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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天黑路滑社會復雜

  覃風沒有回學校宿舍,而是按照手機里收到的短信,來到了一個賓館的門口。

  駕輕就熟的從路邊藥店出來,他又鉆進了一家超市。

  半響便提著一個塑料口袋上了樓。

  敲門,遲遲沒有人開門。

  覃風也不著急,站在門口耐心的等待著,嘴角掛起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他不急,一點都不急。

  急的是門后的人。

  他彷佛都能聽見門后那道緊張的呼吸聲。

  良久,門終于開了。

  一張秀麗清純的容顏,展現在了覃風的面前。

  覃風心神一蕩,咧著嘴笑了起來。

  女孩蒼白著臉,揉著衣角,讓過了身子,待覃風進了門,便迅速的關上了門。

  覃風站立在門廊處沒有動,關好門的女孩埋頭將自己的衣角都快揉爛了。

  “給我換鞋。”覃風澹澹的說道。

  女孩聞言身子便是一顫,彷佛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軟糯糯的說道,“好…好的。”

  她趕緊拉開了旁邊的衣柜,翻出了一次性拖鞋,遲疑的放在覃風的面前。

  覃風的嘴角扯了扯,一臉的不耐,“我讓你給我換鞋。”

  女孩咬了咬嘴唇,滿臉不甘的望著他。

  覃風笑了,“那我走?”

  女孩聞言便是一驚,趕緊蹲了下去,輕輕抬起覃風的腳。

  鞋子脫下來的一剎那,便是一股味道傳來,女孩趕緊憋著氣,迅速的給他套上拖鞋。

  也許是這味道太上腦的緣故吧,女孩的眼眶紅了起來。

  換好鞋子的覃風愜意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將女孩召了過來后。

  “洗一洗。”

  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捂著嘴,驚恐的看著他。

  覃風也不裝了,一把將她拉了下來,“別弄疼我了。”

  半響,覃風將雙手放在腦后,一臉舒暢的望著天花板。

  這就是好學生的滋味?

  挺不錯的。

  比衛校的妹子青澀多了。

  久在歡場,都快忘了大學生是什么滋味了。

  手里把玩著女孩的小臉,覃風閉上了眼睛,在思索著什么。

  女孩的眼里滿是屈辱,卻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覃風晃了晃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嘴角露出了笑意。

  世界上的好女孩都是瞎了眼的。

  就像面前這位女孩,為了她那狗屁男朋友能夠順利拿到四級證書,便可以和自己睡上一晚。

  也不知道她男朋友知道后,會不會覺得那本紅色的證書,飄著綠色。

  覃風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

  這樣的事,可遇不可求,多享受一番才是正理。

  他閉上眼睛,繼續琢磨著。

  給吳楚之搞那套作弊設備以及答桉,覃風是花了大價錢的,自然不能虧。

  他網羅了一批可信可靠的人,繼續進貨,成為了小代理,將這些又倒賣了出去。

  底價5000元一套,買個證書,順利拿到畢業證,對一些有錢的孩子來說,并不貴。

  看碟下菜的覃風不僅收回了成本,還小賺了幾萬塊。

  為了保密,他也不敢多賣。

  5000元的門檻,也足夠可以保密。

  掏得起錢的,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泄漏出去。

  當然,世上就沒有不漏風的墻,不然這個女孩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查明沒有問題后,覃風也就心安理得的漲了價。

  3萬。

  女孩掏不出這錢,苦苦哀求下,也就有了今晚的事情。

  也不枉這么貴。

  這錢花的值當。

  一套設備進價都兩千多,今晚要撈回本來。

  女孩的哭聲也越來越大。

  覃風有些火起,一巴掌便扇了過去。

  偶爾的哭聲是情趣,一直哭就是煩心。

  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和女孩的哭泣聲在房間里回蕩著。

  清晨的鬧鐘響起,折騰了一會,覃風很是有些不滿意,

  還進口藥!

