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吳浪一臉黑線。
可周圍的陰風都停下來了。
這個邪修陷入了某種魔障,徹底停下了手中攻擊,喃喃自語道:“親愛的!!如果我當時遇到的是你,而不是那個女人,那么我也會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們一定會成為神仙眷侶!”
我這???
吳浪摸了摸自己的帥氣面龐:
這我明明扮成了男裝,這個人偶少女,卻還是迷惑住了男人?
不愧是傳說中的人型魔物!
構筑泥偶的魂泥乃是魂毒,黃泉宗一名名命修們,日常修行過程中排泄的靈魂雜念污垢。
這蘊含他們的邪念,心魔,渴望,各種污穢...
而富江的魂泥構成。
乃是“男修士們初戀、愛情、懵懂青春、少年夢想的深層渴望”的一種種污垢心魔匯聚的魂泥,進行一定比例,制造而成。
甚至可以理解為...
她是由世界上的男人們,對初戀的渴望、狂熱、愛慕,等等心魔匯聚成的心象怪物!
故而,其他女人見到“祂”這個天敵,會本能的毛骨悚然,恐懼排斥。
所有男人見到了她,都會想起心中最初的初戀美好,被她這個心魔迷惑...
就像是那些魔宗妖女的魅惑天經,這種心神攻擊的幻術,足以讓令人極其恐怖。
“高等級的魂泥人偶,我駕馭不了,甚至自己都會被這個心象魔物影響心性,本體就留在第七峰鎮守宗門...只是帶了個筑基期修士排出的魂泥分身,就那么厲害了。”
他琢磨了一下。
這一個分身難怪特么的要被游街!
人家苦苦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媚術,自己一下子搞定了,甚至某種方面還要超越。
畢竟,你再怎么修煉,也是三次元的修士,有吃喝拉撒,五谷雜糧,除非抵達到真正吞吐靈氣的極高境界。
而人家呢?
真正的二次元美少女,人偶娃娃小仙女,就算是拉也是拉的芝士蓋飯,竄稀的時候也是草莓圣代。
比不了啊。
甚至眼前,不需要主動去出招,這種被動的心象氣場就已經讓對方沉浸在魅惑幻術中,心神失守。
當之無愧的邪惡魔物。
吳浪想了想,退出了對人偶的控制,讓她自己控制自己。
“你拷問他。”吳浪說道:“作為我的本命輪回法器,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
“是。”
富江人偶聲音機械而冰冷。
她是模擬生命,本質是這個泥偶法寶的器靈。
很快,她的容貌緩緩改變,回復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少女容貌,美得驚心動魄,聲音清甜可愛:“你愛我嗎?”
“我怎么可能愛你!”
徐友明卻莫名感覺到自己的心神不受控制,一下子就陷落了:“我...我是最愛你的人啊,我愿意甚至為您而死。”
下一秒,徐友明毛骨悚然,驚聲道:“伱對我做了些什么?”
“嘴上說著不愛,內心卻很誠實嘛!”富江甜甜一笑,圍繞著他打轉,指尖劃過他的衣領,“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你要做些什么?”
“不可能!”徐友明意志頑強抵抗,忽然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一樣,眼眸溫和,仿佛看到了心中的白月光,“當然可以,這里魔災將至,已經大亂,我們家族趁機在這里殺人練魔功,不會有人在意。”
他經歷了短暫掙扎和心神抵抗后,仿佛徹底陷入了,全部底細都公布了。
“我是練氣期,我兄弟姐妹有七個人。”
“但我的父親,是筑基期修士六層魔道修士,很強。”
“我的爺爺,是筑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偽金丹,暗中是附近一代有名的大盜匪,正在閉關,親愛的,你們最好不要對我動手,不然會出問題的。”
“城中大亂,我也聯系不上父親他們,都是他們最近在聯系我,很謹慎。”
“如果你非要殺我的話,我會回去再自殺...你就不會被懷疑,只要你活著就好。”他無比深情道,恍惚間仿佛劉坪出現在眼前。
...
吳浪聽了這個背景,感覺頭疼。
修仙果然是人情世故,這殺了小的,就要來老的嗎?
“不過,眼前這個家伙,不殺也不行。”吳浪嘆氣。
“怪只怪你們這個魔修家族,碰到了我,招惹了我,誰讓竟然只是見我帥,就路過要隨手砍死我,想發小財...”
“那么,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永絕后患。”他面色低沉。
自己是低調。
但如果不讓自己低調的話,就統統打死所有的知情者,這樣就沒有知情者了!
也還好都是筑基期。
自己這是筑基期的魂泥娃娃,魂泥這種黃泉宗的特產至寶,豈是這些沒有底蘊傳承的野修能在同境界抵抗的?
吳浪思索到這里,對這個魔修開口說道:“有傳訊令牌吧?給你的父親傳訊,說你被人威脅追殺了,被虐待了,怎么凄慘怎么說,讓你父親恨我,恨不得殺死我的這種恨。”
他懵了。
但還是照做。
傳訊過去之后,過了一會兒。
徐竟好感度-30
警告:目標對你有強烈殺意。
吳浪瞇了瞇眼,打開好友關系欄,果然看到了城市內的紅名。
“再傳訊給你爺爺。”
徐幽山好感度-30
吳浪確認了一下,感覺到了此人的紅名位置。
“再傳訊給你哥哥、弟弟、姐姐、妹妹。”
一個個紅名光點被徹底點亮,全家名單已經湊齊。
“你叫徐友明,對嗎?你真不該招惹我的,我其實真的不想殺人,但這個世界不許我不殺,而作為我修行路上殺的第一個人...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我就回答你的愿望。”
吳浪忽然仰頭看著碧藍高遠的天空,開口自言自語的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吳浪,27歲。住在運明城東北部的荒山一帶,未婚。我在進行山精龜友部落的相關工作。”
“我是個典型上班族,每天都要加班修煉到晚上8點才會睡覺。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開水,上黃泉第七峰看一看,然后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大家都說我很正常。”
“你!你!!”
徐友明張了張嘴,露出難以置信地恐懼,大聲道:“你...你在說什么啊?你覺得自己正常??”
吳浪搖頭,轉身離開,淡淡描述著:“我只是要說,我這個人別無奢求,只希望能夠心情很平靜地修煉下去。勝負,輸贏,是我最不喜歡和人計較的。”
“因為,那只會為自己弄來麻煩和敵人...我就是這么知足的人,這也是我的人生觀。如果出現了妨礙我睡眠和工作加班的麻煩,我一定會徹底根除所有的后患。”
“我??我!!你不能殺...”下一秒,徐友明原地爆炸,魂飛魄散,連魂都沒有留下,去黃泉路的機會都沒有。
半天后,一則消息傳遍了整個運明城。
這個消息,徹底震驚了各大有筑基期底蘊的修士家族:
“西南的慈善徐家,被滅了滿門,夷滅四族,連家中庭院的馬蜂窩,都被灌滿了殺蟲藥。”
一道陽光灑下。
黃昏。
許心映在城門口等待,滿臉歡喜,看來收獲很大,弄了一大把藥材,準備去教育山精部落了。
“我們回去吧。”一個謙和清冷的青少年緩緩走出,隨著一同離開了城池,望著天空的夕陽,感覺渾身輕松,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連鎖打怪什么的,最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