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很特別,沒有人能說的清這里有什么,也許踩到一灘黃泥就可讓教主丟掉性命。
被一粒七彩水珠滴中,就會讓一方至強者殞落。一根普通的枯草發出絕世劍氣,斬落下星辰。
王玄進來了,踏在這片古地中,順著冥冥之中的感應,他一路前行,但四周圍卻無比寂靜。
盡管古木參天,植被蔥郁,但是卻沒有一點聲息,看不到鳥雀,聽不到獸吼,甚至連一只蟻蟲都見不到。
對于一般人而言,這種寂靜無聲的環境實在太過詭異,讓人不自覺就會感覺到不可測的危險。
甚至,若是膽量稍微小一些的生靈,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說不定會轉身逃離此地。
當然,對于王玄而言,這樣的環境自然不算什么,比這更加險惡的環境,他又不是沒見過。
比如古地府與魂河,可都是詭異的橋頭堡,其中不但有著詭異物質,本身就充滿著不可測的危險。
無人區僅僅是仙古大戰的戰場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仙王級別的強者曾在這里交鋒。
與魂河和古地府比起來,無人區實在算不了什么,其中的危險與詭異,也只是相對而言。
就比如此時,在他的前方,一座爛石山上,一張破爛的獸皮發光,射出成千上萬的金針。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四周圍的一群大山就被擊穿,變得千瘡百孔,而后徹底崩塌。
仔細一看,那些所謂的金針都是獸皮毛發,威力卻比什么秘寶都厲害,太過可怕了。
正常來說,與王玄同等境界的尊者,若是被金針射中,來多少就會死多少,全都會被刺透成篩子。
甚至,就算是一些修為更高的強者,稍不注意,也會在那恐怖的金針下吃虧。
如此的危險,卻僅僅只是因為爛石上的一塊獸皮,它暗澹無光,像是飽經風雨,皮毛都快落光了。
那塊獸皮太普通了,似乎是普通野獸所留,沒有一點出奇處,剛才只是恰巧碰到其爆發?
一陣很大的山風吹過,那獸皮翻騰,跟著卷飛了出去,它就是這么被吹到這里的?碰巧出現?
這讓人發呆,在它翻飛的過程中,又有獸毛落下,化成金色神針,摧枯拉朽,無堅不摧,讓人心顫。
大地、山峰、虛空、天穹都被它的皮毛震裂了,一如剛才一樣,爆發出極其可怖的威力。
在這廣袤的無人區中,有著太多不可理解的事物,就比如說這么一塊破爛獸皮,威力極強。
這僅僅只是一張皮而已,可想而知,到底什么樣強大的生靈,一張皮就能有如此威力?
若是這樣的生靈活著出現,又該是何等的恐怖?是不是超越了人道領域,是仙級生物?
“曾經強者身上的一張皮,祭煉成法寶,倒是有些用處!”王玄說道。
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這確實是一位強者隕落之后所留下的一塊殘皮。
而且,這個生靈生前的實力確實很強,已經達到了真仙的層次,遺留下來的殘皮才有如此威力。
不出意外的話,一切都是因為仙古紀元末的那一戰,就連真仙級別的生靈,也隕落了不少。
真仙生靈的殘皮,看起來雖然威力恐怖,但卻很難傷到人道領域的頂尖強者。
但若能好好祭煉一番,就算是人道領域的頂尖強者,也會被這場殘皮所重傷。
眼看著那張殘皮隨風飄蕩,就要遠去,他自然不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想要禁錮那張殘皮。
剛一出手,那張殘皮就有所感應,剎那間狂風卷起,無數金針以雷霆之勢,狂風暴雨一般的落下。
現在他可以肯定,剛才的狂風絕對不是絕不是巧合,而是那塊獸皮自身能刮大風,帶著自己飛行。
距離仙古紀元末的那一戰已經過去了漫長的歲月,就算是一張殘皮,也已經通靈了。
這樣一張殘皮,也只有人道領域的巔峰強者才能收服,其他人碰到,只能抱頭鼠竄。
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有著準仙帝的境界,能發揮出遠超自身的實力,也無法奈何這張殘皮。
沒辦法!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已經跨越了多重境界,他這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但并不是沒有其他手段彌補,在出手的同時,他已經構建了一座陣法,此時已然發動。
在他那個時代,無缺的帝陣就能發揮出大帝的部分實力,那已經是站在人道領域巔峰的強者。
對于一位曾經的準仙帝而言,布置出一座人道領域巔峰的陣法,自然并不是什么難事。
若非手中的材料不全,他甚至能夠布置出真仙級別的陣法,就算是仙王強者,也會被困住片刻。
空中,那張殘皮不斷的掙扎,宛若大日一般,綻放出璀璨的神光,不過這神光都是金針。