  時效也太短了點。

  望著半死不活的小覃同志,他苦笑了一下,慢騰騰的起身去了衛生間。

  同時也放過女孩,讓她去找她男朋友送設備過去。

  女孩沒有再哭哭啼啼,上了一個遮瑕妝,步履蹣跚的出了門。

  望著女孩的背影,覃風歪嘴笑了笑,拉上了浴簾,開始了洗漱。

  折騰的有點過了,腰有點受不了。

  發酸發脹。

  女孩雖然清純,可戰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昨夜的春風幾度,讓覃風有些食髓知味,這樣的女孩子怎么能只享受一遍呢?

  出浴后的他,笑著從背包里取出一部攝像機,連上電腦。

  休息幾天,再去找她吧。

  這種單純的女孩,其實很好掌控的。

  截取幾個清晰的畫面拷貝到手機上,覃風得意的笑著。

  時間還早,也不用著急做什么,上家也要開考幾十分鐘后才會傳答桉過來。

  樓下吃過酒店提供的自助餐早餐,覃風慢悠悠的回到房間。

  一邊剔著牙,他一邊琢磨著是不是干脆瞇瞪個回籠覺?

  這幾年也確實荒唐了些,現在都需要靠藥物助興了。

  覃風剛關上門躺在床上,忽地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同時傳來的還有服務員的一聲“housekeeping!”

  覃風警覺了起來,悄然起身湊到門洞的貓眼看了看。

  門口兩個穿著清潔制服的大嬸,一個正在敲門,一個拿著吸塵器吸著走廊上的灰塵。

  覃風沒有立刻開門,直到大嬸轉身去摁對門房間的門鈴時,他才打開了門。

  早點結束,免得打擾了自己待會傳答桉。

  “大嬸,先打掃我這…啊!你們做什么!抓錯人了吧!”

  覃風的招呼還沒打完,就被躲在墻邊的巡捕給控制住了。

  覃風亡魂大冒,劇烈的掙扎起來。

  可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哪是久經訓練的巡捕的對手?

  覃風被摁住脖子,抵在了墻上。

  忽地,他想起了昨晚,他也曾這樣將那個女孩給抵在浴室的玻璃上。

  如出一轍,覃風的手被巡捕們背在身后。

  但是,不同的是,昨晚自己是用手固定女孩雙手,而此時一把冰涼的手銬拷在了他的雙手上。

  覃風嘴里叫著冤,身后的巡捕冷哼了一聲,“老實點!有什么話進了巡捕房再說。”

  覃風并不著急什么,今早給女孩的那臺設備,是自己最后的一臺。

  和其他人需要信號發射器不一樣,他的裝備更加先進,此后的所有聯絡都是靠手機就可以完成的。

  自己和上家也有聯系,只要他不發安全短信,上家也不會發答桉過來。

  捉賊捉贓,沒有證據,巡捕也拿他沒辦法。

  覃風老實的將臉貼在墻上,全身被扭成一個別扭的姿勢,就連呼吸都有點夠嗆。

  此時偏頭的他這才發現,身邊不僅有巡捕、清潔大嬸,還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舉著攝像頭正拍著。

  “感受公平正義,這里是西蜀省電視臺三套經濟頻道‘法治大視野’欄目,我是前方出鏡記者張倩。

  此時是上午9點,也是全國大學英語四級考試開考的時刻,據相關統計,本次共有40.5萬考生參加了此次四六級考試,數量創下歷史之最。

  眾所周知,在當前的就業環境下,四六級證書如同一塊敲門磚,而許多學校也會將四六級證書納入到,畢業前學生所具備的必要條件中。

  這就使得有人會因此而鋌而走險,走上犯罪的道路,也因此這形成了一個產業鏈。

  再過去的幾年里,我們關于考試作弊的節目也做了十幾期,但是你會發現呈現的結果是,作弊反而逐漸升級了。

  曾經聽過一句話是‘不怕流氓無恥,就怕流氓高科技’,現在看來這句話要套用在作弊上,‘不怕作弊無恥,就怕作弊高科技’。

  日前,我們接到舉報…”

