被餓醒的。
渾身無力的小妖女被折騰壞了,手指都不想動。
一只小腳無力的踹了踹旁邊帶著壞笑的吳楚之,噘著嘴都囔著,“小師弟,我餓了!”
吳楚之嘿嘿笑著,“呆著別動,我給你做吃的。”
“可是…人家想上廁所…”葉小米委屈的小聲說道,她其實是被憋醒的。
但是她動不了。
倒不是初夜后身體不適。
熟透了的她,在吳楚之刻意的溫存下,其實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而是這貨實在是太變態了!
想到這里,葉小米心里更委屈了,她都這樣曲意趨奉了,可吳楚之還是沒盡興。
吳楚之刮了刮她的鼻子,調笑了兩句流氓話后便一把抱起她進了浴室。
“不能用沐浴露,就簡單的沖沖就好。”見葉小米想去擠沐浴露,吳楚之趕緊阻止著。
再怎么小心,第一次也會有小傷口,清水沐浴就行,否則容易發炎。
葉小米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小男人,你挺懂的哈!”
吳楚之用胡茬去扎了扎她光潔的脖頸,幫她清洗著汗漬。
這種時候說多錯多,悶聲發大財才是正理。
拍掉他不老實的手,擠好牙膏的她將牙刷遞給了吳楚之,“我不管!今天你必須伺候我一天!”
吳楚之笑著接了過來,溫柔的給她刷著牙,“從今往后,師姐你都是我的小公主。”
葉小米心里一甜,也不說話,打上泡泡給他清潔著身體。
考慮到偶爾的住宿需要,廚房里丁晶還是備著一些柴米糧油。
打開冰箱,吳楚之琢磨了一會兒,做了醪糟粉子蛋和面條。
葉小米吃的很香,一是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運動,她餓壞了,二是,這不僅是吳楚之親手做的,也是親口喂的。
如他所說,今天她是享受到了公主的待遇。
在吳楚之洗碗的時候,裝作不良于行的葉小米還是起了身,從后面抱住了他,“小師弟,待會陪我去給我爸上墳好不好?”
吳楚之手里不停,笑著答應下來,“好!不僅是今天,以后每年逢年過節,我們都去拜祭我岳父!”
葉小米聞言感動壞了,鉆進吳楚之懷里便是一陣索吻,“小師弟,嘴真甜,想要師姐怎么獎勵你?”
吳楚之也摸清楚了葉小米的套路,床上小男人,床下小師弟,區分的很清楚。
他也了也她那迷人的腰臀曲線,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小妖女頓時臉便熟透了,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罵了一聲色狼。
出了門,葉小米并沒有讓吳楚之抱了,笑瞇瞇的挽著他的胳膊,行走間雖然有些不適,但也不是步履蹣跚。
妖女扛造,對此吳楚之有了新的認識。
當然,相比起平行時空,這一天晚了三年,葉小米熟了不少,這也很正常。
昨晚楚天舒考慮到今天吳楚之要用車,也就將車停在車位上,倒是方便了他。
夏日午后的錦城,有些雨水,但不多,沒有帶走暑氣,反而預發額悶熱。
在吳楚之的陪伴下,葉小米來到了父親安葬的公墓。
在葉小米的堅持下,他們等到雨停了,太陽出來后才進的墓園。
在她的老家有這樣的說法,一是,雨天陰天或大風天即使燒紙陰間的人也收不到的,必須在陽光明媚的天氣才能收到紙錢;二是,男人不能雨天上墳,避免損失了陽氣。
吳楚之暗忖,自己這女人可真夠傳統的,上墳都按照規矩來。
葉爸爸的墓并不豪華,甚至可以說是很簡陋。
僅僅尺半見方的大小,墓碑墓臺也沒有周圍其他的石獅子什么的,畢竟那時葉小米也沒什么錢。
工地的老板還算仁義,喪葬費賠了2萬多,在當時的賠償里面算是高的了。
但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墓地,就收了葉小米6800元,加上喪禮的開銷,葉小米也沒剩多少下來。
至于親戚的往來,葉小米想都不敢想,按照他們的說法,沒來吃絕戶,算是他們對得起這個掃帚星了。
吳楚之看了看,找管理員想給岳父換個大點房子住,別的不說,看門石獅子什么的總要有吧。
不過,卻被葉小米阻止了。
“小師弟,這個錢,等我自己掙,自己出,好不好?”