但在強大的陣法之中,殘皮也僅僅只是殘皮,不管怎么掙扎,最終也難逃被鎮壓的命運。
當一切恢復平靜之時,王玄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塊殘皮,卻再也沒有剛才半點的恐怖氣息。
“倒是小瞧了這塊殘皮,殘皮的主人只怕已經接近仙王領域,達到了十兇級別!”王玄說道。
這塊殘皮到底屬于什么生靈,在歲月的磨滅之下,已經難以追朔根源,但這塊殘皮的主人確實很強。
不是他原本預估的普通真仙強者,而是已經極為接近仙王領域,與十兇差不多一個級別。
這已經不僅僅只是半步仙王,而是肉身達到仙王層次,但其他方面有些欠缺。
這樣的強者,哪怕僅僅只剩下一張殘皮,價值依然不可估量,可以祭煉出一件不錯的法寶。
不說蛻變成至寶,但最起碼可以在人道領域中橫行無忌,在三千道州中,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祭煉殘皮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是以他的手段,也需要一些其他材料輔助祭煉。
不過,在這廣闊無垠的無人區之中,別的東西不多,各種珍稀的材料,倒是一樣都不缺。
或是生長了無數年的珍稀靈藥,或是雷擊神木,或是各種珍稀的材料,簡直遍地都是。
對于他而言,這哪里是什么恐怖的無人區,分明就是一座寶庫,其中的寶物可以說取之不竭。
他不斷的深入無人區,殘皮只是意外的收獲,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尋找無終之鐘的鐘魂。
驀然之間,他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氣息,他并未理會,而是沿著既定的路線,向前走路。
但很快,在他的眼前,就出現了恐怖的一幕,一條古樹椏上掛著十幾具尸體。
或許,確切的說,是十幾張干癟的人皮,全都是被什么恐怖的生物敲骨吸髓,吸干了一切。
王玄目光冷冽,他本不遠理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對方顯然已經是盯上了他。
突然,一根枯草抖動,向他飛來。他冷哼一聲,抬手一指,枯草立馬化為了炸開,化為齏粉。
一道森冷的笑聲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在密林中響起,帶著極大的惡意。
“越過邊荒,一下子見到這么多的食物,真是運氣!”陰冷的聲音響起。
成片的古樹,都有數百丈高,葉片透亮,樹影婆娑,更有許多水缸粗細的藤蔓纏繞,非常蠻荒與原始。
表面上看起來,恐怖的源頭應該是那棵古樹,但王玄卻很清楚,暗中有其他東西在窺視他。
“你若是不惹我,我其實并不想理會你,但你自尋死路,只能怪你倒霉!”王玄冷冷說道。
眼前的這一切皆是虛妄,真正的危險隱藏在暗中。當然,對王玄而言,這也算不上什么危險。
就像他說的,他本不想隨意出手,不屬于這段歲月,不想干涉太多,但對方自己找死,那就怪不了他了。
“哈哈哈!毛都沒張齊的小子,居然敢如此狂妄自大?還是乖乖被我吞噬吧!”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虛空扭曲,出現一口血池,當中全都是污血,擁有奇異的力量,要將王玄吞噬進去。
王玄神色冷漠,抬手一指,血池瞬間破滅。隨后,他又是一指點出,震動虛空,讓一處區域炸開。
有一生靈出現,露出本體,它渾圓若球,直徑能有一米,黑乎乎,帶著焦黑,而且還有血跡。
這是一顆眼球!剛才就是它在搗鬼,當它閉合時,隱藏于虛空中,難以發現。
而它稍微睜開時,眸中發出赤光,如同火焰,又如閃電,可毀掉阻擋在它前方的有形物質。
而此時,它倏地大睜,頓時間,整片天地都是赤霞,被血色光束充斥著,帶著一股森然殺機,像是墜落進血色地獄中。
“一個毛頭小子,倒是有些實力!”眼球冷漠的看著王玄,說道。
“僅僅過來一顆眼球,還曾被人刺穿,你還是早點死吧!”王玄說道。
眼前這個眼球轉動間,露出了一個可怕的傷口,當中竟有半截青銅斷矛,都已經生銹了。
就像王玄所說的,這顆眼球的主人或許有些事情,但進入無人區,卻付出極大的代價。
不但只有一只眼球來到了無人區,而是還曾被青銅斷矛刺穿,實力早已經是百不存一。
別說僅僅只是一顆眼球,就算是眼球的主人親自前來,對于王玄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他也懶得繼續跟這顆眼球廢話,這一次他沒有留手,而是全力出手,無盡的符文閃爍。
他并未使用帝拳,那是屬于未來的法,不適合在這個時代出現,他使用是柳神寶術。
“那棵柳樹的法?怎么可能?她居然沒死?”
眼球驚駭,好似發現了難以置信的事情,但它已經沒時間驚訝,在柳神寶術面前,它瞬間化為了飛灰。