  覃風傻了,連忙將頭偏向了另一方。

  他的眼神,正好碰見巡捕提著他的包出來,手里還捏著一個盒子。

  主持人打開盒子,示意攝像頭向前,“我們可以看到,現在作弊的手段越來越隱蔽,這是骨傳導口腔耳機…”

  他知道,他完了。

  覃風都懶得去想為什么房間里會出現一副耳機了。

  很顯然,他栽了。

  這是昨晚那個女孩今早沒帶走的那副。

  因為盒子上他編過號。

  而舉報…

  則說明還有另一副。

  所以,當天晚上他在拘留所看見鐵窗外的吳楚之時,他也一點都不驚訝。

  覃風根本不用想,就確定是吳楚之做的。

  看見鐵窗外的吳楚之時,坐在地上的他抬頭笑了笑,“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吳楚之蹲了下來,而后干脆盤腿坐下,遞過去一瓶冰闊落,“我出院的那天,賬號就賣了。小舅入院的那天,你還不知道。

  那么游戲里和我聊天的人是誰?這不是顯而易見?”

  跟聰明人說話,很簡單的,吳楚之都不用說是怎么設計舉報覃風的。

  一向是主場作戰的他,要想安點監控和錄音,太簡單了。

  覃風接過可樂,仰頭喝了一口,“所以,你給了他多少錢,讓他不要告訴我。”

  吳楚之也拉開一罐,和他碰了碰杯子,“不多,4500塊而已。”

  覃風沉默了,這是他開給代練的3個月工資。

  “錢真是好東西,昨晚那個女孩你又花了多少?”

  吳楚之笑了笑,“便宜,1500的包夜費和2000的表演獎勵。”

  覃風愣了,“所以…她不是學生?”

  吳楚之沒說什么,他身后的郭敬哈哈大笑著,“別人技術精湛,什么角色就能演的出來,保證比橫店的女演員演技還要好。”

  覃風手里的易拉罐慢慢的扭曲起來,而后他全身一松,舉起罐子和吳楚之碰了碰,

  “8000塊錢,我就進來了,怎么都有點不甘心吶。”

  喟嘆一聲后,覃風又是輕輕一笑,“小吳,我承認我栽了。我知道,組織作弊情節嚴重者37年,幾年后我們再會。”

  覃風笑得很是瘆人。

  他知道,他這輩子毀了。

  全毀了。

  學業也沒了,名聲也臭了,再見天日時,那犯罪記錄背著,也再也沒辦法融入社會。

  吳楚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誠懇的說道,“覃哥,聽弟弟一句勸,下輩子千萬別那么愛攝影了。”

  覃風疑惑的望著吳楚之,而后忽地童孔睜大了起來,大夏天的竟然流下了滿頭的冷汗。

  吳楚之嘴角翹了起來,“巡捕大人在你電腦和攝像機里還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至少昨晚那個女孩,你應該算得上違背婦女意愿強行發生關系。”

  覃風的汗水一顆顆的滴在地板上,嘴角直哆嗦。

  郭敬在一邊桀桀的笑著,“數量還不少呢,我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種雅興。

  巡捕大人還在一個個的看。兄弟,強奸罪310年,但是強奸多人的,可以十年以上,甚至無期或者死刑。”

  覃風聞言臉白如紙。

  他都記不清楚有多少人了,甚至年齡有些都記不清楚。

  覃風急了,他拉著吳楚之的手,“小吳,救救覃哥!救救覃哥!我知道你家在巡捕房有的是辦法。

  你看,你身后的這個郭敬,差點要了你的命,你都能原諒他!原諒哥一次,哥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一時湖涂啊!”

  說罷,覃風不停的磕著頭,額頭上、地板上逐漸現出了血跡。

  郭敬的眉毛挑了起來,這架勢…

  是個狼滅!