葉小米阻止了他,并未告訴他原因。
如果不是自己情況特殊,葉小米是不肯讓吳楚之來上墳的。
因為按她老家的規矩,只有上門女婿才能上墳。
所以吳楚之說每年陪她上墳的話,她很感動,但實際不會這么做。
今天帶著吳楚之來,她已覺得是迫不得已,以后是萬萬不會了。
總要讓父親見見她男人才行。
她愛著她的小男人,哪怕明知道是封建糟粕,也不愿意小男人有任何損傷。
畢竟,神神怪怪的事,誰說的清楚呢?
如果世上真的沒有神明鬼怪,哪又怎么去解釋,明明身體康健的母親,在父親去世后的當天,就在改嫁的家里,心臟驟停猝死呢。
父母的恩恩怨怨,她作為子女無法去評說,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男人這么一個依靠。
他就是她的天,她不允許任何人和事物來傷害他。
既然葉小米很講這些封建規矩,吳楚之也規規矩矩按照風俗,先清理周圍的環境。
畢竟是公墓,不像農村,需要清理雜草、增添松土那么費事,倒也簡單。
有伺候幾家老祠的經驗,吳楚之做起來也像模像樣的。
葉小米跪在父親墓前,心中默默祈禱,祈求父親原諒并保佑她和吳楚之能夠幸福。
提來公墓提供的燒紙筒,吳楚之將缺口對準西北角,這樣做的目的,是方便親人進來取錢。
他將買好的黃草紙和天地銀行發行的貨幣準備好,按照規矩點燭上香,而后跪在葉小米身邊燒著紙。
葉小米小聲的對著墓碑說著話,當說到吳楚之時,他很懂事的對著墓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叫了聲岳父。
吳楚之沒有多說什么,他覺得都是男人,說的遠不如做的,說些漂亮話除了騙人沒任何意義。
他也不想騙老丈人,相比名份,只要自己的女人每天多笑一點,老丈人在天之靈也會更高興。
聽見吳楚之喊了岳父后,葉小米眼里的淚珠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爸,原諒女兒的不肖,不要怪他,一切都是女兒自己的緣分!有什么氣就朝著女兒來!”
說罷,便不停的對著她父親的墓碑磕著頭。
不是她迷信,而是真被她母親暴斃的事嚇壞了。
以前她并不害怕,因為她覺得父親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現在內心有愧,擔心父親會遷怒到吳楚之身上。
吳楚之趕緊攔住了她,把她抱了起來,將她的眼淚一滴滴的吻干。
“岳父大人在上,說不如做,如果哪天我讓小米傷心了,您盡管來找我!”
雖然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知道怎么安自己女人的心。
“咱們以后給咱爸生個大外孫,他老人家到時候就沒心思搭理我們了!”吳楚之在葉小米耳邊得意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葉小米怔了怔,小男人說的…
太有道理了!
一個不夠就兩個!
葉小米紅著眼,也紅著臉,暗下著決心。
爸,你辛苦點,我給你多生幾個外孫,你庇佑著他們成長。
“我的孩子,必須有個跟我姓!”當著葉爸爸的墓前,葉小米惡狠狠的盯著吳楚之。
她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為難人,但是她也想給自己父親一個交代。
可這個問題,在吳楚之眼里其實完全沒什么,他沒那么封建。
蕭杭家的女婿都做得,這點兒完全是小事一樁。
他明白葉小米的意思,其實這也是未來女婿應該做的。
吳楚之認真的在葉爸爸墓前起誓,以后他和葉小米的孩子,一定有一個姓葉。
良久,吳楚之扶著情緒穩定下來的葉小米離開了墓園。
趁著還有點時間,吳楚之帶著葉小米回到了辦公室。
這是葉小米要求的,她知道,現在本是吳楚之最忙的時候,自己也沒那么矯情。
何況了卻了一件心中大事的她,此刻正是安全感最強烈的時候,用不著刻意的兒女情長非得讓吳楚之真的伺候自己一天。
頂著楚天舒戲謔的眼神,吳楚之拿回了V3手機,在無良小舅的嘿嘿聲中,逃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沒坐下給蕭玥珈回電話,褲兜里面的NGAGE倒是先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秦援朝。
吳楚之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半,估摸是散會了。
接通電話后,秦援朝壓抑不住的喜悅聲便傳了過來,“楚楚,做好準備,過幾天會有國資的領導來視察。”
吳楚之趕緊問著細節。
作為一個經常揣摩于謙老師語言藝術的好捧跟,吳楚之自然知道,此刻的秦援朝心情很是暢快。
讓老丈人心情愉快,是女婿的本分。
秦援朝細細的描述著會上的細節,當然言語之間那掩飾不住的小邀功,吳楚之還是聽懂了。
馬屁不要錢的拍著,直把秦援朝樂得讓吳楚之空了回家殺幾杯才罷休。
掛斷電話的吳楚之在辦公室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事!