  吳楚之笑了,他輕輕的掰開覃風抓住他手腕的手指,“覃哥,有些事我可以原諒,有些事不能。

  你想動莞莞,這是我的逆鱗,那你只能死。”

  說罷,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又笑了笑,“再會,覃哥。不…永別了,覃風。”

  覃風膝行幾步,大聲哀嚎著,“小吳,哥錯了!哥錯了!給哥一個機會吧!”

  郭敬嘴角撇了撇,tui的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什么玩意兒!”

  見吳楚之越走越遠,覃風臉色變換莫測,而后站起身來,抓著欄桿,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吳楚之!你最好希望我死在牢城里面!否則等我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包括秦莞!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她怎么在我身下嬌喘的!哪怕到時候你們七老八十了,我也不會放過的!哈哈哈哈哈!”

  走在后面的郭敬,聞言大怒,一腳對著覃風欄桿上的手踹去。

  覃風慘叫了一聲,捧著自己的手,句僂著身子,不停的哀嚎著。

  十指連心,太疼了,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吳楚之倒退回來,笑了笑,將手伸了出來。

  郭敬心領神會,趕緊從背包里拿出一張紙,恭謹的遞給了他。

  吳楚之蹲下去,將紙卷起來從欄桿處遞進去,“你恐怕出不來了”。

  捧著手,覃風的臉色大變,再無任何猙獰之色,麻木的看著地上的紙張。

  這是一份任何正常人都能看懂的報告單。

  何況他是一個醫學生。

  慢慢的,他跪在了地上,無聲的慟哭起來。

姓名:章婉蘭年齡:22歲代碼RPR梅毒血清快速反應試驗檢驗結果:陽性代碼HIV人免疫缺陷病毒抗體檢驗結果:陽性  開著車在等紅路燈的郭敬,抬頭從車內后視鏡前偷窺了一眼正在后排端坐著閉目養神的吳楚之。

  此刻他的心里很是不平靜,人是他找的,可那報告是怎么來的。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睜開眼睛的吳楚之笑了笑,“報告是我編造的。”

  郭敬這種人,什么都寫在臉上,很好控制。

  郭敬聞言氣息一滯,“吳總,您不怕他知道真相后出來報復您嗎?”

  吳楚之輕笑了一聲,“他出不來的。”

  郭敬呆了呆,“其實,現行的法律判不了他多久的,特別是聽說他家里還小有點錢…”

  吳楚之重復了一次,“放心,他出不來的。”

  他打開車窗,點燃了一支煙,“你聽說一個故事嗎?在一間黑暗的醫學實驗室里,實驗人員將一死囚雙眼蒙上,把他捆綁在凳子上。

  旁邊放上一桶水,先用刀背劃一下他的手腕,同時將塑料桶劃開一個小洞,發出滴答的滴水聲,然后告訴這個死囚,他已被割腕,全身的血將一滴一滴地流干,一小時后將因血液枯竭而死。

  于是,死囚就真的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半個小時后,這個死囚就因極度恐懼而昏厥死亡。

  這就是心里暗示。

  暗示是人類最簡單、最典型的條件反射。從心理機制上講,它是一種被主觀意愿肯定的假設,不一定有根據,但由于主觀上已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趨向于這項內容。

  囚犯這個暗示是經過思考的,只是囚犯的意識完全相信了自己被割腕了,滴水的聲音讓他相信了自己的血液正在慢慢減少。這種思考可以被認為是一種被欺騙了的思考。”

  郭敬聽后,不明覺厲,結結巴巴的說著,“所以…覃風會認為自己得了艾滋病,然后就因為恐懼而死亡?”

  吳楚之哈哈大笑起來,“當然不是,這個實驗純屬瞎編亂造!就算是真的,也很難復制,完全說不清楚囚犯自身有沒有疾病。”

  郭敬苦笑了起來,“吳總,你這完全就是惡作劇啊。”

  這又能阻止什么?

  到時候覃風出來只會更瘋狂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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