此刻的他,很有點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模樣。
“楚楚,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門口小舅媽的聲音傳了過來 吳楚之趕緊將小舅媽和小舅都拉了進來,跟他們講著這個好消息。
楚天舒興奮的擊了擊掌,騰的站了起來,“確實是好事!楚楚,這個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而后他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子,“趕緊的,你趕緊催你們學校,把實習基地的牌子給掛過來,到時候領導一視察,說不定還有驚喜。”
三生三世,知曉其中關竅的吳楚之也明白小舅的考慮,笑著答應了下來。
撈點聲望值,刷點社會名聲,這對于經商來說,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咳咳!小米這孩子我也看過了,挺好的。”小舅媽才不管這些,她進來就是說葉小米的事。
剛剛在外面和葉小米交談了一會兒,丁晶覺得著姑娘很合她的脾氣,想要再近距離觀察觀察。
“周末,我約了小米逛街,你不要給她安排事情。”
心疼葉小米身世的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小米剛剛破身,你們不要太貪歡了。”
葉小米沒有娘家人,她這算大半個未來婆婆,自然要為她出頭。
饒是吳楚之臉皮厚,此刻也臉上一紅,葉小米今天的變化,雖然很小,但騙不過過來人。
低聲應承下來,被小舅、小舅媽一通洗涮,意猶未盡的兩人還將葉小米召喚進來,好好的進行了一頓教育。
不過,令吳楚之驚詫的是,兩老絕口不提安全措施。
這是急著抱孫子了?
羞紅了臉的葉小米也慢慢的回過了味來,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吳楚之。
晚上拗不過吳楚之陪他玩了一次花樣游戲后,滿身玫紅的葉小米癱倒在他懷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無意識的畫著圈。
吳楚之知道,她有話說,耐心的等待著。
良久,葉小米將下巴頂在他胸膛上,軟軟糯糯的開了口,“小男人…今天是安全期,但以后能不能做安全措施…”
說罷,她咬著嘴唇,那雙瑞鳳眼無處安放著。
楚天舒和丁晶見面時的熱情,反而讓她心里面打著鼓。
這是他家都想讓他把自己養在外面的意思?
雖然心里面對最后自己獲勝都沒有信心,但是她總覺得他們是在逼她。
先把孩子生了再說其他的?
葉小米雖然愿意給他生孩子,但是總是有些郁郁不平。
為了他,她可以低頭,也愿意低頭,但不愿被人強壓著低頭。
吳楚之聞言一怔,頓時明白了過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輕輕啄了啄她的嘴唇后,溫柔的將她耳邊的碎發綰在耳后,“不要亂想,在我心里,你們是同樣的地位。
莞莞有的,你也必須有。相信我,名份的問題,我會解決,我們的孩子不會頂著私生子的名頭來到這個世界。”
葉小米目光灼灼的凝望著身前的男人,見他眼神里除了憐愛再無它意。
她心里微微一嘆,環住了他的脖頸,拉低下來緊緊的擁著他。
望著被燈光照暖黃的天花板,葉小米輕輕的在他耳邊說著,“小男人,我們買套房子好不好…”
吳楚之艱難的從她胸懷里掙脫出來,撐起了身體,手里拍拍她的屁月殳,“又在亂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